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经商,反骨千丈

《奉命经商,反骨千丈》

104. 东梁的皇夫,景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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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棠理了理身上那身男子衣袍,气度倒是分毫不输任何一个公子哥。

她的脸上特地修饰过,现在是男子的妆容,加上高高束发,又穿了增高鞋垫,如今瞧起来也有些翩翩少年郎的韵味。

“向姳,我都说了,我会帮你解决好你东梁国内的血亏症再走,你何必如此盯着我不放?我就传个信报个平安也不行?”江书棠有些无奈。

她那日落入水中,卞雪紧急找到向姳,还好向姳对这地段熟悉,料想她会在断崖跳崖,直接带兵来在断流下端搜寻,恰好捞到了她。

一番救治后,江书棠也算欠了她一个人情,就问她需要做什么。

正好东梁国内突发大规模的血亏症,向姳便要她治好了血亏症再走。

虽是以此为由,实则向姳是真心把她当朋友,担心她,不希望她再回西兖。

西兖如今危机重重,她一个焦点人物,回去就是送死。

所以向姳也压根不管不顾,静止她向国内汇报任何身份,为此直接将卞雪扣押了起来。

江书棠虽颇有微词,但到底也理解她的做法。

向姳作为东梁国君,没必要参与进西兖内政。救她一命是碍于情面,然而她再传信之类的,暴露了两人私交关系,便牵扯到两国邦交上了。

万一最后是聂政廉得势,便于她不利。

江书棠也表示理解,只是提出,希望能亲自回一趟西兖,见一见家人。

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温庭晏肯定要急死了。江家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信,但是大伯父是个呆的,保不准会直接通知她妈。

聂政廉的事情没解决,公孙千容又是后顾之忧。

烂摊子太多,她不能坐视不管。

江书棠要回西兖,向姳倒是没有阻止。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直接让她以男子身份与自己结了亲,现在江书棠的身份就是她向姳的皇夫。

江书棠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又照了照自己那张被大改动过的脸,叹了口气。

“江书棠,留在东梁不好吗?眼下西兖格局已定,聂政廉和那穆红德早就应该无回天之力了,如今不过是在强撑。”向姳拉了拉她的手:“如此危险,你还回去作甚?正好我缺个皇夫,你帮我演着,我们共享东梁政事,以我们的能力,必能让东梁势大崛起,这样不好吗?”

江书棠把自己的手扯出来,道:“不好。我爱人和家人都在西兖,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向姳望着一空的手,等了许久,才轻声道:“行。”

江书棠搓了搓手,有些焦虑地看向马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她有些烦躁,将近三个月的杳无音信,温庭晏会发疯吗?会伤害自己吗?

“我可以让你回去看一眼,但是等皇帝婚宴结束,你必须和我回东梁。等东梁民间血亏症解决后,我会亲自送你返回西兖。希望你说到做到。毕竟,你的侍女还在我的手里,如今可是好吃好喝供着她,但你要不听话,就别怪我无情。”向姳掰过江书棠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睛。

“好。”江书棠无奈点了点头。

东梁血亏症解决,那是西兖大决战也差不多结束了。向姳这次是真的不想要她掺和进去。

“在西兖,穿好你这身皇夫的装备,脸上的妆不许卸,不能让人发现你是江书棠。”向姳继续和她约法三章。

“好好好。”江书棠没脾气地回应道。

心里却想,等到了西兖,她哪里管得住自己?

马车渐行渐近,转眼到了皇城边沿。

向姳警惕地打量着窗外,生怕附近有聂政廉他们的伏兵。

江书棠有些好笑,她如今服了改变声音的药,听声音也低沉了不少,确实有些像男人:“放心吧,祝赫不像祝炎,在警戒这方面,肯定不会有纰漏的。而且他婚期在即,比起你,更在意自己的安危。”

“小心点总没错,”向姳阴阳怪气地嘟囔道:“不知道是谁,自以为运筹帷幄,最后在回家路上栽了。”

江书棠见她怼自己,摸了摸鼻子,心虚地不说话了。

终日打鹰,最后被麻雀啄了眼。

说的就是她了。

到了城门口,交上文牒,城守又仔细审查了一番,见没有可疑人士,才将几人放了进去。

行至第二道关口,江书棠和向姳甚至被要求下马车查看。

“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东梁陛下的车架吗?!”江书棠从马车中探出头。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悦耳,外表又俊俏,倒是惹得城守红了脸。“这位小公子,这是皇城规矩,还往您和东梁陛下勿见怪。”

“算了,景山。”向姳从马车中俯身而出,与江书棠并肩,又缓缓踏下马车。

景山,是向姳给江书棠这个新身份取的名字。

江书棠见她要下马车,赶紧眼疾手快先下去,然后扶她下来。

向姳见状,赞扬地看了她一眼,演的不错。

江书棠挑了挑眉,那当然,我演技一向好。

然而,突然出现的人影,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怎么了?”远处一道人影慢步接近。他身形瘦削到了极致,仿佛一阵风一吹,就要倒了。以至于,江书棠一瞬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回摄政王,是东梁陛下车架到了。属下正请他们按例检查。”城守认真回禀道。

来人越走越近,江书棠喉头一梗,突然眼眶一热。

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啊。

来人一身白袍宽衣,姿容依旧挺拔,可是藏在里面的手腕细瘦的宛如竹竿。一张本来清雅俊美的脸如今颧骨突出,下颌线凌厉的像是能戳死人。

美依旧是美,但是没有丝毫灵气和活力,仿佛是用巫术吊着命的活死人。

江书棠忍不住往前踏一步,却被向姳死死地按住了手腕,狠戾朝她看了一眼。

江书棠咬了咬牙,努力抑制心头的心疼。

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能轻易相认。

温庭晏走到两人眼前,那双桃花眼从向姳扫到江书棠身上,没做停留,反而礼貌地鞠了一躬:“东梁陛下亲临,西兖幸甚。陛下已在宫中摆好宴席,无奈此时为婚宴事忙,脱不开身,特遣本王前来相迎。”

“摄政王请起。”向姳虚扶他一下,然后笑着道:“正好我与皇夫也想沾沾喜气,快进城吧。”

温庭晏这才起身,将眸子转到江书棠身上,那双眼眸暗了一瞬,又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看向向姳:“这位便是皇夫殿下?不知如何称呼?本王有理了。”

“唤我景山便好。”没等向姳回答,江书棠开口,声音淡淡。

“景山殿下,”温庭晏也从善如流,朝两个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两位随我而来。”

他突然改了口,不以本王自称了,江书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不是,认出来了?

但是,认出来了,会这样平静吗?

而且,她脸上的妆容是向姳用东梁特制的药水画上去的,寻常的水是洗不掉的,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至于声音,更是吃了药后和她本人完全不同。

如今她的身高虽然不比一般高个的男性,但也算到了平均身高,不可能这么容易认出来。

这也是向姳能大胆地带她来的原因。

一般情况,天王老子也不可能能认出她来。

但是,温庭晏他,真的没认出来吗?

江书棠有些惴惴不安,一路跟着走。

到了皇城内,温庭晏依旧尽职尽责地给两人安排住的寝殿,也安排了伺候的太监丫鬟,一切就绪好,这才躬身行礼退去。

江书棠和向姳虽明面上是夫妻,但按照皇制规矩,是不能住在一个殿内的。

临告别前,向姳拉住江书棠,低声警告:“景山,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江书棠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不会主动和他们相认的。”

“你不能心软,他虽然状态不好,但好歹活着,等事毕之后,你们再相认,是一样的。”

江书棠敷衍地摆了摆手,推开殿门与她告辞。

向姳欲言又止地看她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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