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才睡，林枫第二天大清早依旧天亮就起床。
穿好衣服就到了院子里开始练拳，这是他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习惯，没有日积月累，就不会有收获。
白惠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咂摸一下嘴，回味了一下。
牛奶，有些寡淡无味。
带着淡淡的腥。
“真会作怪，昨晚闹到大半夜，今儿个还能起这么早。”
白惠试着起床，结果因为无力和寒冷而倒了回去，算了，睡个回笼觉吧。
林枫打完拳，洗漱一番后回到卧室。
“惠姐，你醒了吗？天亮了，要不要早起锻炼一下？”
白惠不耐烦的嘤嘤一声，“你想累死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哎呀，你……真是个蛮牛！”
……
晨练结束，拉了拉被子盖好，林枫搂着白惠，睡起了回笼觉。
日上三竿，白惠才睡饱了。
入眼便是他的脸，白惠脸色一红，将他的手拿了下去，小坏蛋睡觉都不老实。
“惠姐，你醒了。”
林枫睡眼惺忪，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舒坦，白惠爬到炕另一头，衣服都烘热了。
炕是热的，小男人年纪小，但心细，知道把炕烧热了再搂着她睡，白惠心里熨帖。
“你接着睡吧，姐得走了。”
白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雪白的春色慢慢被朴素的衣服遮掩。
“着什么急啊，姐，待会儿咱俩去澡堂子里洗洗，晚饭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澡堂子洗澡？
身上确实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吃完晚饭我就走不了了。”
白惠白了他一眼，她算是看清了几分小男人的真面目，是个馋鬼，属狗的，吃不够，现在她的腰还……
“小枫，姐跟你说实话，姐不是你们城里人，这次来四九城，是来跟人相亲的，今天就得到人家里去看看，要是合心意，姐就得和人家过日子。”
林枫心里一急，“惠姐，干嘛找别人啊，跟我过呗。”
“不行。”
白惠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他的脸，惋惜又无奈地说道：
“咱俩年纪差太多了，我大你十岁还多，姐不能看你年纪小就欺负你不懂，赖上你，咱俩……不合适。”
“那昨晚算什么？”
“算一场梦吧，弟，姐永远记着你的恩情，但是为了你好，我不会缠着你，你忘了我，找个好媳妇，好好过日子，姐祝福你。”
“姐，你跟我演电视剧呢？”
“什么？”
林枫一把见她拉进怀里，“惠姐，你成了我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罢，吻住了她。
白惠眼睛瞪大，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认命一般搂住了他的腰。
许久之后。
“你想憋死我啊？”
白惠狠狠瞪着他。
“还走吗？还走我还亲，惠姐，你就算死，也只能死我怀里，埋进我林家的祖坟，你是我的！”
白惠既无奈又感动，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放松下来，头靠在他怀里。
“你真的不嫌弃我？”
“不嫌弃，惠姐，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嫌弃你，我不得……”
白惠捂住他的嘴，
“别说，我信你。”
“那你还走吗？”
“得走……”
见他又有动作，白惠赶紧伸手拦住他。
“我得回去跟亲戚说一声，也得给跟我相亲的那个人一个交代，下午就回来。”
“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你既然不嫌弃我，我就给你当媳妇，跟你好好过日子。”
看着她的眼睛，林枫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这才放心让她走。
“惠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我那亲戚也不是多近的亲戚，因为这次相亲才联系上，你上门去干嘛？等我回来就是了，放心吧，我不跑，我还舍不得你呢。”
白惠包裹都没拿，空着手走的，这是让林枫放心。
“等我回来。”
“好。”
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直到消失在拐角。
……
南铜锣巷95号，四合院。
中院，何家。
何大清三十二岁，而立之年，在轧钢厂当大厨，哼着小曲，心情格外美丽，桌上的菜色由何大清亲自操刀，色香味俱全。
“傻柱，这两块钱你拿着，吃完午饭，你带妹妹出去玩去。”
何雨柱看着桌上的两块钱，一张长相老成的脸上满是惊讶，明明才十六岁，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
“爸，今儿个什么情况，咱家出啥好事了？”
何雨水稚嫩的脸上同样疑惑，兄妹俩一脸古怪的看着父亲，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平常问他要钱都是抠抠搜搜的。
何大清一张驴脸顿时板了起来。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平时不让你们出去玩，一个劲地往外跑，今天让你们出去还不愿意了？”
“愿意，愿意！”
傻柱急忙点头，又有钱花，还能出去玩，能不乐意吗？
“别急着回来，带妹妹好好玩，晚饭在外面买点吃都行。”
豁，还有这好事？
兄妹俩对视一眼，顿时乐开了花。
“好的，爸。”
“谢谢爸。”
“这有啥好谢的。”
何大清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看向何雨柱，目光顿时变得严厉。
“你在鸿宾楼学厨学的怎么样？”
何雨柱立马坐直身体。
“爸，你放心，我学的认真，张师傅都说了，我就是吃厨师这碗饭的料。”
“好好学，这都是你将来吃饭的本事，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看我怎么揍你！”
“我哪儿敢啊，张师傅严厉着呢，有他管着我，您把心放肚子里。”
吃完了饭，兄妹俩主动洗碗，然后乐呵呵地出去玩了，何大清确认两个孩子走了，这才烧火烧水，扛着寒冷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换了几套衣服，又梳了头发，这才满意，今天确实有喜事。
厂里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个女人，三十岁的寡妇，同事的亲戚，说是模样不错，家务活也好，是个会疼人的，守寡五年，快六年了。
特意定了今天单休放假的日子，到他家里来看看，其实就是相亲。
老婆死了好多年，他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眼见着孩子都大了，他算是熬出头了，也是时候焕发第二春。
以前的旧社会，花钱找乐子，发泄了，没那么急，新社会了，全四九城的窑子都被端了，虽然暗地里还有，但他不敢去。
怕被抓进去蹲局子，更怕被枪毙。
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听那同事说，那寡妇长得俏人得很，家在保定，想见一面不容易，要坐火车过来，还要打证明，还得有时间才行。
约了好久才约好了今天见面，何大清暗暗咽了咽口水，心跳顿时快了几分，像是回到了当年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
不出意外，那寡妇昨天就应该到了同事家里，说好了今天过了中午就来。
何大清捯饬好了以后，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