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经商,反骨千丈

《奉命经商,反骨千丈》

73. 婚宴交杯,怒冲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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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晏猛然睁大双眼,如同琉璃般的眸子溢起水雾,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可……可以吗?”

江书棠扬了扬手中酒杯:“你愿意吗?”

温庭晏闭紧双眸,突然不敢看她,眼角划过两道清晰的泪痕,声音很低:“求之不得。”

新妃拜见太后,群臣笑贺。祝炎终于分了些神,看向庭内,拉过边上一个小太监,低声问道:“承和呢?”

他今日大婚,怎么没见他出现,大婚的事宜不都是礼部安排的吗,他户部出出钱而已也这么费力?

小太监噤声不敢言,只说并未看见。

实则方才他看到温大人似乎喝多了,正面色潮红地拉着一个丫鬟不让走呢。两人相处亲密,手中拿着酒杯,似乎也要借着喜气喝交杯酒。

皇帝的婚宴,如此明目张胆借喜气,可是大不敬。

可是如今温大人位高权重,他一个小太监,保命为上,哪里敢掺和进去,干脆什么也不说为佳。

江书棠将手臂抬起,穿过温庭晏的胳膊,勾了勾他尚在颤抖的手指:“可别抖了,小心点啊,别打翻酒杯。你要是敢打翻,我可饶不了你。”

温庭晏的心脏跳得仿佛要飞出来。他将背脊弯下,为了饮江书棠手中那杯酒,又靠近了江书棠半分,眼睛亮如星辰:“不会翻的。”他顿了顿,对上江书棠的眼眸,声音紧张:“书棠,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江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当然。”

两人目光灼热,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喝下交杯酒。

喝罢,江书棠转过身,想把酒杯放下。温庭晏却一把揽上她的腰,不让人走了。

他黏黏糊糊凑到江书棠跟前,往前一贯害臊的不行的人,竟然大胆地埋到她脖颈间吹气,边呢喃道:“我如今是你的人了。”

江书棠只觉心里麻酥酥的,怪道宋星腾说他是狐狸精。难得地脸颊有些发烫,借着月色轻轻吻了吻他的脸,安抚道:“是是是,所以以后不要那么容易吃醋了。我也是你的人了。”

温庭晏脸上漾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

正要说什么,江书棠却敏锐发现满场突然噤声了。她拉住温庭晏,看向四周,突然发现他们都瞧着他们两人的方向。

一个小太监哆嗦地从高台走下来。

不知何时,新妃和皇帝已经提前撤了,高台之上只余一个雍容华贵的太后,面色不虞地朝下看过来,方向,正是温庭晏和江书棠两人的方向。

温庭晏收敛了神色,从江书棠怀中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恢复了往常端着的神态。

前来请臣的小太监战战兢兢道:“温大人,太后请您带身边的侍女一同上前。”

温庭晏却并不听他的,让江书棠原地等着,自己理了理衣袍,“我上前就是了,叫侍女作甚。”

小太监也是心中懊恼,今日干嘛非要在御前伺候呢,这泼天的富贵一旦没接住,可是人头落地啊!

如今朝内纷争谁人不知?太后不会动温大人,或者说动不了温大人,但是要杀他一个小太监,绰绰有余。

知道苦求温大人无果,他颤巍巍看向江书棠求助:“拜托这位姐姐,怜小人一命。太后召见,小人不敢不从。”

江书棠笑了笑,拉上温庭晏的手腕,靠过去假装扶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为难一个小太监作甚?既然太后要见我,那让她见便是。”

温庭晏垂眸看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温声道:“好,听你的。”

身着宫女装扮的江书棠在夜色中,走着几乎未着灯的小道,低着头扶着状似醉酒的温庭晏一步步上前。

太后瞧着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想来是古人成婚早,且身为太后,保养得当,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温庭晏带着江书棠站定,并未叩拜,只是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装作醉酒昏沉地道:“拜见太后。”

温庭晏官职在身,权倾天下,又是在婚宴现场,不拜太后也无可厚非,江书棠却是不得不拜的。

不过好在江书棠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些,跪一跪是封建陋习,但是她其实也不会少块肉。

而且此番不过是太后穷图匕见,所以只是用这种方式想锉一锉温庭晏的威风罢了。

江书棠正要下跪,却被温庭晏一把拉住,“砰”地一声倒到了她怀里去。又慢吞吞地站直了些许,靠着她的支撑才勉强站直,摇摇晃晃地看向太后,似乎醉的厉害:“太后娘娘,找臣何事?”

太后皱紧了眉,也不好和一个酒鬼发作:“承和,你喝多了。”

“臣没有喝多!”他反驳道,“今日陛下大婚,臣……心中高兴,此乃西兖大喜事!群臣相欢!举世盛况!”

太后看向身边两个近卫:“去扶住温大人一把,大人喝多了,带他下去好好休息。哀家有话对这宫女说。”

温庭晏突然站直,看向高台:“不许动!”

太后一愣,两个近卫也不敢再上前。

他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陛下去洞房花烛了,臣……尚未娶妻……也想洞房花烛……”他眼神朦胧地看向江书棠。

江书棠僵着嘴笑了笑,想不到他能牺牲到这个程度。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温大人的好风评怕是保不住了。

这可是他自己树立了二十年的人设啊,一夜烟消云散了。

不过既然他喜欢演戏,江书棠也是不介意陪他演演。连忙装作害怕,瑟缩地往他怀里躲去。

被温庭晏一把揽住,按在心口。

太后眉间不停地跳,不耐烦道:“是,是哀家疏忽了。到底你也养在哀家身边十几年,哀家早就该为你寻门好亲。等此间事了,哀家一定为你好好筹谋。”

她明显吃瘪却不好发作,只得挥了挥手,依旧让两个近卫下去,眼神看向江书棠却不大友善:“温大人醉狠了胡说话,把温大人带下去好好歇息。哀家要教训教训这不分尊卑的贱婢,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勾搭的。”

四周突然沉默了下去。

饶是刚刚仔细观察过温庭晏那一桌情况的,都不敢像太后这样颠倒黑白。

任谁都知道,哪里是人家姑娘黏着温庭晏,分明是人家温大人死乞白赖要往人家身上凑啊!

温庭晏笑了笑,突然站直了身体,轻抚了抚江书棠的背安慰她,眼中哪里还有什么醉意,声音清朗:“臣的婚事,就不牢太后费心了。”

“至于太后眼里的贱婢,恕臣直言,放眼庭中,并未瞧见。”温庭晏懒洋洋道:“太后若是得了眼疾,可万万不可忌讳行医。”

江书棠埋在他怀中忍不住笑出了声。

能光明正大骂太后眼睛有病的,温庭晏也算这西兖如今独一份了。

太后看向四周,指望有人能替她说说话,责骂温庭晏两句。

可四下里的朝臣哪里敢多吭声,现在谁人不知温大人权势滔天?可不,连太后都奈何不了他。

此番下去,百官可真是举步维艰了。

穆红德站在不远处,朝太后释放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又做了个手势。

太后虽心有不甘,此番未能当众下了温庭晏的脸面不说,还自己丢了大脸,却仍旧只能勉强笑着道:“如果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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