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郡主试图追夫,但中途失忆

《反派郡主试图追夫,但中途失忆》

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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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成帝:“……咳。”

没想到自己随口接了句话居然还给这胆大的丫头找到了机会。可再这么下去也不大合适,他再次出声打断:“平阳,不可胡闹。”

谢瑶立刻回过头,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情不自禁,得意忘形。是平阳失礼了。”

语气那叫一个坦荡,还带着实在的歉意,坦荡得原本要因这事说上她两句的嘉成帝都把话收了回去。

德顺仔细地听完,低着头,悄悄瞧了瞧不远处那位世子爷淡如水的神情,打心底涌出一股钦佩。

这平阳郡主和晋国公世子,一个两个的,可都不是凡人呐。一攻一守有来有回的,竟然旗鼓相当。

谢瑶还仿佛无事发生似的,语调自然道:“圣上留下平阳,既不是单单为赏赐一事。那平阳可否斗胆问上一句,究竟是因何事?”

这话题转得实在够快,嘉成帝沉默片刻,面色重又肃然,递给德顺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四处查看,到门窗附近好生谨慎地听了一会儿,又拉开门往远处瞧了一眼,才道:“圣上,外头守着的瞧着还算安分。”

不仅如此,小福子还带着头往外退了几丈。

嘉成帝这才叹:“朕本以为朝中太平,天下皆安。却不知这水面之下,亦有波澜。”

谢瑶从中听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不由得怔了下:“这意思是……”

“朱二郎被通缉多年,乃是重犯,能入京城,必定有人暗中相助。”萧时瑾注意到圣上的视线,微微颔首,回眸看向有些讶然的谢瑶,“此人应是朝中重臣,礼部侍郎周弗并无这般瞒天过海之能。”

“……我竟没想到这茬。”谢瑶皱起眉,“还以为这笔账算到周府就到头了,谁知后面居然还藏着大的。”

但她也奇怪:“可是,此事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是女子不是朝臣,二又没什么有才情的名声,这等弯弯绕绕的复杂案情若是要找人想法子,哪里轮得到她谢瑶?

萧时瑾:“眼下还不知此人曾试着推波助澜是作何打算,亦无太多手段寻出此人,唯有引蛇出洞。”

他眸光清湛,清正坦然,只是目光所至,不是身侧之人的面上。

谢瑶感觉到了,只是她稍微跑了下神,没说什么,反而唇角微扬。

只听耳边声音淡而和缓,如清风融雪,说出的话简直字字令她顺心:“郡主有勇有谋,且在朱雀大街活捉朱二郎一事如今传遍京城。若是要引蛇出洞,郡主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谢瑶年少习武,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听到过最多的勉强算是夸赞的话是“郡主颇有个性”,还真没听过几回“聪慧”、“有勇有谋”这等纯褒扬的好话。而且这话还都是从一人口中说出,她当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笑意简直要溢出来。

她问:“这是圣上的意思,还是萧世子的意思?”

萧时瑾顿了顿,道:“是圣上之意,但……”

谢瑶等了等,没等到后半句,于是目光凝在他面上,那专注又期待的模样,像是猫儿竖起了两只耳朵。

嘉成帝见状,竟是爽朗一笑,原本很有些阴霾的心头都敞亮了些,替他补全:“确是朕定下的主意,可也是宣和曾与朕提及此事。平阳承了你父亲一身好本事,也算是小小年纪便有了女中豪杰的威风。此事或有凶险,坊间起些流言蜚语也在所难免,不过,朕可许诺,待此事了,除了珍奇宝物作嘉奖,朕还会有旁的赏赐,也一并赐下。”

旁的赏赐?圣上专门提到了流言蜚语,难不成是出手为她肃清流言?

谢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很快应了下来。

正色行礼道:“天下祸福即为民之祸福,平阳力薄人微,但愿尽力一试。”

……

君臣有他事相谈,德顺送谢瑶走了一段。

方才在御书房,连他都替谢瑶捏了把汗,这会儿出来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郡主,关于您与萧世子一事……”

话音顿了顿,谢瑶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德顺露出为难之色,道:“郡主,您是个明白人,应当也能看出,此事圣上也难替您做主。萧世子如今弱冠还未定亲,乃是因着晋国公府与定北王府有些相像。萧世子与国公都同王爷一样,是长情之人,这做晋国公府的世子妃,想必还是得看缘分。”

“今儿您也来了,奴婢便给您透个底。二公主近日择驸马,贵妃娘娘把萧世子也算了进去,那一摞画像数着那位招眼,二公主和贵妃娘娘也想求陛下一道旨意。可晋国公府也不是寻常人家,那可是一个连通房丫头都找不出的稀罕地方,若是没国公点头,怕是得结亲不成反结仇。圣上愁得很,连二公主这头都没应下。您……”

他摇了摇头,叹:“您从萧世子身上找法子也算是走对了路。可旁的事都可强求,情之一字却强求不得。若是之后此事不成,您也想开些。”

他为圣上做事,说的自然也最接近圣上的意思。谢瑶听了一耳朵,也算是明白了德顺的委婉相劝。

他是觉得她在强求,担忧最后此事演变成定北王府硬要求圣上赐婚、晋国公府又死活不愿的僵局,到时候为难的自然是被夹在中间无论如何都要头痛的圣上。德顺身为圣上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一边是为了劝她,一边当然还是为圣上考虑。

谢瑶自然领情:“德顺公公所言极是。平阳虽然是个自幼习武的粗人,却也懂得其中的道理。莫要说此乃我与他的私事,就是求郎君都求不到,最后还要想法子强迫他点头,也未免太过丢脸。平阳还不想自取其辱。”

德顺微微松了口气,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不少。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谢瑶大喘气了一回,这懂事又体贴的话说完,后头竟还有一段。

——“只是,德顺公公难道没看出来么?萧宣和并非能被强求之人,且只是面上瞧着温润,实则有一副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性子。若是他不愿,必然早早就会想法子回避,以他的性子和本事,定然能让人连他一面也见不得。事到如今,公公可见他有避开过?”

饶是德顺活了一把年纪了,闻言也愣了愣。

这……这……

嘿,好似的确没有。且今儿个平阳郡主能留到后头,还是那位世子爷出的主意。

……难不成真是他看走眼了?可若是如此,那这两个小儿女为何一个追,一个却躲呢?

德顺满心震惊地琢磨,不知不觉步子都慢了,谢瑶侧眸见他面色,莞尔:“德顺公公倒也不必如此惊讶。若非见他有意,我怎会这样纠缠?”

是了。她虽然没正经和年轻小郎君相处过,话本子却也是瞧了不少的。且打小身边便全是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目光,自然有一番识人情绪的本事。

这萧宣和平日是冷淡了些,喜怒难辨,但这等人若是真的厌恶,怎会随着旁人肆意纠缠,却毫无动作?

就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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