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眼神胶着时,闫婉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在两人之间停住。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闫婉斜睨着徐媛,真诚发问。
徐媛对闫婉还是比较感激的,如果没有她指出耳环被藏的地方,自己肯定会吃那女人的亏。
她扬起笑,正要说一些感谢的好话时,就听到这么一句。
徐媛:“……?”
“闫小姐,你这话是……?”
“没听懂?”徐媛眉头轻挑,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嫌弃,“你那脸比牛耕的田都浑,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
徐媛一听,顿时惊叫一声,连忙抬手捂住脸,果然这么一触碰,掌心已经感觉到湿润。
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一直是这般模样,徐媛是又丢脸又生气。
她憋不住直接朝温茹就开始埋怨,“你怎么不和我?是不是诚心想看我丢丑?”
温茹刚才关心的一直是徐媛的身体,并没在意她脸上是什么情况,忙解释道:“对不起小媛,我没注意你脸上是什么情况——”
为了弥补,她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没被遮挡的地方,安慰道:“妆容看起来还行,没那么糟糕。”
温茹以为自己这么说,徐媛能好受些,应该不会再生气。
然而——
“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好不好?哪里还行了?都已经这种程度了,你竟然还说没那么糟糕?”徐媛沉着脸,很是烦躁。
想到之前自己流了那么多眼泪,肯定已经将妆容毁得彻底。
现在她的脸肯定十分难看。
徐媛暗恨温茹不提醒自己,到现在还在说那些没用的话,真是够虚伪的。
温茹张了张嘴,看着徐媛烦心的脸色,有些无措,又觉得很委屈。
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温茹侧头看向费远,想着让他帮着说一句,“阿远,你——”帮我哄哄小媛。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费远蹙眉,似乎也有些烦,“阿媛本就在乎这些,你体谅体谅,别再惹她了。”
他将温茹这次出声当作是向他寻求安慰,可是阿媛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脾气差了些也是有原因的。
她就不能体谅一下?
不就是被说了几句,她又何必斤斤计较?
温茹有些愣神,自己不过是想让他帮着劝徐媛不要生气,怎么就变成是她不够体谅了?
徐媛是自己的朋友,她对待朋友是什么样,他难道不清楚吗?
温茹想要向他说清楚,可费远的视线始终不愿看向自己。
她听着他用轻哄的语气劝徐媛不要生气,说即便妆花了,她也是天生丽质。
温茹愣愣地想着:果然还是他会说话,瞧,小媛真的被他哄好了。
这画面其实不算陌生,之前很多次,费远也逗笑过徐媛,自己也跟着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为什么这次……她感到有些……难过?
闫婉看着这女人到现在眼中还是一片迷蒙,心中直骂蠢货。
眼瞎心瞎说的应该就是她。
见徐媛因费远一句话就笑的娇娇怯怯的,她实在忍不住开口,“他说瞎话你也信?你这幅模样,差点把我隔夜饭都给恶心地吐出来。”
徐媛娇羞僵在脸上,望向闫婉,有些弄不清楚情况。
“闫小姐,你这话……是不是夸张了?”
闫婉嗤笑,“夸张?我已经足够委婉了。”
她的语气讽意太足,徐媛想忽视都难。
她把握不住闫婉的态度,如果以帮过自己来判断,这闫小姐对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也不会替她摆脱嫌疑。
但如果没有恶意,那她现在说的那些毫不客气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仅仅只是为了提醒她妆容狼狈?
可如果只是为了提醒,对方满脸的不屑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费远也弄不明白闫婉是什么意思,不过念在她对徐媛有恩,他态度还是十分客气的,“闫小姐,你说的也太严重了,我瞧着也没多糟糕,”他看向徐媛,笑道:“也是多亏你底子好,一般人的话,肯定更显狼狈。”
徐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着脸,刚要松口气,闫婉又开口了。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臭的都能被你说成香的。”
这话引得在场的三人都变了脸色。
徐媛和费远更多的是震惊,而温茹则是生气。
她憋声音,有些紧绷绷的,“闫小姐,您误会了,费远和徐媛只是朋友,我和费远才是情侣,”她强调道:“并且在几个月前就领了结婚证。”
闫婉:“你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这么蠢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跟她打过交代的,哪个不是翻倍长着心眼,一旦比别人少长一个,那就完蛋,直接陨落吧,几千年道行直接消散。
闫婉是真的不理解,www.youxs.org,她还心大的以为他们感情纯洁。
闫婉不想多解释,直接发话,指着徐媛和费远两人,“你们两个暗地里怎么亲的,现在就给她表演一个。”
三人:“.…..”
温茹瞪大眼,“你再说什么?”不要胡说好不好!
闫婉用眼神催促,“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徐媛脸色变换了几轮,青红交接的,脸斑驳的妆容都遮掩不住,“闫小姐,请你不要胡说!我看在你帮助过我的份儿上,已经多有容忍。你也该有些分寸。”
闫婉冷笑,“分寸?就因为把你们苟且的事曝光,我就没有分寸了?”
徐媛面色严肃,像是不容别人污蔑的烈女,“我和温茹是多年的好姐妹,她与费远长跑七年才有了好结果,她能得到幸福我比谁都高兴,我又怎么可能去背叛她?”
闫婉点点头,“我承认你与她是好姐妹,她长跑七年,你陪跑六年,担心她劳累,时不时的再去床上陪陪其丈夫。”
“这么好的姐妹情,费远想想都觉得幸福。”
费远脸色难看,他朝温茹道:“小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我怎么可能与徐媛有暧昧?”
又指着闫婉,“她与我们都不熟悉,是谁?又是做什么的?我们都不了解,这样的人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温茹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脑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昏沉沉,她心荡在高空,紧缩的厉害,她不愿意相信这个陌生女人嘴里的话。
这人是谁啊?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