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李莲花的碧茶之毒有解了!

《综武:李莲花的碧茶之毒有解了!》

第二十七章 “李同光,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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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怕水吗?

上一次接触水还是当年小舟绝笔后碧茶之毒复发,吐血晕倒,幸好他运气好,没漂多久就被好心人捡回去救治。

回忆一下子涌进脑海,李莲花捏了捏眉心,重新回过神来。

瀑布约两个成年人臂展宽,高度未知,似从这个房间外落下来的,水流湍急。

李莲花伸手感受冲击的力度,打消了逆流轻功飞上去的念头。

他回忆着施加命令的面具人离开的方向,似乎就在这里。

李莲花登上血池石边,一脚难言的恶心滑腻,他的下盘极稳,站在水流恰好不会打到的边缘,然后凭借腰腹力量探身倾向瀑布侧边,他手臂足够长,一掌就撑到了后面的墙壁,顺着被水早就润得圆滑的石块慢慢摸,纹路倒是清晰。

忽然指尖就摸到一块凸起但活动的石头,略加迟疑后,李莲花又重重按下去。

只听在嘈杂的水声下还有机关锁活动的声音,似乎和上面房间石壁的机关一脉相承。

李莲花闭上了眼睛,因此听力会更加敏锐。

瀑布后石门打开了一条通道,因为水声忽然有了回响。

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抬起双臂贴近耳朵,右脚向后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就轻盈跃起,像一支最锋利的穿云箭,直破瀑布!

赌对了。

一条漆黑宽敞的石道赫然洞开,李莲花浑身湿透正在哒哒滴水,却蓦然失笑。

从前观话本,看见齐天大圣有“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而今自己也来这么一造,这该叫什么?

永月街鬼市,摘星楼地狱?

李莲花随手抹了一把脸,在洞口攥了几把头发和衣袍,将就地抬步走入。

石道宽敞,可供三人并肩,湿衣服贴身本就难受,狭长的微风愈吹愈冷。

多亏李莲花是练武之人,身体内阳气足,所以一路平安无事走到尽头时仅仅只是脸色更加苍白。

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

但李莲花无暇起疑,他抬头看这条真被他一语成谶说道的状如“烟囱”的通道,直接踏着墙壁一口气凭借轻功上爬了十来米,靠着背和伸直的腿卡在半空,运了十足的内力崩开了上方的石板。

重见天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莲花伏在一片石地上,样子十分滑稽,呼吸得极为用力,似乎要贪婪地吸干这一方天地清新的空气;同时咳嗽得也十分狠,被他一掌崩开的碎石扬起了一地的尘埃。

过了好一会,李莲花才抬起一双微红的眼,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城南邀仙湖,湖心亭。

一只嫩白的柔荑从白狐裘下伸出来,在空中漂亮优雅地挥舞了两下,身旁的侍女为其添上一盏热水。

亭子八面透风,寒风彻骨,女人素白的手不消片刻便被冻得长了几条应急的青痕,指尖艳丽的蔻丹像褪色般显得手瞬间老了几分。

女人神色一变,立刻把手缩进白狐裘,情绪不佳。

身后忽然站了一个青年男子,他斟酌了片刻,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倒水的侍女把头几乎就要低进衣衫。

女人忽然就笑了,笑声婉转如莺啼,很是高兴的样子。

青年男子不解,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女人从软榻上站起来,一头青丝落在洁白的狐裘上,只露出半张脸。

青年男子不敢看,只听她收了笑意。

“当然是我放他离开的。”女人看着结冰的湖面,有几道顽皮孩童砸石留下的蛛纹,侧过半张脸,露出精致的眉眼,“冰看够了,砸了吧。”

青年男子闭上了眼,身旁女子经过,留下一道泛着梅花香气的微风。

初国公邀请了李同光一叙,他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一早就备下厚礼上门拜访。

初月不在,就他们二人。

正当李同光费心琢磨时,初国公倒是十分坦然,开诚布公。

“早些时候听闻清宁长公主的事迹,十分惋惜。”

清宁长公主是李同光的生母,也是安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当年安、宿两国欲交好,她作为安国长公主,被安帝劝说联姻,远嫁去宿国作为当时的太子妃,天意难测,成婚不久两国交战,清宁长公主拼死逃回安国,一路艰难险阻难为外人道,幸好有一位宿国的乐师舍命相护,长公主原先与宿国太子就互相看不上,经过生死一劫,与那位乐师芳心暗许,二人情投意合。

等到安帝有所察觉时,清宁长公主已经身怀六甲。

安帝怒极,天家怎可受如此屈辱,不顾亲姐姐反对,硬是找了个由头发落了那位乐师。

待乐师死后,长公主忽然就平静了,她不再去闹安帝,反而安静待产。

安帝自以为是那乐师蛊惑了长公主,自己做得再正确不过,又因国事忧心,故而失察。

直到男婴呱呱坠地,长公主生产大出血,安帝才慌了心神,有一种无法掌握的无力感,他逼整个太医院一定要留住长公主的姓名,否则就一道去陪葬公主陵。

殊不知天子能留得住一口气,却留不住一颗早就枯萎的心脏。

清宁长公主对饿得整夜啼哭的婴孩熟视无睹,在一年后郁郁寡欢地去了。

安帝还记得他见到这位长姐的最后一面,一年多来她第一次对他开口:“让鹫儿活,你欠我的。”

八个字,几乎耗尽了清宁最后的力气,她平静淡漠地看了一眼安帝,眼角滚下一颗晶莹的泪珠,然后永久的、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那一日,安帝盯着清宁长公主憔悴苍白的脸看了很久。

李同光那时候没有记忆,但他能够从他人的冷眼冷语、讥讽嘲笑中拼凑出那些欲言又止。

所以,他最恨别人提他的身世。

眼下他却没有抬起阴骘的双眸,只是面无表情地说。

“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金明郡主。”

说出“身份卑微”这四个字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幼年时心气高,咬死了牙不肯说,挨了不少打。

后来有一个人问他:“难道说了你会掉块肉吗?”

小鹫儿嗤之以鼻软骨气。

“你知道野兽怎么捕食吗?”一身劲装的少女冷漠道,“蛰伏。”

从此李同光似乎觉得这个取自生父爱琴的“鹫”字不再难听,他也逐渐笨拙地学会在皇室生存,一点一点爬到这个高处。

他不觉得丢人,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人不觉得他丢人。

偶尔他故意自贬身份时,还能见到那些自诩天皇贵胄的人吃瘪,他觉得很好玩。

不过初国公的反应却和他们不太一样,他又叹了声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婚,我请陛下赐的。”似乎是看见李同光一瞬间的抬头,初国公道,“我欣赏你。”

李同光一时语塞。

“我愿意以整个沙西部,和你做个交易。”

善于判断的李同光最后听到这句话。

初国公府的谈话并无外人知晓,李同光天黑后才回府。

他心事重重,恍然未觉暗处的杀机。

这是李莲花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表现出如此强烈外放的怒气,他一剑刺过来,毫不留情面。

李同光是凭着十来年的身体反应才有了一点躲避,但对手是天下第一剑客李相夷!

长剑没入身体的那一瞬间,疼痛还未来袭,李同光首先听到了李莲花冰冷到极点的声音。

“李同光,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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