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之主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

《邪祟之主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

2.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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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片刻的凝滞。

你现在掌握生杀大权,你清高,你了不起=_=

喻长安极快地眨了下眼。

而后他悄然再次攥紧了被刀柄硌着的那只手,硬生生逼出了自己眼里的一层雾。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几乎过目不忘,不然也没法在需要大量知识储备的专业争取到了研博直通车。

书里写了鬼王一开始对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妻子’其实还是有些兴趣的,不然也不会主动出现在新婚夜。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演下去了。

喻长安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不要害怕,就当多了个便宜老公,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抱抱大腿。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书里写过,鬼王虽然心狠手辣,但从不苛待自己身边的鬼兵鬼将。

眼下大齐末年,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乱子;如果真能抱上这条大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安。

“不、不是那样的……为了见你,我可费了好大的力气。”

温软的语气,泫然欲泣的神情,带着八分绵绵的情意,还有两分恰到好处的、被冤枉的委屈。

演得喻长安自己都觉得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在温热颈间缓缓摩挲的青白手指一顿,鬼王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

光影随着他的动作变化,一双眼睛就这样露了出来。

是极深极纯的绿,好似最上等的帝王翡翠,润泽通透;但也正如冰冷的玉石,沉沉的视线里没有半分温度。

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似是真的好奇:“好大的力气是多大力气?”

喻长安神色不变,诚恳地张嘴就来:“几乎搭上了性命。”

嗯——差点被掐死,怎么不算呢?

鬼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再次问:“如此吃力,目的又是什么?”

喻长安含泪道:“我煞费苦心,为的就是……”

冷静冷静,有来有回,就还有生路。

他垂眼,大脑高速运转着找到理由,真情实感道:“……为的就是救你出去。”

说这话时,喻长安微微低着头,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倒是真的很像胆怯的告白,带着十足十的迷惑性,很有说服力。

“是么?”

尾音被懒洋洋地拖长。

下一刻,扣在喻长安颈间的那只手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转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被迫仰头的那一瞬间,一滴清透的泪不堪重负地滑下,带着无尽情意,悄然坠落。

鬼王绿眸中映着烛光跳动,似乎对喻长安的反应很感兴趣。

“那殿下对孤可真是情真意切。”

闻言,喻长安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些许绯色,语气羞赧:“我……我对你确实一片真心。”

湿润的眼睛在摇曳的烛火下更显剔透清澈,鬼王就这样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而后他嘴角的笑意加深:“那殿下倒是说说,打算如何救我出去?”

诶嘿!

喻长安心想,您这可算是问对人咯。

有一件事情他之前没想明白。

异闻录的笔者费了一番笔墨,仔细描写了鬼王的神通广大:他通晓阴阳,能夜行千里,手眼通天,驱使上万阴兵阴将作战,甚至可以拘遣那无间地狱的修罗前来助阵。

如此强大的存在,又怎么会甘心蜗居于人类皇宫的一隅,只随小小人类皇族差遣,任劳任怨地替后者行兵打仗?

除非——他不能走。

刚刚在暖亮的烛火下,喻长安看得真真切切:自己腕骨差点被捏碎时,对方那不似活人的青白腕上分明扣着一只纯黑色的镣铐。

那镣铐被细细的链子连着,链子的另一头消失在同样深色的袖子里。

这就是他不能走的原因。

思绪万千,喻长安面上却是不显,依旧维持着先前的表情。

缓缓抬手,他大着胆子慢慢握住对方的手腕,解救出了自己被捏着的下巴。

瘆人的凉意隔着袖子传来,但喻长安却恍若未觉。

敛眸,他稍稍推开袖口,指尖珍重而认真地抚过那坚硬的镣铐。

角度的缘故,喻长安并没有发现,在他实实在在摸上那圈枷锁的瞬间,那双绿瞳里的视线骤然变冷。

“我会帮你解开这禁制,还你应有的自由。”

不过那森然的感觉转瞬即逝,待到喻长安再次抬眼时,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听鬼王低笑一声:“此话当真?”

今年奥斯卡没我我不看。

毫无察觉的喻长安郑重地承诺:“我保证,一定尽早助你摆脱这枷锁。”

他说这话并不是单纯凭空画大饼。

既然有锁链,就肯定有钥匙。

书里也提过,皇长子在行刺之前,对鬼王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应是掌握了不少信息,搜集了许多资料。

而自己专业对口,擅长的就是根据资料与线索反推历史信息。

找到钥匙……应该不是不可能做到的天方夜谭。

听到他的承诺,鬼王又轻轻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殿下说的很诱人。”

喻长安偷偷松了口气。

“但孤不喜欢空口无凭。”

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而后他骤然手里一空。

这种突然的感觉让喻长安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本能地又握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抽走了他攥着的匕首。

鬼王垂视,带着寒光的刀尖在半空转出一朵漂亮的花。

而后他另一只手反握住喻长安的手腕,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把他的袖子往上推了推。

冰冷的刀身沿着那截小臂上的血管缓慢移动,将白皙的肌肤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凹痕。

随着他的动作,喻长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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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怕,”像是感受到了他细微的情绪变化,鬼王声音里依旧带着笑,“不会痛的。”

话音未落,他蓦地一用力,锋利的刀尖轻而易举地划破了脆弱的肌肤表面。

一切发生得太快,喻长安回过神来时,血已经顺着那条细长的伤口前仆后继地渗了出来。

“……”

喻长安立刻看向别处。

鬼王倒是没有骗他,不知道是刚好避开了神经,还是创口太细,他确实没有感到疼痛。

但喻长安的神经还是绷到了最紧。

呜呜呜……他不怕疼,但他晕血啊!

喻长安从小就有晕血这个毛病。

不管是大到体检验血,还是小到打疫苗拔针,他都必须把视线挡死,但凡见一点红,都要晕半天。

大夫说他这是心理问题,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对血有什么阴影事件。

“这是血契。”鬼王沉沉的声线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要殿下言行一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喻长安在意识到流血的那一刻就转移了视线,但终究还是不够及时。

此时他强忍着瞬间上涌的头晕目眩,努力去忽视余光里的那片红:“你我二人一世平安,我……我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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