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别乱来

《少主,别乱来》

第98章 又见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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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又见晴天霹雳

片刻后,林清凤飞纵而至。

百里瑾看着这个老太婆,惊诧道:“你不是……”看了一眼远处的姜冬竹,“你不是她的外婆吗?你竟会武功?”

林清凤哈哈大笑:“是的,老身会武功。百里瑾,枉你还是百里门的少主,竟中了闻人澈和姜冬竹的计。”

百里瑾疑惑地盯着林清凤,“你说什么,我中了闻人澈的计,什么计?”

姜冬竹和闻人澈听到林清凤突然来此,皆吃了一惊,转身瞧向林清凤。

林清凤大笑:“你们真是愚蠢,你们只想求证辛冬竹不是百里霜,却没想到,你们千方百计想求证的结果,正也是辛冬竹和闻人澈千方百计想要的结果!”

百里瑾下意识地瞧向姜冬竹:“她千方百计想要的结果?她是故意不想当百里家的女儿?怪不得她如此狠毒的要那个契书。”但那又如何,今日有闻人澈在,想杀那贱人极难,既然杀不了,那不如将她赶出府去!总算是遂了母亲和二妹的心。

“林清凤,你不是辛冬竹的外婆么?”百里瑾转头吩咐两名门徒护送百里冰进府,免得再被挟持。然后才道:“当年不是你将辛冬竹送进百里府的么,昨日不是你说要在今日给我们百里府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么?这就是你的惊喜?”

林清凤转身指着姜冬竹道:“这个女人确实是我送进百里府的,本来是想让她盗取炽玉的,却未想到,她盗了炽玉竟送给了闻人澈!告诉你这个消息算不算惊喜?”

百里瑾闻言大惊,那日盗贼潜进府里的丙字库确实盗走了炽玉,虽是赝品,却确实是遭了贼。难道那日竟是那贱人带人来盗?可是父亲明明说过,那人有训练有素的暗卫,应是皇室之人,应该跟闻人澈和那贱人没什么关系。可是林清凤却知有人潜进府里偷炽玉,还断定那块炽玉是辛冬竹盗走的,落在了闻人澈手里!

他瞧向闻人澈和姜冬竹,只见他二人皆似笑非地看着林清凤,不由得心生疑惑。他在江湖历练多年,虽然自傲,却也不是轻易受人蛊惑之人。何况比起林清凤来,他更相信父亲。

“你们道她为何千方百计要离开百里家?离开了百里家,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投奔闻人山庄了,而百里霜的身份会给带来诸多不便。”

姜冬竹闻言笑道:“林清凤,你这是在赌命么?你想将炽玉失盗嫁祸给我和闻人少主,挑起百里门和闻人山庄的矛盾,你好从中渔利吗?怎么,那夜不是四王爷入府盗炽玉吗?”

林清凤恼道:“跟四王爷有什么关系最新章节!分明是你们盗走炽玉,想独吞炽玉!”

话音未落,只听掌风轰鸣,一人和身扑过来。林清凤反应不及,胸前受了重重一掌。林清凤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惊讶望向伤她之人:“百里敬?”

百里敬站定,阴沉的双眼冷睨着林清凤,“是谁给你的狗胆来挑拨闻人山庄和百里门的关系的?!”

林清凤一边吐血一边大笑:“百里敬,你这是想卖好给闻人山庄吗?原来百里门是怕闻人山庄的,哈哈!”

百里敬冷冷盯着林清凤,“林清凤,回去告诉你那主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敢来偷炽玉,就不要怕暴露!想挑拨离间,也得看清被挑拨的对象是谁!滚!”

林清凤转头看一眼姜冬竹,怒道:“老身真是养了头狼,还是头言而无信的白眼狼!”

姜冬竹不紧不慢地拢一下秀发,淡淡地道:“若是外婆以为我是狼,那就当我是狼吧。”微微一顿道:“百里前辈……”

“百里前辈?”百里敬喃喃重复了一遍:“你竟马上就改口叫我前辈了?”

姜冬竹轻笑:“既然大少爷已经证实我的身份,也写下契书,断绝与我的一切关系,我自然不能再厚颜无耻的称你一声父亲……”

百里敬回头看一眼百里瑾,似乎有些无奈道:“此事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本让瑾儿去查明事情真相,就是想还你一个公道,抓住造谣之人惩戒一顿,未想到,你们竟在我不在之时私下处理了此事……”

姜冬竹微笑瞥向闻人澈,他的面子还真大,有他在,百里敬说话真是客气了不少,今日若无他在,百里敬会不会与百里瑾联手杀她了事?“百里前辈不必觉得心下不安,对这个结果,晚辈早有心里准备,其实晚辈也早就怀疑过自己并非是林清凤的亲外孙女,因为再如何狼心狗肺的人,都绝不会喂自己的亲外孙女吃七叶红!”

百里敬一惊:“你果真中了七叶红?”

姜冬竹笑道:“不错,晚辈确实中了七叶红,过去不承认,是怕死在外婆手里,如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所以那日在皇宫,前辈提及我不一定是你亲生的,我就已经认定自己应是林清凤的一颗棋子而已。”

林清凤阴郁冷笑:“辛冬竹,就算你想反出去,又摆脱得了七叶红的蛊毒吗?”

姜冬竹耸肩:“外婆不是说我是头狼吗?有句话道,好人命不久,遗害一万年。所以外婆放心,我会留下来遗害万年的!”语锋忽厉:“下次见到我,你最好自求多福!”

林清凤道:“你还想杀我这个将你养大成人的老婆子不成?”

姜冬竹咬牙,就欲暴起杀了她,也算是为死去的辛冬竹的亲生父母报仇。闻人澈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语道:“别冲动,待吴伯尧配出解药再杀她不迟。”

姜冬竹平复一下情绪,轻笑,不错,若是吴神医配不出解药,还得着落在林清凤身上拿解药呢。

闻人澈冷睨林清凤,冷声道:“林清凤,我数两个数,你若不走,本少主便送你去跟阎王下棋,一。”

林清凤脚尖一点急纵离开,只留余音空中:“你们两家不必嚣张!总有报应的时候!”

百里敬暗哼一声,笑问:“林清凤对霜儿下毒,闻人少主怎地不杀了这恶婆娘?”

闻人澈斯条慢理地道:“百里门主这般聪明之人岂能不明白我为何不杀她?在下倒是好奇门主为何不杀她,你在顾忌谁?是皇家的那人么?”

百里敬面色镇定,“打狗看主人,不到时候,老夫是不会轻易与那人翻脸。闻人少主也知,你我两家已被盯上,何不联手……”

闻人澈道:“说联手为时尚早,门主以为朝廷会让你联手么?”

百里敬也深知其中利害,于是话锋一转:“闻人少主将吴伯尧请到闻人山庄,是为给霜儿配解药吧……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主可否成全?”

闻人澈星目半垂,不必想也知百里敬求的是什么。

“老夫数日前去秃苗山向吴神医求药,然未至秃苗山才听说吴神医被闻人少主接走,不知闻人少主可否按排吴神医与老夫见上一面?”

姜冬竹恍然,怪不得今日的百里敬一反常态,对林清凤的挑拨未借题发挥,反而不停示好,原来是有所求啊。

闻人澈微一沉吟,道:“吴前辈之事,在下不能替他作主,需回去问过他老人家,若是他应允,在下自当派人知会门主一声。”

百里敬难得恭敬有礼地道:“如此就有劳闻人少主了。”转目一转,瞧向姜冬竹:“虽然霜儿与林清凤都认定你不是我百里敬的亲生女儿,但是,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还会对你视若己出。”

姜冬竹嘿嘿一笑,打个哈哈道:“视若己出?百里前辈说得当真是令晚辈感动至极啊,只是在府里的这两年,我也是真的见识了什么叫作视若己出,实在不敢再在贵府打扰。”

百里敬脸色难看,却一时无语。

百里瑾跨前一步:“辛冬竹,百里家至少对你有两年的养育之恩,你就是这般报答父亲的?”

百里敬侧头轻喝:“瑾儿住口!”对姜冬竹道:“这两年,百里家对你确实多有亏欠,不过,你进府这两年也是怀了对炽玉的不良居心而来,所以我们对你疑忌,也不算错……若以后能坦诚相待,老夫便当着闻人少主的面立誓,必对你视若己出。”

闻人澈淡声道:“不必了,既然冬竹并非是门主亲生女儿,何必再待在百里府受气。冬竹,我们走。”

语毕,拉着姜冬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百里瑾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野种!父亲为何对闻人澈这般客气,以咱们百里门的权势地位,还怕吴伯尧不给咱们消疤美肌膏么?”

百里敬转身狠狠给了百里瑾一个耳光。

百里瑾被打得猝不及防,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吃惊地问道:“父亲为何要打我?”

百里敬怒道:“这个家,老夫才是一家之主!谁给你的权力不等老夫回来便私下赶走那丫头的?”

百里瑾低头道:“父亲,儿子知错,是儿子擅作主张了,只是儿子一得知那贱婢不是父亲亲生的,心下气愤不已,一时冲动……只是未想到,这贱婢竟挟了二妹威胁儿子写下契书!还早请了闻人澈这个帮手埋伏在外。母亲也被闻人澈打得牙齿掉落,嘴唇烂糊!”

百里敬微怔,哼了一声:“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定是你母亲说话恶毒,才引得闻人澈对她出手教训,否动以他天下无敌的武功绝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难之力的妇人动手!”微微一顿,厉声道:“你母亲最近越来越不成话,若非她从中嗦使,你不会冲动到不等我回来处置。若我所料不错,你们是想趁我在不家便杀了她,是不是?”

百里瑾心虚低头,不语。

“瑾儿,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为父加马加鞭往回急赶,就是怕你们趁我不在时,将她赶出府……”百里敬气急败坏地道:“若她现在还是我百里府的四小姐,还不任由我捏圆捏扁,就算是用她的性命跟闻人澈交换,闻人澈也一定会乖乖为我求来消疤美肌膏的,就是因为你,害为父得看闻人澈那小子的脸色!”

百里瑾闻言抬头:“那吴伯尧难不成还不给咱们百里门的面子吗?”

“像这种江湖异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只瞧对不对脾气。”

百里瑾道:“父亲,适才二妹三根手指都被那贱人扳断…。我们得先为二妹把断指接上……”

百里敬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进宫去向皇上求两名太医回来。”

“姑娘,你终于得回自由了。”冰雁瞧着独自趴在桌上傻笑的姜冬竹,“可是也不必这般傻笑吧?你回来两个多时辰了,能不能换一个姿势,这样会不会很累?”

姜冬竹动了动身子,脑袋歪向她:“你怎么会了解鸟儿乍飞出笼子的那种兴奋和欢喜。”

冰雁撇嘴:“我了解,我怎么不了解,可是,姑娘,你没瞧少主虽然在百里家众人前全力支持你脱离百里家,可是一路上都没跟你说过话,一回来便去了书房,就把你丢在这房间不管不问…。难道你们情变了?”

姜冬竹笑了一下,浑不在意,又趴回桌上:“少主还在生我的气,大概……或许很快会好吧?”

冰雁无所事事,就洗了抹布,再意思意思地擦着桌子:“既然知道少主在生气,怎么不去跟少主道个谦啊?”

姜冬竹笑咪咪地道:“等我乐完了再去,不想被他坏了我的心情。”

“姑娘,其实……我可不可以说,你很自私。”

姜冬竹也不生气道:“是啊,我是自私,我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被别人沾惹的……既然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

冰雁望了望她,轻叹,这算不算占着茅坑不拉屎?“姑娘,我适才出去听无尘说,叶前宗主与叶千千过不了几日便要进京……”

姜冬竹吃惊不小,她倒忘了叶千千这位刁蛮大小姐了。“来就来吧,就算叶宗主挟恩要将叶千千强嫁于少主,少主就能答应他么?”

冰雁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次见你这般有信心。”

姜冬竹嘿嘿一笑:“本姑娘是对少主有信心!他若要娶叶大小姐早就娶了。再说了,他有师妹,我有师兄啊,我师兄武功很高,虽不如少主俊美,但胜在我们感情深啊,青梅竹马的情谊呢,师门结成伉俪在江湖上不是奉为美谈么?”

“姑娘,你那师兄据说成了赏金猎人,杀人如麻的。”

“那又怎样?杀人如麻怎么了,我们这些在江湖上混过的,哪个不是杀人如麻,你没杀过人么?少主也是杀人如麻的!再说了,赏金猎人怎么了,至少是份高收入的工作!”

冰雁不屑地道:“姑娘,你又翻不出天去,我瞧你还是别惹少主的好,免得少主收拾你。”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那眼珠子转啊转啊,想笑似乎又在强忍着。

姜冬竹瞅她一眼,道:“什么事把你美得?无尘要跟你成亲吗?”

冰雁啐道:“姑娘,你不要拿我和无尘开玩笑,行不行?不过是个杀手出身的木头而已!”

“行,怎么会不行?可是不说,我会憋死!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情意么?分明是哥有情妹有意!”

冰雁将抹布往桌上一扔,跳脚插腰:“姑娘,不要太过分啊,谁跟他哥有情妹有意?分明是你跟少主多年前就哥有情妹有意,非要个个装得没事人似的,现在为了在一起却要如此绞尽脑汁地算计作假!”

姜冬竹讶然抬头:“冰雁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冰雁忙即掩口,拿起抹布丢进铜盆就往外跑:“哎呀,这抹布怎么脏成这么,我去院里打点水再洗一遍。”

姜冬竹望着那娇纤背影,一笑,无尘带她来这房间时说过,这个房间自少主住进来后,就派人每天仔细打扫擦拭一遍,说少主料定她很快就会住进来。房间很干净的,本就不用打扫,她这擦了一遍又擦一遍竟说抹布脏?

她起身跟出房间,问冰雁道:“无尘呢?”

冰雁端着盆的身影一僵,转回头来讪笑:“无尘回闻人山庄去了。”

“无尘是不是嘱咐你千万不能向我透露?”

“哎呀,姑娘就别问了。”

姜冬竹坐在门槛上,笑道:“好,我不问就是,唉,无尘连秘密都对有些人说啊,两个人却还忙着撇清关系,只是这关系撇得清么?”

“姑娘!”冰雁叫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

自她到了别苑,这一整日,闻人澈既未对冬竹说过话,也未找过她,倒是有两个陌生人来过别苑,瞧模样,那两人是一身的匪气。

次日,练完功后,她打算悄悄找吴伯尧问问解药的事,却发现闻人澈早在吴伯尧屋里。似是听到她的声音,他打开门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去。

吴伯尧瞧着姜冬竹尴尬别扭的模样,笑道:“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闻人澈坦诚道:“吴老见笑了,不算吵架,只是晚辈被人忽视,心下不爽而已。”

吴伯尧惊诧之极,呵呵一笑:“这世上还有能忽视你闻人少主的,倒真是稀奇!丫头,你难道不知道天下多少女子想嫁给他么?”

姜冬竹尚未说话,闻人澈便抢道:“吴伯,那些女子有什么真心,不过是图我闻人家的虚名而已。”说着话题一转:“我今日照例过来问问解药的事情,可有进展?”

吴伯尧看看闻人澈,抚须瞧了眼姜冬竹,笑道:“真是各花入各眼,瞧来也不用我老人家跟着操心了。至于解药嘛……”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昨夜就想找你。”

姜冬竹闻言有些紧张,不会是解药出了什么岔子吧?

“吴老请说。”

吴伯尧微微皱眉忧虑:“那日我为这姑娘诊脉,发现她体内的七叶红蛊卵为当年新蛊。”

“当年新蛊?”闻人澈剑眉轻蹙,“吴伯的意思可是,她每年吃下解药的同时,其实随同解药一起进入胃里的还有七叶红的新蛊卵?”

吴伯尧抚须点头,“应是如此。”

“那么就是说,这颗解药里若除了蛊卵便是解药么?”闻人澈声音微微颤着。

“照理说是如此,可是,不然。”吴伯尧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这解药有两味经过提纯的药,分别是浣花草和红花,这两种药可辅助杀死已经破壳的蛊卵,却也极易致女子不孕……”说着颇为担扰的瞧着姜冬竹。

姜冬竹的心“格登”一声,当真是晴天霹雳啊!怪不得四王爷用了许多女子当手下,原来是有恃无恐啊,当真是为他省去不少麻烦!就算有不听话的女手下,心向着喜欢的男人,也会因为生不出孩子,被男人遗弃,最后还得乖乖回到他暗影组织!

她这一生,是要毁在林清凤手里了!下意识地望向闻人澈。闻人澈先是一惊,瞬即恢复正常,问道:“吴老有没有法子医治?”

姜冬竹紧张的双手紧紧攥着锦袍两侧,致不孕啊!她才刚从狼窝里跳出……瞧来她与少主还真是今生无缘呢,她承认她又自私了,她宁愿放弃少主,也绝不愿为少主纳妾开技散叶!

闻人澈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虽然还在生她的气,却忍不住伸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给她勇气。

姜冬竹胳膊往里缩了缩,却未挣脱那只大手,只得任由他握着。

吴伯尧摇头道:“很难说,这要看这解药吃了几年,若是年限少,或许有治愈的希望,但是若想生子嗣,老朽建议你再纳一房妾氏。”

姜冬竹轻咬嘴唇,强忍住眼眶内的酸涩,就欲甩脱闻人澈的大手!

闻人澈侧头,锐利的眸光横她,低声道:“你安分点!”

“丫头,伸出手来,我再给你诊一下脉。”吴伯尧盯着她道。

姜冬竹犹豫着,此时的她对吴伯尧是有些迁怒的,就因为他建议闻人澈再纳一房妾氏!

闻人澈轻叹一声,捉起她另一只手腕递到吴伯尧面前的桌上,吴伯尧搭指切脉。

“呃,其实不用切脉,我记得梅儿曾告诉我,我和她还有茹娘都是在我进府半年前被林清凤要求服下的七叶红,今年应该是第三次服用解药。”

吴伯尧收回手指,看她:“若是如此,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慢慢将养着,你们再努力着,想生个孩子,也不是太难的事。”

不是太难……太……反正是不容易就是了,姜冬竹似乎已经失望到麻木了,她的人生就算不够圆满又如何,她还是她,总要活出另一番滋味来。

闻人澈点头:“那就有劳吴老费心了。”

吴伯尧长叹一声:“小子,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你的,我老人家几时颠簸千里为人治病的,都是旁人带着病人伤者去秃苗山求医问药。”微微一顿道:“算了,看在你多次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份上,就当是还你的情了,唉唉唉,此事怪来怪去,还是怪我自己,你别让他知道,老朽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挺有出息的就行。”

闻人澈点头:“吴老放心。”微微一顿道:“吴老,那两味药,可能替代?”

吴伯尧道:“你让我放心,老朽必也让你放心。这解药用了近三十味药材,却也难不倒我,我必按着这些成分重新为那丫头配一副解药。”

“多谢吴老。”他躬身一礼,微一犹豫道:“若是实在找不到替代那两味药的药材……就用那两味吧,有命活比什么都好,就当晚辈命该无子嗣吧。”

姜冬竹与吴伯尧齐齐瞪向他,惊诧万分,闻人山庄数百年的基业,岂能断在他这一代!这是他该说的话么?

吴伯尧枯手不断地捋着胡须,隔了好一会儿道:“闻人少主有这番真性情,老朽当真是佩服得紧,比我当年强多了。你放心,老朽必竭尽全力为这个丫头调理好身子。”

姜冬竹皱眉瞧向吴伯尧,他儿子是谁?他感叹当年,可是因为当年对他妻子不起?

闻人澈忙向吴伯尧再施一礼,恭敬道:“多谢吴老。”

“嗯。你们出去吧。”

“吴老,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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