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原告王大,被告上官南。”冷寒凝的声音多了几分威严,少了几分委婉,这一点,绝
对不亚于身边的皇帝。
“王大参见大人。”半百的老头,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大人是皇后,缓缓地跪倒在地,一身破
旧的装束,污糟糟的面容,一看便知是寻常百姓。
“上官南见过皇上。”单膝跪拜,衣着金贵,面容姣好,怎奈是个纨绔子弟,只拜皇帝,而
漠视正审的皇后。
周围的官员虽然不服皇后,但是皇后的威严摆那里,不服也得服,现在,上官南公然挑衅,
让在场的人员都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找事啊,礼部尚书真是不想干了。
众人很有默契的看向礼部尚书上官云,果然,脑门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头一个劲儿的向下
沉,地上要是真能有缝,恐怕他就挥挥手,自个儿钻下去了,生了这样的儿子,就是折寿
啊!
“哦?上官南,你可知何人为本案主审?”冷寒凝嘴角勾起浅笑,恬静的声音愈加令人害
怕。
“自然是皇后娘娘您了。”上官南露出蔑视的笑容,一个女人,自己何惧之有。
“既然你知道本宫是主审,那又为何不拜主审,这是何道理啊?”
“在这公堂之上,自然是皇上为尊,皇后为卑,不拜皇上而拜皇后,是大不敬啊皇后娘娘!
就是在后宫,皇后娘娘拜的不也是皇上麽?”
夜阑眼中的冷意直射上官南,后宫的事情,敢如此的信手拈来,津津乐道,真是欠管教。
“大胆上官南!”惊堂木起,周围的官员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上官南身在公堂之上,毫无
法纪,败坏公堂,言语不知节制,来人,拉下去,重责三十,以儆效尤!”
大理寺的刑法向来是最严厉的,三十大板,在大理寺可以把一块上好的木头,生生打断,把
人的屁股,几乎打烂,上官南从小养尊处优,细皮嫩肉,就是五板子也挨不了。
上官南被拖下去,堂外重重的打击声和着一声有一声犀利的求救声,毛骨悚然,六部尚书起
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礼部尚书心疼儿子,却又不敢吱声,吓出了一身冷汗,皇后与皇上同来
大理寺,自己就知道,不仅儿子脱不了干系,就是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北寒律
法第一条就是:杀人者偿命。
“王大,你说你女儿被迫自尽,可有人证?”冷寒凝漠漠的问道。
“有有有。”王大连说了三个有,刚刚得知眼前的大人就是皇后,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人证为何没有与你来此?”
“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啊!”王大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忙用脏乱的衣襟去擦拭。
“老人家放心,本宫在此,必会秉公处理,你只管慢慢说。”冷寒凝淡淡的安慰,夜阑侧
视。
“几天前,小民与同村的万文来到这里告状,万文上堂给小民作证,却被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