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

《太后,今夜谁寺寝》

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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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97全文字更新武润立即把匕首往他面前推推:“拿回去!本宫要不起!”

临渊立即赔着笑又给她推回来:“没有要求!没有要求!我开玩笑呢!”

武润正色道:“临渊,我很认真地和你说——你别闹了,行不行?你整天这样,有意思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思……”

临渊突然凑上来,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什么心思?”

武润一把把他推开:“你自己心里想什么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临渊扯唇:“嗯,你说!”

“不管以前我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那个时候,你不是临渊,就从这一点上来说,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完全可以说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临渊不置可否,等着她把话说完。97全文字更新。请记住本站

“你是一国之君,应该知道什么是重,什么是轻,你现在抛下整个国家的政事,跑来大商,你说着是游山玩水,可你整天呆在这宫里,你游得什么山玩得什么水?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话,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整天浪费时间在无聊又没有意义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你懂吗?”

临渊摇摇头:“我不懂。”

武润恨恨地瞪他:“你会不懂?!”

临渊眨眨眼:“我真的不懂。”

武润闭上眼:“我早晚被你气死!”

临渊笑着站到她背后,给她揉捏肩膀:“那可不行!你气死了,我罪过不就大了?”

武润打他的手:“别乱动!”

临渊让她打,也没躲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我能说说我的想法吗?”

武润躲他不开,也就由着他,反正他和木子风没什么区别:“你说。”

“我觉得,你刚刚说,以前的那个人,不是临渊,是默默,所以,你和临渊可以说是半点关系也没有。这一点,我不赞同。”

武润哼了一声——看你如何狡辩!

临渊的大手在她肩头揉捏,他不懂按摩,也不敢用多大的力道,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脊背下滑,悄无声息地给她输注真气:“无论是临渊,还是默默,这具身体,总没变吧?”

武润咬牙——除了这个,他能说点别的吗?

临渊顺着她背部的经脉慢慢打通所有不顺畅的脉络:“从我记事起,我就和姑姑开始习武。”

武润心里有点气,可身上很舒服,整个身体好似置身在漂浮的大海上,慢慢摇晃,像摇篮,而且很温暖——只是,他怎么会突然转移话题?

“我从三岁习武,一直到十六岁,总算练到了无冥神功的最高层,第二年,阴差阳错,我来了大商,遇见了你。”

武润的身体慢慢往后靠,舒适的感觉让她整个身心都在放松。

临渊语气突然一转,他低下身子,在她耳畔轻语:“你知道无冥神功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吗?”

武润摇头。

临渊挑眉一笑:“又叫——童子神功。”

武润眸子瞬间大了些。

临渊得意一笑:“你现在知道了?你遇见我的时候,我还是个……但,你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你敢说不是?”

武润的口气不怎么好:“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说是就是了?”

“这种事,你觉得值得炫耀?别说在临天,就是在你们大商,十七岁的男子,还没经历过人事的,你能找得出几个?这种事,是要被人笑话的,特别是我还是一国之主,我顶着被嘲笑的压力告诉你事实,你还质疑我的话!”

武润轻轻哼了一声,亏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家里秀丽小宫女一大堆,说不定你早就开了荤了!”

临渊慢慢和她磨,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他十三岁回宫那一年,母后就有那种意思,在宫里,他十七岁了还是处子之身,绝对算是异类了:“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个身体长这么大只有你一个女人,这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武润觉得信不信的都无所谓,他说这些都是废话,有什么意义:“行了,你也赶紧走,我该歇着了。”

临渊可没打算走,好不容易身边没有碍眼的人,他又两天没在她身边,他要好好享受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魔教那几个人,我有消息了。”

武润顿时来精神了:“在什么地方?”

临渊捏着她的肩示意她别乱动,同时心里感叹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还不如魔教消息重要:“你别管了,我帮你处理就行。”

武润又坐好,享受着他的服务——这几天的确坐久了,腰酸背痛,他的手法虽然不如木子风专业,但有一种异样的舒适,随着他的大手游移,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洋洋的:“你带了多少人来?”

“怎么?怕我对你大商不利?”

武润不屑:“我巴不得你有那种心思!我情愿面对十万精兵也不想被你们几个折腾!”

临渊宠溺一笑:“是啊,我知道你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有个比兵临城下更好的攻城方法,要不要听?”

武润兴趣不大,刚刚的话也只是玩笑——她要是有对抗十万精兵的能力,也不至于被他们几个折腾成这个样子。

临渊嘿嘿一笑:“美人计你觉得怎么样?”

武润懒懒回答:“如果君主昏庸无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临渊闻言赶紧凑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那——我怎么样?”

“什么?”

“如果,我这样的人,送给你,你会不会动心?”临渊满脸期待。

武润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他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这种话也亏他讲得出来!如果他父皇母后听到了,还不得气死!

“怎么样啊?”临渊眸子发光地看着她,一只大手状似无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片片让人遐想的肌肤。

武润只觉耳垂微热,她想都没想抓起那把匕首就扔过去:“滚!别让我看见你!”

临渊没错过她脸上的染上的红晕,顿时心满意足地笑着往外飞奔:“我明日再来!”

迎面差点撞上亦吉,他立即稳了脚步,瞬间恢复帝王威仪:“还不进去好生伺候!”

亦吉看着他的背影,扑哧一声笑出来——装什么装!比这模样还狼狈的她都见过!

“娘娘,奴婢来就是了!”一个回头,看见武润正弯腰捡东西,亦吉连忙上前,扶着她坐好,这才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娘娘,这是临皇送给您的?”

武润哼一声:“这是他赔给本宫的!本宫那一把,不知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亦吉只管笑,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听着就是。

武润躺在床上,一个人笑了笑——即使她再不承认,临渊帮了她的大忙是事实。把慕枫找了回来,还答应她除掉魔教。这样一来,她倒是省了不少的心。让人头疼的是商紫歌的态度——那家伙手里的免死金牌虽然不足为惧,可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看来慕枫和小艺的两个人的事,还是要抓紧办才行!

慕枫和小艺成了亲,商紫歌就是再不满,他总不能抢别人的老婆吧?

武润不知道,商紫歌的确有这个想法——他想的是,只要莫小艺敢嫁给慕枫,他就敢半路打劫!他有时候想想,也知道自己这样强迫莫小艺与情不合,但他就是不能忍受她嫁给别的男人!

莫小艺都怀疑商紫歌有偏执症了,有他这样死缠烂打又强词夺理的人吗?但莫小艺现在不怕他,抱着慕枫的胳膊踮起脚尖在慕枫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看向商紫歌:“王爷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难不成是来看我们夫妻俩亲热的?”

这里是皇宫,商紫歌自然比慕枫有身份,他要进来,也没人敢拦着他。

慕枫呢,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只要莫小艺在自己身边,他把她抓牢了,任他商紫歌怎么折腾就是!

商紫歌恨得牙痒:“莫小艺我劝你考虑清楚!你敢嫁给他,信不信我杀了你!”

“哎呦,我好怕怕哦!”莫小艺拍拍胸口,往慕枫怀里钻:“有本事你过来杀啊!”

“你!”商紫歌真是没想到莫小艺的脸皮这么厚,当着他的面她就敢和慕枫卿卿我我:“慕枫!你别说你不知道莫小艺是本王的人!就算没有尊卑高低,你也应该懂得先来后到!莫小艺的第一次给了谁你我都心知肚明!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何必抢本王的女人!”

慕枫面无表情——随他怎么说,再难听他也当狗在叫!明确了小艺的心意,他还怕什么?上次他离开是他傻,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莫小艺在慕枫怀里笑得春风得意:“王爷就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我家小枫枫对我可是一片痴心,我呢——这辈子也只认他一个男人,你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商紫歌最后吼了一句:“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慕枫抚了抚小艺的发,宠溺地笑:“好了,也该休息了。”

莫小艺抱住他的脖子:“你抱着我睡。”

慕枫压下心里的悸动,不敢有任何表现地点头:“嗯。”

莫小艺眨眨眼:“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是不是嫌弃我?”

慕枫叹口气——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莫小艺嘟起唇:“你都不碰我……”

慕枫顿时觉得全身都跟火烧似的,他哪里是不碰,他是不敢——她精神才刚恢复了一点……

莫小艺颓然放下手臂:“你就是嫌弃我了!”

慕枫咬牙:“我不是……”

莫小艺撩撩头发,将衣领褪下肩头:“那你是不是能力不行了?”

慕枫瞬间就扑上去了——他真是受不了了!他忍得那么辛苦,她还没心没肺地质疑他的能力!他要让她看看——他是最强的!

有两个原因导致商国过年气氛不热烈。

一直以来,商国很少发生战乱,即使是某个地方叛乱,也被铁甲军轻易制服。没有战乱,百姓就没有颠沛流离,也不会离家四处游荡,都安安稳稳地在家过日子,过年对于他们而言,真是没什么特殊的意义。

还有一个原因——商国做生意的其实并不多,离乡背井谋生路的更是少,这样一来,没有离开的思念,也没有重聚的喜悦,过年不过年的,反正是那么一天。

但对于莫小艺来说,过年真是不一样。她喜欢过年,过年的时候在放寒假,她可以整天玩,没人管她——这家伙还有个嗜好,喜欢打麻将。

她最喜欢过年的时候,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摸上几圈,不管输赢,要的是那种气氛!

她去云国之前就画了图纸,让人给她做麻将。回来之后,事情太多,也没顾得上,现在呢,她和慕枫和好,又过年了,她把玩着做好的麻将就开始琢磨让谁陪她玩!

武润真是不情愿被拉上桌子的,她不喜欢赌,什么形式的也不喜欢,但莫小艺让她陪着,她也不可能拗得过她,就答应了。

临渊纯粹是运气好被莫小艺挑中的。

说真的,敖卓凡、木子风、炎如霄那三个人,莫小艺对他们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只有临渊,也是沾了默默的光,被莫小艺看上眼了,让他陪着玩。

自家男人当然不能放过,慕枫本就是妻奴,自然是莫小艺说什么他就听着。

四个人上了桌,莫小艺又讲了规则,还不忘嘱咐那俩男人:“不懂的就问,第一圈就当试手,不收银子!”

结果一圈下来,那两个男人上手很快,不止能举一反三,还能试着用点小计策赢牌了!

莫小艺冲着武润笑得很欠揍:“武老师,准备好银子哦!”

武润笑笑——她是逢赌必输的,莫小艺这话,真是不假:“准备好了,你尽量赢就是。”

临渊看着她:“谁说你要输了?有我呢!”

武润表示很无语。

莫小艺嘿嘿一笑:“默默,无事献殷勤,有鬼哦!”

武润瞪她一眼——乱叫什么!

临渊听了很高兴,被小艺这样叫他感觉很亲切:“我承认有鬼行了吧?”

莫小艺别有深意地看武润一眼:“武老师,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三筒!”临渊刚想摸牌。

武润启唇:“碰。一万。”

临渊看她一眼,没说话。

慕枫摸了牌,打了一张:“六条。”

轮到小艺了:“三筒。”

临渊刚想动。

武润又开口:“碰。二万。”

临渊看着她:“你故意的吧?”

武润不理他,看着自己的牌。

临渊自己笑笑:“没事,咱俩谁赢都是一样的。”

莫小艺笑他:“你倒是不客气——我和慕枫是一家人,谁赢都是一样的,你凭什么说这话啊!”

武润听牌了。

结果,临渊胡了。

武润也没什么感觉——她就基本没胡过。

果然,几圈下来,武润输得最多。

莫小艺去出恭,临渊凑近武润:“你胡什么,在下面踢我的腿,我打给你。”

武润瞪他一眼:“无聊。”

老实的慕枫就在一旁笑。

慕枫觉得吧,武老师真的适合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临渊呢,虽然是一国之君,但看上去,明显对武老师心怀爱慕。如果两个人真的能结缘,也是一件好事。但慕枫担心一件事——自古帝王多无情。他现在也不是怀疑临渊的真心,而是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临渊现在对武润如此用心,以后呢?他对小艺肯定是一心一意,一辈子只认定了她一个人,可临渊能做到吗?

不管怎么说,慕枫对这件事保持观望态度。就这件事,小艺问过他,他觉得,最主要的,是武润自己。如果她觉得行,那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如果觉得不合适,那临渊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行。

他现在对武润有一定的了解了,一个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再一个就是听小艺说的那些事。他觉得,武润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心冷情,但一旦用了真心,绝对是很难改变的。就像她对小艺,那真是无条件地对小艺好。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她认定了莫小艺是她的亲人,是她要守护的人。如果不是,任你再显赫的身份,再无双的容貌,没能触动她的心,一切都是枉然。

莫小艺回来了,几个人继续。

最后,武润输得让临渊都心疼。

当然,不是心疼银子,而是心疼她不胡牌时候脸上的淡然——这女人,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就是这个样子,让他看了,觉得心里挺难受。

但话又说回来——武润的手气怎么会这么差?

这个问题武润也不清楚,临渊在桌子下面都快把她的腿踢断了,这种事,武润也不可能去作弊——根本没那个必要不是!在临渊又锲而不舍地用脚尖碰触她的小腿时,她瞪了他一眼:“老实点!”

莫小艺不明所以:“怎么了?”

临渊讪讪地笑:“没事没事。”

说完,临渊委屈地看了武润一眼。

武润当没看见——本就是绝色的一张脸,又刻意摆那样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她欺负他了呢!

莫小艺是大赢家,这家伙记忆力超群,人家打了什么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配合她多年钻研出来的经验,基本就知道人家要胡什么。

反正绕来绕去,就是武润一个人输。

临渊最后提议:“不如,我们换一种玩法。”

莫小艺数银子数得很开心:“怎么玩?”

临渊看武润,反正她都是输,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放炮的人,不止要输银子,还要让赢的人提一个条件,输的人无条件答应。”

武润一把把麻将推开:“不玩了。”

莫小艺笑嘻嘻地开口:“再玩一会儿嘛!默默的提议很好玩啊!老师,最后一圈好不好?你放心,我们先说好,提的条件,不能关乎国家大事,不能超出道德范围,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地漫天胡诌。总之,老师你放心就是了!”

武润真是架不住莫小艺的缠功,无奈道:“最后一圈。”

炎如霄的身体好多了,几次要见武润都被亦吉挡了,不是说武润在接见官员,就是说她已经休息了,反正怎么也不让他进仁心殿。

炎如霄性情其实已经在收敛了,他和武润也不是没有过推心置腹的交谈,他认为,武润肯定不喜欢他之前的强势和霸道,他也强迫自己在慢慢的改了,反正现在他是打定主意不让武润生气了。

但武润不见他,他真是觉得受不了了,想对武润温柔可也要见到人不是?这日他不管不顾地往里走,也不管亦吉在一旁拦着。

结果,看见武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武润在干什么?

武润知道自己是肯定会输的,也做好了让他们提条件的心理准备——但她也防备着临渊,谁知道这家伙会存着什么心思!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敢说,如果她输了,临渊说不定就提个乱七八糟的条件——她想好了,如果他敢过分,她就敢不认账!这种事,赖账也不丢脸!

结果,临渊把条件说出来的时候,武润顿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莫小艺也觉得大跌眼球——多好的机会啊!她敢说,如果临渊想要一个吻,她怎么着也帮着临渊把武老师亲了去!可临渊竟然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慕枫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有这个机会,他也想尝尝莫小艺亲手做的饭——他期待地看向莫小艺。

莫小艺瞬间瞪向他——看什么看!老娘不会做饭!

慕枫宠溺地笑——没关系!以后我给你做!

炎如霄进来的时候,武润正在和面。

临渊的条件——他想吃武润亲手做的饭。

武润脱了宫装,换了简易保暖的便装,头发盘起来了,只有几缕调皮地从簪子上滑下来,时而打在她的脸颊。

武润用手臂蹭蹭——挺痒。

头发又落下来,她又用手臂去蹭。最后,她冲着莫小艺开口:“小艺,过来帮我把头发……”

她话未说完,一旁的临渊伸手帮她把头发拢到了耳后,动作自然娴熟,一气呵成。

炎如霄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彼时,武润正抬眸看临渊,绝色的容颜沁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流转的眸子闪着柔和却慑人心魄的光芒,光洁的额头上有了点点面粉的痕迹,让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瞬间有了邻家女孩那边的温暖宜人。

炎如霄愣住了——这样的武润,他从来没见过!

怔愣之后,随即涌上来的是满腹的嫉妒和酸楚——她何时这样注视过他?在他面前,她永远是强势的,沉稳的,不苟言笑的,可现在……

“炎如霄?”莫小艺最先发现他:“你怎么来了?”

武润随即瞪了临渊一眼,目光转向炎如霄:“身体好些了?”

炎如霄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武润笑笑,难得的没有对他摆脸色:“小艺要吃饺子,反正快过年了,我就是试试。”

临渊突然伸手抹去她额上的面粉:“是我要吃,不是小艺!”

“都一样。”武润再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动手动脚了:“炎如霄,你也过来坐吧。大家难得过年能聚在一起,以后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亦吉,去请皇上过来,还有,把敖卓凡、木子风、万子西都请过来。”

炎如霄看见她的笑,更是第一次听的她用如此轻柔的嗓音对他说话,立即觉得心里舒服得如同徜徉在温暖的春风里,傻傻地点头应了,找了个地方坐下。

临渊的脸色立即黑了——他赢来的条件!他说要吃她煮的东西!那些人凭什么享受同等的待遇?

武润看着和好的面,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是很会煮饭,只是喜欢吃饺子,闲来无事就自己包着玩,没想到,今日也能派上用场:“小艺,肉馅好了吗?”

敖卓凡等人过来的时候,真是被这个热闹的场面吓了一跳——仁心殿什么时候成了御膳房了?

要说大人还有所矜持,那商子郢此刻真是顾不得帝王威仪了,围着武润转过来转过去的,他就没见过这个模样的母后:“母后,儿臣可以吃两碗吗?儿臣好久没吃饺子了!母后包的饺子一定很好吃!”

临渊在一旁气得不行——这小屁孩可不可以不要乱动!武润旁边的位置是他的!他转来转去什么意思!

商子郢对默默有印象,这个时候又看见他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谁也不能和他抢母后!母后是他一个人的:“母后,是不是因为过年了宫里才来了这么多客人?是母后请来的吗?他们过了年就要走吗?”

武润难得的扮一回慈母:“对呀,他们就是来陪着我们过年的,他们都有家,过了年自然要走的。”

商子郢拿起一块面团仔细看着武润擀饺皮的动作:“母后,既然他们都有家,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过年?儿臣觉得,干脆让他们回家过年算了。”

武润把饺皮拿给他一个,然后自己做示范:“像这样包,对,捏起来——母后也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家里过年,可来者是客,我们也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商子郢点点头,是客总要走的,他就不担心了:“儿臣知道了——母后,是这样吗?”

临渊在那儿晃了晃,他不可能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可看着武润的目光一直围着商子郢打转,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找个地方坐了——既然说他是客,那他也该有点客人的自觉性,等着吃就好了。

敖卓凡等人见他败下阵来,无不嗤之以鼻。

临渊也不在意,别人心里不明白,他自己可是知道的——说起来,武润这顿饺子就是专门给他做的!他们能吃到,完全是沾了他的光!他还给武润弄头发了呢!他还给武润擦脸了呢!哼!羡慕死他们!

万子西在一旁看着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明潮暗涌,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武润接触虽然不多,但说实话,对于武润这个女子,他还是挺欣赏的,长相倒是其次的——你长得再好,三十年五十年以后再看,还不都是一样的?可你看她那份魄力!她那份沉稳!十六岁的年纪竟然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虽坊间有些传闻,可看见她本人,即便那些传闻是真的,也无损她高贵的气质和圣洁的温婉。

其实万子西有些担心——这几个人里面,最有实力的,当属临渊和敖卓凡。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出去跺跺脚,整个大陆都要颤上几颤。可这样两个极致男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时,会怎么样?万子西真有点不敢想,都说红颜祸水,或许,真有可能。

但再看武润——万子西觉得,这种可能性也许会很低。这是一个很智慧的女人,她懂得如何以退为进,她也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临渊和敖卓凡两个人,在她面前,都还是乖乖的。

敖卓凡情愿为她送了性命。

临渊呢?

万子西第一次见默默,那时候虽然他是易容,但再见临渊,万子西还是认出了他就是默默,那份风姿,那份卓然,是无人可比的。显而易见,武润对默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刚刚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临渊站在武润身旁,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唯美动人,如一幅画卷,迷人得无法形容。

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敖卓凡注定会输的。

但感情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武润如果知道万子西这样想,肯定会觉得他高估她的能力了。那日说宁愿对付十万精兵也不想面对这几个男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说起来,她真的觉得应付他们几个的确心力憔悴。虽然现在的情况要好一些了,几个男人的确也算听话,可他们没走,她就觉得不放心。

这顿饭,把他们都叫来,她也是有目的的。和商子郢的对话,不止是对商子郢一个人说,更重要的,她想让他们知道她的心意——过了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其实几个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怎么说呢,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临渊算是比较老实的——当然了,这是他自己的看法,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他过了年是真的要走的,他是一国之主,不可能在外面逗留这么长时间。原来父皇在还无妨,可现在父皇也出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会走,但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敖卓凡呢,纯粹是利用了武润的同情心——我还在养伤,我很可怜,我武功还没恢复,他是没这样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打算能耗多久算多久。

木子风就只能说是赖着不走了。他问了炎如霄千蕊的近况,炎如霄虽然不想理他,可也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下,木子风算是放心了——千蕊好好的,云皇依然宠她,那么之前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炎如霄就没打算走!他刚来为什么要走!难道他千里迢迢的来了就是为了吃她一顿饺子?!他疯了才会走!实在不行继续装病!

武润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武润是打定了主意让他们走的。

临渊应该是最好打发的,他有责任,她就不相信他会扔下整个国家不管!

敖卓凡也不是问题,他之前就答应过的。他如果食言,武润不介意再次和他撕破脸!

木子风——武润觉得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来福就可以对付他!

至于炎如霄,武润不得不说,他挺可怜,刚来就要走——可谁让他来了!那么远的路程,他是不是觉得来回折腾很好玩啊!

其实武润的手艺并不是很好,吃饺子,关键是肉馅的味道要好,武润又不是大厨,煮出来的就是居家小女人的温暖味道——但在座的几位,最低级别的也是御医,那平时过的日子,真的都是前呼后拥地被人伺候的,山珍海味也是家常便饭,乍一吃到这种平淡无奇的味道,顿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最主要的原因,饺子,是一个叫武润的女人包的。

这些人哪个敢说不好吃?

连万子西都不住点头赞叹:“多少年没吃到这种味道了,太后娘娘好手艺啊!”

武润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要说书法、棋艺、历史这些她擅长的东西被人夸,她也不觉得什么,可对于厨艺,她也就勉强算得上初级入门的水平,被这一大桌子的人夸来夸去的,她真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但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今天这饭,咱们也不讲什么身份地位,贵贱尊卑,大家就当在朋友家里,随意一些。这也算过年了吧,这么多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再聚到一起,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咱们这顿,就当团圆,也当给各位践行。就如刚刚郢儿所说,各位都有家有口,常年在外也说不过去,过了年,该回家的,就收拾收拾,本宫会记得各位的好。水酒一杯,本宫先干为敬。”

反正最后武润就是这样说的,炎如霄听到了,真是差点把鼻子气歪——他刚到,就给他践行?虽然不是给他一个人,但这明显对他不公平!

敖卓凡其实能听明白武润话里的威胁——你走,她会记得你的好,你不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真的,敖卓凡现在真是有点怕武润了,怎么说呢,他真没想到爱一个人的心会是这样的,会顾虑她的感受,会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行为,不想惹她生气,还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好——关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要乖乖地离开?

临渊不说话,他觉得他比那些人都有优势——他不光是临渊,他还是默默啊!他可没忘了武润中毒那天莫小艺指着他鼻子骂的那句话!他现在是真想知道,到底,那时候,武润有多疼爱默默?

木子风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借口再留下来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走,估计武润会对他用强了——但他的答案怎么办?他头绪都没理清楚让他怎么走?

武润才不管那么多,不走的她自然有办法处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一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整个餐桌,也就慕枫和莫小艺不受干扰地吃得甜蜜又幸福。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莫小艺在慕枫耳边说:“看我武老师魅力大吧?”

慕枫点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莫小艺咂咂嘴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大魅力?”

慕枫扯扯她的耳朵:“在我眼里,你魅力无双。”

莫小艺冲他抛个媚眼:“哟,也学会甜言蜜语了?不过,你说武老师喜欢谁?”

慕枫摇摇头:“这可说不准。”

莫小艺点头:“这倒是。这几个人,都是高富帅里面的精品啊,干脆来个np算了!”

“嗯披?什么意思?”

莫小艺呵呵笑着给他解释:“男人不是都有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你看,武老师完全有这个能力和条件!”

慕枫睁大眸子:“这也行?”

莫小艺敲敲他的头:“笨死了!只要他们愿意,怎么不行!”

慕枫简直觉得难以置信:“可——可人言可畏……”

莫小艺往他嘴里塞一个饺子:“屁的人言!当事人都没意见局外人有什么发言权!”

慕枫点头可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可怎么可能……”

莫小艺决定换一个话题,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能把她累死:“你觉得武老师是不是对默默有点不一样?”

这一点慕枫肯定是赞同的:“应该是吧,毕竟以前两个人就认识。”

莫小艺继续八卦:“其实我看好他,就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不会三宫六院!如果真是这样,武老师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他是帝王,难免的。”

莫小艺摇头:“算了,我不看好他了。你觉得敖卓凡怎么样?这厮还舍命救了武老师,看样子,孺子可教。他又不是皇上,应该会一辈子对武老师好吧?”

慕枫把远处的饺子放到莫小艺面前:“慢点吃——不知道,武老师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武润心里当然有数,但当事情不受她控制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题外话------

没检查,有错字的话,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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