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澳游戏

《逐澳游戏》

第 34 章 Un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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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泽面色煞白的被压在牌桌上,惊恐的看着眼前弹起又落下的塑料BB弹,他心脏骤停,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还没从刚才的那声吓的他魂飞魄散的枪响里缓过来。

孟谦习走到牌桌旁,捡起那粒BB弹拿在手里捻了捻,看了眼何嘉泽额头正中被BB弹打出的红印,又看了眼后方正哄着那位哭的梨花带雨沈小姐的大佬,心中的好奇被推到了顶端。

他这位大佬,轻易不上赌桌,最后一次上赌桌还是在孟谦习年幼时,家里的哥哥们为争话事人位置的那次。

所以孟谦习认为,能够格让他这位大佬亲自上赌桌与其正面交锋的,怎么也该是个和大佬比肩的人物。

但眼前的何嘉泽连出千的手段都如此低劣,在赌桌上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大佬牵着鼻子走,被大佬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又露出这样一副胆小如鼠的丧家犬模样,怎么看都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又怎么配劳驾他大佬亲自出手?

孟坤单手钳制着何嘉泽,为孟谦习解惑:“他是沈小姐从前的未婚夫,最近一直对沈小姐纠缠不清。”

孟谦习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后方的沈晗黛。

女孩被哄好,倒是不再哭了,可是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一颗塑料BB弹吓哭,窘迫的无地自容。

“好了。”孟行之安抚她,“没事了。”

沈晗黛扶着牌桌站起来,背对孟行之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好,才重新转过来正对他,“uncle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里面是BB弹。”

孟行之笑着道:“怕你露馅。”

孟坤跟在孟行之身边多年,默契自然不用多说。孟谦习中途到场,也只看一眼手枪就明白孟行之想做什么,孟行之只一个手势,他便懂。

唯有沈晗黛,她年纪小,更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骤然告知她,说不定这场戏会演不下去。

沈晗黛听懂了,但心里却有一点不服气,“uncle太小看我了。”

孟行之淡笑不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轮椅。

沈晗黛会意,连忙来到他背后,推动他的轮椅来到何嘉泽面前。

困兽尚且垂死挣扎,但现在的何嘉泽仿佛一滩烂泥一样被孟坤桎梏着,见到孟行之向他靠近,眼中的惊恐加剧,密密麻麻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他的额头滴到牌桌上,他对孟行之这个男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孟行之好整以暇的审视何嘉泽,“既然输了,知道该怎么做?”

何嘉泽想要说话,嘴巴却一个劲的哆嗦,他眼珠费力的往上转了转,看向沈晗黛。

女孩站在孟行之身后,雪肤乌发,昳丽容颜,紫裙迷人。

纵使何嘉泽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但还是牙齿打颤着开口:“知、知道……我我会离开这里,不再来找她……”

只要能让他活命,只要能让他平安的离开澳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意料之中的答案,孟行之询问沈晗黛

:“听见了吗?”

沈晗黛没说话,眼神有些怜悯的望着面前的何嘉泽。

他从前也是港圈里体面的公子,做派行事都得体,现在却变成了眼前这幅沈晗黛都要不认识他的惨烈模样。

“沈晗黛。”孟行之叫她名字,轻描淡写的指出:“从这场赌局开始,你就不是他真正的目的。现在他输了,他要的也只有自保。”

何嘉泽或许对沈晗黛是有那么几分真情和执念在,但将这几分真情和执念放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何嘉泽毫不犹豫的抛下了沈晗黛。

何嘉泽若赢,他要何家产业;若输,他舔着脸向孟先生只求自保。

有关于沈晗黛,他只字不提。

情爱两字,在关乎自身利益和价值面前,从来不堪一击。

索性沈晗黛从来不信情爱,而对何嘉泽她也从来没有抱过任何的幻想,但被人当做踏脚石的滋味还是很不好受。

沈晗黛垂眼,看向孟行之侧脸,“对不起uncle,我给你惹麻烦了。”

孟行之想听的并非女孩的道歉,她语气里的失落听到孟行之耳朵里,更像是她对何嘉泽的失望透顶。

但在意才会失望。

孟行之似是失了耐心,抬手示意孟坤,孟坤会意,架着何嘉泽出了VIP厅,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孟谦习走到沈晗黛身侧,“沈小姐,还是我来推吧。”

沈晗黛点点头,退到了一旁。

孟谦习推动孟行之轮椅,边推边说:“沈小姐未婚夫输了赌局,被大佬一颗BB弹吓到求饶的事情最迟明天就会在澳区传遍,到时候沈小姐未婚夫恐怕没脸再在澳区待下去了吧?“

坐在孟先生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都会惹来无数人的瞩目视线,更何况今夜在新葡京的这场赌局,孟先生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

孟先生亲自下场,赢是情理之中,得满堂喝彩。而落败的何嘉泽却输的毫无男子气概可言,这样的笑料被人抓住,自然是会一传十十传百,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

沈晗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二人进入电梯,孟行之从镜面电梯门上,看见女孩略有些失神的眼。

孟行之语气无起伏的开口:“怎么,不是你说的要我让他在澳区混不下去?”

沈晗黛倏然回神,从镜子里对上孟先生那双温情脉脉的含情目,有些微怔:“uncle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吗?”

孟先生若要整治一个何嘉泽,可以有无数种手段让人为其代劳,但今次他却纡尊降贵的选了一种正面交锋,让何嘉泽在澳区再也爬不起来的方式。

极端且残酷,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旁人见了孟先生这样手段,自然明白孟先生对何嘉泽的不喜,再与何嘉泽交往就是和孟先生作对,孰轻孰重圈里这些成精的狐狸心知肚明,他们自然会趋利避害疏远何嘉泽。

所以孟先生此举,是彻底粉碎了何嘉泽在澳区的前路。

孟行之不答她话,而是说:“要

让一个人在某个地界混不下去,把他的人赶出去只是最浅薄粗鄙的手段。摧毁他的社交圈?_[(,让他在这个地界抬不起头,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才是治本的核心。”

孟谦习听完,心中对大佬的憧憬又多了几分,“大佬,我受教了。”

孟行之颔首,随后盯着沈晗黛的眼睛问:“你知道了吗?”

沈晗黛被盯的心口一跳,“知、知道了……”

孟行之哼笑了声。

孟谦习看出两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思绪转了转开口道:“我看沈小姐刚才在牌桌旁边一直很紧张,应该是一直在担心大佬吧?”

这点沈晗黛的确没办法反驳,她点头:“嗯。”

“看来沈小姐对大佬了解甚少,大佬上赌桌,从来十赌十赢。”

“为什么?”沈晗黛不解。

孟谦习询问孟行之,“大佬,能讲吗?”

电梯门正好打开,沈晗黛眼都没眨,就看见孟行之左手凭空出现一张扑克牌,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沈晗黛跟前。

孟谦习推着孟行之出电梯,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大佬果然还是黑桃A不离身啊!”

沈晗黛跟上,从孟行之的指间抽出那张扑克牌翻过来一看,果然是张黑桃A.

孟行之淡声道:“从前学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忘本。”

孟氏兄弟不住一处,到了新葡京门口,孟谦习要亲自送孟行之回孟公馆,被孟行之回绝了。

年前事情多,孟行之叮嘱孟谦习几句后,便让他先上车离开。

沈晗黛见孟谦习一走,捏着那张黑桃A试探着问:“uncle,是不是今晚这场赌局无论何嘉泽出不出千,他都会输?”

JQK的顺金,是大不过二个A的豹子的。

孟行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沈晗黛,你太小看我了。”

男人语气里没有丝毫苛责的怒意,但沈晗黛却敏感的察觉到他话里的不满。

沈晗黛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小看uncle!”

“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质疑我会对何嘉泽出千吗?”孟行之面色平静,口吻似是在教小女孩做事,“何嘉泽会输,是从他答应我的赌注那一刻开始就成了定局。”

“他惧怕死亡,却抵抗不了金钱和名利的诱惑。人的脑子里一旦出现的杂念太多,他就不可能再冷静的思考任何事情。”

而孟先生对何嘉泽抛出那句“将命留在澳区”便已经开始织网,再到后来手枪的暗示,4亿的刺激,何嘉泽完全被眼前的恐惧和诱惑的假象所迷惑,一步步进入孟行之的网中,被赢冲昏大脑做出违反规则的事情,自己将自己踢出局。

一切看似都是偶然发生的,可实际上全是孟先生一手推动的结果导向。

何嘉泽输是必然的,他根本不可能赢。

而孟先生更不会自降身份对何嘉泽这样的小角色,行出千这样的事。

沈晗黛震惊于孟先生这样缜密的逻辑和

滴水不漏的计谋,也明白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失礼,她忙不迭道歉:“因为黑桃A所以我才想多了,但是我内心没有一点不敬重uncle,uncle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生气。”

孟行之语气仍淡:既然不是不敬重我,那就是心疼你的未婚夫被我赶出澳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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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你是为了帮我摆脱何嘉泽的纠缠才会筹谋又亲力亲为,我怎么还会心疼他?”沈晗黛着急的辩解,“我要心疼也是心疼uncle啊!”

“是吗?”孟行之慢悠悠道:“那我刚才替你料理了何嘉泽,怎么也不见你有半分的开心?”

沈晗黛惊讶自己的情绪竟然能被孟先生这么敏锐的察觉,有心想瞒,但转念又一想,什么能瞒过孟先生的眼。

她垂低眼,轻声说:“之前何家的产业被uncle收购,我爹地认为何家没有联姻的价值,在何嘉泽父亲去世后,就立刻上门去退了我和何嘉泽的婚约。这件事当时在港城闹的很大,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被别人当成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何嘉泽即将面临的遭遇,和沈晗黛当时异曲同工,被别人嘲笑、谈论当成笑话的滋味她体验过,所以她难受,面对何嘉泽她也没有半点开心。

孟行之闻言,难得沉默。

沈晗黛又迅速解释:“我不是同情何嘉泽,我只是想到了自己。所以uncle你也不用觉得内疚,uncle没有做错,何嘉泽是咎由自取。”

女孩善良纯粹,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自己曾经遭遇过的苦难,再发生在别人身上之后,还去笑着谈论而已。

新葡京大门口金光碧影,街头红绿灯交错,行人走在浮华夜风中。

这纸醉金迷夜色勾勒女孩身影轮廓,高挑却纤弱,孟行之想抬手抚平她眉间郁郁,手刚抬起又落下。

孟行之蓦地想起在港城粤剧馆,齐跃明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薄唇轻启:“之前有人问过我,有没有后悔收购何家的产业。”

沈晗黛抬眸看向男人,那双潋滟的狐狸眸里充满着懵懂,似是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件事。

但孟行之却只看到了沈晗黛眼中的自己。

女孩那双明亮的乌眸被璀璨光影映照的比平时更亮,里面真真切切的映照着孟行之,也只有孟行之。

收购何氏,拆了她和何嘉泽那桩姻缘,是孟先生做过最正确的商业决策。

孟行之凝视沈晗黛的眼,一字一顿开口:“我不后悔。”

沈晗黛心跳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新葡京门口夜风骤急,将女孩肩头发丝吹散于空中,街头巷角处,隐隐有粤语歌声随夜风忽远忽近的飘来。

唱的是——

【情花明亮,天空中飘荡】

【情爱的酸苦早已尽尝】

【惟求向上,全忘凄怆】

【灭了火光,心也照亮】

自那夜以后,何嘉泽再也没有在澳区电视台楼下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那辆二车牌的幻影,接替了之前司机的工作,来接送沈晗黛上下班。

纵使沈晗黛再不敏感,也从这件事上感受到了孟先生对她态度的转变。

但年前要做的工作多,而沈晗黛年后将不再继续担任《足球之声》的主播一职,手里边后续的工作还要陆续的整合交给后面接班的同事,忙的有些不分昼夜。

孟先生更是不遑多让,复健的同时还要负责处理华臻集团各个行业公司的业务,他们两人近段时间最多能交流见面的地方,竟然就是在那辆幻影上。

这样忙碌的生活虽然会疲惫,但却让沈晗黛的心里莫名有一种充实感。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若非要形容,就好像是她和孟先生从原本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慢慢的靠拢,拼凑,黏合变成一条。

她和孟先生的生活终于靠近,在了一条平行线上。

沈晗黛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似乎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年前的最后一个假期,她和孟先生终于有了闲暇,一起吃了早餐。

孟坤在旁为孟行之汇报接下来的私人行程,这些事情本该是私密,但孟行之并不避讳沈晗黛。

沈晗黛安静吃早餐不答话,直到听见孟坤提到了《绿茵之夜》几个字。

“这个节目是为今年七月在葡萄牙举办的世界杯量身定做的,华臻足球俱乐部那边的负责人之前打听到了这个消息,联系到我这边,说是想让俱乐部的球员到时候也能有机会在这个节目上出镜。”

沈晗黛双手紧抱着牛奶杯,心跳快的厉害,屏声静气的听着孟先生说:“那些球员现在踢的这么样了?”

孟坤把两张球票拿出来双手递给孟行之,“他们今天下午和雍申俱乐部有场比赛,想邀请先生您去看。”

孟行之接过票扫了眼,余光瞥见女孩抱着牛奶杯的手指不知为何有些微颤。

他挑眉看她:“牛奶凉了?”

沈晗黛啊声回神:“……uncle说什么?”

孟行之用指腹去碰了碰她奶杯的杯壁,还有余温,并不凉。

沈晗黛反应过来,连忙喝了一口,又拿餐巾拭了拭唇,“不凉,我就是听见uncle好像要去看足球赛……”

“你现在主播的也是足球节目。”孟行之将票退到她手边,“感兴趣吗?”

沈晗黛当然感兴趣,她最想播的那档节目就是足球了。

她视线在那张足球票上落了几秒,随后乖巧的说:“我虽然很感兴趣,但如果uncle不去看,我也不去。”

她这话放在眼下,很有几分献殷勤的意思。

但孟行之似乎很吃这一套,大手一挥吩咐孟坤:“告诉他们,今天我会去。”

孟坤道:“是。”

沈晗黛的小心思蠢蠢欲动,华臻足球俱乐部想推球员上节目出镜,这场比赛势必会在孟先生面前好好表现,若表现的好,球赛结束后肯定会再提及《绿茵之夜》的事

情,沈晗黛一定要在旁边听着这件事,然后找到合适的时机,提出她想要的东西。

加上最近孟先生待沈晗黛亲厚许多,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没有比今天这场球赛更合适的机会了。

沈晗黛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从位置上站起来,“uncle,我吃完了你慢用。”

平时女孩吃得很慢,总是孟行之用完她还在那里淑女的小口小口嚼着,今天倒是破天荒的赶超了孟行之。

他随口问一句:“你要去做什么?”

“去挑衣服。”沈晗黛弯着眼睛冲孟行之笑,“uncle带我去看球赛,我可不能给uncle丢人。”

离出门还有五个小时,她现在就要去挑衣服换装,表现的极为看重这次和孟先生一起出门看球赛。

孟行之看向女孩的目光被提起了几分兴致,嘱咐道:“别穿高跟鞋和长裙,足球场台阶多。”

沈晗黛乖巧答:“好。”

下午两点,阳光和煦,微风正好。

孟公馆门前,幻影已在这里等了半小时。

孟行之坐后座,身旁车窗开着。

他闭目养神,日光清风拂过他俊美脸庞,鬓间发被微微吹起,静如画的一幕,宛若艺术家精雕细琢刻画出来的完美雕像。

似有所感一般,他长睫轻掀,含情目往车外一看,见女孩远远的向他跑来。

乌黑长发被紫色丝带束成两条马尾,跟随她跑动的动作在半空中晃着,紧身的紫色运动小衫,白色的超短热裤,纤细手臂,纤长美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上衣又小又贴身,因为女孩的小跑时不时往上卷起几分,露出女孩一节侧腰,细腻的盈盈一握。

沈晗黛跑到孟行之的车旁,双手扒拉着车窗,一边小喘着一边道歉,“抱歉uncle,让你久等了。”

女孩娇艳脸庞近在男人咫尺,眉目如画,配着这一身娇俏动人的青春装扮,靓丽的教人难以移开眼。

孟行之瞥到女孩微喘着气的小巧唇瓣,上面有一点晶莹的色泽,这是还化妆了。

沈晗黛对男人的打量一无所知,眼神有些无辜,“怎么了uncle?”

衬上女孩头上双马尾的发型,显得稚嫩又青涩,露出十九岁少女本该的模样。

可她五官却是与之相反的艳丽,身段更是玲珑有致,与稚嫩青涩这些词汇丝毫不挂钩。

若她就以这幅样子,去到那些满是男人的足球场,恐怕没有男人会把眼神从她身上挪开。

孟行之不动声色的半眯了眯眸,“你花了五个半小时,就选了这身ftballbaby的衣服?”

看足球赛打扮成足球宝贝应该很正常吧?

而且沈晗黛对自己穿成这样很有自信,她娇俏的摸了摸自己的马尾,“我之前穿这样给我们学校的足球队当拉拉队,还上了uncle集团下面的体育杂志呢,他们还写我是‘本港最靓足球宝贝’呢……”

她选了这一身除了贴合看足球赛外,其实也是存了一点小小的歪心思。

因为沈晗黛希望今天的孟先生能被她的外貌小小的迷惑一下,到时候她提出自己的要求时,成功率会大上那么一点。

可孟先生的心思,又怎么能是沈晗黛一个小女孩可以揣测到的?

孟行之向沈晗黛伸出手,男人有着粗粝感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点力道,抹过女孩柔软唇瓣,上面晶莹的唇彩也被一并抹花带走。

他无甚表情的说:“那现在就请这位本港最靓ftballbaby,把妆卸了,再去换一套长袖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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