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17. 加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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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还是要在车上备着伞。”两个人进了剧组的帐篷,奚琢甩甩雨伞上的水珠,晾在空旷处。

前面戚寒洲忽然钻进他伞里头来,吓他一跳,问了才知道是车上没带伞,同撑是没问题,只是他的伞并没有多大,来的时候又是戚寒洲自己撑着,伞面大半是朝着他这边倾斜了,估计是淋到不少雨。

他放好了伞,一转头,果然看见戚寒洲的左肩衣服湿了不少,往下,裤脚也溅了水。

戚寒洲对睡眠要求很高,睡不好的话第二天会很不舒服,他本来眼睛发困,头也昏昏的,这会儿却觉得舒服多了,“谢谢奚老师的伞,还有,我下次会记得在车里备伞的。”

奚琢摆摆手,“只是伞而已,”他盯着戚寒洲淋湿的那块儿衣服,从背包里掏出件儿薄外套,“衣服好像湿了很多,要不要换一件?”

“反正一会儿要换戏服。”隔着厚重的帐篷帘子,传进一道熟悉的声音,李昀山掀开门帘进来,轻咳两声,悄悄瞄了一眼戚寒洲,“将就穿穿得了呗。”

“好像也是,”奚琢拍拍脑袋,“一会儿还得换的。”

说完,他把外套装回包里,掏出剧本,坐一边儿读剧本去了。

戚寒洲要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止住了,他看了眼李昀山,露出一个笑,“导演说的对。”

言罢,在奚琢对面坐下,也掏出本子看。

两个人坐着,一模一样的认真。

“……”

怎么总觉得他刚刚的话阴阳怪气的,笑的也假。

李昀山不解,喝了口热茶,嘀咕着准备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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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下,行人匆匆。

“下雨了啊,”沈云集伸出手,去接凉凉的雨丝,同时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往身边人旁边靠靠,“有点冷,果真是快要入秋了。”

明月楼是青州最好的酒楼,楼高接天,此时雨幕如烟,朦胧地隔着远山。

瞧见沈云集伸出的手,殷羽低头,握着伞柄的手稍微偏移了些,伞面便往左边挪了,罩住他的肩膀。

这是他们同行的第二十日,他以往总是独身一人,来去无踪了无牵挂,却是未曾料到现下却有人一同行路。

总归,带着一个人倒不如以往想地那般麻烦,虽然聒噪了些,却也热闹。

沈云集接了一手的雨,秋雨凉凉,手指头也被浸地冰凉,他收回手,等到手上水都晾干了,伸手扯扯殷羽的袖子,“我知晓你是不爱说话的人,倒也没想到这么不爱说,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殷羽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扯着的衣服,片刻后开口,“我在听。”

“只是听可不行,你若是一直不说话,只我一个人说,那多无趣。”

“你说,我听着便好。”

沈云集无奈道,“没了回应,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回头看看桌上的酒盏和小菜,可惜地摇头,“早知道就不带你来酒楼,竟是连酒也不喝,酒不喝也就算了,小菜也没吃几口。”

殷羽跟着他回身,目光落在他皱起的眉宇间,半晌,开口,“以后不必来了。”

外边的酒菜,总是吃着不安生的。

沈云集这次倒是没嚷嚷着说不行,点点头,道,“不来就不来,我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他摸着下巴,忽然好奇道,“只是你从来不喝酒,肯定是一杯就倒吧?”

殷羽摇摇头,诚恳答道,“未曾试过,不知。”

沈云集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坐了下来,喝了口酒,霎时亮了眼睛,“这酒滋味儿不错!”

他在京城喝过不少好酒,都是上乘的,这酒楼里的比起以往他喝过的,别有风味,竟是不相上下。

提起京城,沈云集又想起自家,那日他离开后,他父亲定然是派了不少人寻他,他走时留了封信,只是藏的隐秘,也不知道他兄长找到没有。

想到此处,他仰头道,“殷大侠,青州距离京城不知有多远?”

“约莫五百里。”殷羽在他对面坐下来,说完,又道,“不必叫我大侠。”

沈云集来了兴趣,“不然叫什么啊?你本来就是大侠嘛!”

他用手指在酒杯里沾了一点酒水,在桌上端正地写下“大侠”两个字,“听起来多气派,我也想让旁人叫我大侠呢。”

他小时候就想去学武功,可他父亲不让,整日关在书房叫他读书,别说是大侠,现在他是一点腿脚功夫都不会。

殷羽看他面上神色变换,猜想他这又是想到小时候的不如意事了,这一路上可是同他讲了不少。

“我说过,直呼名字便可。”瞧见沈云集遗憾的模样,他又道,“那些只不过是虚名,无需在意。”

“你这莫不是在安慰我?”沈云集抬头,殷羽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转过了脸。

他一下便笑了,“还真是啊,你好不会哄人,日后哪家姑娘愿意和你过日子!”言罢,瞧了瞧殷羽,又小声嘀咕,“不过若是只看脸,那必然是有很多姑娘喜欢……”

殷羽自然是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一时无奈,“莫要胡说……”

他忽地神色一凛,一把捞起沈云集,寒剑出鞘,凌厉剑气骤然劈开,当啷一声,银光一闪,一支银箭摔落在地,已是断成两截。

沈云集尚未回过神来,紧紧搂着殷羽的腰,“大侠!方才那是……”

话未说完,耳边有风声呼啸。

殷羽携着他飞身至栏杆边,纵身一跃。】

这是真摔的,楼下垫了软垫,两个人结结实实摔下去,被软垫弹起来又落下去。

因为刚才的动作,奚琢还搂着戚寒洲的胳膊,整个人有半个落在他身上,一落地,怕压着人,就撑着身体要站起来,却没撑起来,腰上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地压着他,刚一抬起身,就再度落回去。

奚琢只得一只手撑着垫子,好让自己的重量别全部压着人,可垫子软,手撑着,软垫也被压的下沉,拉开的间隔就这么缩了回来。

他想说句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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