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叫妈妈哦[娱乐圈]

《不可以叫妈妈哦[娱乐圈]》

千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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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有哥你是真控啊】

【这是天然兄控还是71控】

【当然是71控,哥哥只是身份,意意才是本质】

【如果老婆是我哥哥,谁敢和他结婚要吃我一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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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真不会和别人结婚吗?”

某夜临睡前,月闻江如此问他时,月栖意正抱着一本儿童绘本,读得津津有味。

本来是给月闻江买的。

不过这小孩似乎不感兴趣,只喜欢组装兵械模型。

他正看到小松鼠在枕头底下藏橡果,闻言道:“嗯,你不是也不希望妈妈结婚吗?”

月闻江装好瞄准镜,道:“我是不希望,但你别……别让自个儿不乐意,你要想结……也行。”

月栖意又思忖了下,肯定道:“我不想结婚。”

月闻江将装好的模型丢开,爬到床上和月栖意坐在一起。

他又习惯性抓住月栖意的手臂,道:“妈妈,你爱我吗?”

月栖意合上绘本,在夜灯下轻声道:“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爱你。”

月闻江立马抱住月栖意,强调自己的逻辑:“我可不是因为你是我妈妈才爱你,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是我妈妈。”

“派出所那警察见我就笑,”月闻江还得意起来了,用中彩票头奖的语气道,“说我是扒着你不撒手才能跟你回家。”

他现在七岁,相比之下,月栖意本该是个成熟许多的大人。

可月闻江总是觉得月栖意很小很小。

这么抱着的时候,月栖意就像一只能揣到口袋里的小猫。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谁都甭想当他后爹抢他妈妈。

他矢志不渝,他要以一己之力独自保护妈妈。

月栖意回抱回去,低头亲了亲月闻江的脸颊。

原本是很不习惯的。

妈妈和小孩天然血脉相连,亲近是自然而然的。

可月闻江对他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小孩,阴差阳错才绑在一起。

刚把月闻江领回家时,月栖意连听他叫“妈妈”都会脸红,甚至还会无端低头扫一眼自己的腹部。

可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接受“妈妈”这个令他从羞恼陌生到熟悉的的称谓,便只能学着去爱这个小孩,像一位真正的妈妈那样。

哪有妈妈亲自己小孩的时候会尴尬到脸红呢?

时间会消弭所有的无所适从,也会让惊喜新奇变成习以为常。

只有月闻江每次被月栖意亲的时候,都如同第一次那样,乐得找不着北。

月闻江喜滋滋了一会儿,方道:“妈妈,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要是把我扔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给我找后爹,我什么都给你,成吗?”

月栖意“嗯嗯”应着,拽了拽枕头。

月闻江:“……意意,你又藏零嘴儿了吗?”

月栖意正色道:“没有,我在找小松鼠藏的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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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导直播在绝妙的时刻、以月闻江令人震撼的宣言收尾。

全网都没能见到月栖意与梁啸川对这话的反应。

二十四小时内,《大小富翁》的预约人数因为这场先导直播又再翻了一番。

工作人员离开后,月栖意看了眼时间。

他给月闻江请了上午的假。

此时不到九点。

既然没有其他安排,还是让老廖尽早送月闻江去学校。

出门前,月栖意叮嘱道:“闻江,之后录节目就像刚才那样,有机器拍就不可以叫我妈妈。”

月闻江答应得很快:“知道了,意意。”

月栖意又补充道:“意意也不可以,要叫我哥哥。”

他嗓音柔软,轻圆纯细,一口婉转缠绵的水磨调。

与四九城人说话古音成分少、明快强烈的风格截然不同。

除非角色需要讲方言,不然月栖意的原声台词绝对清晰准确,不带丝毫地域特征。

可他平日自然交谈的语调却是这样。

这是因他母亲是吴州人,他从小到大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回吴州去陪外婆,同时陪伴他长大的保姆阿姨也是吴州人,因此他咬字便明显有典雅轻糯的感觉。

要不老话说以柔克刚呢,越凶狠的猛兽越容易被小猫咪驯服。

梁啸川这么条粗野的疯狗,让只温温柔柔、叫声绵软的小猫吃得死死的。

月闻江自然也是,那可是他妈妈,妈妈说什么他都肯听,绝对不会当叛逆的孩子伤妈妈的心。

“妈妈,”月闻江忍不住抓月栖意的手,仰头望着他,道,“那没人拍的时候,我就能这么叫你了吧?”

月栖意点头,月闻江又问:“那到时候我们能住一起吗,就咱俩?”

梁啸川登时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可不是他想给这小子当后爹,而是这小子突然横插一杠,破坏了他和月栖意的二人世界。

瞧着司机老廖渐渐走近,梁啸川将月栖意横抱起来。

居高临下俯视月闻江一眼,转身前他嗤笑道:“想跟我老婆单独住一块儿,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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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与梁啸川结婚的这个决定,称得上十分草率。

数日前,月栖意第无数次被合作过的演员表达了好感。

对方甚至强调自己是深思熟虑过,为避免只是单纯因戏生情,还特地在杀青后冷静了一年,确信自己的感情完全与戏中角色无关。

挂断后,月栖意便垂下眼,双手托住腮,颇觉烦恼,把小鹅蛋脸都托圆了。

唇瓣一抿,朝一侧撇,活脱脱歪嘴小猫表情包。

梁啸川在他身旁,月栖意视线扫过去,只见他听得眉头紧锁,脸黑沉沉还拉得老长。

两人目光一碰,梁啸川双唇一抿,忽而伸手圈住他手腕,眼神炙热。

“意意,既然你烦人追你,那不然跟我结婚呗。”梁啸川把小猫的歪嘴摆正,倏然提议道。

“就有个名头,别的都跟婚前一样,到时候结婚证一晒戒指一戴,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都得都靠边儿站?”

说完之后,他眼中那股热意非但没消散,反倒如同肾上腺素飙升,目光都化成熔浆,急遽燃烧起来,一片赤红滚沸。

这热度燎得月栖意浑身骨骼一栗。

他平时再温柔包容不过。

甭管熟不熟,旁人同他提什么,他基本都会答应。

但冷不丁面对终身大事,他还是怔愣了一瞬间。

“也是个办法,但是……”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而且,他还有另一位家庭成员,他甚至才答应过月闻江不与别人结婚。

梁啸川仅仅是与他住在一起月闻江都接受不了,倘或知晓梁啸川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后爹,只恐要找机会与梁啸川同归于尽。

可梁啸川不决定便罢,一决定便一秒都等不及。

月栖意举棋不定并未直接拒绝,他便立时起身找证件,还不忘捉住月栖意手腕,把未来老婆牵得紧紧的。

一面笑一面疯狂游说道:“试试吧,剧组这些乱七八糟的老往你跟前凑,你不也正烦呢吗?”

月栖意:“……”

……究竟是谁烦?

是他,还是天天喝苦丁茶败火的梁啸川?

但权衡之下,他还是与梁啸川去了民政局。

宣誓的时候念完最后一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注]时,梁啸川停顿了一刻。

怎么就分离了,死亡也不行。

下辈子他还得早点去找月栖意。

不能等六岁的时候搬到月栖意家旁边,他三岁就得守在产房门口等着接……

不对,两岁他就得守着。

从胚胎发育开始,等小栖意生出来。

月栖意见他没反应,不由不解道:“梁啸川?”

二人朝夕相伴二十年,他小时候都是乖乖叫“川川哥哥”,不知从何时开始连名带姓地称呼梁啸川。

偶尔也称“啸川哥”“哥”或是“哥哥”,只是罕见,跟彩票中大奖似的。

可梁啸川有“被月栖意叫哥哥”瘾,某些心照不宣的时刻,等到月栖意受不住了,会崩溃着喊他“哥哥”。

这些时刻,他一张美人面会被泪水浸得湿润绯红。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溢,淌到难以闭合的双唇间,再落到舌尖上。

“嗯?”梁啸川一定神,忽地鬼使神差来了句,“……老婆。”

月栖意:“……”

他也认为已婚是挡桃花的好借口,才同梁啸川来结婚。

但梁啸川改口这么快还是超出他的预料。

明明梁啸川从前提过觉得“老公”“老婆”这称呼腻歪,以往听别人“老公”“老婆”的,他都得紧皱眉头。

是以月栖意懵然少顷,也只轻声道:“哦。”

他没喊“老公”。

但也没拒绝梁啸川喊他“老婆”。

“老婆……”梁啸川品鉴什么浓醇烈酒一样,不断变换语气,“老婆?老婆。”

听着这俩字从他嘴里反复滑出去,月栖意:“……”

他认真提醒道:“你不可以叫习惯了,没事的话还是按以前那样叫吧。”

此时梁啸川尚不知晓月栖意要隐瞒结婚对象,以为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梁啸川和月栖意结婚了。

因此他困惑道:“为什么……”

“哎哎哎念完了就别傻站着呢啊,下去拍照,”民政局工作人员哭笑不得,打断道,“老婆老公的待会儿再喊,天儿也待会儿再聊。”

她言罢又禁不住打量月栖意几眼。

这种国民度的,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顶级相貌走出大银幕出现在眼前,她呼吸声都忍不住放轻。

月栖意早已习惯镜头,因此拍照时,他神情与走红毯、领奖、接受采访什么的差不离,弯起眼睛,瞳仁流光溢彩。

梁啸川向来十分不耐烦拍照,梁氏所有要露脸的宣传工作他都派给副手去,但每每与月栖意合照,他都笑得比真金还真。

两张笑脸定格,打眼一看还真像新婚爱侣。

正逢工作日,他俩一早来的,又从侧门进,是以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别人瞧见他俩结婚。

梁啸川边走边道:“这要是有人直接给爆出去,还更真。”

月栖意不接他的话,整了整自己的衬衫袖口,若有所思道:“闻江知道之后,大概要更敌视你了。”

梁啸川浑不在意道:“怎么,一小学生还能一丨枪崩了老子?”

月栖意晃了晃手中的小红本,问道:“需要戒指吗?”

“当然要,”梁啸川肯定道,“光结婚没有戒指,这也太容易穿帮了。”

倒也是这个理儿,于是回到家后两人便选了款简约的素圈让人送来。

月栖意拿起戒指,梁啸川忙道:“放着放着。”

他接过戒指,握着月栖意无名指道:“你手那么薄,别弄疼了。”

他将戒指从指尖一点点往下,小心翼翼地套住了,又询问道:“紧不紧,手难受不难受?”

戒指尺寸很合适,月栖意也不晓得梁啸川都没量一下要怎么报指围,只摇了摇头。

梁啸川戴上另一只明显宽一圈的戒指。

而后,月栖意握住梁啸川的手,打开手机相机。

两手交握的一瞬间,梁啸川身体一僵,似是愣怔住,而后迅速反握过去。

顿了一秒,又改为五指穿入月栖意指缝,将月栖意的手整个扣住。

作为相伴长大的朋友,半个家人,他俩从青春期就会礼尚往来。

只不过梁啸川鼎力相助的次数多得多。

月栖意仅是偶尔做点手艺活儿,哪怕就这样,梁啸川也总说他的手是用来弹琴写字、要供起来用作艺术品观赏的,舍不得他做这个。

但干活儿归干活儿,要说单纯的牵手、亲吻……只有小时候拉过手、亲过脸。

镜头画面里两只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戴着同样的婚戒。

肤色深的那只大掌紧紧扣住那只纤细的、白皙的手。

梁啸川高大魁梧,运动神经分外发达,举铁、徒手攀岩、打靶、骑马……都是家常便饭,因此他手部皮肤粗粝,且生有不少茧。

他握得如此紧,月栖意被磨得掌心发痒,然而他手被禁锢住动不了,只能一直动耳尖,以最快速度按下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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