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主义修仙

《科学主义修仙》

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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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这三个月张越没有藏着掖着,换上那身鹤蛟袍,不断飞行在各个城镇之间,目标直指富江省省会——江都

张越直接显圣,带着两个人在江都府门口落下,两个衙卫也算是识相,左边那人立马走出抱拳询问:“请问可是驸马大人亲至?”

张越不置可否,拿出一张符纸:“给你们巡抚,他看到就懂了。”

“是”,衙卫拿着张越的传音符就进去了,不一会:“大人里面请,总督大人已经在候客厅恭候多时了。”

衙卫领着三人稍走了两步,便到了会客厅,身着四品官服的黄总督看到来人,起来抱拳问候:“师弟黄崇焘,是七祖宗之后,在此见过张师兄了,家中可是常有师兄传闻,今日幸得相见无愧天才少年,短短数十年竟修得如此高深的道行。”

伸手不打笑面人,看着一桌还冒着气的饭菜,张越也很客气地回应:“巡抚师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我不过得了师父照顾,修为虚高,师兄你入门早便是我师兄,以后的日子还要请师兄帮衬帮衬。”

黄崇焘松了口气,他听说张越在富江境内四处巡游捣乱,还以为来了个愤世嫉俗的少年,现在看来还是蛮正常的

“张师兄哪里话,修行达者为先,师弟我早入门这么多年,现在也还是卡在金丹初期,还需不少功夫才能向上爬。”

张越再推辞:“师兄看这样如何,您是一省巡抚,三年后我将为王,想必首辅也是师兄,现在我身为一介草民,便称师兄一声大人,师兄叫我公子便可,咱们各论各的,如何?”

“不可不可,在下怎敢在公子面前称作大人。”,一阵推托才总算是定下称呼

张越想到另一个人便问:“黄大人,我记得总督似乎是叶大人,可否请大人叫上这位次辅,我又要事与二位大人商量。”

黄崇焘摸着胡子微笑:“公子放心,衙卫报告时我便差人通知叶总督了,想必很快就到,公子要不先填填肚子。”

张越摇摇头,看向摆件:“不急,等总督大人来了大伙边商量边吃,黄大人这些收藏看都不是凡品呐。”

“哈哈,公子好眼力,这些可都是在下的珍藏,担心不入公子的眼,几天前就把原来那些次品撤下去了。”

张越拿起一件件藏品把玩,最后拿起摆在正中央一块手臂大的羊脂玉,右手一摸:“嗯,确是极品,哪怕是用在刻符上也是少有的珍材啊。”

黄崇焘心中暗喜:“此物乃是一处石厂挖出,当初还被损了块角,吾见欣喜,便买了下来,宝剑赠英雄,老夫拿着不过是观看把玩,也只有公子这些高功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公子若是不嫌弃,此玉就赠予公子了。”

张越望向黄崇焘微微一笑,把玉抛在空中转了几次,把玉放在白燕琳怀中,“无功不受禄,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怎么好意思收呢。”

白燕琳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怀中宝玉,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没等黄崇焘说话,张越又问:“黄大人可有听说我在南塘与一位米商有个约定。”

黄崇焘心想,这小子收了老子钱还想搞啥花样?“公子放心,那人我早就看住了,人他跑不掉,这钱他不敢花,县丞知道后立马把银票送到我这来了,现在就归还公子”,说着就拿出当天的那两张万元大钞

张越手一招银票便飞了过来,两眼一瞧,还真是当天给的那两张,随即微笑着说:“这县丞做事不厚道啊,黄大人,连人家的棺材本都给扣下了。”

黄崇焘以为张越在责备他们,立马回道:“是在下的失误,公子放心,我这就下令,让那家伙活不到明天。”

张越一摆手:“不急,他表现如何?”

黄崇焘思索一番:“前些日子有报,说那月一直开仓赈灾,碗碗有米,还不断遣散家财买米施恩。”

张越微笑着摇头:“我说的是县丞。”

黄崇焘瞳孔一缩,沉默了一会:“在公子离开后,县丞立马催促修理堤坝,还让官兵也加入急修,更是从邻县借了不少材料,总算是修好堤坝,同时还带人疏导河道。”

“那河堤我远远看了几眼,口子破的很大,应该修了很久吧。”

黄崇焘手有点发抖:“这,具体日子不清楚,不过各市每个月都会呈报信息,大约也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张越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那米商表现不错,派人去告诉他,不用再给我演戏了,以后少做恶行便可。”

黄崇焘知道,言下之意就是县丞表现不佳,怕是难逃一死了

张越拿起白燕琳怀中的宝玉,正准备放回架子上,外面传来一声大吼:“富江都尉叶书南求见吾王。”

张越手一停,把白玉在抛到白燕琳手里,朝门外道:“将军请进,我还非王,不当有求见之说。”

两人拉扯了一番称呼之后,黄崇焘便招呼着说:“既然叶兄来了,那咱们便开饭吧,再一会这菜怕是要凉了。”

叶书南是个大老粗,身材雄壮,脑子也直,便抢着说:“那好,正好出门没吃饱,再来这吃一顿。哈哈”,坐下便大快朵颐

张越微微笑,边吃边说:“今日找二位大人也不单是来认识的。”

叶书南一听立马表忠心:“公子尽管吩咐,老叶我必定办成。”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问问这富江民力兵力如何,为何境内匪患四起。”

黄崇焘接过话头:“公子也知道,这流民时来时走,确难计数,我估摸着约有八百万人口,兵力则有东西南北以及中央军共十万人,这匪患的军中事宜叶大人更清楚,下官就不稽越了。”

叶书南挠挠头:“公子您看,那些匪患大多是流民上山安寨掳掠,咱地广人稀,军队还需镇守四方,就中央军两万人哪能扑灭这四处星火。”

“哦?富江东方是符门,你这东方面军防的谁?又防得住谁?还有南北两军所对地域,皆为我符门七家掌控,怎么连自家人也要防吗,叶大人?”

叶书南眼珠子转个不停,但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在那边“额……这……”

黄崇焘看不下去了:“回公子,这东军放的是刚入伍的新兵,那边安全,能给他们操练,南北两军则是与兄弟军对练,只有那西军确实需要防着一些皇亲国戚,他们仗着身份,时常掳掠四方,西军确实走不开。”

张越点点头:“请问二位大人在位多久了?”

“约有个六十年了。”

张越叹了口气:“不瞒二位大人,前些日子我向师父禀告出门时,幸得师父认可,得了亲传,虽说我不姓白,但和两位也算兄弟,以后治国必然需要两位的帮助。”

“公……”,黄崇焘有些慌了

张越打断了了黄崇焘:“黄大人,我且问你,天下之财几何?”

黄崇焘稍微安抚了一下自己:“无穷尽也。”

张越又问:“那天下之财,吾取一成,世家分三成,天下共分六成,黄大人认为吾一人之财几何。”

“亦是无穷。”

“那世家呢?”

“大富。”

“天下?”

“可活。”

张越喝了口汤,转了个话头:“二位大人作为未来的首辅与次辅,觉得治国该用何人?”,张越突然看向叶书南

叶书南一愣,又看向黄崇焘,张越也微笑地转过头去,黄崇焘眼珠子一转:“自然是用能人。”

“黄大人与我所向相同,我之用人,一曰能,既是用人自然要用有用之人。那黄大人猜猜这第二点是什么。”

黄崇焘摸摸胡子,思索一会:“应该是用贤。”

张越一拍扇子:“哈哈,黄大人真不愧是吾之首辅,我用人,二曰贤,贤者修身,无贪无过。那最后一点呢?”,张越拿着汤碗看着黄崇焘

黄崇焘绞尽脑汁,确实想不出来了:“在下智短,实在猜不出了。”

张越“哈哈”一笑,一口饮下,把碗往桌子一镇,眼睛死死盯着黄崇焘:“三曰……贪。”

黄崇焘吓得身子一抖

“贪者,欲而废也。自古财帛动人心,用贪官杀贪官。贪官最易掌控,杀起来也不虚废话。”张越又定睛看了黄崇焘一眼

“在我眼里,贪官分三种,一种有贪无能,不过肥猪是也,饿了便宰。第二种,则是小能小贪,硕鼠而已。第三种,大贪大能,山中猛虎,生食人也。”

“黄大人觉得师弟所言如何。”

此时哪怕是叶书南也停下碗筷,黄崇焘咽了咽口水:“公子所言极是,但在下确实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还请公子明示。”

张越给黄崇焘打了一碗汤:“黄大人这话说的,哪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这饭桌上咱吃好喝好就是了。咱就说这猪啊,养太彪了,油腻,得个两三年就差不多该杀了,给家里嫂子侄子吃点肉补补身子,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黄崇焘赶忙接过肉汤,有所明悟:“唉唉,公子提醒的是,这些年收成确实不好,确实苦了点家里人,罪过罪过。”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家里都是好几张口等着吃饭,后院还有老鼠偷米吃,不过老鼠肉倒是吃不得,下点老鼠药,把米保下便可了。……”

黄崇焘一一应下

“对了,黄大人刚刚说这些年收成不好,我看潜渊宫似乎已经在建,怕是有不小的缺口吧。”

黄崇焘终于找到机会诉苦:“公子不必担心,国库虽是赤字不少,但公子王宫始终按计划进行。”

“这王宫事宜也不应该麻烦堂下百官,这样吧,吾出门没带多少钱,县丞这两万就先填一填,等国库充盈,立马将钱款补上,二位大人也不用再自掏腰包推动王宫进度了,慢几天就慢几天吧,不影响。”

叶书南听完长大了嘴巴,黄崇焘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这这……为公子办事是我等荣幸,但既然公子发话,就依您所言吧。”

张越掏出锦帕擦擦嘴:“多谢大人款待,可惜就是少了我最爱的猪头肉。”

叶书南和黄崇焘也停下筷子跟着站了起来:“这是属下的疏忽,一会就让府上备好猪头肉,让公子餐餐都能吃上,嘿嘿。”

“不必了,下次见面就是吾大婚之时。既然面也见了,那在下也准备回去了,在此请叶大人和黄大人帮在下一个小忙。”

两人对视一眼:“公子请讲。”

“就请二位大人帮着统计一下王田和王地,以及国库的具体数字,若是有人想要趁机巴结,还请二位大人莫要让他们轻易得逞。”

“此乃臣等应尽之职,王上放心。”

张越把那块大玉还是放回到了架子上,黄崇焘又是心慌,不过看到张越拿起一旁的小块玉石,他又放心了不少不过还是问道:“公子莫非对那块玉石不满意?”

张越微笑着摇头:“非也,无功怎样受禄,等到吾有功于天下,厚礼自现,这宝物还是不夺人所爱了。”

“在下先行离去,二位大人还请保重。”

“公子慢走。”

看着张越确实飞走后,叶书南忍不住问黄崇焘:“老黄,这修宫殿的钱咋办,总不能真让咱俩出吧,这国库就没几个子。”

黄崇焘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抗亲传弟子的命?”

叶书南挠挠头:“额,不敢。但咱们哪拿的出那么多钱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鄙夷地说:“好啊,你这个老黄头,说好你六我四,你这家伙还克扣我的份?”

黄崇焘怼了回去:“老子有多少钱你不懂?我们这些年身家虽然勉强能补上,但不能让下面那帮人过得太舒服。”

“这样,就按公子说的,杀猪逐鼠,你也去军中筛选一下,把那些光吃不做的挑一挑,把他们杀了家产充入国库,有钱有背景的就让他们出买命钱,顺便让他们‘自愿’给大王登基献礼,前面这些钱就咱们出,给公子表个忠心,懂了吗。”

叶书南还是皱着眉头:“现在的欠款也不少了啊,真要咱们两自己扛啊?还有军中那些兄弟都还不错,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黄崇焘差点气晕过去:“你tmd想死吗?公子刚好留给我两万,我这就给我们俩买个棺材,老子先杀了你,把你葬了,两年后说不定我就下去陪你了。”

“别介别介,我不就发发牢骚吗,只是这事真不好办啊,得罪太多人了。”

黄崇焘大叹一口气,墩坐在椅子上:“我的叶大爷,我一会给你文书,宫殿亏空我出七成,行了吗!”

叶书南一听也不高兴了:“我也不是真怕事,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按你说的做,该杀杀该吓吓,亏空咱们还是六四开,我叶书南可不是没有义气的人。”

“唉。行了,咱们先问一问主家怎么说吧,就在这。”“来人,备两份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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