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重生后被钓去当皇后

《奸臣重生后被钓去当皇后》

42. 第一滴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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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参故意挖苦她,对友人道:“听说她十八岁就卖到了马冼府上,不到三个月就被马冼送给了戚哥,后来被戚哥甩了回到教坊,又被柳家老二买走,据说把柳家老大克死被撵了出来,兜兜转转攀上徐家的私生子,才得在这里卖艺……不过是勤换主子而已,哪里又从良了,怎能说得上重操旧业呢?那天看她给江熙吃力献媚的贱样我就想笑,江氏何许人家,世代书香,宿娼本就是他家门大忌,迟早要被扫地出门的,哪里比得过我们会怜香惜玉呢!哈哈哈哈!”

于飞:“可惜她现在也卖不了几个钱了,谁会喜欢身上麻麻赖赖全是伤疤的女人。”

白檀笑盈盈的,似个木头人任他们取笑玩乐,待他们尽兴,方转移话题道:“这两日得一支新曲,我唱给各位大人听?”

“唱吧。”于飞得逞地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琵琶声随指尖弹动而起,欢悦而喜庆。一曲作罢,王参拍手称赞:“不愧是名伶,弹得真秒啊!”

白檀放下琵琶,迎上前去:“我给各位大人斟酒。”

几人放下警惕,任她伺候,继续挖苦从中获乐。白檀走到于飞身后为他按揉肩膀,夸他父亲立下军功又要升迁云云,于飞十分受用,一高兴便打赏了她一些银子。

白檀见时机已到,双手摸进于飞胸前的衣襟,暗暗拧开戒指上暗藏的刀锋。这样暧昧挑逗的举动在风月之所见惯不惊,无人觉得异常,越发调侃她好色下流。

白檀调情的眉目忽的变得冷厉,正要抬手割了于飞喉咙,登时江熙撞了进来,摔在地上,“哐”的一声吓众人一跳。

白檀连忙收手到身后,将刀锋悄悄拧了回去。

于飞本能地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的,不会敲门呐!”骂完又立即警觉起来。

江熙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先喝了口茶,才和和气气地给几人道歉。于飞松了一口气,看来江熙还不知情。

江熙低声下气对白檀道:“不是说好了要金盆洗手吗,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闹着回酒楼。我这会子亲自来接你回家,总可以消气了吧。”活像一个妻管严。

王参失掉了手中的酒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仅他不相信,白檀都愣住了,不敢出声。

江熙作揖赔礼:“实在是打扰各位了,我家灿儿如今不卖艺,失陪了。各位今天的酒资算我的,你们尽兴!”说罢拉走白檀,未出几步又半身蹲下,扬声问,“你那天摔伤还没好,我背你回家。”

于飞又吸一口凉气,但转念一想,哪怕江熙知道他打了白檀又如何,难道江熙自己就没打过女人吗?算得上个什么事儿!

白檀下意识收了脚:“不是,我好很多了。”

“气话!”江熙凑过去强行把白檀背了起来,再次对于飞道歉,“灿儿有伤在身不宜喝酒,我们先走了。”说罢跨出房门。

不羡瑶池宾客满座,人来人往,猎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开始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吧,那不是江家大公子吗!”

“那女人到底用的什么狐媚手段?连制科状元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太监,他有那本事吗?”

“就是太监才玩得花呢!”

“可恶,竟让她高攀上了,我哪点不如她了!”

……

“予芒别……”白檀小声催道,“人多口杂对你名声不好。”

江熙:“人多口杂才好,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你。”

白檀无不是为他着想,严肃道:“你这样我生气了!”

“你擅自出来我还没消气。”江熙不管不顾,背着她下了几楼阶梯,大大方方从中堂走出大门。

白檀捶打他的肩膀抖着腿,不安道:“快叫辆马车,求你了!”

江熙:“马车颠簸,我走得稳。”

白檀:“你要做什么……”

江熙:“背你回去。”

那至少有十里路,走回去恐怕明日全京城都知道他江熙背着一个倡优招摇过市!

白檀炸了,扯住江熙头发:“你还要不要前程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江熙:“你别动,小心伤口。再不放手我就买一只锣背着你一路敲回去。”

白檀这会子比他老娘还心急:“你今天吃错药了?!”

江熙:“吃错药的是你。到家后我再跟你究这笔账。”

四周的目光越来越多,爱叨舌的人一路尾随。看江熙铁了心要这么做,白檀连忙扯掉自己的头花,用手抹掉脸上的脂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风尘女子,最后干脆扯起衣领盖住了头。

大齐显眼包。

路边玩耍的孩童以为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叽叽喳喳地围绕在他们身边,又是撒花又是要糖吃,更像那么回事了。

一旁的阁楼上,郭沾没眼力劲道:“我说江熙怎么急匆匆地赶回来,原来是心有佳人了。”

萧遣呵斥郭沾退下,仰头看天,一语不发。

江熙将白檀背回了江府,给白檀涨足了气势,要让人知道白檀是他一步一个脚印背回家的贵宾。

看门的仆人见状眉头都皱起了三道杠,赶忙上前劝说江熙快快将白檀放下了,免得江宴知道了生气。

“我会跟老爷说明白。”江熙留下一句,便往寝房走去,将白檀放在椅子上,白檀坐不敢坐,罚站似的站着。

江熙拿出那封信,敲着桌面如个私塾先生,严厉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要去跟于飞鱼死网破?”

她在信上道明商凝被害,她决心复仇。

江熙回到家一看到信,来不及喝口茶就差人打听,赶往不羡瑶池捞她,万幸是赶上了。这娇小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刚烈。

白檀哽咽道:“我差点成功了。”她知道江熙恼她谋事不足,她有过告官的想法,偏偏于朗立了战功,就怕父亲为儿子周全,官官相护,倒头来还不如她私了干脆。

江熙:“于飞的命是要赔商凝的,你这一胡闹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白檀:“我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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