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郡主试图追夫,但中途失忆

《反派郡主试图追夫,但中途失忆》

51. 软硬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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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破晓,刚透出一丝微光,谢瑶便睁开了眼睛。

没多久就要到她练功的时辰了。

近日来鲜少出门的平阳郡主没了英雄救美的机会,也算是少了人生一大爱好,反倒把少时对练功的热忱寻了回来。如今晨起练功,得空看看话本子,偶尔还能拿着弹弓逗鸟玩。

但是今日一睁眼,谢瑶就察觉到了不对。

入目的不是看惯了的床帐,而是一件仿佛被揉搓凌乱的中衣。这件“饱经风霜”的中衣如今皱皱巴巴,中间的衣襟大散,露出一片并不属于她的胸膛。

公侯之家的郎君自幼修习骑射之书,看似文雅的人身上竟也“大有文章”。

谢瑶:“……”

她的手还紧紧抓着那件可怜的中衣,很难不联想到平日里端正守礼的萧世子如今这副风流模样是谁蹂躏出来的。

谢瑶一下松开那只罪恶的手,另一只手也跟着往回缩,却猛然发现另一只手居然被压在身旁郎君的腰下。

中衣被蹭开衣角,手心温热紧绷的触感实在有些陌生。手腕被压了许久,隐约还是麻的。

谢瑶抽了抽手腕,没能抽出来。

别样刺激之下,她终于彻底醒了。

——昨晚的楚河汉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居然抱着身旁的郎君睡了一夜!

眼下过了一夜,她一只手却仍环在人家腰间,怎么看都是她霸王硬上弓……这要是等人醒了,往后她还怎么硬气得起来?

这么一想,谢瑶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会不会把人弄醒,直接用力强行抽手回来,随后立刻翻身装睡。

身边传来了细碎的动静,两人盖到一起去的被子跟着动起来。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谢瑶想起那件衣襟松散险些被她在睡梦中褪下的中衣,没忍住睁开了眼。

谁知萧时瑾坐在榻上,正在静静地看着她,见她睁眼,便微微笑了笑:“郡主醒了?”

他衣襟已经理好,只是金贵的绸缎被弄出了许多褶皱。谢瑶垂下眼睫,一副刚醒来神思混沌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嗯”了声。

反正他是刚醒,而她刚才那会儿没动,没动就是没醒。

“昨夜……兴许是我有些醉意,并不记得是何时越过了郡主的‘楚河汉界’。”萧时瑾抬手揉了揉额角,似乎是在缓解宿醉后的头痛,“……往日极少饮酒,未曾想昨夜醉酒误事唐突了郡主,实在对不住。”

他好像还有些歉疚。

谢瑶指尖一颤,揪紧了身上的被子。没怎么撒过谎,难免有些心虚。

她目光一转,看向别处,大方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萧时瑾又微微笑:“谢郡主宽和。”

“宽和”的谢瑶:“……”在脸红之前,耳尖已经烫起来了。

真要说起来,昨夜她才是那个不顾旁人意愿抱着人睡了一夜的恶霸,结果如今还受着苦主的道歉。这怎么像话?

多年以来性情磊落,哪能轻易更改。谢瑶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坦白:“是我昨夜抱着你睡了一夜,兴许是因为……因为之前都是一人睡,以为是抱着软枕。真要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你。”

一口气说完,谢瑶恨不能赶紧出去甩她的宝贝鞭子发泄一下心头这奇怪的感觉。可坏就坏在昨夜她自个儿选了睡在里面,现在根本没办法轻易遁逃。

新婚夫妻的第一个清晨,在一床被子里面对面,等谢瑶坦白完自己昨夜的壮举,两个人一齐红了面颊。

谢瑶睁大眼,霍然坐起:“你、你脸红什么?”

她羞愧难当面颊发烫也就算了,两个人一起脸红,怎么看着这样奇怪!

谁知看似矜持的郎君竟然拉着她的手探了探胸口,有些较真地低声道:“郡主,男子的胸膛是要硬些的。”

虽然不是那种铁板一样的坚硬,是柔中带着结实的硬度……却也根本不像软枕。

谢瑶当然知道她方才是胡说的。她怀疑自己根本就是被美色迷惑,醒着的时候忍住了,睡着之后本性毕露,于是诚实地凑了过去。

但这话哪里说得出口。她又不肯就这么落下风,于是板起脸,状似认真的捏了捏,矜持颔首:“你说的是。兴许我是睡迷糊了,软硬不分。”

……要命的软硬不分,苍天可鉴,她如今是真不想争辩郎君的胸膛和软枕孰硬!

等手腕被放开,谢瑶立刻越过床榻上要命的美人,无心欣赏,落荒而逃。

足音远去,依稀还能听到新婚的世子夫人隔着门板唤人送衣裳,自个儿却躲在隔间没了动静。

喜烛终于燃尽,烛光忽闪几下,随后黯淡熄灭,外面却天光渐亮。红纱帐内只余下一声轻叹。

女儿大婚,定北王同爱妻一起哭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拿热鸡蛋滚了滚小了一圈的眼睛,苦巴巴地去上朝。

黑脸壮汉冒了胡茬,眼睛肿得像是御花园里的胖锦鲤,乍一见这副尊容,嘉成帝都有些吃惊。

恰好有些别的事要谈,他把人唤到御书房。

“平阳出嫁是大喜之事,爱卿何故哭成这副模样?”

谁曾想定北王如今压根听不得“出嫁”和“大喜”,不问还好,一问这个,眼眶又开始酸涩。

他亲自背女儿出嫁上了花轿,眼睁睁看着养了十七载三个月并二十五日的宝贝女儿离开视线渐行渐远,那是何等的心痛。若非撒手之后王妃在后头死死拽着他的胳膊,险些就要忍不住扑过去把那花轿给拦了。

这会儿对着圣上,定北王抹了把辛酸泪:“瑶儿在家中留了十七年,一直都没看上哪家的小子,臣原本还打了招赘的心思,以为能一直看着瑶儿到合眼蹬腿的时候……还是臣亲手请的圣旨!”

晋国公府在永宁坊,可不比广陵王府就在隔壁。定北王越想越觉得难受。

晋国公那老家伙怎么就不能努努力给自个儿换个更大的宅子?他瞧着那广陵王府就很是不错!

广陵王府的大宅子,由定北王替晋国公眼红了。

好好一个人高马大的武将在御书房哭得稀里哗啦,德顺在边上递了好几回帕子,才勉强等到定北王停了下来。

泪痕未干的黑脸壮汉哑着嗓子,表示:“臣哭完了。”

嘉成帝:“……”

他总是头痛,必定是这么被磋磨出来的。

不过,这回叫定北王,实在是有正事要谈。

不小心戳到了臣子作为老父亲的心酸之处,白白惹人又抹了泪。好不容易等人哭完了,嘉成帝很快轻咳了声,进入正题,把手中一张图纸递给定北王。

定北王心情不佳,瞧了一眼,当即眉毛一拧:“敢问圣上,这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舆图。”

“真是舆图?”定北王来了精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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