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朋友和宿敌都疯了

《我死后朋友和宿敌都疯了》

32. 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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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原,众人握着手中传送玉牌听着规则和嘱托。

弟子试炼是需要在雪域中待满半月,所捕获到的凶兽越多那么最终成绩就会越好。如若遇到危险,捏碎玉牌会有法阵将他们传送到起点,附近的监察弟子也赶到,但据说每次也都会有一定的伤亡。

有人结伴而行,有人孤单一人。

宁天烛自然是要与封息一道,长门徽之早早组了团,她本以为冯琳真和冯知悔会混进人群或单独行动,但不曾想冯琳真上前竟要跟她们组团。

“雪域险渺,我擅医,知悔擅辅,宁师妹跟封师兄一个擅攻一个擅守,如若我们合作,想必事半功倍。”冯琳真真挚道,“我与兄长本就不欲争名次,只是为了寻求庇佑,所猎凶兽内丹愿同你们三七分。”

封息道:“我与天烛只在前十天一同猎兽,后几天不在一处。”

这是宁天烛与她商量好的,封息想要拜第一剑修为师便至少要拿个好名次,但宁天烛也想要拿第一,于是二人决定前十天猎得凶兽五五分,后四天分离各自涉猎,到最后一天再汇合。

冯琳真怔愣了一下沉思片刻道:“无妨,后几天我们便找个无人僻静处带着就好。”

武力值不够的弟子寻求庇护也是正常,这试炼不禁抢夺,难免会有生了歪心的弟子或是争斗上头的人杀人夺宝的。宁天烛二人最近跟冯琳真二人相处的不错,封息见状已经犹豫,她转头看向宁天烛。

宁天烛脑袋一转,她其实拜托了叶凡注意着两人,一旦有什么特殊动向就交代给她。归一宗高层看起来很重视冯琳真,所以一定也有人跟着他们。如今冯琳真自己对她提出来组队,还同意凶兽内丹三七分,宁天烛很动心,但是她自己是没关系,主要事关封息,这让她略有犹豫。

冯琳真又说了很多好话,看到宁天烛不吱声她也就不再说了。

过犹不及。

冯知悔道:“你是还有什么其他考量吗?”他的目光放到了封息身上。

宁天烛算是略微知道他的脾性打岔出声道:“没有,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先说好,我可是冲着第一去的。”

四人组成了队伍,雪原边缘的凶兽并不很是厉害因为还有一层封印作为筛选,就算他们这群弟子进了第一层封印,只要还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就断不可能往深处去,监察弟子们叮嘱过,当玉牌过了一定的界限就不会有短距离传输的效果了。

几人尝试了一下,发现这个界限短的离奇,大概只过了第一层封印两百米远玉牌就会提示传输效果消失。

捕猎凶兽是个消耗体力的活,这期间冯琳真和冯知悔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这让怀疑他们会趁着此次弟子试炼潜入第二层封印前的关押邪修的牢狱的宁天烛有些不解。

有几次她甚至提出要往那个方向去,但冯琳真并没有同意。一直到了最后分离的时候。

这雪域的雪越下越大,已经过了宁天烛的膝盖,这和霍无双从前说过的场景重合。不过因为天气太冷了,她并没有想要扎到雪堆里玩耍的心情。四人盯上了涯边的一头凶兽,那凶兽身上隐有煞气出没,不知道是否是从雪域深处跑出来的。

他们设了伏击,藏在一旁等待着那头凶兽落网。

“宁师妹,”冯琳真突然出声,“等到试炼结束你要拜付剑君为师吗?”

宁天烛将自己盯着悬崖的眼睛收回:“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那涯边的花跟霍无双当初在信里跟她描述的忘川竟有些类似,雪域这种青色的灵花有很多吗?

冯琳真道:“师妹当初问我家中情况,我未言,只说父母是民间医师。其实他们早已于三年前死去了。”

“我的医术其实远比不上我兄长,只是学了些皮毛,性情亦不如兄长,常常发小脾气,但兄长总是包容我,在爹娘面前护着我,说我还是小孩脾性,爹娘往往没辙,叫我家一起滚去厨房看火,但他们也是极宠我们的。”

宁天烛自从听到冯琳真这叙述的语气就觉得不对,越往后听越觉得心惊。

她算了算,彼时他们竟已有三天不曾遇见其他弟子。

何故今日才察觉?

“天烛!躲开!”封息厉声道,音调都有些变了。

原是那凶兽不知为何竟然掉头朝她们这边袭来。

宁天烛当即甩开了冯琳真的手,此地寒冷至极,连运转灵气都隐隐作痛,她本以为是雪原待久了的缘故,或许也有他们早已远离第一层封印,不知不觉落入第二层封印的缘故。

是的,此地离第二层封印绝对很近。

那忘川据信中所写,只存在于雪原深处。

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偏离了目的地。

冯琳真施法险险躲开那凶兽,面上隐有惊愕,但却隐忍不发。

那凶兽逃走后封息跟冯知悔急忙近前询问。

“天烛你没事吧?!”

“琳真。”

二人各自奔向自己的同伴。

宁天烛偷偷捏碎玉牌,扯着封息的胳膊告诉他自己没事,警惕看向冯琳真二人,见冯知悔欲要上前顿时拔剑警告:“站在原地!”

冯知悔面上错愣随即顿住脚步喏弱道:“天烛?”

封息亦有不解,但宁天烛曾同他说过这二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故而他迟疑看向两人。

面对宁天烛的质疑,冯琳真二人并未翻脸,冯知悔反倒摆出一副受伤模样,其演技之高令人叹服。

“宁师妹,你实在是误会了。我兄妹二人绝没有谋害姑娘二人的意思,这行程为何偏离我们亦是不知。况且,这一路所定行程不是宁师妹你决定的吗?我与兄长亦觉得茫然,你何故怀疑我们要害你?”

宁天烛确实没有证据,因为只有‘白霜’才知道这二人鬼话连篇,实不知在密谋什么,但不巧,‘白霜’和他们一样见不得人。

冯琳真说话诚恳,且行程确实是宁天烛定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天烛这才明白冯琳真二人为何几次三番说由她定就好,想来这段日子她与封息已经不知不觉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修真界的诡异术法多不胜数,是她失算了。

四人对峙一番,封息倒还一门心思地信任宁天烛,但再争执下去对他们绝无好处。雪域深处煞气渐重,妖兽也厉害,他们不能久待。

宁天烛权衡片刻,笑颜尽失,道:“是我多心,还请知悔兄和琳真师姐莫要在意,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宗门指定位置。”

她二人本就是看中宁天烛和封息的武力才投靠而来,如今她与封息说什么也不可丢弃他们,否则便是不恩不义。

回程路上,四人之间浮于表面的融洽全部消失,一向待在宁天烛身侧嘘寒问暖的冯知悔也不再讲话。

宁天烛捏了法决,试图联系叶凡或路生,自然是联系不上的。

她对于雪原的了解实在是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浅薄许多。

渺茫大雪,一片洁净,除非山峦妖兽,绝迹无人,亦难辨方向。

不久,宁天烛带着三人停在了一出山坳之中,找了一出宽广的洞穴避雪,并决定再次捏碎冯琳真二人的玉牌,然后原地等待,唯封息的玉牌被她推了回去。

火堆燃着,宁天烛在土地上画着地图,心里想的却是如何逃脱这个困境。若到逼不得已,恐她宁愿撕破自己白霜的身份与他们对簿公堂,也绝不可能丢下二人于这雪域深处的。

于白霜而言,她丢下二人实是应该。可于宁天烛而言,她并没有任何丢下这二人的理由。

封息听从宁天烛的意见保留着体力,此刻正在一旁打坐。

冯知悔看着蹲在地上发愁的宁天烛暗了暗眸子。

冯琳真见状对冯知悔勾了勾唇,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灵动是佩服也是挑衅。

宁天烛不肯丢下他们二人是在冯知悔的掌控之中。

她素来如此,是个最纯善不过的好人。就算意识到他与冯琳真有什么不妥又如何?只要有一丝一毫有可能冤枉人的可能她也绝不肯开口攀污,更别提现下在雪域深处,她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两个‘弱者’?

白霜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爱,让人恨。

纵她转世又如何?

虽然不知到浮生镜为何没能照出她的前尘,但冯知悔已然认定她就是白霜,是他的小姐。

手边递过来一杯热水,宁天烛抬头望去,正是冯知悔。

他一双眸子好似连着藕线问道:“可有头绪?”

“还没有。”

“你莫要着急,想必监察得知我们的下落定然会寻着玉牌搜来。”

宁天烛扯嘴笑了笑,推开了他手中的水杯。

羊落虎口,冯知悔已然按耐不住情绪,眸中的星光仿佛要溢出来。

他不免想到那位纯白的白家大小姐,那位素有贤名的青女姑娘。

宋知悔生自西域富户人家,然西域地偏鱼龙混杂,多有恶事发生。那年有邪修路过,镇中人皆避之不及,唯他宋家倒霉,因家中院落美丽被邪修选做落脚。

邪修所做之事皆有违天理,时有监仙阁人前来除妖,宋错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将信物和求助信交给了他们。不料期间被邪修发现,屠了他一家老小,监仙阁式弱不敌同邪修同归于尽。

宋错辗转多地被卖入牙行,后他逃出却又流落进了贼窝。

作为一名小贼,他并不甘心。

人间凡人如蝼蚁,穷人、乞丐、贼人最可恨。

可困在贼人窝中的宋错却没有任何办法摆脱这群家伙。夜深人静分东西时,拿着顶头老大奖励的金子,宋错觉得或许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大贼。

天不遂人愿,县衙决心解决他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

宋错作为望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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