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一个晚上。
庄孝廉吃了几口精美的小菜,就放下了筷子,走到书房里。
他知道儿子一定会跟过来的,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
刚才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闪烁,不时瞄向自己。庄孝廉知道,儿子一定是有事找他。
果然,当庄孝廉从书房的酒柜中把一瓶已经冰好的1982年拉图红酒打开,然后倒入一个精美的醒酒器内,走回那张真皮沙发舒服地坐下时,庄搏风进来了。
庄孝廉看着这个值得自己自豪的儿子,心里很是满意。
他手指一引,示意庄搏风坐下。
庄搏风坐了下来,说:“爸爸,我……”
庄孝廉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先从前面的檀木茶几上的一个雪茄盒内抽出一支高希巴——世纪六号,用盒子里一把纯金环型裁刀整齐剪好,再拿出雪松纸捻点燃。
他用手拿住雪茄,将尾部斜斜靠近火源,神态自然而洒脱。
待到雪茄被均匀点燃,庄孝廉靠在沙发上,轻柔地将雪茄烟吸入口腔,在腭中逗留,品味后喷出,一股芬芳顿时弥漫房中,这才悠然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庄搏风曾经私底下对他那些很亲密的异性朋友不止一次说过,他的老爸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帅,还要有男人味。
确实,庄搏风一向认为自己的爸爸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帅。以致他自己都常常以老爸为模仿对象而不自知。
庄搏风深深呼吸一下,不缓不急地说:“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日会,到时我会带几个女孩子来,其中有一个,我想我是喜欢的。”
庄搏风一向在父亲的面前都不会说谎,也不会隐瞒,不是怕被揭穿后的责骂,而是他知道父亲一定会理解他的想法、意图,亦一定会无条件地支持他所有的做法。
而庄搏风之所以要告诉父亲关于自己的一切,不过是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自己想不到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