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的，都是走到哪里焦点就在哪里的那类人。除了和父亲关系不太好外，可以说活到现在，基本上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可现在呢，几天里就体会到了所有的一切，不是真的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

他要骗喜欢的女孩才能得到一个吻，要靠着丰富的经验才能让人短暂地陷在情谷欠里。眼下，更是需要抓着人人才不会直接跑掉。

“哈尼，你的答案呢？我不想催你，可我有点冷了。”其实没有那么冷，只是说出来能得到一些同情。要是刚刚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那就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几分钟过去了，这个想法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我不知道，我需要想想。”芮妮承认，自己有点动摇。毕竟，斯塔克刚才说那番话时候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这可不像他，尤其不像她所知道的那个人。或许，仅仅凭借影视剧对角色的了解，还是太过片面了。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是有情绪的，不会一直一帆风顺。

“那就慢慢想，但也不能太慢了。所以，你不会走，对吧？”这回的回答很快，但也很轻。只是一个“嗯”，如果不仔细听，就很容易忽略。

留下来确定一下，她不保证一定会按照斯塔克所希望的发展。芮妮其实也知道，人一旦动摇了，就很容易陷入被动。而在这样的人面前，她几乎没什么招架能力。总不能每次害他受伤吧，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就好，庆祝一下。”人就在面前，盖个章。托尼肯定不会认错地方，之前的吻慢吞吞落下，就是为了让人放松的。这一次，他更加不会找错，虽然就只是碰了下。

面对这种庆祝，芮妮刚要反对，唇上温热的气息就不见了，想反对的话说不出口。

“好了，我该处理这里的小状况。哈尼，要留在这里陪我吗？”托尼直接转了话题，没让两人继续之前的讨论。暂时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他就是有些可惜之前的好事被打断，但也幸好被打断了，这会儿哈尼才没走。两人要真滚在了一起，说不定转眼哈尼就离开更快。

“不，我上去洗个澡。”顺便，冷静一下。

“也好，那就一起上去吧。别误会，我只是在忙起来前需要做些准备。哈尼，我们晚餐时见？”放心，他已经穿好了裤子，该藏起来的都藏起来了。就是上衣一时之间没找到，这不会是大问题。

“好的，晚餐见。”往旁边走两步的芮妮先离开，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借着被破开的墙洞漏进来的一点光，她很容易就找到门在哪里。现在她也知道，所谓的安全并不能做到百分百的保证。

忽略掉来自后面的注视，她很快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站到镜子前，这还是她自己吗？太陌生了，明显毛躁的头发，还有扣错扣子的外衣，这一切都在说明刚刚她都做了什么。

都是真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芮妮无法辩解，任何一个理由都不行。脱掉外衣后，身上裙子的样子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她无法想象，就在不久前，她居然和托尼·斯塔克，那个托尼·斯塔克！在黑暗中纠缠。如果不是保镖带着人突然闯进来，现在这会儿是不是就——

哦，别想了！这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一时被诱惑，并不能说明什么。那时候自己不够冷静，完全受到了影响！芮妮的一部分想用这点说服自己，可她知道，说什么都是借口，她就是沉迷在其中！不然，仅凭认识几天，仅凭一个吻，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吗？

洗澡吧，等洗去了这一身的证据，她就能冷静下来。

隔壁，托尼也在洗澡。相比芮妮，他想得更多，也想得更加细致。黑暗中发生了什么，他都记得。记得手下的肌肤，也记得手里的温度，更记得能够让两人加温的交缠的呼吸。

天，不能再想。再想下去，他就走不出去了。

许久之后，重新穿戴整齐的托尼走出了房间。他在关上门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去敲门了。几个小时后就能见面，她人就在这里，他得给哈尼一点空间。逼得太紧了，她反而跑了怎么办？虽然在下面的时候她的能力没有攻击他，但这不代表她不能这么做。嗯，反过来想，她当时确实不想攻击他，对吧？

这么想着的人挺得意的，他就知道哈尼对他有意思，至少对他的身体有意思！都是成年人了，有了这个基础后，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容易。

“哼~”托尼哼着不知名的调，脚步轻快地往楼下去。他得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备用系统没有派上用场，就连kid都没有出声。

时间差不多了，芮妮收起了漂浮在面前的能量。这在之前，是没有的。洗完澡后，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就开始研究自己的能力。她得知道，触发这种能力的关键是什么。因为好几次，都是来得毫无预兆。

对斯塔克产生攻击的那几次，还比较好说明，纯粹是因为他想做什么，而她不想。所以，他被击飞了。当然，这里也有程度的深浅问题。比如第一次和测试那次，就没有留情，对方是实实在在地受了伤。但也有2次，就只是飘起来。或许，这也跟当时她的想法有关？

虽然很想知道结论，但短时间内，芮妮并不想找斯塔克研究。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恢复的功能，也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一次是无意识的祝福，一次就是今天。如果说前者只是意外触发，那么后者呢？她为什么就肯定自己能做到？这是有待于验证的，可也因为需要一定的身体接触，暂时延后！

除了这两方面外，还有就是泰森的消失和杀人魔的结局。一个是彻底消失的那种，连一点灰烬都找不到了。后续问过kid，他说纽约警察局并没有对方的踪迹。那么很大可能，他就是跟画面中一样被物理意义上抹杀了。可到了杀人魔那里，情况又变得不同。对方依旧存在，嗯，身体还在，但人确确实实死了。而这之后，她打了饱嗝。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暂时不清楚。

最后，是有关于附身的那位，还有她所说的“代理人”的事。对方是谁，为什么要选择她做代理人？未来，她还会出现吗？相比前面的能力问题，芮妮更加担心这位的存在。

这里是超英的世界，幕后黑手有哪些，她基本上都能说上来。可关键是，之前没听说过这样的人。或许，她该找至尊法师问问，要不然也只能去一趟阿斯加德才可能得到答案。直接去卡玛泰姬有点困难，去阿斯加德更是不容易。但纽约有圣所，就在布里克街！

对，就这么办，她先去那里问问。

“哈尼，在想什么？”有他陪着用餐，居然还出神？托尼伤心了，真的。

“你知道布里克街吗？”既然想到了这里，芮妮就说出来。在纽约，斯塔克比她熟多了，问他跟问kid应该差不多。

“布里克街？那在皇后区。哈尼，你想去那里？”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地方，那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嗯，我知道那里有人能解答我的疑问。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根本就说不上来。”这个问题就跟她究竟是谁一样，让人没有答案。

“有具体地址吗？”布里克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不能确定，但应该是117号或者是177号。”这个细节，芮妮想不起来。

“没事，才两个地方，很快就能找到的。不过哈尼，你既然告诉了我，那我肯定是要跟着去的。我可以不听，但我要安全地把你送到，再把你安全地接回来，成交吗？”托尼举起了手边的酒杯。

“叮”声响起，芮妮的“成交”也同时落下。

“对了，楼下照明的问题解决了吗？”毕竟是自己造成的，她还是要关心一下。

“没关系哈尼，只是那些灯具都坏了，没涉及整个电力系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kid的发声装备也被牵连到，“只要更换一遍，问题不大。”至于哈皮造成的那些，就不提了。

“抱歉，我当时状态不好。”那时候有点激动，也有点不像她自己。事情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芮妮已经面够面对这些。

“不，不怪你，那些警报声确实挺刺耳的，我已经打算升级了。”这算什么问题，“哈尼，别觉得抱歉，你的男朋友不在乎这些！”

芮妮喝了一口酒，躲过了对面看过来的视线。说起别的事情都还好，但说到男朋友这件事，就不免会想到发生在楼下的那些。咳，这就没这么好面对了。

好吧，那就不提。

“哈尼，别喝太急了。”这酒还是有点后劲的。

说完这个，餐桌上的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变。等到用餐结束，两人都没再提起发生在楼下的事情。本来托尼还想邀请人去顶楼看看纽约的夜景的，但kid来了消息。

“先生，检测到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在非战乱地区出现。”好吧，只能等下回。

“哈尼，我该去忙了。”话虽然这么说，但站起来的人却没有转身就走。

“注意安全。”大概猜到他是去干什么的芮妮看着看过来的人，只说出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嗯，我会的。”托尼还是想尝试一下，所以他主动走过来，“哈尼，给我一个幸运的吻吧。我听人说，这非常有效。”当然，他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些的。但这是一个机会，他会利用他会抓住。

也许是因为斯塔克眼里带着渴望带着期盼，也许只是因为他的目光太专注了，又或者仅仅是他的眼睛很漂亮。总之，芮妮在几秒钟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想过的，人要去忙，所以一定不会和之前一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听说索求幸运之吻的人如果没有如愿，那么通常下场就不会好。芮妮是不太相信这个，可万一呢？她让自己只专注在面前的唇上，他在紧张吗？唇有点抿得紧。

托尼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哈尼都站了起来，也站到了他的面前，所以他要做的，只是耐心等。不能着急，更加不能催。

赶紧结束吧！芮妮告诉自己。所以她也不再犹豫，有点用力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