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走了？”

“他们习惯于安排自己的行程，所以我也不会管他们在哪里投宿。”王之涣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们就是来找你喝一场酒？然后便离开？”

“这还不够吗？我们数年未见，难道之涣还不够格让他们专程来喝一桌酒？”

李翠翠再也忍不住，捶打王之涣的背，说道：“你果真是个自大狂。”

王之涣反倒正色道：“其实，他们来此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李翠翠笑道：“你们三个酒鬼，还会有正经事？”

王之涣说道：“之涣在江湖里名气远不如昌龄老弟。他虽小我两岁，却已经可以影响半个江湖。七绝圣手绝非浪得虚名，他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李翠翠好奇道：“难道你身负明月刀的重托，还嫌不够么？还要替王昌龄谋大事？”

王之涣苦笑道：“既然昌龄开口，我就不能不坐视此事。”

“那么，你更应该苦练内景功，才能帮上王昌龄。”李翠翠说道。

王之涣点头道：“当然，之涣不会辜负昌龄的嘱托。也不会辜负李大小姐的嘱托。”

“嗯。”李翠翠低下头，玩弄衣角。 晚风吹拂，旗亭下的酒宴早就人去亭空。而春风吹入卧牛城，吹开一弯晓月，吹开了她少女的心扉。

***

清风、明月，石院。

明月刀挥舞，王之涣弯刀上的幽蓝之光愈渐浓郁。

每刀劈出，必发出撕裂迫空的响声。

他的功力逐渐增强，短短两个月之后，便超过李翠翠。

李翠翠欢喜在心头，天天为他煮饭洗衣。一日倒有大半日陪伴。王之涣也不再拒绝她，专心练功，试图突破第六重内景功力。

这天，李翠翠却带有一个消息。卧牛城将在一个月后举办比武大会！

“你知道么？不仅卧牛城举办比武大会，甘州、弓月城等地都有比武大会。”

王之涣奇怪地说道：“都在西部地区。”

李翠翠被他一眼点醒，说道：“这些赛事，据说都是同一个门派主办。你听说过天山飞鹰派这个名字么？”

“没有。是他们组办这些赛事？”

李翠翠点头说道：“嗯。他们广邀绿林好手，几乎是不惜本钱。你去卧牛城看看他们布设的赛场就知道了。”

王之涣醒起自己一味练功，又有李翠翠照料，倒是很久没有上街走走。他说道：“怪不得我练功时，会感到卧牛城内煞气日重。”

李翠翠惊讶地说道：“你已经超过我了，能感应到远方的气象。”

王之涣说道：“是的，当我安静运功时，甚至可以听见一只蚊子飞行的声音。还有一些忽明忽暗，恍若清雾般不易捕捉的虚幻景象。”

李翠翠急道：“你不会走火入魔吧？”

王之涣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难道仙界和魔界会有区别吗？”

李翠翠瞪住她，喃喃说道：“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真是聪敏非常，这么快就接近高级内景功境界……”

王之涣没说话，他没有问李翠翠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此时，王之涣自然知道明月刀等宝物，都是李翠翠的师傅委托她赠送给自己。

但他还是压抑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发问。其实，这个人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师傅。他既然不愿意见王之涣，自然原因。

既然还不能相见，还不便出面，王之涣自然就不会探问。

李翠翠说道：“你想不想参加这次比武大会？”

王之涣耸耸肩，说道：“明月刀在我手中，倘若我参加比武大会，也许会惹出许多是非。”

李翠翠说道：“依你现在的功力，已经是江湖一流高手，这些比武之人多半不是你的对手。不参加也罢。”

王之涣点头，说道：“不过，我还是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