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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号盒子〈九〉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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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家中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继母,此刻脸上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雨辰:“小屋到底有什么?”

林念:“我不知道老夫人是如何对你们说的,能让你们对小屋没有一点好奇。可是我却发现小屋里,关着一个人,哦不对,不是人,是妖。”

众人:“?!”

“是一只四肢都被锁妖绳捆着的狐妖,白狐。”

“什么?白狐……”

雨润君突然站起,“娘,这是怎么回事,那白狐不是早就离开了吗?当年你不是告诉爹,你将白狐放回山林了吗?为什么如今她会在听雨阁的后花园。娘……”

林念:“老夫人大概从未放回白狐,而是将她一直关在小屋里吧。”

老夫人目露努色。

林念:“可是,您不是把她放了更好?何苦留在身边,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我为何要放了她?她夺走了兰溪的心,我为何要轻饶了她?”

一向稳重的老夫人,突然说出此话,整间厅堂的人都看向她。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打破我的生活。兰溪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会被她夺走,她真是一只狐妖,凭什么?”

“所以,你没有放她走,而是将她囚禁起来,对吗?”

润君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对于润君的反应,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不是告诉爹,你将她放回山中了吗?为什么她还在听雨阁,为什么?你说啊?”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吗?”老夫人眼中喷火。

“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们的。”

“润君。”

老夫人突然柔声,“润君,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我对你不尽心吗?”

“你对我好,你对我尽心,可是我要的,是我的亲娘。”此语一出,满座哑然。

“说来说去,都是这些妖孽惹的祸,所以她们都该死。”老夫人怒道。

林念道:“我明白了,老夫人您这是因爱生恨。你爱而不得,所以你恨所有的妖。”

“是的,我恨她们。”

老夫人似开始了回忆,“四十年前,我和兰溪本来是幸福的。可是一次他出外云游,回来时,却带回一只叫青莲的狐妖。”

“我原本也不愿多想,可哪里知道,他们越来越过分。我多次劝兰溪,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可他却与我反目。”

“那时,我们的孩子只有一岁。兰溪为了那只狐妖,夜夜不回家。一次,我们的孩子得了急症,我知道兰溪是可以救孩子的。”

“我找到他,求他回家救救孩子,哪里知道,他竟以为我用孩子骗他。三天后他回来时,孩子已经不在了。”

老夫人泣不成声,道:“难道……难道不是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吗?难道不是那只狐妖,杀了我的孩子吗?”

“您的孩子当年已经死了……那我爹……?”

雨辰开口,“难道……难道,他是……”

“没错,他就是那只狐妖和兰溪的孩子。”老夫人接道。

“当时,孩子死了,兰溪也很自责,所以他答应我,不再和那狐妖来往,怎奈狐妖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故兰溪想用这个孩子,来弥补我的失子之痛。”

“这一切,爹也是知道的对吗?”雨影寒轻声问,似是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知道。其实我娘被赶走后,一直舍不得我,所以她常会偷偷的来看我。直到我有了记忆,她还是会来,直到这一切,被老夫人发现。”

雨润君道,“这一次,老夫人不肯放过母亲,一定要将她处死。我哪里舍得,苦苦求老夫人,并保证以后再不与母亲来往。老夫人才答应我放母亲回山。我哪里知道,母亲竟一直都在后园中。”

雨润君转向老夫人,道:“你为何骗我?为何?难道我不听你的话吗?难道不是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吗?我何曾忤逆过您?”

“你何曾忤逆我?你还问你何曾忤逆我?”

老夫人怒呵,“你不忤逆我,那影寒和倚竹又是哪里来的?你和你爹一样,好好的名门世家的姑娘你瞧不上,偏偏喜欢一只妖,还有了两个孩子。你让我如何接受。”

“可我不是依了您的意思,很少与她见面吗?直到她死,我都没来看一眼,难道还不够吗?”

雨润君万全失了名门世家的风范,竟哭了起来。

“而且,我也依了您的意,娶了子初。”

他继续道,“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不起子初,可是我不能忘了他们的娘,不能忘了她死的时候,我都不能回来看她一眼。”

“雨辰的娘,真的就是生病而死吗?”林念突然问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再出一言,而是一同看向了老夫人。

“看来,你还真是来者不善呢?”老夫人道。

“只是这几日,我都做了功课而已。难道不是你让你身边的老嬷嬷,偷偷在雨辰母亲的药里,加了料吗?”

林念道,“本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只需好好调养便可,谁知偏偏被你下的药害死了。”

“祖母,这是真的吗?”雨辰厉声问道。

“你们雨家的男人,全都如中了妖孽的蛊的一般,一个个被妖所迷惑。难道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你连小桃也不放过……”雨辰泣道。

雨辰继续道:“何为仙,何为妖。为仙者作恶多端,滥杀无辜,难道不是十恶不赦?为妖者亦能辨善恶忠奸,难道还要赶尽杀绝?”

“妖就是妖,哪里会辨是非曲直。当日,那狐妖明知兰溪已有妻室,为何还要与他来往,这难道不是狐媚魇道,迷惑旁人。”

“祖母……”雨辰似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老夫人,您错了,您真的错了。”一直不说话的萦泮道。

众人都朝向她。

“其实当年,与白狐互生情愫的,并非雨老爷……”萦泮道,“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怎么可能,你胡说什么?你又如何知道?”老夫人似被中了要害。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师傅,这些年来,他因心中有愧,时常向我提起当年之事,并嘱托我,一定要将此事查清。”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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