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2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2》

第15章 万里风沙之骄凰求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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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今晚进宫,也不是全为了我……是吧?”宇文川远送开了乔津亭,站起身子,愁绪飞上心头,望着烛火在宫灯中跳跃不定,有些惊心,“乔,你跟我承诺过的,一辈子都不离开!”

“是的,你放心,我会记得,你……不用担心!”从宇文川远的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背部,深叹了一声,“但是,她是我的亲妹子啊!我该怎么办?”

一阵夜风潜入殿中,阴凉传来,让乔津亭打了个冷颤!含晚,晚儿!

宇文川远回身,默默拥住了乔津亭,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之上,“乔,萧珉,回到了京师,对吗?”

萧珉?乔津亭疑惑不解,晚儿的事和萧珉有关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宇文川远冷然一笑,“既然萧珉已经回来了,我也就不怕泄露了消息,若是萧行洛还敢拿先皇的遗旨压制与我,那萧家就等着抄家灭族吧!”一抹冷峭在眸中掠过。是的,萧家执行先皇旨意,固然可以在他宇文川远面前义正词严,但萧珉抗旨不遵,确是灭族大罪,萧行洛断然不敢拿萧氏一脉作赌注,换取乔津亭的一条命!

乔津亭不满地用手指一戳宇文川远的背,“萧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断不能如此对他!”

萧大哥?宇文川远霍然回身,抓住乔津亭的手,“萧大哥?”浓浓醋意直逼人来,是呛人的狂烈!萧珉,至今还不死心么?

乔津亭好笑地斜睨了一面不悦的宇文川远,“萧大哥,他……心里苦得很……”

话没有说完,手腕处一阵疼痛,惊讶抬眸,是宇文川远怒气四溢的眼眸,“你在心疼他么?”

乔津亭好气复又好笑,嗔怪地捶两人宇文川远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萧珉,你可以叫他萧大哥,如此亲昵,那我呢?自相识至今,你没有一字称呼于我,你说,我会想什么?”宇文川远将乔津亭一把扯进怀里,阴沉了脸,逼视这眼前面容如花照水,深怕一个不小心,让流水飘走了美眷如她。

乔津亭一愣,确实,自相识至今,她真的没有一字称呼于他!但内心深处,“宇文川远”四字何时不再心头辗转千回?“你是不一样的,你还不明白么?”话语悠然,似是夜半轻绽的幽昙,芬芳驱散了宇文川远心头的幽暗。

宇文川远居高临下,俯瞰乔津亭眸中笑意如花绽放,自嘲地一笑,“我……”终是萦心回肠的缘故,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心绪。

沉吟了一会,“算了,你暂时别跟晚儿说起我,万一真的泄露了消息,我还是隐在暗处,做一支对付阴和情的暗箭!”一路之上,阴何情虽然多次来袭,但乔津亭并未露面,故而阴何情一直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九月初六,是圣祖皇帝登基之日,每逢这一日,必定举国大庆,今年亦是如此,届时,我会与王公贵族摆宴‘端阳门’外,与民同乐,阴何情必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是的,阴何情已然丧心病狂,自商云渊(桑暮雨)与商皇后阴谋败露,他和你我先有割据天南美梦破灭之恨,,继而有毁目堕崖之仇,其行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揣度,九月初六,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一天,你要早作准备!”提起阴何情,乔津亭想起饱受其辱的乔姮,想起东宫那一夜含晚如花破碎,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战,望着宇文川远,“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宇文川远握住乔津亭的手,见亭眼眸中有一丝的不安和纷乱,阴何情,对乔家而言,确实一个梦魇,是一个灾难!“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周密部署,这次断能让阴何情插翅难飞!”

“我去看看晚儿!”乔津亭怅惘地看了看宇文川远,转身走出,还没有转过锦屏,却又回头,“我不会再来,你这些日子也不要出去了,加强宫中的戒备,以免出了意外!”

“慢着!”宇文川远回身从暖枕之下取出软剑,交到乔津亭的手里,“你一定要小心!”关切话语切切,像灯火一般温热。

乔津亭接过软剑,那一日,她宝刃委尘,原以为一命赴了黄泉,从此与宇文川远天上人间不复相见,回想前尘,有泪上涌,抬起头,生怕泪水沁出眼眸,“你放心!”“放心”二字,已胜却了千言万语。

目送乔津亭离去,宇文川远若有所思地坐在锦榻之上,晚儿,晚儿,他真的担心乔津亭因了晚儿而改变了心意。

宇文川远自登基以来,薄稅敛,轻刑狱,清吏治,大魏朝在短短的时日内气象一新。黎庶在安居乐业中无不感戴天恩浩荡,都在等待着九月初六这一天,渴望能一睹天颜。

九月初六,转瞬即至,这一天的夜晚,京师灯火璀璨,处处是火树银花,一派不夜天的景象。大街之上,宝马香车,一路逶迤;红装翠袖,暗香盈动;更兼有各式各样的彩灯舞动了五光十色,渲染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在人潮中,掀起一阵阵的热浪。只是,沈浸在欢乐中的黎民百姓,不知人群中喧闹处到底有多少的杀机暗潜。

宇文川远命人在“端阳门”前摆下宴席,与民同乐。公卿列席,热闹非凡。

穆尔蓝沁自然不会让过这样一个可以既可亲近宇文川远兼看热闹的机会,早早地带着侍卫到了“端阳门”。哈萨奇多和乔津亭紧紧跟随在穆尔蓝沁的身后,亦步亦趋,生怕有个什么闪失。萧珉亦混在侍卫中,提高了警惕。

“三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夜来风冷,小心着凉!”白蘋手中挽着披风,扶着乔含晚,苦口婆心地规劝。

乔含晚满头云发堆成了高髻,着上了清雅的妆容,穿上了飘逸的紫色纱衣,在白蘋的搀扶之下出了“含芳殿”,“白蘋,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活多少个日子,趁着今儿还行,就多看一看吧!”夜风拂动乔含晚宽大轻薄的衣袂,一如她轻飘的性命,随风翻飞。

白蘋默然,看着乔含晚略略憔悴的眉眼,想起乔津亭,几欲潸然泪下。在宫里头,宇文川远虽然给予了乔含晚别人所不能及的礼遇,早晚差人问候,御医虽时候命,也曾时常探视,但迟迟未定名分。有病之人最忌心魔缠绕,乔含晚的病自然就是好一阵歹一阵的。白蘋内心叹息:“少主,乔家缘何走到了今日?”

“端阳门”外热闹非凡,宇文川远频频举杯,含笑向被御林军隔绝在人墙之外欢呼的百姓致意。

御酒千杯,由盛装的侍女端出,赏赐与人群中的花甲老人,众人高呼“万岁”,热浪一层高过了一层。

远处有焰火腾空而起,在空中轰然炸开,遂成满空璀璨,继而如星落如雨,散入了暗夜如白昼中。

乔含晚一步一步朝“端阳门”而来,见人声鼎沸,盛况如斯,是从未有过的热闹,不由喜上眉梢。

成别思见乔含晚在“端阳门”出现,不由一愣,忙报与宇文川远知晓。往年的庆典均有王公大臣的家眷—有品位的诰命一同出席,但今日危机暗藏,宇文川远怕伤及无辜,已将出席人数减到了最少,此时见含晚出现,忙命成别思将乔含晚带回宫中。

成别思又怎能劝阻得了乔含晚?劝阻无果,只得无奈返回。

穆尔蓝沁含笑上前,举杯祝贺宇文川远,成别思不好上前,只好在一旁呆着。

乔津亭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向,一时没有留意乔含晚来到了“端阳门”。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惊呆了正处于欢乐的人群。宇文川远与乔津亭一凛,怕是阴何情出现了!御林军在成别思的带领之下疏散惊慌失措的人群。

诡异的笑声在夜空中想起,人群中有人如夜鹰展翅,一剑直刺向穆尔蓝沁!哈萨奇多一挥狼牙棒,将阴何情的利剑隔开!穆尔蓝沁花容失色,惊呼出口!

人群中一群黑衣大汉手持大刀,与御林军搏杀在一处。顿时,欢乐场成了战场,惊呼声、惨叫声、奔走声,声声入耳,揉断了人肠。

宇文川远镇定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阴何情,你终于来了!朕,在此恭候多时!”

阴何情吃了一惊,但仍“桀桀”怪笑,“狗皇帝,今日阴何情来报这毁目之恨,断送我大好前程之仇!”

宇文川远“哈哈”大笑,慢悠悠地举起手中酒杯,悠闲地浅饮了一口,“你以为你可以得逞么?你该看看,你们已经尽在御林军的包围之中,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阴何情四顾,只见御林军已将“无花楼”杀手团团包围,而轰天雷并没有如期响起,炸开人群血肉横飞。内心一惊,看来,宇文川远早已预料自己回来!“哈哈”大笑,狂傲无边,阴何情注目宇文川远,“你以为这些脓包可以困得住我阴何情么?做梦吧!哈哈!宇文川远,今晚,不是你死就是她亡!”长剑一指穆尔蓝沁,“她一死,你将永无宁日了,哈哈!”笑声如夜枭嚎叫,在夜空中响起,寒透了人心!

“是么?阴何情,你可曾问过我是否同意?”清越嗓音悦耳动听,但在阴何情听来却无疑是地狱的传唤!

乔津亭款款行出,注视着阴何情,“阴楼主,阴何情,可还认识我么?”

阴何情大骇,听声音,眼前之人不是乔津亭还有何人?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贺兰扶疏吗?“你……”咬牙切齿地,“你是乔津亭?”

“乔津亭”三字出口,除了宇文川远等少数人之外,其余之人惊讶不已。

乔含晚惊呼出口,“姐姐!”霎时,心热一阵凉一阵,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

白蘋惊喜交集,泪落如雨。

萧行洛面色铁青,深感挫败。

穆尔蓝沁疑惑地望着紧紧守护在身边的哈萨奇多,满怀困惑。

“姐姐”二字随风传进乔津亭和阴何情的耳中,乔津亭眼眸朝乔含晚立身之处一转,见含晚如风中之烛,在“索索”摇摆,内心不由着急,深怕刀枪无眼伤了乔含晚。

阴何情则仿佛寻到了一根救命大稻草,嘿嘿一笑。

到了此时,乔津亭已然无须再乔装,将面具一掀,露出真容,“阴楼主,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今日,你也别指望活着离开,”“嗖”的一声,抽出缠腰软剑,将剑一抖,散动闪闪寒光,“准备上路吧!阴何情!”

“慢着!”宇文川远缓步而出,来到乔津亭的身边,凝眸向乔津亭一笑,“人家阴楼主要找的可是我们俩,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回头吩咐侍卫,“取龙泉宝剑来!”

公卿无不大惊,宇文川远以皇帝之尊怎可轻易冒险?“皇上,万万不可……”阻止之声此起彼伏,众臣纷纷跪倒尘埃,叩请宇文川远不可轻身涉险。

乔津亭明白宇文川远的用心,一来是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二来是表达与她同甘苦的深厚情意。望着宇文川远,见他眸中情意切切,是她不忍拒绝的殷殷之情,遂将手中软剑一分,低笑,“何须龙泉宝剑?这把给你!”

宇文川远含笑接过,低首一转深眸,悄声相询,语带温软,“这把……可是雄剑?”

乔津亭好气复又好笑,横了宇文川远一眼,这人,直将修罗场当成了温柔乡!“专心些!阴何情可不是省油的灯!”

众人虽不曾听见两人的话语,但见两人在这风暴眼中不自觉地情意绵长,一回眸,一摆手,均是情丝萦绕的缠绵!

乔含晚腮边脂红似乎顿失了颜色,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夜风吹来,是透骨的冷。

穆尔蓝沁杏眼圆睁,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川远和乔津亭,惊怒交加!

阴何情幽深阴暗的眸子一转,长剑朝宇文川远和乔津亭一指,“来吧,我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鸳鸯!”

风骤起,寒光闪,剑气如电!

三条人影如藤蔓纠结,难分难离。

乔津亭剑舞如雪落密集无声,盈动着光彩,直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淡淡银光,无处不是致命杀机。

宇文川远剑气雄浑如山,带着万钧雷霆,直压阴何情而来。

阴何情如草中滑溜的小蛇,灵动诡异,于无声处致人于死地!

乔津亭与宇文川远心有灵犀,一剑退则一剑进,进退之间,没有丝毫的间隙!未到半柱香的功夫,阴何情已然不支,渐渐的,气喘如牛!

“无花楼”杀手见阴何情陷入了险境,更是无心恋战,在御林军的紧紧捕杀之下,一个又一个地倒地,成了御林军刀剑之下的亡魂!

阴何情深知今夜若能逃脱定然是上天的仁慈,冒着命丧乔津亭剑下的危险,剑尖逼向宇文川远的咽喉!

乔津亭情切关心,虽明知宇文川远可以避开这一剑,但手中剑势缓了许多!

阴何情乘着一个急遽的向后翻飞之际,伸手取出怀中的轰天雷。

乔津亭大骇,一剑飞驰,削向阴何情的手臂!剑光带起血光!但阴何情的轰天雷已经飞出,朝着穆尔蓝沁的方向!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眼看轰天雷就要在穆尔蓝沁的身边炸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珉手中利剑飞出,挡了一挡轰天雷。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哈萨奇多已带起穆尔蓝沁飘出三仗之外!轰天雷落地,“轰”的一声炸开。吓得公卿大臣魂飞魄散!

在爆炸声中,阴何情已经不见了人影!

蓦然想起乔含晚,乔津亭大惊。

果然,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耳边传来乔含晚惊恐的叫声:“姐姐救我!姐姐……”

“哈哈!”大笑声中,阴何情黑色披风微扬,眇目恐怖,面目狰狞,他一剑横在乔含晚的颈脖之上,大声一喝:“乔津亭,你的妹妹在我手里!还不叫人住手!”

阴何情这一手可谓一石二鸟!轰天雷炸向穆尔蓝沁以达到祸乱两国的目的;接着借轰天雷炸开之时众人注意力的转移,一手擒住乔含晚,借乔含晚以脱身!须知乔含晚是乔津亭的亲妹,擒住了乔含晚就等于绑住了乔津亭的手脚!宇文川远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乔津亭见乔含晚在阴何情手中拼命挣扎,高髻已成了乱发翻飞,披散在她惨白的脸上,让乔津亭不忍卒看!“晚儿,你别怕,姐姐会救你!”声音颤抖在夜风之中,其惊惧不亚于乔含晚!若如含晚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父亲母亲交代?但人在阴何情手中,阴何情素来心狠手辣,这下,该怎么救?

宇文川远长剑一指阴何情,怒声高喝:“阴何情,将人放开!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阴何情厉笑出声,“还是皇帝聪明!快,将你的御马牵来!打开城门,放我出城!”

放?或是不放?若是轻易放了阴何情,从此沉鱼入海,恐难再入网中,终是防不胜防的祸害无穷;若是不放,乔含晚必然殁于阴何情之手,乔津亭必然伤心内疚一世,从此,万里江山锦绣也换不来她一个笑容!

宇文川远走近乔津亭身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乔津亭抬起头,眼中有泪隐约,凄酸苦楚,尽在明眸一转之间!

宇文川远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你放心!”

这“放心”二字是对她一世忧喜的担当和承诺!乔津亭愧疚地看着宇文川远,转眸望向乔含晚,她终是愧对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一咬牙,吩咐侍卫牵来御马一匹!御马鬃毛乌黑亮泽,四蹄如雪,神骏异常。阴何情是识马之人,见马匹骏伟不凡,得意狂笑。

“阴何情,马匹在此,你放开乔含晚,朕放你离开!”宇文川远一挥手,御林军整齐排开,腾出了一条路。

阴何情,阴阴笑道:“宇文川远,你别指望在马匹上动手脚,不然……”剑峰在乔含晚的颈脖上轻轻一滑,“她,乔含晚就别想活了!”

丝丝鲜血渗出,疼痛袭来,乔含晚失声叫喊,“姐姐……大哥救我……”

乔津亭肝胆俱裂,“阴何情,你再动我妹妹一下,我乔津亭势将你碎尸万段!”

阴何情仰天狂笑,笑声在夜空散开,如乌云紧紧笼罩在人们的心头。这是地狱鬼魔的厉嚎,在散播死亡的阴影!

宇文川远冷“哼”一声,“阴何情,别太看重你自己,她乔含晚的命比你重要百倍!”

乔含晚惊喜莫名,泣声夹带着喜极的笑,“大哥……”

阴何情一喝:“废话少说,将马牵过来!宇文川远,你,跟我出城,其他人不许跟着!”

在场之人均大惊失色,宇文川远是皇帝之尊,这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举国大祸!

乔津亭软剑一指阴何情,“阴何情,你冲我来就是!”

宇文川远微微一笑,握了握乔津亭微微颤抖的手,“不用担心,我和晚儿都会平安回来见你!”

“好一个痴情皇帝,你当真将乔津亭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阴何情轻薄的手指在乔含晚柔滑的脸庞滑过,“你,沾了你姐姐的光!”

乔含晚羞愤的别过了头去,心,也被阴何情的话语刺得辣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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