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哭着要给我守寡怎么办

《老婆哭着要给我守寡怎么办》

1. 你老婆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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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疯了。”

这是江若绥从植物人状态清醒后的第二个月,他堂弟江若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顺手将手上的苹果残液抹到他的病号服上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彼时的江若绥尚处于失忆状态,不仅要面对复健过程中漫长而艰难的折磨,还要承受后半生一片渺茫的压力,再听到这句话,当场心态就崩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当然啊。”江若宴啃苹果的动作一顿,愣了愣,转头看向江若绥惊诧的脸,片刻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

“哦,差点忘了你脑子坏了,已经失忆了。”

江若绥:“.........”

他无语:“江少爷,您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关爱一下病患人士吗?”

江若宴不语,只嘻嘻笑了几声。

说话间,江若宴定了定神,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身前这个面容俊秀、却稍显憔悴的男人身上。

从小时候开始,江若宴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名为“江若绥”的童年阴影之下。

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家的堂哥,不仅容貌超绝,站在离他五十米之外都能像是自带滤镜一般,在人群里闪闪发光,让人移不开眼;更让人嫉妒的是,江若绥从小就展露了惊人的高智商,连自己家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物理学家母亲看到江若绥,都会展现出让他眼红的母爱,那股子亲热劲儿,像是恨不得把江若宴和江若绥调换,让江若绥过继到她名下去。

在容貌、智商和家世的三重加成之下,父母双全、家庭和谐的江若绥顺利地在学校长大了,一路跳级,未成年就进入大学读书,到最后更是提前一年修完大学课程,早早研究生毕业,进入公司,走马上任,成为了江河集团新任总裁。

俗话说情场得意事业失意,但江若绥在事业上顺风顺水,在爱情上,江若绥也没吃过什么苦。

他的婚姻属于包办婚姻,也是商业联姻,刚满十八岁,江若绥就云远集团的幺子云月安订婚了,一到二十岁,双方家长就立刻给他们两人举行了婚礼。

云月安性格冷清,且话少,但胜在乖巧听话且懂事,加上一张过于漂亮的脸和强悍的世家公子身份,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作为江若绥的配偶,他都挑不出任何错处和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可以说,是过于让人满意了。

有着云远集团的助力,江河集团青云直上,很快就成为容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然而,就是在江河集团发展蒸蒸日上,江若绥和云月安订婚后的第九年,江若绥突然向云月安提出了离婚。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

谁也不知道这对平日里看起来无比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模范夫妻是如何走到感情破裂、非离婚不可的境地的,连双方家长、亲属也感到无比的不解和震惊。

有人私下里曾问过江若绥和云月安离婚的原因,但云月安一反常态的缄口不言,保持沉默,而江若绥给出的理由则是——

“性格不合适。”

这样牵强又含糊的理由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江若绥发达了就残忍地一脚蹬了曾经给过帮助的结发糟糠妻,自私地决定要单飞。

可众说纷纭,但谁也不是这场婚姻里的当事人,更不知道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过错方,所有人都期待着云月安出来解释,但云月安始终没有说江若绥一句不是,只是按照江若绥的要求,同意了离婚申请,然后就在两人领了结婚证,双双走出婚姻登记处的当天,双双在马路上遭遇车祸。

一个月后,江若绥成了植物人,而云月安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但不久后便疯了,确诊患上了精神分裂,被家人送入了精神病疗养院,一直到现在。

两年后,江若绥都从植物人状态苏醒了,但云月安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据传,在这两年里云月安曾经数度自杀失败,日渐疯魔,但谁也没亲见云月安发疯的样子,因此江若宴也只将这个曾经嫂子的现况顺嘴转告给了江若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若绥从植物人状态清醒过后,大半部分记忆都散失了,但勉强还记得几个重要的人物,比如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大学导师,但独独就是忘了云月安,江若宴试探着提起云月安、想看看江若绥还记得多少曾经的事情时,江若绥一脸茫然,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结过婚。

“看来是真的有点严重。”

江若绥摸了摸下巴,看着像是个残疾人一般扶着墙慢慢行走的江若绥,有种看落难凤凰的感觉,啧啧几声,也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哥你也有今天。”

看来上帝还是公平的,并没有让江若绥一个人占了所有的好处。

如今他刚刚从植物人状态清醒,两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原本属于江若绥的总裁之位被抢了,老婆也疯了,脖子上还落了一道长长的疤,甚至当下连自由行走都做不到,怎一个惨字了得。

江若绥刚苏醒不久,复健还需要循序渐进,走了半小时也走累了,被护工扶到病床上坐下。

虽然两年过去,他也失了忆,但他此刻并没有忘记要追查当初撞他的那个货车司机的责任,一边喝着水,一边用余光瞥着百无聊赖地玩游戏的江若宴:

“当初撞我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还没。”江若宴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滑动,目光盯着屏幕:

“那人应该是受人指使的,事情刚发生就火急火燎的带着妻儿出了国,江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何况那时候事发突然,你突然病危,集团群龙无首,所有人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还是二叔从M国回来,接替了你的位置,勉强稳住大局,江河的股票才没有持续下跌。”

江若绥闻言,又喝了一口水,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杯壁,垂下眉眼,没有说话。

“行了,我也呆的差不多了,就回公司去了。”江若宴打游戏输了,一脸晦气地起身:

“哥你有事情就随时打电话call我,您现在是我们江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我家里长辈之命,随时为您服务。”

说完,江若宴还假模假样的敬了个礼,江若绥笑着想踢他,无奈有心无力,只能摆了摆手,让他滚了。

等病房的门关上,空气安静下来,江若绥才觉出迟来的疲惫。

他在病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春日的风微醺干燥,从树枝郁郁葱葱的窗棱边缘吹进来,阳光更是格外偏爱这个相貌清俊的男子,将暖暖的光线照在他白玉般的面庞上,令江若绥没来由的觉得骨子酥软,昏昏欲睡。

他堪堪清醒,又兼之失忆,大脑还无法像常人那般运转,当下便有些困了。

护工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关上门,退了出去。

门舌卡在槽内,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江若绥只觉眼皮无比沉重,挣扎着想要清醒,却又被重重的睡意和困倦拖入梦乡,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迟缓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打开门,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的呼吸声很大,很急促,显然是过于紧张。

半梦半醒之间,江若绥察觉到有人在逐渐靠近病床,莫名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但浑身像是被被子封印了一样,身体宛若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他只能保持着清醒,感觉到一双大手在他脖颈上抚摸而过,粗粝,粗糙,像是干惯了重活的人手。

江若绥不喜欢别人碰他,在梦境中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脖子,下意识皱了皱眉。

好在那人的手只在江若绥的脖颈侧边处停下,似乎是在探查江若绥的大动脉,察觉到微弱的跳动后,那人就收回了手。

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江若绥的脸上来回晃动,江若绥意欲睁眼看看是谁,但却无法做到,在梦中急的满头是汗。

不知何时,耳边又传来尖锐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江若绥眼前一晃,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人像是没有看到不远处急促驶来的大货车,兀自向前走着,江若绥落后他身后几米处,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脸,但见到这幅危险的场面,急的往前跑了几步,伸手想要将那人拽回来,大喊一声:

“——云月安!”

空旷的病房内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唤,江若绥的大脑像是被数千根针缓慢撵过,在一片头痛欲裂中,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豁然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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