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是个安分的。”
裴让看着张百坡离去的身影提醒道。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孔渊不以为意道。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张百坡时，对方还只是个来面试实习岗位的应届大学生，就敢拿着录音笔来采访自己，胆子不可谓不大。
刚才那点心思实属正常了。
孔渊之前觉得经过几次事件之后张百坡的胆子好像没以前那么大，反而有点担心，现在见他这么不安分，反而放心下来。
“先不用管他了，正事要紧。何雨呢？”
孔渊招呼欧克丝坐下，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疑惑地看向欧克丝。
欧克丝看着孔渊也很茫然。
“你也没叫他来啊。”
欧克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闹不明白孔渊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孔渊自然好不明说他是觉得何雨会跟着欧克丝到处跑，叫上欧克丝就等于把何雨也叫上了。
闹了个乌龙之后等了一会儿何雨也来了，孔渊就暂停手头的工作，跟众人说道:
“你们现在手上的项目已经七七八八了，我也正好跟你们说一下接下来的情况。”
“今天我收到一个消息，柳家的老头几天前醒来，这说明林氏要分出点精力应付柳家了。”
“你们两个接触过产品的，现在帮我把广告做大，把客群面向全国，不用管后续，只要把广告做出来就行。”
孔渊对着何雨跟欧克斯吩咐道。
原本他对于宣传部的要求是今天出样稿，但方才几件事情叠加在一起，让他灵关一闪，有了新的打算。
“这……如果是要做全国的广告，那我们之前联系的媒体都不够用了。”
何雨妹妹能反应过来孔渊的打算，提出自己的疑虑。
“传统媒体那边照常，你们把网媒的部分再做得精细点。”
“林氏官网和各大社交平台的账号都要做好最高等级的宣传工作，让海天分部那边也配合你们的工作。”
孔渊仔细地说明自己的要求，另外三人齐齐一惊，竟然还要总部帮忙，这是上云分部成立以来最大手笔的宣传工作！
之前他们安排对游轮项目和导览系统的宣传，仅仅是面对游轮客群以及相应消费等级的潜在客户，广告内容都是做中高端的层次的。
现在孔渊的意思，显然就是不论消费群体，把广告做得人尽皆知，最好是全国皆知。
“老板，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何雨回过神来，问孔渊道。
无论是游轮项目还是导览系统，现阶段都只会提供给上云本地的群体，也就是广告在外地的宣传作用是无法变现的。
其他城市的群众哪怕被广告吸引，也不会特意专门跑来上云就为了坐一下游轮。
“造势。”
孔渊微微一笑，不做更多的解释。
三个人都明白孔渊说这跟柳江有关，就一定是真的有关，但他这种不讲关键就让人猜的做法还是令他们非常焦急。
“以后你们就懂了，现在先去忙吧，宣传部应该有很多工作需要调整，你们还是尽量叫他们下班前给样稿。”
孔渊挥了挥手，赶何雨跟欧克丝去工作了。
实际上宣传广告有大量内容需要修改，今天就算加班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孔渊也知道这一点，不过还是要给两个人施加压力。
“宣传的员工被你祸害得不轻。
我这边条款都完成了，领导你过目。”
裴让吐槽了孔渊一句，转脸又积极给出自己的工作成果，让孔渊找不到机会挑他的错。
裴让是专业出身，条款写得非常完善，几乎是面面俱到，孔渊翻了两次也没发现多少可以补充的点，能坑严孟的地方都坑到了。
于是他在条款的最后又加几句话，完成之后让系统录入，直接传送给严家的项目组。
林氏传递的文件在近期已经成为严家企业的最高关注文件，孔渊确信严孟很快也能看到这份附加条款的详细细则。
完成了这个工作之后，孔渊没有在办公室久留，而是去了产品部，看导览系统的成品。
在他修补了系统漏洞，解决导览系统数据交流问题之后，这个系统除了界面美化还要再打磨一下外，已经算一个完整的成品了。
它经由安装程序生成，在市面上所有的操作系统中都能使用，硬件载体包括但不限于手机及平板电脑。
除了导游解说服务和定位服务外，还兼备翻译器的功能，方便外籍游客交流。
导览系统支持各种用户自定义设置，经过孔渊修改之后，这些自定义数据不会被主系统记录。
而是在本地储存，而且拒绝网络访问，避免身份敏感的客户被黑客入侵系统查找到私密资料。
产品部的老大何雨被孔渊安排去和宣传部协作，所以接待孔渊的是产品部经理。
孔渊在对方的讲解下看完全部测试过程，终于点头认可产品完工。
其他美工一类非功能性的问题，孔渊就交给欧克丝去打理了，反正她一直很有时尚眼光。
如果导览系统的美术部分能做出什么亮点，孔渊就支持欧克丝在开展潮牌店的项目。
在产品部游览了一阵后，孔渊终于等到严孟的电话。
他慢悠悠回到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孔渊，你这些条款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严孟的电话一被接通，他的立体投影就出现在办公室内。
他表情看上去明显很不愉快，由于角度问题，这个投影的手穿透了裴让的后背，有点像武侠剧里掏心的动作。
孔渊心想这些条款基本都是裴让做的，这像掏良心的动作也太巧合了。
裴让被胸前出现的投影手吓了一跳，表情复杂地走开换了另一张办公桌坐下。
“我们真的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些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吗？我以为你打过来是为了商讨柳家的事。”
孔渊没有跟他纠结附加条款的内容，而是点名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严孟心道柳家的事当然要讨论，但条款他也很看不顺眼。
不过被孔渊这样指出来，他也觉得争论这些有点小气，一下子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