妖神系,养成帝姬

《妖神系,养成帝姬》

8.不再飘零,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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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的小院里,唯有忙碌的伙计,时而匆忙,时而叫喊。

浓情蜜意的客房里,两个人手牵手迎面而坐。

怎么看看不够的喜欢,怎么对视也不觉得腻歪,你看我,我看你,满眼的浓情,满腹的相依,无论院子里传来什么声音,两个人闻若未闻。

甜甜的悄悄话,弥漫整个屋子:

“以后不准再凶我,也不许不让我吃饱,还让我自己烤鱼。”

“不凶了。凶你我会心疼。那次让你烤鱼,是因为我在你的饭菜里放了补药,我想知道你的体质有没有转好。”

“以后不许在我的饭菜里放东西,每次都那么难吃,我还得吃。”

“怕你喜欢上我,怕你爱上我没有以后。”

“没事。我也没有以后。我保证不寻死觅活,保证一直陪着你。”

“以后不在你的饭菜里放东西了。”

“哪都不许放,想让我喝,熬好直接给我喝。”

“不怕苦吗?”

“是你给的,我就喝。”

“我是不是有点高攀了。”

“我吗?”

“嗯。”

“没有。我就一个人,穷的叮当响,还得你养我。不能后悔知道吗,养了要养一辈子。”

“不养一辈子。”

“为什么?这就后悔了吗?”

“养你生生世世,养你前世今生和永恒。”

含沙雪甜甜的害羞,倾身贴近,轻柔一吻“以后有话就说,不许藏着。”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为爱隐藏自己不漏痕迹。”

“干嘛要隐藏,隐藏了我怎么办。”

情到深处,缠绵相拥。

不问生死,相守朝夕。

(番外:苍天本无心,何度有情人。)

“就是这里。”院子里传来女子畏惧的声音后,忐忑间喊叫“妖孽,你出来。”

暖阳瞬燃的杀气惊到含沙雪“是她吗?”

暖阳无法忘记那个声音,那个伪装弱女子,瘫倒在路边,祈求暖阳给她一口水的女子声音。

暖阳为含沙雪戴好贞子冠“是她,杀了她,去找无恙村的轩主,然后离开无恙村。”

“嗯。”

二人牵手朝门外走去。

冥界,对于暖阳而言,并非嚣张无度,哪怕是冥界界主,暖阳也可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而不逊色。

含沙雪从未如此放胆相信暖阳,她相信暖阳必能带她离开。

两个人手牵手,没有丝毫顾虑。

苍天不随人愿,总是不能给人长久无忧的幸福。

当暖阳看到神界三位高人时,有种在劫难逃的愕然。

不认识外公、二叔公、三叔公的含沙雪,看到迎面站着三位看似德高望重,不苟言笑的三位长者。

看起来鹤发童颜的一位,便是含沙固执的亲外公。

面带苟且阴冷的长者是二叔公。

看着慈眉善目,还有些于心不忍、容貌在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是三叔公。

三叔公按着冥界界主的女儿——熏冷婉。

熏冷婉的一只手被三叔公反扣在背后,力道明显很重,娇滴滴的痛的要哭。

三叔公对待熏冷婉一点不手软,看到暖阳,面带为难,甚至是同情的埋怨。

二叔公看到暖阳,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能就地处决了暖阳。

含沙雪的外公盯着含沙雪上上下下的端详,眼神里流露出非要隔着贞子冠看出含沙雪身世的执念。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无恙村最近根本没有乱杀无辜,就是为了擒下他。”女子说着谎话,透着慷慨激昂的正义感。

暖阳自知在劫难逃,只是没有想到,难逃的劫难来的这样快,来的这样不是时候。他淡然的忧郁里充溢着忧伤。

含沙雪嗅到异样的不祥,她看不到暖阳走出房间时的泰然自若。不祥的心绪涌上心头。

三叔公故意用力咳嗦,提醒暖阳不要和身边的女子眉目传情。

暖阳的记忆里出现三叔公,那是暖阳独闯妖神殿,身负重伤逃生的路上,是含沙雪的三叔公出手相助。

当时的暖阳并不信任三叔公真心搭救,手持双刃,决定拼死一搏。

三叔公道“当年封印你,我是有参与。私底下,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可你证明不了你无辜。当然,我也没想到今天能遇见你,我看你在抢贞子冠,给谁抢,那是女子用的法器。”

当时的暖阳不想理会三叔公。

“你站住。难道你真的掠走素素和影痕的孩子?是女孩?”

暖阳依旧不想理会。

三叔公拦下暖阳“你已经是重伤,我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无心与你为敌,你看不出来吗?告诉我,给谁抢贞子冠。”

“道不同不相为谋。”暖阳执意离开。

三叔公没有强行阻拦“如果那个孩子真在你手里,对她好点,她是无辜的,我相信素素,所以相信你不是坏人。”

“素素?”

“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你是想跟踪我吧?”

“我在这里等你,你康复后,我帮你去抢贞子冠。不过事先说清楚,日后我不会认账,也不会承认见过你。”

暖阳没有给出态度。

“喂,那个孩子到底在不在你那?”

暖阳出于不信任,没有说出真相。

暖阳与含沙雪手牵手,含沙雪的外公神界帝宗,无比厌恶。

女子添油加醋道“早就听说神界封印的妖孽跑了,带走素素的孩子,没想到是女子,居然是非不分,与杀死父母的妖孽情真意切。”

三叔公用力掰女子的胳膊,女子呲牙咧嘴的怨恨三叔公。三叔公则是一副你再多嘴,掰断你的胳膊。

帝宗听着刺耳,怒火上涌,他不怨女子,憎恨暖阳。

暖阳依旧握着含沙雪的手“在我临死时之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来无恙村吗?居然都到齐了。”

“谁?他们是谁?她说的妖孽是说你吗?”含沙雪看向三位长辈,冥界女子的话,说的清楚明白,含沙雪一时没能理解。

“过来,别与那种祸害为伍。”帝宗严厉提醒。

“你们是谁?”含沙雪已经想到对方是谁,近三百年的离别,含沙雪仿若做梦。

三叔公清嗓子的咳嗦下,语重心长“丫头,把贞子冠摘下来,让外公和叔公看看你。”

含沙雪下意识的握紧暖阳的手,内心的情绪杂乱无序。从来不愿相认,竟然遇见。

暖阳看着含沙雪用力的手,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才来?为什么你们这个时候来?三百年,你们思量过我的存在吗?你们找过我吗?”

含沙雪压抑泪水的声音清晰得可以被每个人听到“谁杀了我父母,谁掠走的我?”

血浓于水,固执的帝宗忧伤沉默。

为了更好的栽赃,二叔公道“孩子,你是素素的孩子,是我们的孙女,是神界后人。你身边的人,就是杀死你父母,偷走魂玄咒,害得你三百年不能回家的罪魁祸首。你可别被他蒙骗了。”

含沙雪与暖阳四目相对。

暖阳等待着被信任。含沙雪的思绪一团糟,忽然到来的亲情,令她杂乱的思绪乱作一团“你杀了我的父母吗?”

“没有。”暖阳不畏惧死亡,畏惧含沙雪的质疑。

“我是怎么到的极寒穹荒?”

含沙雪想要知道来龙去脉的执念,令暖阳感到伤心,一种被爱人认定为凶手的悲凉。

二叔公急切抢答“他就是极寒穹荒里的雪灵,仗着有些修为,在三界无恶不作。孩子,就是他掠你去的极寒穹荒,不是他,你父母不会死,你也不可能无依无靠这么多年。这些年,整个神界都在寻找你,因为当时你的父母身负重伤,你娘怀着你,那时妖界攻打神界,众人应战,无暇顾及你的父母。那时你刚刚出生,众人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些年始终在四处寻找你。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不知道你的样子,找你是大海捞针。孩子,你体内是不是有魂玄咒?”

二叔公假慈悲的很是亲切。

含沙雪看着二叔公,又看暖阳,未知的过去,暖阳的呵护,含沙雪迷惘不辨是非。

“你杀了我父母吗?”

“没有。”

问的心力交瘁,无可奈何。

答的心碎失落,世间,我只在意你信不信我。

帝宗早已看不下去,愤怒的朝含沙雪走去。

三叔公担心帝宗震怒,涉及含沙雪,推开冥界女子熏冷婉,先一步站在含沙雪面前“丫头,是他杀了你父母。”

曾经满口信任,甚至不跟踪暖阳寻找含沙雪的三叔公违心的说谎。

暖阳以为,三叔公会置身事外,看见装作没看见,听见装作没听见。

三叔公面和心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会说谎的人。

暖阳左手冰刃,恨三叔公这种言不由衷的小人。

三叔公背对着两个师兄,眉眼间显露歉意的忧伤“不该再飘零,该回家了。”

暖阳愣然明了,三叔公在维护含沙雪,也是为了让含沙雪断了对暖阳的念想,从此做一个神界后人。

三叔公于心不忍的拉拽两个人的手。

含沙雪感受着暖阳放手,不舍的用力。

暖阳强颜欢笑“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机会利用你了。”

谎言令暖阳心如刀绞,怕是日后相见只能是仇人。

曾有美妙的短暂时光里,暖阳许下无悔不改的诺言。这一刻,心碎到痛。无望且没有以后的失落。

致命一击,来自二叔公趁虚而入的杀人灭口。

暖阳喷出献血。

含沙雪下意识的搀扶,被三叔公阻拦。三叔公抓住暖阳的手,示意暖阳快走。

暖阳用尽最后的气力登上屋脊。

二叔公穷追不舍。

三叔公内疚,并没有做什么。

……

暖阳自身难保,召唤替身影子,成为二叔公穷追不舍的对象,逃过必死无疑的追杀。

他还活着,内心无望到极致,或许他也没有想到心痛得难以言喻,比身体的重伤还痛。

与含沙雪的离别,他尝试过,只要看着含沙雪好起来,他情愿承受离别,毕竟生命漫长,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背负杀害含沙雪父母的罪名,他不敢想象,日后再见时,会是怎么的局面。

他不怨三叔公,三叔公应该可以守护含沙雪,即便在三叔公随意出入的神界,想必三叔公也做得到。

神界,苍其阁。

含沙雪无时无刻不再回忆冥界女子熏冷婉的话,二叔公的话,三叔公的话。

至于暖阳那句“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机会利用你。”类似的话听的太多,真与假,含沙雪不想追究。

父母的死亡,无人不指向暖阳。暖阳曾经的好,在提醒含沙雪,暖阳有必要杀死她的父母吗。

外公来了,说是含沙雪的父母不顾正邪有别,不顾三界嘲讽,私定终身,要含沙雪以此为戒,不能像她母亲那样是非不分,更不能对杀害父母的仇人心存怜悯。恶就是恶,他迷惑你少不更事的心志,为的是利用你在三界立足。此人的卑劣天地不容,三界当诛。

提及当年含沙雪的父母去世,神界的禁用法器魂玄咒和含沙雪一并丢失,帝宗吩咐含沙雪不用怕,必有破解之法。

在帝宗看来,该死的妖孽用魂玄咒控制含沙雪,不问也知道是肯定的。

帝宗还说含沙雪是神界后人,除了妖孽之外,也不可与妖界的人为伍。一切的恶果都是影痕,勾引了含沙雪的母亲。

帝宗说完,愁苦的含沙雪沉默着,没有给外公期待的明确回应,外公恼羞成怒的离开后,吩咐弟子们不准含沙雪离开神界半步。

曾经与素素关系好的小师弟,含沙雪的小师叔,还是当年的清纯可爱,对万物皆无杀伤力的那种。

他守在含沙雪门外,寻思着要是师姐还活着就好了。

三叔公迎面走来,小师叔忧愁走近,施礼后小声告知“三师叔,你快给想想办法。自从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白天晚上都在床上。我去看了几次,精神头越来越不好。也不知道她体内有没有魂玄咒,要是有,大喜大悲,都会引起剧痛。”

“这会儿可好?”

小师叔摇摇头“在这么下去,不疯也得傻。”

含沙雪蜷缩在床上,拼尽全力按压胸口,剧烈的疼痛中,依然回忆长辈们针对暖阳说的话,和暖阳曾经待她的好。

泪水早已汇聚在玉枕上。

亲情间天然的信任,爱情的相守信赖,她想不明白是是非非间的黑白曲折,断不明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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