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孙尧在对讲机里摇保安。
笑话看归看,江似月那惊恐的都快不能动了,人还是要救的,回头还能敲诈赵延一颗珠宝,送给新钓的妹妹,划算!
思忱间,余光里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赵延一身黑色大衣进来,围观的人群被他的冷峻气势逼懵,自觉让开一条道路,孙尧勾唇,又把保安叫了回去。
卡座里的江似月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得而知,依旧一脸雾水的看着徐望星,最终试探性地说:“徐望星,你是喝多了?还是在玩大冒险啊?”
她和徐望星的交集并不多,突然说着一出,这也太离谱了。
徐望星脸色一凛,失望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一派纯良,“嗯?姐姐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江似月提高声音,“你是不是在玩大冒险?我要怎么配合你?”
“嗯?还是听不清。”徐望星说完,心安理得地凑近到她身边,她身上不属于这个糟乱之地的清香钻入鼻尖,“姐姐你凑近再说一次——”
话音未落,他便被从后揪起,赵延冷峻的侧脸落入眼睑,他极低的声音几乎和躁动的鼓点混合在一起,“赌约还在继续吗?”
徐望星失神,下一秒,他就被赵延甩到了别处,赵延站在江似月面前,将她挡了个严实。
江似月看着几乎是“从天而降”的赵延,先是惊诧,余光扫到对面的几个男模后,眼底划过一丝心虚,“你怎么来了?”
面对江似月,赵延脸上的冰霜全然化开,伸出手递到她面前,道:“总归不是来点男模的。”
江似月:“……”
“逗你的。”赵延的神色软乎的不像话,剥开她散掉的碎发,说:“来接你回家。”
“哦。”江似月刚应声,赵延便自顾握住她的手,温暖立刻将她包裹,心间一颤,有那么一瞬间,江似月觉得他握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的心。
挣脱无果后,江似月选择不管,赵延替她收拾好沙发上的包和外套,牵着她往外走。
“等等。”江似月停住,“孟竹青还在这儿呢。”
赵延瞥到半梦半醒的孟竹青和面面相觑的三个男模,“我会让孙尧照顾她。”
孙尧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做事还是靠谱的,江似月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走了没两步路后,打了个踉跄,这才发现面前的赵延不停了下来,眼神瞥向——
一旁的徐望星。
事实上,赵延也知道停下来不是自己会做的事,可注意到江似月留意徐望星的举动,他心里就酸意喷涌,控制不住地想做些什么。
赵延停了下来,看向徐望星的眼神满是掌控,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徐望星,你和你朋友的赌,还没结束吗?”
徐望星猛地抬头,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不安的眼神扫过江似月,随后目眦欲裂的看向赵延,“赵延!你卑劣!”
这两人的哑谜引起江似月的好奇,而且,这哑谜还和自己相关,更好奇了,“什么?”
“没。”徐望星急切的否认,“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赵延看着他,眼神冰凉没有一丝感情,笑着说:“这小孩儿和他朋友打了个赌——”
徐望星的拳头裹着凌厉的风,直直落在赵延脸上,江似月呆愣了一瞬,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怪力,一下拉开徐望星,急忙去看赵延的伤势。
嘴角破了,隐隐有血渗出。
江似月心里涌上一阵愤怒,看向徐望星,后者哀戚的眼神让她不明所以,还没说话,徐望星便自己跑掉。
这下更莫名其妙了。
赶过来的孙尧看了眼赵延,发现不严重后,松了口气。对讲机里传来保安截住人的消息,孙尧让人把孟竹青带去包间看好,自己转而去处理。
在保安的维持下,酒吧很快恢复热闹,江似月看了眼地上的人,犹豫了会儿,松开他独自起身。
“你不扶一下我吗?”赵延单手撑地,神色在酒吧氛围灯的加持下,冷峻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可怜。
心间一软,江似月伸手上前,他搭上后借力站起来。两人身形有些差距,江似月差点被他拽倒,踉跄之际,腰被握住,这才又稳定了身形。
视线碰撞,江似月好似被烫到,急忙松开他,弱弱道:“你要不要去医院?”
赵延神色往未变,说:“不用,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家。”
“不用。”江似月拒绝后,又说:“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开车。”
赵延站在她面前,神色犹豫,江似月也没动。
“这丫跑真快!”孙尧怒气冲冲地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站在赵延和江似月中间,左右都看了几眼,有些疑惑,“似月你喝酒了?我让人送你。”
孙尧说着就要招呼人,江似月急忙制止,“没有,我自己回去就行。”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无语的赵延和无辜的孙尧,忍不住嘴角上扬。
江似月的身影消失之后,赵延对着孙尧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上了楼,孙尧疑惑满满的追了上去。
“你急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孙尧关上包间门,抱着胳膊。
赵延给自己了杯酒,热辣的酒精顺喉而下,“你最近很闲?”
“比起你,确实闲。”孙尧耸肩,在侧边的沙发坐下,主动和他碰了杯,“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真这么运筹帷幄,就不会说出,徐望星是因为和孙鑫他们赌,才接近江似月的了,承认吧,赵延,你失控了。”
赵延顿了一顿,轻晃酒杯,淡淡道:“我可没这么说。”
“但你的目的达到了啊。”孙尧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徐望星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连他打你那一拳,都是你预料到的吧,这苦肉——”
“你以为我是神仙?”赵延打断他。
“不是也没关系。”孙尧嘿嘿一笑,“我帮你促成,你就……”
催命铃一般的闹钟响起,江似月猛地惊醒,习惯性地看向身侧,那里空无一人,连褶皱都没有。
闹钟的声音还在继续,拿过来后,上面赫然写着“离婚”两个字。
这是她昨天在易家设的。
摁掉之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翻身下床拉开柜子,原本放着离婚证的地方空空如也,心莫名的松了一下。
天气越发冷了,晨间的阳光落在人身上,一丝暖意都无,就这么蹲着发了会儿呆,江似月简单洗漱后,往学校赶。
今天限号,她便搭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