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0

卡拉霍拉斯打败了他们。别忘记了收藏本小说章节，

当众人穿过雪丘，以为一切否极泰来时，他们看见了脚下的平原上盘旋的戒灵乌鸦。

“这条路行不通了。”甘道夫强迫自己以平稳的口气阐述事实，但是紧掐手杖的指关节泄露了真正的心情。“天黑了，今天晚上不能再继续赶路了。遗憾的是我们把体力全耗费在红角隘口，我们需要休息。”

“也许我们应该折回去，回利文德尔，我现在非常想念那些美丽的生灵。”皮平说着说着脸就亮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梅里和山姆没有吭声，但从他们眼里能看出逐渐闪亮起来的光芒。

“我没有脸回去。”弗罗多垂头丧气的说：“虽然我也想回去……”英格威无声的摸摸他的头发，弗罗多紧紧拉住了她的手。“只要前面还有去路，我就只能继续前行，这是我当初选择的责任。”

“回去就是失败。”甘道夫对他露出赞赏的笑容。“其实我仍然没放弃当初想要取道另一条路的想法，眼下我们也只能走那里了。我想我应该如实告知，那条黑暗密道比红角的狂风暴雪更恐怖也更黑暗。”

梅里发出一声丧气的。“只要离开这些该死的雪，离开这该死奠气，我认为哪儿都是天堂。”

“梅里雅达克老爷，你会后悔的。”阿拉贡绷紧下巴说：“我还是坚持原则，我不赞同走那里。”

“说了半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地方？”弗罗多发现除去他们霍比特人，其他人全都十分严肃。

“我说的是摩瑞亚矿坑。”甘道夫刚回答完，魔戒远征队中只有矮人吉姆利眼中冒出烈焰，他猛抬起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黑暗密道贯通摩瑞亚，谁又能保证我们能安全的穿过它？”阿拉贡的脸色很不好。

波罗米尔喋喋不休的叨咕，“我从一开始也说了，我宁愿被雪埋了也不想去那儿。”

仿佛早知会有这种反应，甘道夫决定采取民主投票制。“好吧，两张反对票。你们呢？”

四个霍比特人纷纷摇头，“不用问我们，我们都不知道它代表的意思。”

英格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莱戈拉斯。后者点点头，转回头道，“我们不想去那儿，精灵知道那里代表什么。”

甘道夫挑了挑眉毛，“是什么让你们这么谨慎的？你的大绿林精神呢？莱戈拉斯王子？”

“无论什么精神也要看情况发扬。”英格威赶在莱戈拉斯之前开口道，“老实说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到那里游览，虽然这对吉姆利老爷很不礼貌，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在把矮人的矿洞和索伦的城堡相提并论，这很不恰当。”甘道夫和吉姆利对望一眼，然后说：“我之前也曾去过摩瑞亚，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况且那里的半兽人已经全部撤退了，巨鹰的情报说他们正在远方集结，摩瑞亚现在应该未受污染。”

“我和你说半兽人了吗？”

甘道夫听闻瞪大眼，“什么意思？”魔戒远征队的其他成员莫不紧张的关注，难道还有其他他们不曾听说过东西？

“也许矮人对秘银的喜爱使他们开采了矿洞，但他们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唤醒了地底沉睡的东西……”

甘道夫惊异不定的接口，“你是说……炎魔妖怪？”

英格威闭上嘴，目光锐利。

甘道夫疲惫的揉揉眉心，半晌后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讨论我的情报网吗？”

“什么？什么炎魔妖怪？”皮平紧张的左右观察，忙不迭的询问。“你们在说什么？那是什么东西？”他只听说过半兽人，这还是在离开村子后才知道的。

“一个远古的恶魔。”甘道夫哼了一声。“我们的旅程真是多姿多彩，连远古战争的孑遗都冒出来插上一脚。”

“远古战争？”皮平一头雾水。这四个字对他而言非常遥远，也非常陌生。

“它也叫巴朗格。在远古大战中，巴朗格的首领——炎魔之君杀死了智慧精灵之王费厄诺。”

“真叫人吃惊，弗罗多老爷，这些事迹即使连当世的许多精灵都不知道。”

弗罗多在阿拉贡的赞美声中腼腆的笑了笑，“这都是利夫传授给我的，我费了好大劲才记住这么一点。对于浩瀚如海的精灵史籍而言，我所说的实在微不足道。”

“你的园丁同样让我吃惊。”阿拉贡对英格威投去略带敬意的眼神，后者微微颌首。

“怎么样？那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走？”甘道夫重拾选题。“也许真的有炎魔妖怪在地底，但只要不惊动它，我们还是能安全穿过的。”

“我和你去摩瑞亚，甘道夫！”矮人先生笃定的大叫，“管他里面有什么，我一定要去看看我表弟的家，只要你能找到隐藏的封印大门。”

“谢谢您，吉姆利。你的支持给了我最大的鼓舞。”

“也许你是对的。”阿拉贡平静的说：“在我的带领下你能没有一丝停顿的走进风雪席卷的红角隘口，这样的信任让我惭愧，我决定选择相信你的判断，甘道夫人。毕竟在矮人的矿洞里，矮人能比精灵或人类更冷静。”

甘道夫投以感激的一眼。

“好吧好吧，我也去，没有其他选择了。”波罗米尔自暴自弃的点头同意了。

“嗯，加上我就是四票。你们呢？我的霍比特朋友？”

四人对看一眼，弗罗多回答，“霍比特人天生和地图犯冲，所以我们从不试着主导方向。随便你吧，甘道夫。”

“太好了。那么，剩下的就是……”

英格威失笑。莱戈拉斯微微做了个鬼脸说：“你看，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些矮人、人类和霍比特人居然连成一气对付我们，我们一下子变成少数拖后腿的代表了。”

甘道夫故意板着脸说：“那么拖后腿的，怎么决定？”

莱戈拉斯煞有其事的点头。“好吧，既然你们都忙着去拜访恶魔，身为远征队成员的我们一定会跟在后面的，毕竟到时候能从恶魔嘴里把你们拉出来的只有头脑清醒的我们了。”

甘道夫哈哈大笑。“全员通过。我们去摩瑞亚！”

“很不舒服？”

当中空了不知道多久，英格威适才反应过来。“哦，嗯，没什么，我很好，谢谢。”

莱戈拉斯的眉头像小山似的隆起。“别说谎，你很不好。几乎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这很糟糕。”

英格威跨上一处岩石，又跳下。“……我只是，只是在思考。”

“思考到嘴唇发青？”

英格威停住脚步，看向身旁人。“我很好，真的很好！”

精灵王子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回视。

不出几秒，英格威被他的目光打败了。好吧，她的确不怎么舒服，但不是来自自身，而是外因。与至尊魔戒长时间的接触，导致身体里的**有抬头的现象，如果不是纳雅制造出的屏障挡去了多数的邪恶，她根本无法想像自己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我只是有点累，就这样。”

可惜大绿林的精灵王子不是个好糊弄的对象，敏锐的感应力总能让他探查到其他人捉摸不到的信息。

“你干什么？”发现莱戈拉斯一下蹲到自己跟前，褪下身上的长弓和箭筒，背对着他。他这是……要背她？“不用，真的不用，快起来！”

“放心，我很有力气，不会被你靛重压垮，即使你有几百公斤重。”

她现在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激？眼光扫到前面的队伍已经和他们拉出一段距离，更有几人正频频回头观望，英格威焦急的推推他。“快起来！不然我就直接走了，把你扔这儿！”

莱戈拉斯站起身，板起面孔说：“你真是冥顽不灵，Lady英格威！你明明应该焦虑地扭绞双手，发誓你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而且说你当然会完全按照我的话去做。”

英格威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对方没有退却的意思。在心底发出一声，英格威投降了。“那就麻烦您了，莱戈拉斯王子。”

精灵王子因为胜利而扯出一个灿烂的笑。

英格威第一次察觉，这男人拥有无赖的本质。

“你怎么了？”走在队伍最后的梅里漫不经心的回头，却发现精灵王子正背着英格威。

“扭伤了。”

梅里没有异议的点头，然后转回脑袋继续漫无目的的四顾。

“扭伤？精灵不会扭伤！”英格威趴在莱戈拉斯肩膀上咬牙切齿的小声说：“你的回答严重侮辱了一个精灵，王子殿下！”

“别动！”莱戈拉斯勾起嘴角说：“不要在这里施展你的小姐脾气，好女人应该会乖乖待在我的背上，并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默念你的感激和祈祷。对了，我比较喜欢海外仙境里歌颂曼威大神的祈祷颂歌，你现在可以唱这个。”

天呐……英格威堵住耳朵，拒绝再听其他。

“怎么不唱？难道你不会？好吧，我可以原谅你，要不然就唱点你会的，你会唱什——”

“闭嘴！”差点因为失控而没压住音量，虽然她真的想狂吼。

“我们到了，前面应该就是摩瑞亚山墙了。”莱戈拉斯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并在山墙旁放下英格威。“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英格威听闻，愣愣的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别老是去想它，有些事情会越想越痛苦。别忘了，只有人类才会自扰，你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