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马写进纯爱文后

《把竹马写进纯爱文后》

第 59 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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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

顾柏舟一早起床,看着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陈序,轻手轻脚的起身,替他掖好了被子后,走进浴室洗漱。

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刚欲出门时,裹得严严实实的陈序缓缓睁开了眼,捂得温热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艰难地朝着顾柏舟招了招。

“舟舟。”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与倦懒。

顾柏舟回过身,走到床边,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怎么就醒了?”

陈序闻言,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晶亮的泪珠溢满眼眶,光是看着就已经能感受到困意了。

他抬手揪了揪顾柏舟的领带,顾柏舟顺着他的动作伏下了身,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

陈序松开握着他领带的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碰了碰:“生日快乐,舟舟。”

顾柏舟弯着眼笑着,昏暗的房间内,他的眼眸中似是盛了一片星海。

“谢谢。”

顾柏舟贴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牙膏的香柠味钻入陈序的鼻腔,还挺提神醒脑的。

“晚上早点回来。”陈序的指尖在他的后颈处轻点,眯着眼睛说,“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顾柏舟应了声好,而后握着他的手腕塞进了被窝里:“你接着睡,我去上班了。”

陈序:“嗯嗯。”

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后,陈序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袭来的困意掀开被子起了身。

按照自己列下的计划,他今天可忙了。

洗漱后,陈序打开衣柜翻了一件外套穿上,迎着早晨的寒风去往了附近的商场。

“饼干、黄油、抹茶粉……”陈序看着自己备忘录里记下的内容,将货架上的东西放进购物车,放进来一个,勾掉一项,直到备忘录中所有的材料都被打上了勾后,陈序才推着车走向了收银台。

排队等结账时,他打开了微信,点开了前两天创建的一个三人小群。

[下次一定:我的好朋友们]

[下次一定:你们醒着吗]

[苏涵月:醒了醒了]

[小源:11111]

陈序勾了勾唇角,将家的位置发在了小群里。

说来也巧,今天周五,本身苏涵月和周源这会儿应该也都在上班的,但苏涵月正好因为和同事换班今天休息,周源则是在上个月末刚辞了工作,这会儿处于真空期。

[苏涵月:行,我现在打车过去]

[小源:11111]

[苏涵月:这位兄弟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小源:怎么可能,半小时后到]

[苏涵月:我也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序你自己算着时间等会在小区门口接人吧]

陈序在群里发了个[感恩有你]的老年人表情,抬起头,排在他前面的人已经掏出手机付款了。

陈序攥着手机,推着购物车往前走,等到前

面的人拎着东西离开后,他将自己购物车里的东西一项一项地放在自助收银台上扫码,付过账后,拎着这一大袋东西回了家。

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项一项摆在餐桌上后,陈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撑着脑袋发了一会儿呆,算着时间,提前五分钟下了楼。

他走进便利店拿了两盒常用的小气球,又从货架上拿了好几瓶橙汁,结了账后,将小气球放进裤子口袋里,拎着橙汁顶着寒风站在了小区门口。

过了约莫四五分钟,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苏涵月拉开车门,转过头就看到了站在小区门口一棵树下的陈序。

“陈序。”她理了理衣领,朝着陈序走了过去。

陈序递了一瓶橙汁给她,和她并排站在这颗树下。

“你那个朋友是谁啊,你高中同学?”苏涵月接过橙汁拧开喝了一口,问道。

“不是,是认识了很久的网友。”陈序简单解释道,“现在在宁川定居了。”

苏涵月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周源也下了车,小跑着走到他的面前,礼貌地朝着苏涵月打了个招呼。

陈序也递了一瓶橙汁给他:“走吧,先上楼,外面怪冷的。”

家里开了空调,比外面要暖和很多,进了屋子,三个人都脱掉了外套,陈序走进卧室,把小气球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后,走到了餐桌旁。

“慕斯蛋糕做起来很简单的,你先把保鲜袋和模具拿过来。”苏涵月看向了桌上那一大堆东西,“我在旁边教你,你做吧。”

陈序点头应了声好,转头走向了厨房。

这房子虽然是他住了很长时间的,但厨房里什么东西摆在哪里他实在是不太清楚,拉开这个柜门,打开那个抽屉,好一会儿后才翻出来了那一卷保鲜袋。

“你老公呢?”周源坐在椅子上,抬手摆弄着桌上那一盒抹茶粉,“不在家吗?”

“他上班啊。”陈序拿着保鲜袋走到餐桌旁,“而且他如果在家的话,那还叫什么惊喜?”

原本苏涵月还会因为陈序和顾柏舟两个人的亲密无间嗑生嗑死,但在跟他们俩一块儿吃了好几次饭后,已经麻木了。

这会儿听见周源口无遮拦的“你老公”和陈序十分自然的回答,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把饼干放进保鲜袋里,然后敲碎。”苏涵月拿过购物袋里的饼干,拆开递给了陈序,“然后等会用软化的黄油和一下,做成慕斯底。”

陈序接过饼干,将它们一股脑倒进了保鲜袋里。

然后看着这一袋饼干开始发愣:“我用什么把它敲碎?”

苏涵月:。

周源:。

“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下厨或者做甜品的经验。”周源开始有些忧心。

“做过一次饭。”陈序诚实道,“把我吃拉肚子了。”

周源:……?

苏涵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还大言不惭说

要给顾柏舟做生日蛋糕啊?”

陈序沉默了一会儿,嘴硬道:做甜品和做饭应该是两码事,又不用锅不用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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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说顾柏舟喜欢抹茶,我才提议做抹茶慕斯的。”苏涵月残忍地揭开了现实,“不然普通的生日蛋糕是要用到烤箱的,而你,我的朋友,你能熟练运用烤箱吗?”

陈序能吗?

陈序当然不能。

陈序连烤箱上的按键都整不明白。

“慕斯简单。”周源叹了口气,“你家有擀面杖没,用擀面杖把饼干压碎。”

“我不知道啊。”陈序挠头,“普通人家里会备有擀面杖吗?”

听着他这番话,苏涵月和周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这样吧,你想想你家里还有什么有点儿重量的,可以当擀面杖使的东西。”周源说,“你知道擀面杖是什么形状吧?圆柱形的,不是长方形哦。”

“你把我当傻子?”陈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拎着那一袋子饼干坐下来想了想。

好一会儿后,他一拍脑门:“有了!”

陈序站起身,放下饼干快步走到了紧闭的书房门口,拉开门,在电脑显示屏旁拿起了一瓶补水喷雾。

硬的,圆柱的,有一定重量的。

陈序自信地回到了餐厅。

“精致的gay。”苏涵月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感叹道。

周源也看了过去:“这不是很常用的吗,我也有啊。”

“那你也很精致。”苏涵月看向周源,“小心弯了。”

这俩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社交牛逼症,明明互相并不认识,但搭起话来十分自然,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本来就是弯的。”周源耸了耸肩,“陈序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并且和他老公谈上恋爱,我出了一大份力。”

“谢谢谢谢谢谢你。”陈序对着周源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祝你在今年和你喜欢的那个人谈上恋爱。”

“那我借你吉言。”周源点头,“劳作吧,辛勤的陈序同志。”

补水喷雾当擀面杖用不算特别好使,但也说不上差。

保鲜袋里的饼干被捻开压碎,陈序越来越得心应手,擀得动作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

“你慢点啊。”苏涵月看着他一副在擀饼干饼干碎中找着了新乐趣的样子,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保鲜袋这东西没那么牢的。”

话音刚落,“噗”得一声,保鲜袋的一角裂开,里面的饼干碎喷涌而出,溅了坐在陈序侧面的俩人一脸。

反倒是罪魁祸首陈序逃过了一劫。

苏涵月:……

周源:……

陈序挠头:“哈哈,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苏涵月被他整无语了,她站起身拍掉了脸上的饼干,捻着自己的衣摆掸掉了身上的饼干碎,抬眼看向陈序:“哎,我说你什么好呢。”

周源无语地盯着一脸的饼干起身,朝

着陈序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是这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2”陈序手忙脚乱地拿过茶几上的抽纸递给他们,“擦一擦。”

“洗手间在哪儿,我洗个脸。”周源眯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饼干碎屑,“我本来还有点困的,结果现在彻底清醒了。”

陈序嘿嘿一笑,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苏涵月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抽了两张抽纸蹲下身捻起地上散落的饼干碎:“你看看保鲜袋里还剩多少,倒出来看看够不够用,不够的话你又要出门买饼干了。”

陈序“嗯”了一声,倒没急着去看保鲜袋里有多少饼干碎没喷出来,而是抽了纸和苏涵月一起蹲在地上整理。

周源挂着一脸的水走出来时,这俩人刚把狼藉的地面弄干净。

保鲜袋里剩下的饼干碎不少,陈序捏住了那个缺口,在空中抖了抖:“月亮,这么多够吗?”

苏涵月点头:“够了。”

陈序点了头,问出了他的下一个问题:“黄油怎么软化?”

“隔水。”周源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把黄油倒进一个小碗里,用大碗盛热水,把小碗放进大碗里。”

不然就看陈序这个样子,总感觉听着隔水这俩字儿他会直接把一整盒黄油扔进热水里泡着。

按照周源教他的步骤将黄油软化时,苏涵月从陈序买的那一大袋东西里翻出来了正方形的模具。

将饼干碎和黄油混合好,压平倒入模具后,陈师傅开始制作慕斯。

“煮一下牛奶,倒点儿糖。”苏涵月说,“不用煮得很开,稍微有些烫手就关火。”

“舟舟不是很喜欢吃甜的,可以不放糖吗?”陈序问。

苏涵月无声地看着他。

“这样,你舀一点儿抹茶粉尝尝味道。”周源想了想开口道,“试试看要不要加糖。”

顾柏舟喜欢吃抹茶味的东西,陈序也还算挺喜欢,在他印象里的抹茶味是很香的,听着周源这番话,打开抹茶粉的罐子,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苦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陈序差点原地去世。

“要加糖吗?”周源的眼底藏着一丝戏谑,偏偏看上去一脸真诚。

陈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握紧了拳头。

“听你朋友的话吧,别再质疑了。”周源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笑翻了,“你老公要是不爱吃甜就少放点糖,完全不放的话……就是你刚刚的样子了。”

陈序看向苏涵月。

苏涵月真诚地点头:“别再质疑了。”

陈序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过牛奶和白糖走进了厨房。

“诶对了,你就给你老公做个蛋糕的话,有你朋友不就行了,薅我过来干什么?”周源打了个哈欠,“你朋友不是把步骤安排得很好吗?”

“当然不可能只是蛋糕啊。”陈序说,“还有别的礼物,但没想好要怎么解决,所以想问问你们,况且我也没几个

关系很好的朋友,舟舟好像也没有,你们俩他都认识,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块吃饭也热闹一点。”

“什么礼物,问吧。”

陈序抿了抿唇,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开始脸红了。

“我靠,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吧,别问我啊。”苏涵月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大惊失色。

她虽然是个无肉不欢的读者,但也真的完全不想知道自己的朋友和朋友间那些不能言说的事情。

陈序沉默了一会儿。

礼物本身倒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只是这项礼物在本质上也的确并不算是正经。

“问我问我。”周源来了兴趣,“小姑娘把耳朵捂上,我和陈序聊聊。”

苏涵月十分懂事儿地捂上了耳朵。

“……不是。”陈序好笑地拍了拍苏涵月的胳膊,“就是吧,我想……买条裙子。”

自从上次陈序口嗨提了一嘴“你让我穿裙子都可以”之后,顾柏舟对此就产生了些莫名的兴趣。

但顾柏舟也并不会直白地说“你穿裙子给我看吧”这种话,陈序是从一些细枝末节里看出来的。

比如两个人看电影时,有男性穿上裙子时,顾柏舟总会时不时看他一眼。

“喔。”苏涵月放下了手,“女装py。”

“喔。”周源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陈序,“我选女仆装。”

“……男人的脑子里只有女仆装吗?”苏涵月对周源的提议感到无语,“我的想法是llita,陈序长得漂亮嘛。”

“llita那种复杂的洋装穿着多麻烦。”周源说,“要么水手服吧?”

“水手服还不如穿初中校服呢,初中校服还带点儿童年的回忆。”苏涵月说。

陈序眨了眨眼,紧盯着锅中正在熬煮的牛奶。

身后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周源:“兔女郎!”

苏涵月:“吊带裙!”

周源:“死库水!”

苏涵月:“傻逼二次元!”

周源:?

陈序:?

“怎么还挨骂。”陈序关了火,失笑道。

苏涵月抱着臂看向陈序:“我俩都给你列了这么多的选项,你选一个吧。”

闻言,周源也盯着他:“选一个吧。”

陈序挠了挠头:“初中校服……有得卖吗?不都是学校统一订的?”

他们初中的校服是很好看的,女生的夏装是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蓝色的背带百褶裙,比起什么女仆装兔女郎也的确更让陈序能够接受。

周源撇了撇嘴。

“你根本就不懂回忆的力量。”苏涵月看着他的表情,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她拿出手机靠着残存的记忆搜索,“有得卖啊,我以前买过。”

陈序“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蛋糕大业。

慕斯蛋糕的做法的确简单,将抹茶粉混进牛

奶里再加软化好的吉利丁片,一股脑地倒进模具里冷藏就可以了。

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送进冰箱,陈序看了一眼时间。

“先请你们吃个饭,等会陪我去买衣服。”陈序眨了眨眼,“感恩。”

俩朋友到底是牺牲了宝贵的休息时间来陪他的,所以在午饭的选择上,陈序挑了个味道很好但价格实在是有些昂贵的餐厅。

一顿饭吃了将近五千,看着账单,周源和苏涵月都在肉痛,偏偏结账的陈序表情毫无变化。

“少爷,需要我帮您拎包吗?”周源问。

陈序:“……你正常一点。”

“少爷,我带您去买校服的地方。”苏涵月说。

陈序:“……你也正常一点。”

订校服的地方在他们初中附近,下车时正值下午上课前,街边都是背着书包校服里穿着厚重外套的小面包。

“从小就不能理解一定要把外套裹进校服里到底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苏涵月感叹道,“我记得宁川有一年冬天很冷,过年又很晚,我妈给我穿了一件又长又厚的羽绒服,校服裹在羽绒服外直接撑破了,也就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学校附近还有校服可以卖。”

周源在一旁十分不厚道地笑了一声。

“到了。”苏涵月看了一眼陈序,“你穿多大?”

还没等陈序回复,苏涵月又开口了:“买大点的吧,这毕竟是给初中生穿的。”

买裙子这项活儿被苏涵月揽了过去,她走进店里,用宁川的方言和店主交涉,替陈序买了一套崭新的初中校服。

“谢谢你,月亮。”陈序从她的手中接过衣服。

“不客气。”苏涵月摆了摆手,“你能提前穿给我看一眼吗?”

陈序毫不犹豫地摇头。

苏涵月“噫”了一声。

“先回去吧,晚上在家一块儿吃饭。”陈序错开了话题,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打车,“本来我是想晚饭也自己做的……”

“别,你自己做饭的话我现在要找借口回去了。”周源毫不客气地开口,“本来没多害怕,但听你说你自己做饭把自己吃出问题后我就慌了。”

陈序还想说些什么时,周源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我做饭吧,我在宁川举目无亲,也就你和你老公比较关照我了。”

陈序愣了愣,连忙摇头:“这怎么好?”

“应该比吃死在你家好。”周源真诚道。

陈序:。

苏涵月:“哈哈。”

顾柏舟下班回家时,指纹贴上门锁,拉开门的一瞬间。

“砰——”

彩带飘带落了他满身。

“生日快乐!”陈序弯着眼睛笑着揽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了贴他的。

顾柏舟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偏过头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谢谢。”

举着礼花筒的苏涵月和周源:……

苏涵月:“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

在车底。”

周源:“狗东西,把人骗进来杀啊。”

顾柏舟看了两个人一眼,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嘿嘿。”陈序推着他的腰,把他带到了餐厅,“家里都没来过客人,我就把他们两个薅过来给你庆祝生日了,小源帮忙做了个晚饭,月亮教我做了蛋糕,洗个手吃饭!”

“生日快乐,顾柏舟。”苏涵月对着他挥了挥手。

“生日快乐啊兄弟。”周源也朝着顾柏舟颔首。

顾柏舟勾着唇角,真诚道:“谢谢。”

周源做饭是有一手的,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

以至于苏涵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厨子吗?”

周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可惜。”苏涵月叹气。

吃过晚饭,陈序把自己冷藏进冰箱的蛋糕端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中间:“我做的我做的我做的!”

顾柏舟瞧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笑道:“好厉害,我都不会做蛋糕。”

一旁的两个人:。

陈序走到茶几旁,拿过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蜡烛,插在慕斯蛋糕上点燃了。

关上灯,只剩下荧荧火光。

陈序戳了戳他的腰:“许愿吧小顾!”

从前每次的生日都是两个一个过的,偶尔有几次是在凌晨,在陈序家里和陈序的家人一起,连带着第二天陈序的生日一块儿过。

像这样有三两好友,有转变为情侣身份的挚友替他庆祝的生日,这还是第一次。

顾柏舟没什么愿望,他在火光的照耀下,在另外三个人的瞩目下,侧过头捧起了陈序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刻骨的吻。

“噫——”

“嘶,我立马转头!!”

两个人各有各的反应,但也都含着无尽的笑意。

“许愿呢你干嘛呢?”陈序亲够了,推开了他的脸,好笑道,“快许愿,等会蜡烛灭了。”

顾柏舟点点头,闭上了眼。

陈序并不知道他会许什么愿望,但他有足够的自信,顾柏舟的生日愿望一定与他有关。

顾柏舟实在是太爱他了。

吹灭蜡烛,打开灯。

寿星切开了蛋糕,一人分了一块儿,坐在餐厅一边悠闲自得地聊天一边吃着蛋糕。

“陈序明天生日,我明天没空陪你了啊,我得上班了。”苏涵月晃了晃手中的叉子,“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嗯嗯,我明天和舟舟回家,我爸妈陪我过生日。”陈序说。

周源艳羡地看了他一眼:“真好啊,那你的生日礼物我就寄你现在这个地址了,你记得收。”

陈序点头。

夜色笼罩着整个城市,陪着陈序折腾了一天的两个好友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舟,你去送一送他们。”陈序推了推顾柏舟,“我累死了,我就不动了。”

顾柏舟应了好,陪着两个人

下了楼。

屋内由热闹变得冷清,陈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进卧室,拿出来了下午洗好烘干的那套校服裙。

不得不说苏涵月的这个提议是真的很好,校服裙这种东西方便又好穿,如果真的买了条llita,他并不能保证在顾柏舟下楼上楼的时间内研究出来要怎么穿。

脱下身上的衣服,陈序套上了那件白色的衬衣,系好扣子后,解开裙子上的两个背带,抬腿踩了进去。

两根淡蓝色的绳儿被他握在手里,从后背绕到身前,扣上了。

镜中的人腰细腿长,淡蓝色的裙子衬得他似一块无暇的白玉。

顾柏舟你小子是真有福。

目送着两个朋友上了车,顾柏舟反身回了家。

陈序已经不在客厅了,倒是房门紧闭着,似乎真的是累着了。

他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

透亮的白色灯光下,陈序穿着他并不眼生的裙子,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看着他,笑意盈盈。

“舟舟。”陈序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好看吗?”

好看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任何。

顾柏舟伸手摁住他的腰,将他带向自己。

细密的吻从额间一直落到脖颈,扣到顶的衬衣扣子被解开了好几颗,陈序的皮肤氤氲着一层粉。

蓝色的背带在摇晃中从肩头垂落,挂在臂弯处。

又被整个解下来,蒙住了陈序那双泛着雾气的,失焦了的眼。

第二天,两个人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地上是凌乱的衣物,校服裙的背带有一根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男人果然还是不能刺激,昨天他买的两盒小气球这会儿只剩下了两个。

伤身。

从床上翻腾着爬起来,洗漱后吃了个不知道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饭,俩人一块儿回了家。

陈序一家人都很重视生日这个日子,一推开门,周卉就抱着穿了条蓝色公主裙的鱼丸走到了门口。

“生日快乐序序。”周卉握着鱼丸的爪子拍了拍陈序的脸,而后偏头看向顾柏舟,“虽然昨天给你打电话了,但还是当面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小舟。”

“谢谢妈!”

陈序说完,视线落在了鱼丸的小裙子上。

陈序:……

“鱼丸是弟弟啊,你给它穿裙子干什么?”

“弟弟怎么了?”周卉睨他一眼,“你们小情侣的情趣中,没穿过裙子吗?”

陈序:……

妈你是不是在我家里安了摄像头。

“哎哟,序序和小舟来了啊。”成晚清从阳台露了个头,“来来来,给你俩准备了生日礼物,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陈序点头:“来啦——”

成晚清给他们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两套定制的西服,一黑一白,除

了颜色外,其他的各处细节都一模一样:“尺寸找你妈妈要的,应该是合身的。”

“谢谢清姨。”顾柏舟接过成晚清递给他的那一套黑色西服,看向了成晚清。

“不客气。”成晚清挥了挥手,“你俩去试一试?”

应了好后,俩人各拿了各的衣服走进了各自的房间,换上了成晚清送给他们的西服。

出来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莫名地都开始笑。

“结婚试礼服似的。”周卉抱着鱼丸看着走过来的俩人,“我俩孩子真帅啊。”

顾柏舟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好看。”成晚清坐在周卉身边,捏着下巴打量他们俩。

陈平在房间打完电话出来时,看见穿着同款西服的两个人,脑瓜子一愣:“你俩准备去领证吗?”

不愧是他的爸妈,脑回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我谈男朋友了也躲不过催婚啊。”陈序好笑道。

“谁催你了?你俩的日子,你俩怎么舒服怎么来。”陈平无语道。

“想打麻将了,手有点痒。”成晚清说,“序序,小舟,你们会打麻将吗?”

“不太会。”顾柏舟想了想,“只是知道规则。”

“我只会打雀魂麻将。”陈序无辜道,“日麻,跟这边的打法完全不一样。”

成晚清:。

“没事儿,知道规则就行,打两圈儿,等会儿出门吃饭。”成晚清咬咬牙,“你俩一伙儿,两个人算一个人。”

陈序眼咕噜一转:“你说的啊。”

“那可不?”成晚清自信道。

“行,那我俩先把衣服换下来。”陈序狡黠地开口。

陈序这个人,在家人面前简直可以用放肆两个字来形容。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顾柏舟身边,但人几乎是没坐上几分钟的。

“别打二条,我妈要杠。”

“清姨做清一色呢,缺什么?”

“噫,爸,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牌。”

好几轮下来,小寿星陈序被勒令坐在顾柏舟身旁,且闭嘴。

不让说话,陈序还能动手。

他乖巧地坐在顾柏舟的身边,抬手摸上了坐在左手边的周卉的牌。

“好复杂,感觉是发财。”

周卉:……

“管好你男朋友。”她没好气地拍开了陈序的手,看向顾柏舟,“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序序。”

陈序“哼哼”了两声,看向顾柏舟:“我很烦人吗?”

“问问问,你就算很烦人他也不会说不啊。”陈平为周卉两肋插刀,打趣陈序。

陈序无语。

顾柏舟偏头看他:“没有,不烦。”

成晚清:“啧啧啧,小情侣的嘴脸。”

陈序对着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折腾也折腾够了,陈序也懒得再折腾这群人。

他安安分

分坐在顾柏舟的身边,掏出手机打音游。

陈平: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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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的手机:“汪汪汪汪汪。”

周卉:“碰。”

陈序的手机:“汪汪汪汪汪。”

顾柏舟:“六万。”

陈序的手机:“汪汪汪汪汪。”

周卉:……

“序序,带着你的狗,出去。”

陈序头也没抬,无辜地开口:“我也没看你牌了。”

这麻将是一点儿也打不下去了,在陈序手机的狗叫声中,散了场。

“你真是给我戒麻将瘾。”成晚清无语地说。

陈序:“嘿嘿。”

“走了走了,吃饭去了。”陈平无语极了,“真的是折磨精啊你。”

餐厅包厢是周卉订的,也是特意布置过的,正经极了,比家里的生日氛围要浓很多。

陈序瞧了好一会儿,从伸手环住了周卉的脖子:“谢谢妈。”

周卉点了点头,偏了偏身子,藏住了自己的笑意。

饭桌上,周卉问及陈序和顾柏舟,昨天顾柏舟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陈序得意洋洋地说自己亲手给顾柏舟做了蛋糕,看上去骄傲得不得了。

陈平担忧地看向顾柏舟:“能吃吗?”

顾柏舟失笑:“他做的蛋糕很好吃的。”

“你就瞧不起我的手艺和心意吧,老陈同志。”陈序看他一眼,“妈妈亲手给你做过蛋糕吗?你亲手给妈妈做过蛋糕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陈平:……

周卉:……

“攻击性好强啊序序。”成晚清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筷子上夹着的一块儿鱼肉都掉进了骨碟中。

“没事儿,今年你妈妈生日我就给她做。”陈平看着周卉望向他控诉的眼神,揉了揉鼻尖,“不过今天我们给你定了蛋糕。”

陈平起身拉开包厢的门,对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说了句话后,回了座位上。

半分钟后,一名服务生捧着生日蛋糕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是结成长队的服务生。

蛋糕被放在桌上,后面一排服务生站成一排。

而后,一行人突然鼓起了掌,吓得陈序差点被芹菜卡住喉咙管。

领头的服务生突然气势汹汹地开口:“祝——”

身后的一行人紧跟着他的动作:“祝!”

陈序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包厢的门。

幸好,是紧闭着的。

“陈序先生——”

“陈序先生!”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然后,陈序在呆滞中,看着这些服务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大红色的花扇子,扇子拼成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陈序:????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晚清放下筷子,揪着餐桌布笑得十分猖狂,“喜欢吗?

序序。”

陈序人都傻了。

这种抽象的生日宴会陈序是知道会有的,苏涵月也好周源也好,他们的生日都被什么横幅啊奖牌啊折腾过。

但那都是同龄的,好朋友们恶搞的。

但陈序不一样啊,他是跟爸妈一块儿出来吃饭的啊!

他爸妈这也太抽象了。

“我,我服了。”陈序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几个字儿。

这个生日的效果实在是太足了,在那些服务生完成任务离开包厢后,包厢里除了陈序之外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得不行。

就连顾柏舟这么内敛的人也没有忍住,偏着头笑得直抖。

陈序:“真无语啊。”

“你清姨提议的。”周卉的声音还在抖,“快谢谢你清姨。”

陈序:“……我就不谢了,等会你们四个先走,我等你们走完我偷偷溜出去,真丢人。”

“这么不领情啊。”成晚清走到他的身边,抬手锁住了他的喉咙,“想都别想,等会一起走。”

陈序:……

他时常感觉自己这么不喜欢人很多的社交活动和他爸妈一定脱不了干系。

从餐厅包厢走出去时,陈序总感觉外面大厅里的客人和服务生们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

他贴着顾柏舟走,低着头,并且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脸给捂上。

直接走出餐厅大门,陈序才松下了一口气。

陈序看向成晚清,真诚地开口:“清姨,下次请折腾我爸或者我妈,好吗?”

成晚清笑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下次折腾小舟。”

陈序感觉身旁的顾柏舟突然一僵。

“清姨,别。”顾柏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

成晚清“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做正面回答。

这一对儿小情侣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和后怕。

散着步,从餐厅溜达到湖边。

有人散步,有人遛狗,有人夜跑,有人谈情说爱。

也有人卖泡泡机,有人卖小头饰,有人卖氢气球。

陈序抬眼,看着明月下飘在夜空中的一大把气球,小跑着过去买了好几个。

蓝色的小狗递给了陈平,紫色的小兔子递给了周卉,绿色的小猪递给了成晚清,粉色的小爱心绑在了顾柏舟的手腕上。

一伙人没一个会哭着闹着要买小气球的幼童,但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飘在天上的气球。

顾柏舟偏过头,陈序时不时扯一下手中的绳子,看着空中长了八条腿的小章鱼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扭来扭去,弯着眼睛笑得开怀。

他前一天对着陈序亲手做的蛋糕许下的愿望仿佛无比灵验。

[希望陈序永远有童心,永远无忧虑,永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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