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64. 第 64 章 一个个都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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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上一章大修,重写了,清芙小公主赐婚太子当侧妃,而非原版的并尊太子妃。还未重看的小仙女,记得重看上一章】

宫宴上,贵妇们窃窃私语,讨论的无一例外全是清芙小公主不要脸地勾人、还硬给勾到了。

“瞧见太子妃没?直接气得昏厥过去!”

“太子妃眼高于顶、脾气火爆,清芙小公主又手段频出,是个顶顶不要脸的,往后啊,东宫的日子可有得热闹了。”

“谁说不是呢。”

朱少虞身为金吾卫大将军,差事在身,又出去了,裴海棠一人独坐颇为无聊,侧耳细听,别桌念叨的全是清芙小公主、朱清砚和崔木蓉之间的三人纠葛,无聊透顶。

忽地想念朱清芷,裴海棠扭头望去,居然席位空空:“疑,阿芷人呢?”

信步走出筵席,裴海棠带上两个丫鬟来花园寻她,她知道朱清芷活泼好动,最是个坐不住的。果不其然,绕过一座怪石嶙峋的低矮假山,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哎呀,我的九节鞭!”

朱清芷一时手痒,挑了块空地耍起新买的九节鞭,突然,那条银光闪闪的九节鞭,像条会飞的银蛇,一不留神脱手后,灵活地窜去了一旁高高的梧桐枝头,缠在末梢处下不来。

朱清芷擅长爬树,蹭蹭蹭踩上了枝头。

奈何,朱清芷在姑娘里都算苗条纤细的了,比起瘦小的猴子依然太沉太重,小手指粗的枝条末梢压根承受不住她,她才沿着那根枝条走到一半,就没法继续往前挪了。

距离她的九节鞭还远着呢!

压根够不到啊!

朱清芷懊恼地直跺脚,整棵树随之哗啦啦地震动起来,梧桐叶纷纷扬扬飘落,像下了一场漂亮的绿叶雨。

远观绿叶雨,裴海棠摇着团扇笑,她这个闺蜜啊勇猛是勇猛,却不大爱动脑,十几年来,每次遇到突发状况,几乎都是裴海棠提供锦囊妙计。

裴海棠一边摇着团扇笑,一边迈着小碎步走去,这事儿很好解决,用一根长竹竿去挑便成。

不料,裴海棠才在半路,斜对面蓦地窜出一个身穿圆领白袍的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得好模样,脚下步子也快,三两下抢先到达那株梧桐老树下。

却让裴海棠笑意登时凝固。

——白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卢垣昭。

卢垣昭停在梧桐老树下,仰望树上的朱清芷,笑道:“小郡主,可是够不着九节鞭?你先下来,我帮你够。”

妥妥助人为乐的好青年啊。

但凡换个男子,朱清芷必定笑盈盈接受,可对方是卢垣昭……

朱清芷只嚼出几分沾花惹草的意味,心头生出嫌恶,语气跟着冷淡:“不必了,我父王教过我,凡是能靠自己,就绝不麻烦旁人。”

卢垣昭:……

自少年起,长相俊朗逼人的他,就一直是小姑娘们争相讨好的对象,卢垣昭实在不明白,朱清芷怎就如此与众不同?

到底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应对小姑娘很有一套,卢垣昭维持住笑容,反而夸赞道:“您父王教导得极对,小郡主可有想出应对之策?若暂时没有,不凡接受我的帮助。”

朱清芷脑海中一片空白,正发愁该怎么办,不远处走来一个人,朱清芷见到了救星,立马朝他大喊:

“赵大哥,快来,我的九节鞭挂树上啦!”

她一边笑,一边大幅度挥手,那个热情洋溢,与先头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

卢垣昭笑容发僵。

顺着她视线,卢垣昭僵硬地转身,不远处低矮的假山旁,赵田七大步绕了过来,他伸长胳膊,纵身一跃,银色九节鞭就从高高的枝头拽了下来,轻松得不费吹灰之力。

“哇,赵大哥,身手好就是不一样!多谢啦!”

朱清芷跳下枝头,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欢脱地窜到赵田七面前,接过九节鞭,满眼崇拜地仰头夸道。

赵田七一脸憨厚地抓抓后脑勺:“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朱清芷本就话多,缠着赵田七叽叽喳喳说开了,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卢垣昭瞬间成了被“孤立”的那个。

冷冷清清,甚是尴尬。

“小郡主,在下先告辞了。”卢垣昭大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赵田七闻言,朝他看了看。

朱清芷正说在兴头上,短暂地扭头一瞥,敷衍地“嗯”了声,就又兴高采烈地与赵田七说上了。

卢垣昭眼角一抽。

强行挤出一个尬笑,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那抹笑意立即散去,换上一张阴沉面孔,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之意。

不过,一切稍纵即逝。

很快,卢垣昭又恢复成平日翩翩佳公子的温和模样。

但卢垣昭不知道的是,裴海棠藏身假山下的巨石后,将他丑陋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心头隐隐不安,总感觉卢垣昭会有后手,干下对朱清芷不利之事。

稍稍忖度,裴海棠没去打扰甜蜜互动的朱清芷和赵田七,她沿原路返回,找到一个金吾卫,探知朱少虞在哪后,她直接快步寻了过去。

彼时,一座花树掩映的凉亭里,朱少虞正与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说话,裴海棠脚步匆匆出现在石板路上,朱少虞余光瞥见她面露焦灼,立马打住话题,跨出凉亭去迎她。

两位尚书则识趣地告退,将四皇子让给裴海棠。

“棠棠,可是出事了?”朱少虞一把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问。

“少虞哥哥,你能借我几个高手吗,善于监视人那种。”

裴海棠贴在朱少虞耳边,将卢垣昭的古怪表情叙说一通,然后给出自己的猜测和隐忧。

朱少虞听完,总算明白她的焦灼从何来,摸摸她小脑瓜安抚道:“棠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夫君必定给你办妥,绝不会让你闺蜜出事。”

情人之间,就是有这种魔力,朱少虞简简单单一句承诺,裴海棠心头沉甸甸的石头就卸下了一半。

何况,当着裴海棠的面,朱少虞立即叫来六个武艺高强的金吾卫,让他们脱去战甲,换上常服,分成昼夜两班,轮流监视卢垣昭。

最后,朱少虞特意交代:“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郡主和我。”

四个金吾卫立马领命。

见状,裴海棠心头剩下的一半石头,又卸下一小半。

她相信朱少虞,也相信他手下的金吾卫。

午宴结束,北漠一行人回到山下的帐篷里。

清芙小公主受了点伤,四王子叫来随行大夫给她仔细检查,发现七八条深可见血的抓痕,大部分在后背和脖子,有一条挂在下巴,而光洁面颊应该是当时死死捂住了,不曾毁容。

大夫找来一罐药膏,递到公主手里,叮嘱道:“公主每日涂抹三次,一个月便能痊愈。”

清芙小公主担忧地问:“会留下伤疤吗?”

大夫:“公主放心,这是玉容膏,药效神奇,不会。”

玉容膏啊,清芙小公主摩挲着药瓶,笑了。

玉容膏,是北漠宫廷的秘药,产量极少,一年统共只得十罐,唯有盛宠的妃嫔和公主受伤了,才能分到。

而清芙小时候,逢年过节,才能在宫宴上可怜巴巴地见父汗一面,那会子的她连瞄一眼的资格都无。

还是长大后好啊,清芙凭借出众的容颜和火辣的身材,在前年的宫宴上,被父汗一眼相中,成了父汗眼底能为国效力的公主,如今……连玉容膏都能用在她身上了!

这陡然受宠的优越感,让清芙小公主忍不住笑出声来。

打发走大夫,四王子来到清芙小公主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椅子里的她,提示道:“清芙,恭喜你,初步完成了父汗交给你的任务。不过,今日之辱,你可别忘了。”

清芙小公主笑容一僵。

她眼底登时泄出一丝狠意:“崔木蓉那个贱人,胆敢当众殴打本公主,她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清芙!”

四王子满意了。

他走出清芙的帐篷,迎面撞上等在不远处的北漠太子。

“老四,你过来。”北漠太子心头一直憋着火,把四王子喊进自己帐篷。

四王子心知肚明,跟进去后,却佯装万事不知:“太子殿下,清芙身上的伤,并不碍事……”

北漠太子不悦地打断:“谁问这个了?”

四王子摆出迷糊样:“那太子殿下为何生气?”

北漠太子瞪他:“何事?谁允许你擅自做主,许出南幽城当嫁妆?嗯?”

四王子早已打好腹稿,笑着狡辩:“清芙和亲,是父汗定下的国策,也是咱们这次出使的主要任务。可是任务艰巨啊,大召太子压根不屑纳她,若非我及时甩出南幽城利诱,和亲铁定泡汤。”

北漠太子:“那也得事先跟我商量!”

四王子继续笑:“好,是我错了,下不为例。”

北漠太子:“你以为向我认错,便结了?一旦父汗知晓,你就等着雷霆之怒吧!”

四王子心头冷笑,天塌下来,也是由高个扛。

出使团里的高个是谁?不言而喻。

换言之,大汗要责怪,也是责怪太子这个领头人办事不力,还轮不到他区区四王子来扛。

京城,成国公府。

成国公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这阵子一直懒懒地卧床休息。夏日炎热,唯有早晚凉快些,在太医的建议下,成国公早晚来花园溜达两次,活动一下筋骨,散散心。

说到散心,成国公最近确实堵得慌。

——一场比武,神策军全军覆没,直接被拉下神坛。

——宣德帝丝毫不顾惜往日情分,撸去长子神策军大将军职位,将成国公府的脸面往地上扔!

——新上任的神策军大将军,居然非清河崔氏出身,跟个细作似的安插--进来,宣德帝这是……琢磨着收回兵权啊!

过分!

太过分了!

这三件事,积压在成国公心头,他郁结于心,风寒迟迟不能痊愈,人都看上去苍老了十岁。

这日黄昏,府中姨娘搀扶他在后花园漫步,甜甜笑声伴着满园五彩缤纷的花朵,尽量宽他的心。

成国公眸色刚露出点笑意,又见小厮捧着书信匆匆跑来。

小厮气喘吁吁:“国公爷,世子爷从行宫送来的六百里加急。”

成国公手指摸上那封信,心跳就开始加速,待展开念完,仿佛有炮弹在他脑海里炸开,炸得他怒火冲天。

——太子与蓉儿鹣鲽情深,不肯纳妾。

——清芙小公主对蓉儿极其不敬,赐婚之前,就脚踹蓉儿跌倒在地,出尽糗态。

——可,北漠以南幽城为嫁妆,勾得宣德帝“强迫”太子和亲,纳清芙小公主为侧妃。

“岂有此理,纯心给我女儿添堵吗?”

“一而再地,侮辱我成国公府?”

“真当老夫好欺负?”

大将本就性子急,脾气暴,成国公更是其中翘楚,只见他恼怒到了极点,胸膛急促起伏,双拳紧握,最后浑身力量攒聚在脚上,一脚踹翻脚边的牡丹盆栽。

——简直将它当宣德帝的脑瓜踢!

气冲冲回到书房,成国公就一蹴而就,给北漠大汗写了封密信,向其透露“南幽城地下,埋藏丰富铁矿”的事实。

成国公笃定,得知这个消息,北漠大汗铁定出尔反尔,再不肯以南幽城当嫁妆。

缺了这份嫁妆,北漠悔婚在先,太子自然能顺水推舟拒绝履行婚约!

成国公冷笑着寄出密信。

话说,赐婚后,清芙小公主化身为跟屁虫,几乎朱清砚摆驾到哪,她就追到哪,说话也妖精似的,娇滴滴的,跟捏着鼻子说话似的,那个嗲哟。

“太子哥哥,听闻你马上功夫不错,陪我跑一圈?”

听闻太子来了马场,清芙小公主立马追过来,自来熟地挽住朱清砚胳膊。

朱清砚浑身不舒坦。

抗拒地扯开她的手,走远两步,拉开距离。

清芙小公主又没脸没皮地凑上去,再度挽住,一对巨峰有意无意地蹭他手臂。

朱清砚心生厌恶,再次掰开她。

正在这时,崔木蓉带着宫婢赶了来,火冒三丈地大步上前,一把扯开清芙小公主,指着她鼻子就训斥:

“身为北漠公主,就该有公主的端庄样,不要整日里跟窑姐似的,见到男人就往上扑。”

“什么姐?”清芙小公主没听懂。

“窑子里,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姐。”崔木蓉言辞犀利,满脸讽刺。

这回清芙小公主听懂了,没怒,反倒笑了:“说我是窑姐,那你又是什么?听闻当年太子殿下压根没看上你,是你主动勾引,又亲又吻,又陪--睡的,才跻身为太子妃。我说的可对?”

崔木蓉气结:“你……”

偏生清芙小公主丝毫没杜撰,全是事实,令崔木蓉无法反驳。

清芙眼露得意。

亏得四王子搜来的信息足够全。

眼见两个女人陷入争执,朱清砚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掌,紧紧握住崔木蓉小手,淡扫清芙小公主一眼,冷漠道:“清芙小公主,你的言行举止代表北漠形象,如此诋毁我大召太子妃,孤只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孤必将你遣送回北漠,规矩教好了再说。”

清芙眼底的得意瞬间散去。

毫无疑问,在她和崔木蓉之间,朱清砚的心是偏的。

崔木蓉占了上风,心头稍稍舒坦点,故意挽住朱清砚胳膊,提要求:“太子哥哥,我好久没骑马了,陪我跑两圈?”

“好。”

朱清砚知道纳妾一事委屈了崔木蓉,他极尽所能地弥补她,待她好。

但凡要求不过分,朱清砚全部照准,哪怕过分的,他也尽力降级满足她。

看也不看清芙一眼,朱清砚任由崔木蓉挽住胳膊,两口子亲亲密密去马厩选马。

清芙小公主微微咬唇。

清芙小公主侮辱崔木蓉的一幕,恰好被卢垣昭瞧见了,崔木蓉是他心头至宝啊,被一个外族小公主一而再地羞辱,他恨得牙根痒痒。

略略一思忖,闪出一条毒计。

一箭双雕的毒计。

——既能让太子更加厌恶清芙小公主,又能趁机得到朱清芷。

卢垣昭走至清芙小公主身边,骗她道:“清芙小公主,想得到太子的心?我可以帮你。”

清芙小公主:“你是谁?”

卢垣昭继续瞎编:“我是与太子自幼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对太子了如指掌,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又该如何勾动他的心。不瞒你说,崔木蓉当年能上位,能一举夺得太子的心,全靠我指点。”

清芙小公主反问:“既然如此,那你算得上崔木蓉的盟友,又为何反过来帮我?”

卢垣昭继续编:“很简单,她当上太子妃后,就撕毁盟约,背叛了我。承诺我的事儿,一件没办,你说我该不该动怒?”

清芙小公主确实在他眼底看到了滔天的愤怒。

可惜,此刻的她尚且不知,卢垣昭的愤怒来源于她,来源于她对崔木蓉的羞辱。

卢垣昭循循善诱:“重要的是,我看中了你骨子里的勇气,是个敢闯敢拼的姑娘。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心想事成。”

清芙小公主问:“你如何帮我心想事成?”

卢垣昭笑:“中原有句话,叫枕头风。我是太子的好兄弟,就有大把的机会给你美言。顺便挑选合适的时机,让你先把太子睡了,如何?”

清芙小公主听闻,崔木蓉也是睡过后,才住进太子心底的。

兴许,太子爱上一个女子的方式,就是这么特别?

稍稍想想,清芙小公主立马点头同意。

卢垣昭又笑了:“不过,避免再被人过河拆桥,让我落不到一点好,这次,你得先帮我一把,然后我再帮你。如何?”

清芙小公主丝毫不觉有诈,胸大无脑的她毫不犹豫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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