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魇无常拉住了叶晚萧的手，怕她继续掐他。

叶晚萧也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就是因为刚才的玩笑让她更加羞怒，“你若是再开这样玩笑，小心我这辈子不会理你了。”

魇无常瞧她真的生气了，赶紧的应了下来，“我再开这样玩笑，我就是狗。你不生气了？”

叶晚萧没有理会他，转了另个话题，“白铭琦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魇无常拉着叶晚萧的手，轻轻的放在冻僵的耳朵上取暖，“白铭琦说，鱼山的路已经被大雪封了，大雪未化的时候，谁都离开不了。所以就算你想知道终乌私养的军队在何处，也得等到雪化之后。”

这点不用他说，叶晚萧早就知道了。

“就这些？”

魇无常换了个姿势，搂着自然的搂着叶晚萧的腰肢，轻轻的将下巴抵在她秀发之中。

叶晚萧并没有推开他，而是顺其自然的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的默契仿佛是成亲已久。

魇无常轻轻的开口，声音清淡的仿佛怕惊动了这深夜一般，“白铭琦说，每年春天的时候，终乌与空妙子两人都会去一个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旁人都不知道。因为他主要负责采买厨房这一块，所以他从未与终乌两人去过。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地方是不是私养军队的。”

“不过他说，终乌走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几个面孔很生的山匪，他想办法要将你安插在其中，让你去瞧终乌去到地方究竟是不是私养军队。”

“我？”叶晚萧忽然想起来温泉池中，终乌掐着自己的脖子按在水中，想要生生溺死自己的画面。

她不是很有信心能隐瞒一路，若是被终乌发现了，会不会又像是温泉池一般，要了她的命呢？

魇无常瞧叶晚萧没说话，明白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事情，“不如我去？毕竟这里没有人见过我的模样。”

叶晚萧想了想，可能让魇无常去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像他说的那样，这里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就连叶晚萧都未从见过那面具下的景象。

可是他真的愿意如此吗？

“你愿意摘下面具去吗？”叶晚萧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说真的，魇无常是不愿意的。

他面具下是一张叶晚萧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真的很怕当面具摘下的时候瞧见叶晚萧那失望难过的眼神。

若是因此她与他产生了隔阂，甚至疏远远离他，想想那种痛苦都让他无法面对。

再有就是家族的真相没有解开，他的大仇还未得报，他还要隐藏这张脸去调查当年事。

想到这里，他沉默了。

叶晚萧清楚的感觉到她腰间的手松开了，她明白了魇无常的想法。

有时候，真正心灵锲合的两个人，互相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

只是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对方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就如现在的叶晚萧，她明白了魇无常的想法。

她不想解开魇无常的想法，她知道魇无常的面具下不仅仅是一张陌生的脸，还是一段让人唏嘘的故事。

叶晚萧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离着雪化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说吧，我困了。”

不等魇无常作何反应，叶晚萧已经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她困了，因为吃饱了，因为温暖，也因为在他的怀中。

魇无常在叶晚萧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搂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紧了紧，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

冬日里的日头像是照明用的，不像是取暖的。

温和的光洒在叶晚萧的脸上，恍惚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两人一夜几乎保持着互相拥抱的姿势，当叶晚萧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还在魇无常的怀中。

只是魇无常脸上那无常鬼面具在自己的眼前实在是清楚的不像话，在鼻子的位置有两个孔，是可以保证他呼吸的。

也就是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晚萧脸上的时候，惹得她有些羞涩。

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睡衣，而魇无常也将外衣脱去。两人透过衣服感受到彼此皮肤的温暖。

这让叶晚萧更加的脸红心跳，她伸手轻轻的推着魇无常，想换个姿势。毕竟这个姿势多叶晚萧来说实在是太羞涩了。

“你醒了。”

不等叶晚萧换个姿势，魇无常已经醒了。

他带着有些粗哑的声音，极具魅惑的传到了叶晚萧的耳中。

叶晚萧身子轻轻的一颤，赶紧低着头不让他瞧出自己脸上的异样，“嗯。”

也就算她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还是有些蛛丝马迹落到了魇无常的眼中。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觉得怀中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可爱了，于是打趣的心升起，想要逗逗她，快速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调戏的说道:“睡得好吗？”

叶晚萧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推着他，“你……你……”

她的脸颊更红，甚至都快要熟透了。

魇无常原本就在床边上，为了不挤着她，尽量的让自己靠床边。

叶晚萧伸手推着他，险些一用力将他推到床底下，魇无常本能的伸手扯住了叶晚萧的胳膊，阻止她继续推自己，“你若是将我推下去，我可是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啊，我倒是要瞧瞧你想要我怎么兜着走。”叶晚萧不服输的继续推他。

魇无常拉扯着叶晚萧还能挣扎一会，可也就是一会的功夫，他被叶晚萧快要推到床下了。他赶紧奋力反抗叶晚萧的攻击，伸手在她的腰间咯吱她。

叶晚萧被他咯吱的咯咯大笑，左右挡着他的手，顺便推他推得更加用力了。

魇无常一瞧这样不行，于是一个翻身翻到了叶晚萧的身上，手上不停的咯吱她。

叶晚萧很想反抗，可魇无常一个大男人坐在她的身上她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推动他，而且被他咯吱的她浑身没有劲儿，只顾得咯咯大笑，其余的什么都不顾的了。

好像是她笑声的传染，魇无常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两人欢乐的笑声，在这白雪皑皑中像是一朵朵晶莹的花，美得让人驻足。

空妙子就是被这笑声吸引来的，只是他更多的是惊奇叶晚萧的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当他急匆匆赶来，瞧见眼前的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僵硬的手在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将汤药跌到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在床上嬉戏的两个人。

叶晚萧与魇无常两人齐刷刷的顺着声音望去，在瞧见空妙子后，三个人六目相对，屋中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空妙子望着床上骑在叶晚萧身上的魇无常，再瞧瞧那一脸通红的叶晚萧。一句话未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晚萧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将身上的魇无常给推开，带着娇羞嗔怒的对魇无常说道:“你去瞧瞧四当家，他脸色很难看。该不会是去告诉终乌了吧？”

魇无常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毕竟他很清楚，终乌早就知道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只是一直不愿戳穿而已。

他大咧咧的倒在叶晚萧的身边，双手枕在头后，斜着眼睛，带着酸溜溜的味道询问，“你是不是太注意空妙子的反应了？你该不会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吧？”

“你胡说什么。我对四当家除了尊重就是佩服，加上点点的可惜之情。可没有你说的特殊感情。你可别瞎胡说。”

魇无常虽然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可知道叶晚萧的心都在自己的身上，也只是那这件事打趣一下她而已，“看来我得早些将你娶走，免得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