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宦官之子

《重生成宦官之子》

14. 造假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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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的马车,我的马车比较大。”沈西山嘲讽完李德忠之后,看见自己气急败坏的侄子正拽着程立,“程立,跟我来吧。”

窦寻坐上马车,跟着沈西山叔侄俩又回到了沈际中在长乐坊的宅院,进到内堂时,窦寻瞧见这元信书坊的掌柜的还没走,静静地坐在内堂里,见到沈家叔侄俩,则立刻站起来。

沈际中大摇大摆坐上主位,捞起一杯茶水,痛饮一大口,说道:“程立,今日我可帮你解了一个大难题,也为你丢尽了脸面。”

沈西山坐到另一旁的主位上,挥手示意下面的人为窦寻看茶,听到侄子说这话,有些不乐意了,说道:“丢你什么脸了?是觉得有我这么一个做太监的叔叔丢脸,还是百姓说你是个软蛋丢脸?”

“叔叔,我分明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误解我了,”沈际中辩解道,“我想不明白,您为何一定要帮这小子,半点好处没有,今日您还把李德忠一流得罪了,我真不知日后该在县里如何自处。”

窦寻倒是毫不怯场,说道:“今日感念两位大人相助,结草衔环,必定相报。”

“报答?”沈际中笑了,“你能报答什么?逢年过节给我送点地里长的大萝卜?又或是感恩戴德日日歌颂我的功绩,让全县城的人都知道我帮了你,然后日后再给我惹出个大麻烦?”

沈西山:“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是街边耍酒疯的混混,哪里有县丞的样子?”

被叔叔这样一骂,沈际中更加不高兴,嘟囔道:“县丞,县丞,一辈子我也只能做到县丞了。”

他将气撒到了窦寻头上,问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收税吗?来,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收法?”

“大人现在收多少了?”

沈际中不耐烦说道:“不足三成,这让我怎么向知县大人交代?”

窦寻挑挑眉,三成,确实不多。一般来说,地方县乡,能按照既定要求,收上来八成税,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政绩了,收五成,就可以向上级交代了。

万平县临近顺天府,京官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的政绩,确实相较于偏远的县乡,要求会高一些。沈际中如此着急也是有道理的。

他这个叔叔名号上很大,是从司礼监退下来的,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万一沈西山以后说话不中用了,他再无甚么政绩,现在举人“就业”压力这么大,再把他挤下去该怎么办?

“现在大人收税收的这三成,都是底层百姓的钱,他们安分守己,不敢不交。”窦寻分析说道,“可是,大人你收不到李德忠的钱,他们养着众多奴仆,县里胥吏也多与他们交好。”

“这不是废话吗?”沈际中不耐烦说道,“说重点!”

“在说我的方法之前,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窦寻的眼睛扫向在一旁坐着毫无存在感的元信书坊掌柜的,“我想问,元信书坊除了伪造前人书画,还做别的生意吗?”

此话一出,沈际中手微微颤抖,他灌了一大口茶水,说道:“当然是卖书,还能有什么?”

“我是说伪造公章,私造田契,假办手续之类的?”

窦寻话音还没落,沈际中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到窦寻面前,猛地站起来,指着窦寻的鼻子大骂:“你污蔑本官,好你个程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窦寻盯着脚下破碎的茶杯,嘴角轻轻翘起,真让他猜中了。他扭头看向沈西山,等着沈西山帮他说话。

如果老太监不想让他知道元信书坊背后的事情,那就根本不会给他那个私印,更不会告诉他沈际中家里住址——这老太监从一开始,就没想瞒着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沈西山对掌柜的吩咐道:“去门外叫个小厮来,把这里打扫了。然后你就在外面候着吧,不必进来。”

沈西山站起来,将自家侄子,按到座位上说:“动不动就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等到屋内打扫的奴仆从内堂退出后,沈西山才回到座位上坐下,说道:“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程立,他知道很正常,我们不妨听他讲讲?”

“大人,我们不妨摊开来直说。”窦寻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我问您,县里这些大户之流知不知道您是元信书坊背后的人?”

“不知道,”沈际中被戳破秘密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见窦寻这么问,没好气的回答道,“元信书坊这件事,之前是叔叔在管,所以一直藏的很好,除了你还有一部分写手,没人知晓我在元信书坊其中。”

“这些大户们知不知道元信书坊就是造假的总部?”窦寻接着问道。

沈际中接着回答:“不知道,我怕把事情泄露出去,从来都是派人主动联络这些大户。”

“那,这就好办了。”窦寻笑道。

窦寻:这沈际中真够贼啊,这么胆小,他不该在这里做个县丞,他应该去锦衣卫,做掌刑千户,干特工最适合。

窦寻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沈际中伪造公章的呢?从他在沈家宅院里见到掌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怀疑了。已知元信书坊做仿造书画的生意,也养了一大批写手专门伪造前人书画,再知掌柜的在沈际中叔侄俩走的时候一直留在宅子里,说明掌柜的是叔侄俩的“自己人”。一个掌管钱粮册的县丞,哪有那么多要买的假书画?

谁能想到,县里的县丞,竟然成了造假集团的头头。

沈际中一方面在私刻官印赚钱,另一方面却又担心税收不上来怎么办,从来没想过,若是有一天,底层百姓交不起税了,会怎么办?

“大人可知,既然他们手上的田契都是假的,我们可以以此为要挟,令他们交出税款。”窦寻说道。

元信书坊伪造公章干的这阴损事,对沈际中有利,对大户人家更有利。

大雍土地买卖时也有合同这种东西,一种谓之私契,也就是买卖双方私下签订的,一种谓之官契,到县衙里签署,颇似窦寻第一世的“过户”一说。

签官契是要收手续费的,但是现在沈际中搞了一个假官契,手续费只需要正规的一半,而且公章和真正官府里的几乎一模一样,没人能查出来,大户人家自然都选择假官契。本该交给官府的手续费,让沈际中一个人赚了。

再说这些大户人家,办了假官契之后,新买的田的税不用他交,而还算在卖田人的头上。他们得了田,又不用交税,这是一种常用的逃税手段。

“你疯了?我这么做,不就把我自己暴露了吗?届时,知县大人怎么看我?这些大户们怎么看我?我这不是里外不是人了吗?”沈际中骂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窦寻接着说道:“问题就在于,大人您不能让这些大户知道,是您在背后捣鬼。您要以一种被动的姿态,来面对这件事。”

“这些李老爷之类的大户相互都熟悉,必定都知道有县里有一家店专门造假,那么如果是李德忠把这件事捅出去,您只是调查出有人造假,不就把责任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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