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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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这是顾一每天回家必说的一句话,换了拖鞋,脱掉外套走进卧室。

“峦雅,睡了吗?”他走到床边,下意识的看了眼桌子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五。摇了摇脑袋,因为车子被砸,没办法载客,今天回来的算是最早的了,平时一般都是凌晨两点左右才回来。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名峦雅微皱着眉头,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褥。

顾一心疼的去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宇,他要赚钱付小诺诺的医药费,没时间陪着她反而觉得很自责。忆起一个月前回到上海的时候,第一次去造型设计应聘的时候竟然被别人婉言拒绝,别人大多数都是这样说的:‘顾先生可是业界有名的大人物,恐怕您在我这小地方就业太委屈您了。就算是做我们店的老板,我估计也有点压低了您的身价。’要么就是‘我们店是小本生意,全图赚口饭吃,实在是丢不起这脸,还望您大发慈悲就放过我们吧。’、、、、

也不怪那些人都这样说,只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从中作梗罢了。把他在业界的声誉败坏的可以,毁了他的前程,阻了他的事业,甚至现在还要把他简陋吃饭的家伙给砸了。他想不出来是谁,始终都是想不出来。

“啊~~~不要~~~~”

“峦雅,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顾一忙抓着惊叫中还在颤抖着的名峦雅,名峦雅一怔,抬起眸子看他。看着看着眼睛就像是喷泉一样的,水从里面涌出来。

“顾一、、、”她只是唤了一声,扑进他怀里就是哇哇大哭。

“没事没事,有我呢,没事,我在这。”顾一安抚着她的背,柔和的宽慰。

名峦雅就是哭着,缩着脖子往他怀里钻,顾一身上特有的味道刺进她的鼻翼。眉头微皱一下,只觉得这怀抱太暖,太有安全感了,让她一时没办法舍得松开手。

顾一这一个月早出晚归,忙的要命,还没有把小一诺没死的消息告诉她,怕她到时情绪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适得其反的整天担心诺诺的身体而抑郁寡欢就不得了了。所以,他还是想等到小一诺好了以后在把消息告诉她。

“顾一、、、”她趴在他怀里呢喃,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他的腰又呢喃一声道:“好暖。”她的声音极轻,让顾一只能是听到她的声音却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顾一紧紧的环着她,让她已最舒服的姿势伏在自己怀中。沉默了许久,顾一打算唤她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而且,看样子也睡得挺安稳的。

‘轰’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让他顿然醒悟。

名峦雅其实可以睡得更安稳的,只是他一直忙于赚钱疏忽了她。其实,只要他抱着她,给她一点点温暖与安全感,她就可以睡得安心一点了。

他在心里咒骂自己怎么会那么笨呢?到现在才醒悟。

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想要给她掖好被子,却无奈她的双手一直环着他的腰让他没办法离开,甚至是稍微大一点点的动作都不行。

看着她温和了许多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轻轻的滑过她的眉眼鼻唇。突然,名峦雅的眉头微皱,顾一一惊的忙收回手,却被名峦雅紧紧的抓着握在手心。

看到她这幅模样,他好心疼,干脆连衣服都没脱就爬上了床,任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只见她嘴巴轻微的蠕动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没能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廖罕。”这两个字就是顾一想听却没有听到的两个字,名峦雅在睡梦中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神经一下就清醒了大半,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去扶额,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了。

那么温暖的手,连手心里都带着宠溺。

是谁?是谁可以对她那么的温柔?

廖罕,是你吗?

名峦雅被脑袋里的念头惊住,恍然的睁大眼睛看向身旁,看着顾一带着紧张的眸子,她暗自叹了一口气。不是很恨他的吗?怎么还会想他呢?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顾一看着名峦雅刚才惊喜大于惊讶的从梦中醒来,再看他时眼睛里遗露出来的失望,内心的最深处不露痕迹的抽痛一下。

“没。”名峦雅摇摇脑袋,回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的手还握着顾一的手,心头猛然一惊,这次又不经意的伤了他一下,应该是很难受的吧?和我一样的难受。名峦雅有些愧疚的去看顾一。

然,顾一却趁她愧疚的眸子还未对上她眸子的时候,猛地把她揽进怀,使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他怕,他害怕再见到那样的目光。即使是自责,是愧疚,可单凭这点情愫就可以证明他能够融进她心里的几率不大。瞧,他心知肚明,却偏要自欺欺人,犹如明知是毒药,却还是甘之如饴。

名峦雅也是猛的一惊,背上的双手明显的先是颤抖一下又紧了几分。

她心乱了,很乱很乱。顾一对她是那么那么的好,这是天地可鉴的,可她呢?不但不及他一半,甚至连名义上妻子的职责都没尽到。

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却不知眼泪早已湿了脸颊,黏在顾一的外衫上,印出一大朵无形的寒梅。顾一似乎也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颤抖,想她可能是哭了吧,也没有询问,只是抱着她不知何时就入睡了。

***

转天醒来,很意外地身旁竟然有人,揉了揉眼睛看去,顾一正瞪着眼睛打探着她。

“醒了?”顾一声音很轻缓的柔声问,右手还顺便撩起她脸上的发挂在耳后。

“恩。”名峦雅点点头,还是下意识的环着他腰上的双手紧了紧,这是这一个月里她觉得自己内心最温暖的时候。

“饿不饿?”

“不饿。”她摇摇头,其实也不是不饿,而是,吃不下。

“那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了。”

“要起床吗?”

“恩。”

“昨晚上一直这样睡,身体有没有哪儿酸痛?”顾一看着腰上直到现在还紧环这的双臂,一个晚上他都不敢睡熟,就怕睡熟了把她手臂给压疼了。她没事,反倒是他整个人腰酸背痛,手臂酸麻的。

“没有。”她摇头,眸子扫过他僵硬的身体有些自责道:“应该是把你给累着了吧?哪儿酸,我给你揉揉?”

“是这吗?还是这?”名峦雅的双手从他腰底下抽了出来,指着他的腰那一块的地方询问。

见顾一不说话,她就自己缓缓给他轻轻揉捏起来,顾一先是一怔,眼角带着些许笑意把她拥进怀中。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这让怀中的名峦雅讶然。

“怎么了?哪不舒服?”

“顾一。”见顾一还是不语,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唤。

“没有哪儿不舒服,也不酸了,不疼了。”顾一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兴奋的喜悦。

“、、、是吗?那就好。”虽然不明白顾一突然之间这个样子,可还是点了点头。

“峦雅、、”他低声唤。

“恩?”

“峦雅、、、”

“恩??”

“峦雅、、”

“恩。”名峦雅知道了顾一纯粹是想唤她,也就应他,直到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胸膛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才让他开心的,她无奈的干笑,这功劳还不是归功于他,若他不在的话,顾忌她一整天又得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

“峦雅、、”

“恩。”

“我爱你,我爱你。”

“恩。”

“我爱你。”

“知道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知道了知道了。”说对着顾一不感动是假的,只可惜她的心现在只残留那么一点点支离破碎的感动。而他给她的爱,她只能是不捡好坏的照单全收,可自己的爱却没办法分给他丝毫。

说她傻也好,说她无情也罢。这辈子,她的心注定是停在廖罕哪里了。而顾一这可还温烫的心,她却只能是微笑手下,再也做不到推离。毕竟、、、她伤的他很深。

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他已经没了诺诺,难道还要他失去我这个爱着的女人吗?如果我不顾他的感受选择一死来逃脱生活的痛苦,那他又该怎么办?他又该如何撑下去?唉、、、

“峦雅,镇定起来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你意想不到的礼物。”顾一顿了一下,见她想要开口,又忙道:“我保证你一定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

单单的四个字让名峦雅的眼睛又红了一圈,眼泪又在啪嗒啪嗒的往外掉着。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礼物?除了诺诺还有什么?只可惜,诺诺一一死,还有什么礼物能够让她喜极而泣?

想到这又是无尽的感伤,她闭上双眼流着泪钻进顾一怀中呢喃:“顾一、、、”

顾一不言的抚着她的秀发,心想诺诺的医药费也不算是很庞大,现在只要他努力多赚点再加上安介手头上的,足以让她双腿快些好起来了,到时、、、

“顾一,顾一、、、顾一顾一、、、”

“恩,我在,我在。”他抬起她的脸,吻干她的泪,回给她一个她看不懂的笑容。

*****

廖罕去法国了,之前接下堂主的那份单子一直没过去,一则是他不放心名峦雅;二则是绾新月身上还有伤,他就借此在上海多留两天。可现在已经是脱了时间快一个月了,也无奈的去了。

他带着五月离开的,走的时候只是嘱咐微好好照顾绾新月,稍微上点心。

绾新月也没什么,就是说些祝他一路平安,或者是做事的时候小心谨慎一些,其他也没什么了。

只不过廖罕临走之际还是去匆匆看了名峦雅,巧合的让他看到名峦雅对着顾一笑脸相送的画面,心里难免隐隐痛了一下,还是无声无息的带着五月离开了。

“廖罕?”

“恩,什么事,说罢?”廖罕靠在椅背上带着眼罩问。

五月不急不忙的让自己安置舒适了才开口道:“你打算放手了对吧。”虽是疑问,却是百分之九十五的肯定句。

廖罕一怔,片刻又发出爽朗的笑声,从嘴巴里蹦出几个字:“还是五月最了解我。”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五月不理会他的感慨继续问。

“还能怎么做?除了和新月好好的过那安生日子以外,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好不好,过的开心不开心。除了能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呢?”廖罕的话语中掺杂无奈的嘲讽,但更多的是意想不到,是,他却是没想到自己坚持了对名峦雅那么多年的爱,竟然会那么轻易地就说放手。可,一想到一个月前名峦雅那恨到极点又撕心裂肺的吼声,心痛的同时也告诉了他,他不忍。

是了,尽管名峦雅怎么对他,怎么的去伤害他,侮辱他,他都是没办法去伤害她,总是会内心极致的克制他的怒火,迫使他不忍心伤害她半丝半毫。

“这样你会开心吗?”五月不去看他僵硬的嘴角,别过脸从机舱的另一边去看外边快速闪过的云朵。

“你认为什么才是我开心的基本?你认为没了她我会开心吗?”廖罕又是一阵嘲讽。

“我都知道,可你难道还要回到那五年里的样子吗?”五年的时间里,廖罕竟如同一个真正从地狱回来的修罗,为了名峦雅,不惜杀人放火,绑架勒索,能做的恶事,毒事他都干过。本以为见到名峦雅就能和她在一起,没料想事情又转成这个样子。所以才让五月不免担心,廖罕会不会因为伤心而颓废的再走上那条凶残的道路??

“不会了,我不会再回去了,也、、、”说到这他停顿了,五月也厚着他的下话,谁知等着却没了音。廖罕的眼睛被罩住了,五月看不到他的目光,以为他睡着了,自己也带上眼罩假寐。

而廖罕却在良久良久之后才呢喃一句:“也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他廖罕放手了,对名峦雅放手了,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次能够彻底一点?他只知道自己这次与名峦雅见面并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她的事情,可还是会有意外的波及到她,而那个波及到她的人却变成了他。

倘若他还继续与她纠缠下去的话,那两人之间剩下的会是什么?不过是源源不尽阴霾的仇恨罢了。所以,在他还未看到那个适得其反的结果时就早早收手好了。

*****

顾一同名峦雅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顾一只是洗漱就在楼下打了饭菜,而名峦雅却说让顾一晚上回家买点菜回来,她晚上自己下厨做饭。

虽然名峦雅的心中还是牵挂这那个人,但只要他们两个只字不提,就可以安生的度过一天,或许这个样子会觉得他们之间很勉强,可在顾一看来是已经很幸福的事情了。至少名峦雅经过昨晚和今早上是已经不会再忧郁寡欢,至少,面上看起来是不会的。至于心中,就让它该怎么腐烂就怎么腐烂好了,省的到时候一扯出来会让人直接窒息谇死。

今天心情大好,却偏偏还是遇到了‘熟人’。

“XXX酒店。”小九拉开车门就东倒西歪的躲了进来,半眯着眼睛揉着眉宇。从法国回来这些天就一直是酒喝太多,弄得人都快虚脱了。

顾一从后视镜看小九微红的小脸,张了张口还是哑口无言的继续开车。

小九也是晃了半天才稳住身子,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道路,也只那么一霎那,她的眸子不经意的扫过后视镜,看到了里面的人影儿。

看着顾一的面孔,小九立马酒醒了好几分,几乎是看不出什么醉意了。

“一哥?”很明显,她的声音是诧异的。

“恩。”顾一点头,从后视镜瞄她一眼又和声道:“喝那么多酒是能补肾,还是健胃?”

“啊??不是,一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做这个?”她愣愣的指着顾一手中的方向盘询问。

“恩,就是在做这个。”顾一不以为意的回答,他现在还能做什么?没权没势的小喽啰一个。

*****

咖啡厅。

“那你现在就只做这个吗?你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还是说,你以前在国内就得罪了什么人,现在见你落魄了就趁机过来火上浇油了?”

“不知道。”顾一靠在椅背上,端起咖啡小抿一口。

“一哥,难道你就不觉得很憋屈吗?”不知怎么的,她还是觉得心中隐忍的难受与心疼。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社会老大,今日竟落魄到已开出租为生。

顾一抬头看她一眼,愣了一下,片刻想到名峦雅,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这点苦算什么?等到把诺诺呃腿治好以后,他们有事幸福的一家三口,到时,幸福高兴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好憋屈呢?

“你呢,回国以后过的怎么样?”顾一摇了摇脑袋,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恩,还不错。”小九不以为意的回答,其实心里是难受的要命。她喜欢顾一,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所以她过的并不好,这次回国就像他今日看到的她,每天酗酒,以酒充饥,能好到哪去?

“那就好。”顾一点头,在脑袋里算了一下道:“小九也跟了我十四年了吧!!”虽是疑问,却又掺杂着肯定。

“恩,今年过了是刚满十五年。”小九回答的时候,心思不禁飘向了远方。她喜欢了他十五年啊,那是,他说他的世界没有爱情,只有前途。所以她不战而退,可谁又能想得到,昔日那个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爱情的人就然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并且还是爱的那么深,忍不住低低的叹了口气,唉~~~~

“在想什么?”顾一的声音打破她的叹息。

小九明显的一怔,片刻又恢复往日那般调皮的跑到顾一身旁抱着他的手臂坐下,蹭着他撒娇道:“我在想以后还继续跟着一哥混好了。”

“你呀!!”顾一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现在你想跟我混也混不出半碗水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要我了?”小九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看他,完全没注意刚才的那句‘你不愿意要我了’声音大的超出了两人的想象,然,咖啡厅里的重任都不明的看过来,顾一却只能是点头陪着笑。

“一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要我了?为什么呀?”小九不依不挠的甩着他的手臂。

“我不是不肯要你,而是我现在是一个开出租的司机,跟着我你能混出个什么样?”顾一反问。

“那我就在家照顾嫂子,有空的话就去兼职,我相信就算我不做事,一哥也会给我一点饭吃吧?”眼睛是恳求,这是十五年来他们之间第一次相隔那么久没见面,以前忙碌的时候也不过是半个月左右见上一面,可没想到这次竟然一个多月没见过面。她本是已经打算借此机会把顾一从脑袋里给剔除了,没想到又巧合的遇见了,既然遇见了就表示缘分,既然是缘分就默默的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也是值得开心的。

最后,顾一还是拗不过小九,最终还是住进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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