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

《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

第 70 章 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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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出她心里有事,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纳兰家出了什么事。博尔济吉特氏摇头说夫家都好,公婆对她宽厚,妯娌小叔也都敬重她这个长嫂。

把家中下人都夸了一个遍,唯独最重要的那个人没说。

太后看一眼她平坦的小腹:“你嫁过来也有两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要找太医瞧瞧?”

博尔济吉特氏也就是她的娘家姑娘,还是她的堂侄女,不然以觉罗氏点火就着的性子,肯定早急了。

自己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吗,得她自己争气,能在夫家站住脚才成。

听太后提到孩子,博尔济吉特氏□□脸:“容若只说忙,一个月也来不了后院几l回。”

怨偶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太后不好劝皇后主动亲近皇上,便拿这套说辞来劝自己的堂侄女:“男人不来后宅,谁捆了你的手脚,不许你去找他了?”

博尔济吉特氏闻言攥紧了手帕,又松开:“他总说我不懂他,可他又何尝懂过我呢?”

“懂不懂的重要吗?”这个太后没啥发言权,却并不耽误她教育晚辈,“夫妻之间过得是茶米油盐,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博尔济吉特氏觉得很重要:“他不懂我,却很懂别人。”

说着看了看旁边服侍的,一脸欲言又止。

太后会意,挥手屏退。博尔济吉特氏没忍住把今天中午与纳兰的对话说了,最后道:“姑母,他心里有别人,我听说他和皇……”

“住口!”太后倏然掀起眼皮看向博尔济吉特氏,“这样大不敬的话,也是你能说的!”

博尔济吉特氏从来没见过太后瞪眼,吓得立刻噤了声。

太后目光如电:“宫里的差事你别干了,回去与姑爷修好。山不就你,你去就山,生不出孩子不许你再进宫!”

与此同时,郝如月吩咐人去乾清宫请皇上到坤宁宫用晚膳,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禀报说皇上很忙,没时间过来。

看来今日在堆绣山上把人气狠了,郝如月就和太子一起用了晚膳。

直到把太子哄睡,她才起身往小厨房去。亲自下厨做了一碗滋阴润肺的药膳,让芍药提着,随她往乾清宫去。

因没有事先通传,郝如月故意绕远从乾清门走。

走到乾清门便被拦下了,正好当值的是常泰。问明来意之后,常泰忙给里头传话。

顾问行听说皇后提着食盒来了,好像看见救星。

今天颁下册立新后的圣旨,皇上的心情本来相当明媚。之后皇后过来谢恩,皇上当时的心情都不能用明媚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阳光灿烂,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皇后去爬山。

去的时候阳光普照,回来乌云密布,一路霹雷带闪电。

照常上午见朝臣,下午批阅奏折。

上午可怜了明相和索相,说什么错什么。

平时他们在御前吵架,皇上只是面无表情听着,今天雷霆震怒一人分一半,

走的时候全都外焦里嫩。

上午有人顶着,轮到下午批奏折?_[(,可苦了他们乾清宫这些服侍的。

从前顾问行还有些嫉妒梁九功,认为梁九功的差事比自己风光,今日才知道风光的背后全是眼泪。

等梁九功被茶碗砸出来,顾问行进去顶了一阵。

南书房鸦雀无声,气压低到可怕。明明一切如常,顾问行站在屋中就是感觉胸闷气短,胃里一阵一阵抽痛。

“皇后那边搬完了吗?”忽然听见皇上问话,顾问行吓得都耳鸣了,反应了一下才回答,“按照皇上的意思,上午就搬完了,这会儿正在收拾。”

皇上的怒气因皇后而起,顾问行长了个心眼儿,一直派人盯着坤宁宫那边的情况。

朱笔未停,半天过去,皇上又问:“皇后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

顾问行仔细回忆了一下,故意略过谢恩和爬山这两件事,谨慎地把他知道的关于皇后的行程讲了一遍,具体到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还挺忙。”皇上耐心听完,冷笑一声,再不言语了。

顾问行站了小半日,直到梁九功重新换好衣裳进来伺候,他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走到屋外让冷风一嗖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整个下午,乾清宫安静到可怕,院子里掉根针都能吓人一跳。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皇后派人来请皇上。

顾问行欢欢喜喜进去禀报,以为皇后先低头了,皇上肯定消气,警报解除。

谁知话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茶盏。

新换的茶,碧螺春,滚烫滚烫的,从肩头浇到脚面。

“朕是什么富贵闲人吗,谁请都过去?”皇上砸完茶盏,继续低头伏案,“告诉她,朕没空。”

说完还不解恨似的,扔下朱笔,对梁九功说:“今夜召宜贵人侍寝。”

顾问行听见梁九功应是,才无声退下。

皇上不去,皇后再没派人过来,真就僵持起来了。

皇上八岁登基,如今日这般震怒,顾问行只见过一回,还是当年被鳌拜抓着手腕在圣旨上加盖印玺那一回。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皇上又把他叫进去问皇后用了晚膳没有,顾问行只得如实回答,顺便问皇上是否要用晚膳。

皇上看他一眼,冷声说:“等朕批完奏折。”

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再等一会儿被召幸的宜主都快到了,可也就是这时候皇后亲自来了。

顾问行恭敬给皇后行礼,请皇后稍等,他这就进去通传。

才走进书房,就听见了皇上不耐烦的声音:“出去。”

顾问行赶紧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来给皇上送药膳。”

半天才听皇上说不见,等顾问行走到门边,皇上又改口了:“让她在廊下等着。”

顾问行走到门外,听皇上又改了主意:“进屋等。”

好巧不巧,顾问行才把皇后引到西

暖阁坐下,被召侍寝的宜贵人就到了。

宜贵人此时已然焚香沐浴完毕,正裹着大红锦被,被两个司寝太监扛了进来。

“……”

顾问行板起脸呵斥司寝太监无礼:“没看见皇后娘娘在呢,还不快把人抬到偏殿去!”

两个司寝太监忙扛着溜光的宜贵人给皇后行礼,之后脚踩风火轮往偏殿去了,吓得宜贵人差点惊叫出声。

郝如月也曾在乾清宫侍寝,虽然没走过召幸的流程,也知道皇上召幸妃嫔正在西暖阁。

听说皇上还没用晚膳,而此时召幸的妃嫔都到了,郝如月觉得没趣儿,将食盒放下,起身说:“皇上若是忙,我明日再来。”

反正她只是来说事的,早一天晚一天不打紧,没必要争分夺秒。

话音未落,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皇上大步走进来。

见她要走,皇上冷脸:“怎么,才让你等一会儿便不高兴了?”

郝如月给皇上行礼,顾问行解释说:“皇上,刚刚宜主到了。”

皇上脸色愈冷:“宜贵人?她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

郝如月贴心提醒:“宜贵人是被司寝太监扛过来的。”

皇上挑眉,这才想起宜贵人的出处,气笑了:“她来了你就要走,到底谁是皇后?”

“正因为臣……臣妾是皇后,才不能拦着皇上做正事。”郝如月说出臣妾两个字,才终于找到一点做皇后的感觉。

夜深了,不是说正事的时候。

也怕太子搬了地方睡觉不习惯,夜里找不到她会哭闹,郝如月告退要走,却被皇上伸手拦住。

郝如月睁大眼睛,面前的男人哪里像个皇上,分明就像街头的小混混,半路截女同学,不让回家。

皇上这一拦不要紧,屋里服侍的全退了,就连跟在她身边的芍药也被梁九功带走了。

“你……你生气了?”皇上放下手臂,垂眼看她。

郝如月没生气,只是心里装着很多事要跟皇上说,讨皇上的主意,却因为天晚了,心里记挂太子急于离开。

她动了动唇,才要开口解释,忽然想起在皇上在堆绣山说过的话,瞬间又悟出了别的意思。

皇上并非只想要一个皇后,而是想要真心爱慕他的妻子。

这个妻子既要有原主的天真烂漫,娇蛮任性,又要兼顾仁孝皇后的贤德持重,温柔顺从。

关键还得像原主和仁孝皇后姐妹一样,打心眼里爱慕他,把他当成一切。

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还要。

想通了这一点,郝如月抿唇垂眸,扭身坐回原处,一言不发。

皇上跟过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这是醋了?”

郝如月转头,似是不想让皇上碰她。

皇上却偏要碰,不但碰,还亲了她,最后温声哄她:“你是皇后。皇后要母仪天下,心

眼儿可不能这样小。”

郝如月紧紧握着皇上的手,拼尽毕生所有演技,负气说:臣妾就是心眼儿小,皇上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从前臣妾是女官,只需做好分内,不必应酬皇上若干个小老婆,眼不见心不烦。18_[(”

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变换姿势设计好眼泪的落点,让它们不偏不倚砸在皇上的手背上:“现在倒好,皇上让臣妾做了这个劳什子的皇后,臣妾要眼睁睁看着别人侍寝。还要主持每年的小选,三年一次的大选,亲自给皇上挑女人,看着一代新人换旧人。”

眼泪流出,鼻子刚好堵了:“臣妾不是姐姐,没有那么大的心眼儿,只要想一想以后的事,臣妾就想哭。”

说到最后声噎气堵:“要不皇上换一个人做皇后吧,臣妾只想回去做女官。”

这段戏演原主,郝如月得心应手,毕竟她占着原主的身子,还有原主的记忆。

皇上果然很吃原主这一套,伸手将她揽住:“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扬声吩咐外头:“把宜贵人送回去。以后有皇后在,不许别的妃嫔进来。”

外面静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片刻之后才响起梁九功应是的声音。

郝如月:宜贵人,事出突然,对不住了。

吃醋,很好地解释了她上午在堆绣山上那一系列的蜜汁操作,意外地合情合理,也很符合皇上对继后的要求。

皇上站着,郝如月坐着,脸贴在皇上腰间的龙袍上,悄咪咪偷瞄了一眼放在墙角的自鸣钟。快到叫太子夜尿的时辰了,得赶紧脱身。

“皇上,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演完原主,演仁孝皇后,郝如月感觉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今日才搬家,臣妾怕太子睡不习惯要回去照看。”

说完起身要走,又被人按着肩膀按了下去。

郝如月扬起头,正对上男人含笑的眼:“朕把宜贵人送回去了,你也要走,今夜让朕一个人睡吗?”

眼瞧着就快二更天了,五更早朝都开始了。之前还要更衣梳洗用早膳,还得传轿撵过去,皇上不用睡觉的吗?

事实证明,皇上龙精虎猛不用睡觉。三更天叫了最后一次水,皇上才意犹未尽地问:“留吗?”

郝如月浑浑噩噩摇头:“等太子出阁读书再留吧。”

太子年纪还小,在皇上面前能做到兄友弟恭,可对她的占有欲很强。她多抱三阿哥一会儿,太子都气得吃不下饭,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等到出阁读书,太子就要离开她自己住了。

那时候太子的世界里会有更多人,读书不但能明理,还能成功分散注意力,他便不会钻这个牛角尖了。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皇上嘴上这样说,却像往常一样抬手给她揉起了肚子。

虽然皇上每次都问她,每次都给她揉肚子,可是郝如月每次都适应不了,每次都羞得不行。

次也不例外。

她拉起被子将头蒙住,闷声说:“皇上歇着吧,让司寝嬷嬷揉也是一样的。”

皇上不肯:“司寝嬷嬷手劲儿大,疼得很,万一伤了你,以后想留都留不住了。”

郝如月又累又困,很快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身边的人从皇上换成了太子。

太子红肿着眼睛趴在床边看她,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把郝如月心疼坏了。

可她昨夜太累了,没来及穿上寝衣便昏睡过去。此时全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不能坐起来抱太子,只得先叫人把太子抱出去。

话音未落,保姆还没走进来,太子先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问他哭什么也不说。

郝如月急起来,先问乾清宫服侍的,都说太子过来时眼睛就是肿的,好像哭了一夜。

皇上临走前交代让皇后睡饱,谁也不许惊动。所以一大早太子红着眼睛找过来,怕太子哭闹,乾清宫服侍的明知不妥也无人敢拦。

生怕因此吵醒皇后。

这时两个保姆蹑手蹑脚走进来,郝如月又问她们出了什么事。两人只说昨晚太子起夜,尿完便一直找皇后,找不到就哭,闹到五更才睡下。

“原以为没事了,谁知天不亮太子好像做了噩梦,再次哭醒。见不到娘娘就一直哭一直哭,哄也哄不好。”两个保姆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口齿比较伶俐的说。

此时太子嗓子都哭哑了,郝如月安慰也不管用,只得忍痛吩咐保姆先将太子抱出去,等她更衣之后再做计较。

大约听说又要与自己分开,太子忽然嚎啕大哭,小手攥着床帐不肯松开也不肯走,嘴里嚷嚷着小姨不要他了。

郝如月听出一些蹊跷,仍旧狠心挥手,让保姆将太子抱出了暖阁。

只来得及穿好衣裳,太子又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看见郝如月便一头扎进她怀中,哭着问郝如月是不是不要他了。

郝如月再三保证不会不要他,太子的哭声才弱下去。郝如月将太子抱起来,搂在怀中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被她抱在怀中,太子明显受到了安抚,抽抽噎噎说:“昨夜找不见小姨,我哭了要找小姨,她们说小姨在侍寝。我问什么是侍寝,她们说侍寝就是陪汗阿玛睡觉,她们还说……”

说到这里,太子又抽泣起来:“还说,也许明年小姨就会给我生个小弟弟出来了!”

“保成不是很喜欢五格格和三阿哥吗,以后小姨再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陪你玩,不好吗?”

尽管郝如月打定了主意,要等太子出阁读书再考虑生孩子的事,可她也不想过度保护太子,把他养成一个小心眼,不肯容人。

毕竟他生在皇家,还是太子,而他的汗阿玛又是一个长寿且精力旺盛的男人,注定会有很多子女。

如果现在这几l个太子都容不下,将来如何面对大清历史上最出色的皇子天团?

太子闻言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保成不要小姨生小弟弟!

郝如月板起脸,太子看她一眼,再次哭起来:保成不是小姨的儿子!保成不想小姨生儿子!小姨生了自己的儿子就不要保成了!”

这话明显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能想出来的。

然而太子的心性随了他的汗阿玛,但凡被他划为逆鳞的部分,谁碰谁死,且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只一味顺着毛捋也不行,会让他蹬鼻子上脸,越发问不出真话。

这个度极难拿捏。

偏偏郝如月是懂拿捏的:“小姨最爱保成,保成也最爱小姨了,这样的浑话绝不是保成说的。保成最懂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小姨的心。”

太子哭着哭着怔了一下,很快停止哭闹,安静下来。这回不必郝如月问,他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

侍寝和小弟弟的事,是昨夜当值的保姆说的,不过是些安慰的话。也不是第一回说了,并不会引起太子这样多的感触。

真正要命的,是不久之前保姆推着太子去御花园赏菊,保姆没注意,太子却听见了几l个小宫女躲在假山背后闲磕牙。

仁孝皇后薨逝,皇上执意为其守制三年,那时候三年之期已过,宫里都在猜测下一任皇后是谁。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为此下注。郝如月偷偷打听过赔率,最低的不是她,而是贵妃。

毕竟她只是女官,连后宫序列都没进,而贵妃距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若有人偷偷议论此事,按照当时的舆论导向,也该议论贵妃才是,可太子听见的偏偏是她。

“她们说小姨对保成好,不过是想借着保成坐上皇后之位。她们还说小姨当上皇后,就不会对保成好了,小姨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到那时,保成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就要让给小姨的儿子!”

很多话太子都听不懂,可架不住他记性好,不懂也能大差不差地背给郝如月听。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嚼舌根了,简直字字诛心,每一句都是奔着挑拨她和太子的关系来的。

有些话太子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他听懂了一点,小姨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疼爱他了。

郝如月记得好像是有一次,她也不知在忙什么,没有陪太子出去玩,而是让保姆、乳母等一行人跟着,还叮嘱她们早去早回。

那一次出去的时间不长,回来的时候太子的眼圈就红红的。问他只说小虫进了眼睛,传太医来看,到底也没找出半只飞虫。

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太子忽然变得特别粘人,去哪儿都要她跟着。她没空,太子就不肯出去玩了,整天整天像个挂件似的挂在她身上。

从前她抱大阿哥,抱三阿哥,或者三格格和五格格,太子只会垂下眼,表示一点小小的不满。

这些日子,别说抱了,就是她多看哪个小阿哥小格格一眼,都能把太子气哭。

最开始郝如月还以为孩子长大了,都会有这么一段敏感爱吃醋的时期,如今看来倒也

未必。

这些伤人的话也不知藏在太子心中多久了,他并没问出口,可见是有几l分信的。

小小的人儿将巨大到几l乎无法承受的痛苦压在心里这么多天,终于在昨夜,在那个见不到自己的夜晚,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

并且后劲儿十足地延续到今天早晨见到她之后。

漂亮的桃花眼直接哭成了烂核桃,却在终于见到最亲的小姨之后,被小姨板着脸吩咐人将他抱走了。

得到,失去,又得到,又失去,在成年人看来不过是芝麻粒大的小事,放在三岁孩子心中极有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了。

因为小小人儿的世界只有那么一点大,最亲近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两个,随随便便失去一个可能天都塌了。

况且太子生下来就没了亲额娘,为了让他记住仁孝皇后,郝如月一直在强调自己只是他的小姨,不是他的额娘。

又给太子本就敏感的心,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和不安的感觉。

而那些人正是看到了这样一条小小的缝隙,就拼命制造舆论,不惜伤害一颗幼小的心灵,也要人为将缝隙扩大,从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世间的风雨,郝如月两辈子经历了太多,早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成年人的世界里充满残忍,大家为了活得更好,爬得更高,总想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她都能理解。

哪怕当初的安贵人和敬贵人联手苛待她,只要她们不针对太子,郝如月也能含笑应对。

可这回不一样了,这一回对方的目标是太子,想要先毁了太子,再毁了她。

毁她可以,毁太子不行。

这时候的郝如月体会到的不是什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而是母兽发现幼兽差点被人伤害的狂怒。

一点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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