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起脚落的狠碾。
咔!
蛋壳碎了。
小鸡飞走啰~~
几声从低到高的惨叫,惊扰十几只鸟儿从林地飞出。
程十鸢下完毒手,慕容云飞彻底气晕过去,她不久留,拿上刀剑就跑。
这些土匪发现没事,几十人追来,那场面黑压压的有点吓人。
程十鸢看着气炸的带头刀疤大哥,伸手做出逗狗的挑衅动作。
“嘬嘬嘬,我有急支糖浆,来追我呗。”
慕容云飞的遭遇,刀疤哥已经看到,又被程十鸢这么轻视侮辱。
“疯娘们!兄弟们杀了她,替我们的凤鸣山三帮派报仇。”
众土匪举刀就砍,下山是条七十多度的坡道,程十鸢瞅准冒出黑色绳子。
应该就是这个机关,冲上去一拉开,轰隆声,在地下有什么东西冒出。
她没空看后面的残像,丢开绳子,拼命得往下俯冲,直到了河边平坦地,才停下嘶哑喘气。
直到身后没了声响,她才回头去看。
在复杂的机关下土匪们死得横七竖八,惨烈的像现实版恐怖片。
程十鸢咽口唾沫,心有余悸。
这段路是凤鸣山回颖阳坞堡的必经之路。
有卧龙给的地图在先,但谢燊埋伏的机关依然惨无人道。
不是卧龙凤雏摸清楚了,她还不知能这样设局。
颖阳是他说了算,剿匪就是死绝了,也无所谓。
可她还在凤鸣山毒牙帮里,如果没有巴雅尔的自作聪明。
谢燊是不是想着,她就和这些土匪一样,全都一并解决了。
走狗系统:“看到了吧,所以要你没事不要怼你主子,有敬畏之心,他就是这里的统治者,不抱他大腿你活不了,不要动不动就自杀,看到这样的场面有什么想法?”
程十鸢拍拍胸口,“还好昨天中午把牛肉吃了,消化的干净,现在吐不出来的。”
走狗系统:....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这是封建社会是真吃人的,能不能肩扛使命拯救世界?”
程十鸢边走边无语,啪得声跳出书,脱下鞋子,指着本文标签。
“看到没,这三个字,认识不?沙雕文,非现实主义,你要看封建吃人,现实主义去看新闻,大明王朝1566去啊,慎语写的这么烂,你以为能把你写活?别逗了,你一辈子都在这破文里和我过一辈子,还拯救封建社会,走上权力巅峰,你以为你是谁?秦始皇他爹?V你50都没人给。”
走狗系统:“.....”
“走,去把给他们的银子捡回来,都撒在路上了好可惜。”
.....
河边柳树下,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出现,旁边沧桑暮年的老人急道。
“咱可看的清清楚楚,我的姑娘,这也是个疯子,赶紧回去告诉主爷,主爷必定惩罚她,咱们也能回到坞堡。”
陈红萍摇头,憎恨盯着程十鸢的背影。
“爹爹,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她杀了这些人抢夺财物,主爷那么惯着她,不会有什么事。”
她和爹爹包括坞主,还没出手,刑权就来宣布,坞主和他们革职赶出坞堡。
坞主尚还有本家可回,而他们只能成为流民,风餐露宿连顿饱饭都吃不到。
不是这恶心的狐狸精,不仅领了她本来的赏赐,还用计让主爷刮目相看。
陈红萍撩开自己,油凝成几股的酸菜刘海。
不然以她陈红萍的美貌,怎么可能被赶出坞堡。
陈爹后悔莫及,“那怎么办?早知就不打她了。”
“她杀了这么多人,当然是要报官,张太守,朱县令和谢燊那么不合,她落在这两人手里,爹爹想想有什么结局?”
“当然是立刻斩杀!”
陈红萍扬起下巴高傲,志在必得。
“没了她,到时咱们再回到坞堡求主爷救她一命,再收刮她身上的钱财献给主爷,不愁回不去坞堡。”
“好,就这么办!”
程十鸢走得慢,早发现后面跟踪的两人。
看样子是个乞丐,转身环臂。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一浑身脏污的乞丐出来,撩开遮面的长发。
程十鸢惊讶,“是你啊陈红萍,丐帮发型不错。”
后脑勺突然巨疼眩晕,陈爹举着厚木棍,笑容得逞的恶心。
完犊子,栽了。
坞堡门口。
卧龙拿着书信,翻来覆去的细看,确认没错。
等得语气焦急,“凤雏,姑娘写信说过,现在也该回来,莫不是出事了?我们去找找姑娘。”
凤雏应着,两人拿钱贿赂了门卫,从前门溜走。
三匹快军马在门口停下。
怀玉眼尖早发现想溜走的两佃客,抽出鞭子一甩,重打过地面发出霹雳声。
“站住!使君在此,怎么不拜,溜出坞堡想干什么!”
卧龙凤雏被抓住,硬着头皮行礼。
“拜见使君!”
谢燊下马认出,是毒牙帮两个立了功的残疾土匪,小狗带回来做了佃客。
“何事?”
“是,是我们的姑娘,多难从前日出去,信中说今晚就能后来,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接过卧龙手里的纸,这独有的狗爬字确实是她的笔迹。
“去了哪里?”
凤雏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卧龙上前禀报。
“姑娘去了升天村,去找一故人办事,说是拿一样东西。”
家里人都死绝了,那有什么故人。
谢燊看了眼四处已经点上烛火,点亮了黑夜,信上是日落前回。
收了信,利落翻身再上马。
怀玉不服,驾马过去拦着。
“主爷,您太惯着这条狗了,佃客没经过允许不能私自出堡,如有贿赂更罪加一等!您已经连续处理颖阳杂事多天,该是休息的时候,找狗的任务随便交给下人就可。”
“不用,我亲自去。”
“主爷!”
马匹已经蹦跑远去,怀玉和刑权无法只能跟上。
卧龙凤雏担忧起,姑娘是给了贿赂钱私自出坞堡,先不说现在下落如何,找到人了,谢主爷再宽宏大量,姑娘也可能逃不过坞堡规矩惩罚。
卧龙郑重道,“凤雏,咱们能离开那虎豹窝,有命活着,还过的不错,全靠姑娘,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就去顶罪,万不能让姑娘有事。”
凤雏赞同点头。
程十鸢揉着剧疼的后脑勺,模糊醒来发现在牢房里。
没想到遭了陈红萍的道。
牢房外,有嘀咕交流声传来,走出两个身穿官服的大人。
她认出来,是张太守和朱县令。
朱县令还在对张太守,阿谀奉承着,“大人说得极对,跟着谢燊这条疯狗的下人,能有什么好货色。”
“哦,我当谁呢,原来是两位吃屎大人啊,张太守和朱县令,吔屎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