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宦官之子

《重生成宦官之子》

1. 重生成太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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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二年正月十五晚上,京城里面是一副极为热闹的景象。

歌楼酒楼楼前架起鳌山,满地华灯,锣鼓喧天,花衢之上,处处都是人头攒动。

今天是上元灯节,按照惯例,为了昭示太平盛世,皇帝往往会在此时开恩,给各级官员休沐十日,谓之灯假。

但这灯节,皇帝休得,百官休得,唯独窦寻休不得,朝廷离了谁都可以,离了他不行。

所以尽管街市上热闹非凡,长安街对面的文渊阁上,仍有一间值房亮着烛火。

窦寻端坐镶嵌着汉玉和翡翠的紫檀木案前,拿起汉白玉茶杯,吹去上面漂着的茶沫,啖了一口浓茶,仔细读着各地送来的邸报。

一位身穿绛红色暗云纹圆领袍的太监进入文渊阁,穿过游廊,快步来到值房中,见窦寻仍旧伏案,踱步到案前,小声劝道:“大人,已经亥时了,您须得挂念您的身体,万不可过于劳累。”

翻看邸报的手突然停下了,窦寻抬起头来,揉一揉发痛地的眉心。

辰进申出,这是内阁阁臣的办公时间,现在亥时,他已经在此地多坐了整整三个时辰。

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知道了,孙公公有劳了,我这便归家。这些邸报,这一半是已经看过的,还有一些我还未过目,须得等灯假结束再行商议。”

太监赶紧答了声是,说道:“好,好。大雍有窦大人这样宵衣旰食,勤俭为公的首辅,真是咱们的幸事。”

孙公公赶紧趁机奉承窦寻几句,他是一位极有眼力见的太监,不然也不可能才二十出头便被调到皇帝身边伺候。

窦寻此刻腿已经坐得软了,猛地一起身时还不小心打了个踉跄,孙公公赶紧扶住窦寻,他朝远处两个立着的小太监喝道:“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过来扶一下老师父。”

窦寻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堪堪立住了。他转动脑袋舒缓紧张的肩颈,但心里头还有一大块石头没落地,他扭头问道:“陛下歇息了吗?”

孙公公答道:“陛下一直吵着要去灯会,被我等拦住了,现下在乾清宫内被宫女哄着睡了。”

窦寻点点头,心里也逐渐放心起来,说道:“好,明日我会去找陛下,经筵这些天可以停一些天,陛下还小,玩两天也可以。”

孙公公恭敬地站在身旁,一一称是。见这新上来的小太监十分认真,窦寻这才放心地准备出宫,他现在后脑勺隐隐发痛,应当是这两日熬狠了,须得赶快回去休沐。

窦寻上辈子就是个卷王,从高考大省里千军万马卷出来个文科状元,在企业混了几年,又卷出来个分公司总经理,屁股还没坐热,他便光荣地穿越了。

他穿越而来时,这副身体才四岁。六岁时家里为他请老师启蒙,窦寻不出意外又发挥了他卷王的天赋,十九岁中探花,入翰林院,一路爬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之位,经历过两次宫闱混乱,行至今日,才坐稳位置,至今也不过四十岁而已。

贵为首揆,承天下之重,他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松懈。皇帝年幼,群臣多是为自己的利益张目,却对这些奏折下的百姓不管不顾。

他又苦熬了一整天,眼下是头昏眼花,心口堵的不行。从游廊转过来迈入文渊阁大堂后,心脏的疼痛已经忽视不了,窦寻脚步一软,瘫倒在地上。

恍惚之间,他听见太监们大喊:“窦大人昏倒了,快传御医。”

窦寻的最后一眼,便是看到文渊阁大堂内中央恭设的孔圣人像,居高临下,仿佛也在注视着他。

一代首辅,于文渊阁薨逝。消息传出之后,昨夜还箫鼓聒噪,灯火通明的京城,第二日便人人自发挂起了白纬布,就算皇帝还未来得及下宵禁召令,到了夜里,行人也没有走动。

大约京城的官员与百姓心里清楚,这位首揆,在如今的太平盛世里出了多少力气。

不过这些事,已经死去的窦寻全然不知,因为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又成了一个八岁的孩童,并且迷迷糊糊中,属于原身体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昌平三十二年——他来到了三十年后。

相较于第一次穿越时的惊慌失措,窦寻此次就显得淡定多了,他从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坐起来,脑子里混混胀胀,浑身上下还泛着疼痛,环顾四周,屋中只有一床一桌,窗户连纸都没有糊,呼啦啦透着风。

窦寻猜测眼前这位清秀美丽的女子便是自己的母亲,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句:“母亲?”

秦茹雁提着一锅热水从外面进来,见自家儿子已经醒了,连忙放下水壶,将手贴在窦寻的额头上,半响过后收回了手,喃喃道:“立哥儿,真是上天保佑,我们立哥儿的烧总算是退了。”

跟在秦氏后头的便是一青衣男子,生的身量极高,看起来尧肩舜背,气势非凡,皮肤晒得黝黑,但是眉眼又自带英气。

他手里提着一只鸡,说道:“雁娘,这鸡是我从集市上买来的,你快拿去给立哥儿补补身子。”

秦氏接过他手中的鸡,眼中满是心疼不舍:“程漳,你……在宫中过得怎么样?”

窦寻猜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便是这辈子自己的父亲,为了防止闹出笑话,他同样还是问了一句:“爹爹?”

不过,程漳并没有很快给出他答复,反而是有些扭捏地点点头,这声爹认得极为尴尬。这让窦寻有些摸不准头脑,眼前这个爹,难不成不是亲的?

“我说秦娘子,前几日我托媒婆给你递话,不知道娘子你想通没有?”窦寻在小屋之中坐着,便听到院子里一声中气十足的问话——这小屋是茅草和木头搭的,很不隔音。

程家小院的那道木门仿佛是纸糊的一样,尽管从内部插上了门闩,门口的几个大汉还是轻而易举推开来。

狭小的院子里顷刻间涌入五六个光着膀子满脸横肉的壮汉,身后跟随而来的便是一个穿着绸布衣裳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再身后跟着的就是一个簪着大花的老婆子。

窦寻皱紧眉头,现在就是用脚指头想想,这伙人来势汹汹,多半不善。刚重生就碰上这种事,真是时乖运蹇。

他跟着母亲一同出了小屋门,看着院子里的一伙人。

站在最前面李老爷嘴歪眼斜,挺着一个大肚子,模样骇人,可是贼心不死,他大言不惭:“秦娘子我家有田三百顷,你若嫁给我,自有荣华享用,强过在这里蹉跎年华。”

“如果你要是同意,今日便可签婚书,下聘礼。”李老爷侵略性的目光向秦氏袭来。

程漳不动声色将秦氏挡在身后,不卑不亢说道:“李老爷来说胡话了,这里哪里有新妇,我与浑家在此居住,未见适婚女子。”

“程漳你才是好笑,”李老爷出口打断,脸上满是鄙夷神色,“你有这么一个漂亮媳妇,怪不得你平日里藏着掖着,不过现在,有媳妇你也没什么用了。”

程漳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不过身子还是挡在秦氏身前,不肯挪动半步。

窦寻心里着急,他看明白了,村里这老头想强娶他母亲,但是看母亲和父亲的意思是不同意的,可这两人八成是老实的农民,嘴上占不到便宜。

窦寻从秦氏的身后钻出来:“大雍律法规定‘凡作婚姻,必有父母之命’,现如今,我娘既已作人妇,我爹不同意她再醮,这位老爷,你就算再如何,也不能越过律法吧?”

“你说大雍律法?我都想笑。”老头子抚着胡子哈哈大笑,“且不说别的,就算我要娶你娘,也轮不到你爹点头。”

“你爹都进宫做太监了,你娘就是一个寡妇,我娶寡妇,官府也拦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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