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醒一醒啊！”

路明非拍拍芬格尔的脸，摇摇诺诺的肩膀。

“还好，你果然在这里。”

很近的位置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路明非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

“秦教授！你你你你可算来了！”激动的路明非说话都磕巴起来。

虽然秦楚只有“自由一日”露出了一点本事，可路明非对这位教授十分有信任感。

安全了，这次肯定安全了。

想着这些，路明非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校长安排我来找你呢，他在外面等你。快去吧。”

秦楚拍拍路明非的肩膀，甚至还递来两张纸巾，让他擦干脸上的水。

“校长？他这时候找我干嘛？”路明非忽然产生了不太妙的预感。

“那谁知道呢？但是找你找得很急就对了，所以快去吧。他俩交给我来照顾。”

秦楚在诺诺和芬格尔身上各拍了一下，两个人就同时开始吐起水来。

“放心吧，校长在等你。”

“对了！教授，我还有个……朋友，跟我一起那个。”

“噢？你说他啊，我进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他慌慌张张自己跑出去了。”

路明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看向游泳馆的大门，昂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像是要去参加葬礼。

“去吧，校长找你好久了。”秦楚推了他一下，路明非只得快步走上去。

秦楚也不在乎地上都是水，直接盘腿坐在了诺诺和芬格尔身边。

芬格尔悄悄给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秦楚正对着自己笑。

他只好睁开眼，颇有些尴尬地挠着毛茸茸的脑袋，坐了起来。

“秦教授，看来是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用等以后，把陈墨瞳背上，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出去看看你的师弟，他有时候不是那么太让人放心。”

芬格尔二话不说，背起了脸色逐渐恢复的诺诺，朝着外面跑去。

外面的康斯坦丁，正在被无数的弗里嘉子弹驱赶，这阻碍了他找寻哥哥的脚步，也让看起来只是个高中生的龙王怒火越燃越旺，他的嘴里已经开始不断传出低沉的吟唱声。

秦楚放出的镰鼬很好地捕捉到了这个声音，他一跃而起，冲出游泳馆。

一头雾水的路明非被昂热领着，穿过残破的学院，走上钟楼。

很难想象即便到了眼下这种时刻，副校长依然挺着大肚子，坐在乱七八糟的钟楼里喝着啤酒，见到二人上来，还不忘举杯致意。

“这就是我们新的‘S’级么？路明非？”

“是的，稍后替我照顾好他。”昂热把路明非带到窗边，这是学院的至高点，站在这里一切尽收眼底。

窗边的桌上放着一个手提箱，昂热沉默地打开箱子，将里面的零件组装起来。

一把大口径的狙击步枪，就这样被交到了路明非手里。

守夜人站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圆柱形的石英玻璃密封管，塞给昂热。

管里是一枚子弹，弹头暗红，在钟楼幽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妖冶的光泽。

“第五元素。”昂热将它压入弹仓递给路明非，“这是一枚炼金弹头，最前端是贤者之石，唯一能够击毙龙王的物品。”

“校长，您这是干什么？”路明非慌了，没敢去接。

“子弹很难得，要交给最准确的人，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