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31

在河边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饭后，阿拉贡和大家开了个会。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们的辛勤劳动，谢谢

“虽然我们一直在拖延下决心的时间，但今天是最后期限了。我们到底是向西去刚铎，还是朝东挑战恐惧和黑暗。”

众人沉默，似乎人人都有答案，但却没一人直言出。

“我不是甘道夫，所以我承认我也是犹豫不决。”阿拉贡看向弗罗多。“魔戒持有者是我们中最有发言权的，你的决定是什么？无论你给出什么答案，我们都将遵行。”

弗罗多抬眼扫视众人，但他们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请让我考虑一下吧。”弗罗多抿直嘴角，挣扎和不安使他面色苍白。“给我一个小时，我需要离开这里，一个人好好想一会儿。”

“好吧，请吧。但不要走但远。”

弗罗多躲开众人，慢慢走进岸边的密林里。

目送他远离视线，英格威看了眼篝火旁的位置，那个人还在那里……

“我担心我们的行程已经被揭发了，因为我发现咕噜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们。”阿拉贡忧心忡忡的说：“这将使的我们的东行之路更艰难也更绝望，但是只要弗罗多决定了走哪一边，我都将无条件的追随。”

“当然。”吉姆利立刻说：“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如果让我现在舍弃他，我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一个洛丝萝林就够让我难过了，不能再让自己背上背叛的骂名。”

“我也愿意跟随他，虽然我心里的选项是向西，但是我不会背弃弗罗多。”莱戈拉斯说着回头看向篝火，但那里是空的。

梅里顺着他的视线跟着望去，原本那里的两人都不见了，他困惑掸眼，“他们去哪儿了？”

英格威最后看见弗罗多时，他已经戴上了至尊魔戒。当他的目光掠过向他猛扑过来的波罗米尔时，英格威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更深层的恐惧。她的出现加剧了他的恐惧。

弗罗多尖叫着跳开，波罗米尔扑了个空倒在地上。英格威眼明手快的一脚踏在波罗米尔的背脊，阻止他欲爬起来的动作。

就这么一眨眼工夫，弗罗多已经跑进了林子深处，不见踪影。

英格威赶紧抄起先前掉在地上的号角，那是波罗米尔先前随手扔在地上的。响彻耳际的号角声贯穿整座森林，这样就能提早给林子外的人以警示，但这样做也许会带来其他意想不到的危害。

轻微的啜泣声从脚边传来，英格威立刻放下脚后退一步。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波罗米尔此刻哭的犹如孩童，他猛然抬头看向弗罗多奔离的方向。“不，那不是我想说的话，我怎么能对他说出这么恶毒的语言。我真是该死！该死！”

“喂！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英格威说着抽出背后的直刀，慢慢转身。“你的号角真管用，这不，客人上门了。”

在他们面前，是一大群皮肤发黑面貌狰狞的怪物，它们咆哮嘶吼的露出尖锐的犬齿。杀气腾腾的挥舞着兵器，一步一步的包围上来。

阿拉贡是第一个找到英格威和波罗米尔的，他们俩正在和一大群他从未见过的怪物交战。这些怪物身材高大，眼睛细小，手脚格外粗壮。而且这些怪物都使用宽大的短剑，而不是半兽人爱用的弯刀。

“快去那个方向。”交战中，英格威趁隙大声喊叫，并用手指了下阿拉贡身后的树林。她不能说但明白，这些怪物都是属于萨鲁曼的强兽人，不是那些没心没肺的半兽人。

阿拉贡挣扎了一下，最终强烈的责任感战胜了热血的感性，他跑出几步突然转身，一边与靠近的强兽人搏斗一边喊道，“你看到梅里和皮平了吗？他们刚才往这里来了。”

“没有！”不断靠近的敌人只够英格威回答两个字。

一刀砍掉怪物的脑袋，阿拉贡低咒一声往英格威所指的方向跑去。

“阿拉贡，我们将在铁骑的嘶鸣中再会！”

阿拉贡的身子顿了顿，没有回头。

遗憾的是，纷乱的仓促间，这时候的他并不明白英格威最后这句话的含义。

“见鬼！我们必须赶快想办法脱身，它们人数太多，我们不能和它们干耗！”波罗米尔在撂倒一个强兽人时冲英格威这么喊道。

忽然，周围的强兽人停止了攻击，一个比所有强兽人都要高大的家伙拨开众人走到他们跟前。不似其他强兽人，它使用长长的宽剑，告壮的好似一座小山。

“这应该是它们的首领。”波罗米尔喘着粗气小声嘀咕。“看那宽剑，至少有10斤。”

仿佛是对波罗米尔的回答，这个强兽人把宽剑往地上一碓，坚硬的泥地发出一声闷响，剑鞘的鞘头轻松的□地里，稳稳不动。

波罗米尔动了动喉头，英格威拉开架势不敢松懈。

当强兽人的刀刃与他们的刀剑相触时，英格威才知道它真的很沉，每一次的刃口碰撞都震的她虎口发麻。强兽人不仅在力量上要高出半兽人许多，它在速度以及作战方式上也比半兽人高明不少，至少它不似半兽人只会钻空子。

当波罗米尔连续接下强敌的快攻和变招的连攻后，英格威发现向来孔武有力的他渐渐体力不支了，他是人类，不是吉姆利那样耐力超群的矮人。而忙着格挡时不时挥来一刀一剑的其他强兽人，英格威只能让自己看住波罗米尔的后背。

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安排。等英格威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战场已经远离波罗米尔一段距离了，刚铎摄政王长子陷入苦战，不止要抵挡来自正面的攻击，他还必须小心身后的暗箭。

英格威四下扫视，迅速捡起死去的强兽人掉在地上的紫衫木弓箭，对准远处拉满弓弦，一箭一个放倒鏖战中的战士身后的偷袭者。

英格威的箭阻挠了强兽人的攻击，那个首领迅速转身毫不犹豫的转移作战目标，气势汹汹的冲向英格威。波罗米尔利用它转身的间隙，左肩一侧承接下一个偷袭者的剑，然后一鼓作气的把它甩开，砍进肩膀的染血宽剑掉到地上。声音引起那个强兽人首领的主意，趁他扭头的瞬间，波罗米尔高喊一声提剑狠狠一劈，首领的头颅应声落地，无力的翻滚了几下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接着，是一刹那的死寂。当那些强兽人意识到他们的首领死亡后，一个个仿佛无头苍蝇一般惊恐的乱蹿，但是仍有几个不甘心的依旧做着困兽之斗。英格威扔掉弓箭提刀和它们搏斗，显然，因为她看上去不如波罗米尔高大，这些强兽人选择从她身上打开缺口。

小心避开一个强兽人的攻击，英格威忽然感觉脚下一空，身体毫无预警的朝后倒去。面前的强兽人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挥动手中利器一剑砍下。

远处的波罗米尔看到背对他的强兽人忽然不动了，下一秒颓然倒地，但它原本面对的人却不见了。这个结果让他吃惊，波罗米尔一剑砍掉最后一个与他缠斗的怪物，拔腿往那里跑去。

让他意外的是，这里居然有个断崖，之前他们谁都没发现。

此刻英格威正艰难的攀在断崖边缘，深深扎进崖壁上的直刀是她唯一的支承点。

波罗米尔暗松口气，没有犹豫，他蹲下身一把拉住英格威的左手。但肩上的伤比他想像的要严重的多，伤口在拉扯中扩大，疼的波罗米尔一阵龇牙咧嘴的喃喃。疼痛让力量迅速流失，手上所出之力只有平常的一半。努力借力往回爬的英格威忽然瞪大眼看向波罗米尔是后背，波罗米尔凭直觉抓起脚边的武器朝后猛地一戳，一阵闷哼响起，他立刻松手继续为崖边攀附的人使力。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英格威没有管他的手。“快让开！”

但是晚了，那个偷袭者因为死时重量前移，导致死后身体朝前倾倒。它一下扑倒在波罗米尔背上，同一时间，波罗米尔突然低头看着脚下，然后又迅速移动视线与英格威相触。

英格威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她觉得自己也传达出了相同的意思。

这时，崖边的泥土开始缓慢下泄，先是一些土灰飘出，然后是一些碎石泥块掉下悬崖，最后，轰然一声震动，悬崖边缘一大片土地全部朝外倾斜，最后连带周围的树木山石全部倾倒进深渊中。

“怎么样？找到了吗？”还不等吉姆利喘上口气，莱戈拉斯一把拽住他焦急的发问。

喘了好一会儿，吉姆利摇头后开口，“但我发现了这个，两个小霍比特的腰刀环扣，地上有新形成的脚印，肯定是那些怪物把他们的抓走了。”

莱戈拉斯失望的松手，这时，阿拉贡的声音阻止了他重新冲进树林的步伐。他们已经找了很久，他最后遇见波罗米尔和英格威的地方只残存着几十具怪物的尸体，至于那两人的去向，他同样困惑不已。刚才那声响动又是什么？

“莱戈拉斯，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你知道你最先该做什么吗？”

吉姆利左右看了看他们，他摸了摸胡须说：“弗罗多已经抵达对岸了，我们应该马上去追他。”

“弗罗多的前路已经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内了。”阿拉贡拉回了观察对岸的视线说：“他不再是我的责任，往后他将自己承担它。”

“那么说我们白忙活一场喽。”矮人沮丧稻气，“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儿，然后无功而返。绕了个大圈子，最后又回到原点了。魔戒远征队失败了，是吗？”

“也许是吧，所以我们三人更应该彼此互信、互相真诚。”阿拉贡的话是对吉姆利说的，但眼神却对准了莱戈拉斯。“我们首先要去把梅里和皮平救出来，不能让我们的霍比特小朋友凄惨的死去。至于其他人，我想她有足够的能力摆脱危机，因为我相信她有这个实力。”

莱戈拉斯在阿拉贡的话语中转身，后者在对视中目光坚定。

“[我们将在铁骑的嘶鸣中再会。]她之前是这么告诉我的。”他的判断告诉他，英格威好像知道了什么，虽然他不明白她到底掌握了什么消息，但阿拉贡敢肯定，那个女精灵非常明白她自己正在做什么以及将来要做什么。这是她留给他的印象，一个真正的战士。

阿拉贡在他的朋友眼中看到了痛苦的挣扎。说实话，他很不忍心，但把时间浪费在找人上太不明智，更别说要找的人完全不知去向。“告诉我你的决定，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看看吉姆利和阿拉贡，然后又看着通向密林另一边方向的道路。好几次猛地握紧拳头，可最后又都松开了。

半晌后，莱戈拉斯正视阿拉贡，口齿清晰的说：“我们去救皮平和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