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问我何时给名分

《情郎问我何时给名分》

4. 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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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策不敌皇后和太子,败下阵来。

皇后厉声一句:“妃嫔棺材说开就开,今后还有谁人愿进宫当秀女?”让萧清策眼眸一暗,正要反驳。

年幼的太子一句:“叔,还要不到四个时辰,我要登基了……”生生让萧清策把他的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阵他才发觉,昭时弈已不再他身边,他慌乱地扫向人群中,只见处处是戴着面具的丧葬师,再无昭时弈的身影。

不安的情绪让他不再像死间的战士,他眸色示弱一瞬,皇后撤回了他所有的近侍。

昭时弈清楚的明白,她的战场在皇陵里面,她得留条命得去皇陵里面探个究竟,而不是在和皇后废口舌之时被抓回去活葬!

扮上男装后的昭时弈碎发凌乱,自从摘了葬师面具后就蹲坐一旁,想着怎么入皇陵。

泥地上竖着一滩雪水,雪水上一大团黑影正在吹牛逼。

紫火鼎盛,雪越大,紫火跟着发狂,众人闹哄哄地,好似一点不害怕。

“不是我跟你们吹啊,当年民间那起轰轰烈烈的无头鬼案,里面的无头鬼就是我送走的!!!”

大家赶紧围住说话的人道:“真厉害!听说当年连葬谷祖师爷都束手无策,你真是替咱们民间丧葬师真是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葬谷便是第一丧葬团的简称。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昭时奕身子没动,但下唇却往上堆了堆,好奇心被勾动了。

“可是那都十多年的事了,你那时才多大?别吹了......”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众人沉默下来,紫火刮得愈狂愈诡异。

阴风沉沉中,有人终于提及正事:“听说这样惨死的妃嫔不好送啊……”

冥婚活葬,大家都尽量拿钱办事,不论是替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三缄其言,但在妃嫔还活着的状态下剜其腹肉,这种情况有人还是第一回遇上。

死得太惨,剜其骨肉,世间罕见,如此恶毒者能活于世间,也不知是干什么营生的。

在场的各位民间丧葬师都信点鬼神,大家都是来养家糊口,并不为皇陵卖身卖命,所以能避开点就避开点,别沾脏东西回去带给自己的妻儿老少。

所以当有人捅破她阿姊的惨状时,大家面色皆是一致慌神。

真凄惨啊......小郎儿于炉火前跪拜鬼佛,呢喃着要喝上二两酒,否则不敢去她阿姊的棺材前唱颂。

鹤发老者“呔”地一声,紫火半边出炉,他叫小郎莫要自己吓自己,自己反倒在幽光暗影下发颤起来,大家脑子里都不自觉地往不该想的地方想去。

只有昭时奕抿了抿唇,胸口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那可是她阿姊啊。

她阿姊哪有那么恐怖……生前就连下人都不敢多训斥几句,死了,昭时奕想倘若世上真有鬼/魂,她阿姊也不会来吓他们的。

一定的,小小的昭时弈微微佝偻身子,紧揪衣角。

她渴望进入皇陵,清晨丧事公公喊人去要事时,她眼中的火光仿若要迸发出来一样。

管团的老者一脸惶恐地出去,回来时却喜笑颜开道:“咱们就走外圈,银子挣多挣少不重要,睡得踏实最重要。”

昭时奕垂了眸,万幸自己混进了一个民间散装的丧葬团,但又不幸这个丧葬团竟连进入皇陵内圈的资格都没有。

出了阿姊那样的事,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如今老者说他们这个团只走外圈时,有人蹦跳了起来,越走外圈越安全,钱挣得少没关系,关键是像老者所说的那样,命更重要。

可昭时奕实在不甘,心里那团狂燥难息的火叫她问出了这句:“那何时我们能有机会进入皇陵呢?”

一众丧葬师突然默声,老者瞪大眼睛看着她,声音倏地发紧:“你想去皇陵干什么呢?”

心声轰隆,有冥鼓震钟,晨霞映光,小郎儿一句“该干活了,”昭时奕方才在老者的质问中缓缓戴上面具转身。

对视便神色如常,道“是为了挣钱”时躯体仍颤。

可知她一个女子能混进一团男子之间,已十分不易,步步小心,就连昨夜畅话时她也紧裹衣物,不敢让人起疑,甚至有丧葬师坐她旁边,拉她一起聊时,她生生出了热汗。

“为了挣钱!!进内圈一日便能翻几翻银子,大家辛苦跋涉来到皇陵,谁不是为了大捞一笔,比葬谷的丧葬师们我们比不过,难道于其他的丧葬团,我们不去争一争吗?”

昭时奕挺身,面具之后的黑眸涌动一泓惊涛骇浪,说出“我可不信鬼神,谁胆子大这笔钱就该是谁挣!”这话时,谁人听见,心中都一下子掀起万丈高浪。

“咱们又没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那些嫔妃们诚心颂告,为她们安魂,反倒睡得安心。”

温柔的目色一下跃过澎湃的浪花,将众人心中的鼓点声抚平。

“是啊,没干亏心事,咱们第二丧葬团的比不过,第三丧葬团的总能干一架吧。”众人骚动,纵是鹤发老者也一时间不敢反驳她。

......送妃嫔来皇陵的只有宫里的公公和其他的丧葬团,倘如夜里为阿姊剜腹的凶手,白日又来假模假样为阿姊颂告,那才真会让阿姊死不瞑目,地府难寝。

昭时奕一想到这,胸口就堵得难受。

小郎儿又插入一句:“葬谷将网市垄断得太绝了,”众人听闻无不伤心,葬谷将生意垄断全无,将民间私营丧葬师赶尽杀绝不是一日两日了。

老者叹了口气道:“天寒地冻在皇陵外圈,拿钱少又受冻挨饿,大家本就是来皇陵的半路上拼团取暖的,若有人想争,你们便去争吧。”

殿外臣民跪于雪地,鹅雪漂洋,行拜时袒露的双手冻地颤抖。

皇阶三千步,九岁的太子洗去俗尘,叩首于下,只有萧清策一人鹤骨挺立于阶前朗声念诵遗诏。

诏书字字千金,其中却两次提及他,萧清策每每读到自己的名字时,手心都一颤。

“...三十年间,朕与清策丞相亲如一体,其为民之真心诚意,理事之奉公守法,令朕时常感慨萧丞相乃国之大....”萧清策只觉从脚底生出一股暖意,幼时羞辱他的人死了,死后却将无限荣光压在了他头上。

“吾儿尚且年幼,需勤勉笃行,倘遇大事,善听萧丞忠言.....”

寒雪刺耳的痛觉将皇帝驾崩的消息真正传到了世间各处,九岁的新皇跪地听言,白袍长袖垂落而仪静不动道:“儿臣谨记,”目光低下道,“善听萧丞忠言,此乃”抬头重读“保国之兴盛要脉。”

萧清策被任命五使之首,全权负责先皇丧葬事务,这也意味着他诸事繁忙,脱不开身。

偶尔群臣在发哀临哭,见帝奉慰时,而他心定平和如日光虚影,思绪已飘到了三十里开外的皇陵地,雪天无雀行,丧声远千里。

昨夜他同皇后转圜之间,就已不见昭时奕了……他心中如急如挠,想她定然混进了丧葬师中,但如今风雪盖山,比之昨日更甚,也不知她是否衣能畏寒,安然无恙?

隔门有丧葬师踏步门栏对公公道:“皇陵那边,葬谷要另派人过去。”

公公诧异同他对瞧了一眼,道:“去那边干什么?有那些二流三流团去发发丧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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