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只是我的口头猜测。”

锋芒毕露的态度消失了，换做平时，陆芳茗应该会朝着天空说一句但愿吧。

等到桥上的两人交流完了，那边的那几个女生似乎还没有结束，又进入了拍mv的阶段，尽管不能看到每个人的脸蛋，但杨书鱼知道，每个人的脸，些许都有点内疚。

表情些许委屈，眼角会下垂，微微下垂的眼角好美，这是“病态”美。

这个内疚并不是本人的错，而是小孩哭泣的连锁反应。

效仿。

童凛一个人站的老远老远了，这个距离，代表了他此刻的尴尬，难为童凛了。

女生果然是最麻烦的生物，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情绪化，动不动就……不分场合的哭泣。

低着头哭泣。

刚想起来的讨论戛然而止，刚步入正轨的拍摄也戛然而止，一切都到此为止。

从现在开始，仔细看，地上有一条十分分明的红线。

人群逐渐散场，杨书鱼童凛率先离场，陆芳茗大喊一声等等我后快速跟上，剩下三人相继离场，因为丁伶俐说我想静静不，丁伶俐说了句你们先回去吧。

晚自习，果然，没有看见丁伶俐的身影，就当杨书鱼真的憋不住去趟卫生间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有看见屈亦洁办公桌上的一个身影。

一个埋头苦读的身影。

那蜷曲的波浪长发，很好的打了掩护。

办公室就丁伶俐一个，其他老师全都下班回家陪娃了[有一个当老师的父母，真的很幸福]，值班老师正搁值班教室坐着，懒得走动。

其实被学生拖住了，问问题，问一些下次还会问或者上次问过了，上课反反复复讲了不下五遍的问题。

就算是这样，老师还是愿意一一解答，可学生忘了，是不是有点像服务员和顾客的关系。

......

“我们，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也许是受到苏紫的影响，导致秦琴对女生的潸然泪下很敏感，敏感到，从我们变成我，从那个人变成我，从秦琴2变成秦琴。

这句话也不对，应该是秦琴要说点什么，而不是一脸憋屈的在边上看着。

秦琴的做错了什么就是无作为。

做人好难，不管有没有作为，都是错，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

“这是丁伶俐她自己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也是目击证人，之一。”

什么目击证人啊，不用女扮男装不挺好的，非要……好一个逆向推理。

估计某年后的某一年[大概是2300年后]，逆向推理会和诡辩论一样，成为……不不不，逆向推理已经存在了。

“那照你这说法，我也是目击证人之一，也和我一定关系？”

“对啊。”

秦琴一脸天真，杨书鱼无法反驳。

“应该是遇到伤心事了。”

“伤心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秦琴站在[当初还是伶俐她主动找我说话，宿舍也是主动找我说话，教室也是主动找我说话]这个角度考虑所有，而杨书鱼站在陆芳茗那番话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此刻的时间，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也许是丁伶俐的沮丧，导致眼保健操刚开始，屈亦洁就回办公室了。

是啊，对于家长会，屈亦洁是知情人。当然了，屈亦洁是大人，屈亦洁是过来人。

然后学生们就放飞自我了。这周负责卫生检查的班级是十班，女生在讲台边站着，学生只管在底下玩耍说话。

“不清楚，可能是心事，女生嘛，比较情绪化一点，哭很正常，你不算，哭应该是宣泄压力最好的方式了。”

中间插入了秦琴一张奇怪的脸蛋，被否定的，小疑惑的脸蛋。是啊，秦琴遇到伤心事都是一言不发的坐着，盯着自己的脚丫发呆。

这种宣泄方式比陆芳茗和顾文瑜爆锤宣泄屋中的橡胶人有用的多，对了，这个前提是得哭得出来，哭和便秘一样，不能强求，要水到渠成。

哭不出来？那就是便秘体质，哦不，说明愤怒还没有达到极限，那只是无能的怒吼。

这一点和意念决定一切差不多，只要意念够强大，就可以原地起飞，并在空中滞留许久。

可惜，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强大到改变dna的意念[dna自己发生突变]。

“你说伶俐是宣泄情绪？而不是嗑到哪里了？”

所以，秦琴还是不信，于是，杨书鱼还要再来一个完美的借口等下，又不是杨书鱼的问题，为什么要和秦琴解释的那么清楚，连人口普及调查的大数据都出来了。

既然提到大数据，那个什么中国男生比中国女生多3000万，所以女生不着急结婚？错了，那成千上万的异性，其中有%是遇不上的，就算是一比一，哦不，一比一亿的比例，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找得到还是找得到，找室友，并不是，找自己。

“应该是宣泄情绪。”

肯定是宣泄情绪，那满满当当的十七个巴掌，杨书鱼一个不差的都看见了。

疼，生疼，害怕，十分害怕，为什么丁伶俐会对自己这么狠。

脸蛋哎，这可是女孩的所有，吧。

“都十几年了，好端端为什么要宣泄情绪。”

是啊，十几年都挺过来了，还差这点事？除去隐忍了十几年。

这秦琴怎么跟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东问西，没完没了。等会，为什么杨书鱼要给秦琴一一解答，这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

认作十大类人未解之谜吧。

“青春期吧，男生也会哭，更何况是感性的女生，你说是吧。”

是啊，当初的心理课上，郭老师成功说服[怂恿]一个男生承认自己在一个无人的夜空下偷偷流过泪。

那个男生还大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分享了这个故事，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杨书鱼忘了，因为那个男生压根没说，就说感觉想哭，于是就哭了。

“那个男生是你吗？”

“当然不是啦，男生指的是大部分男生，并没有特例。”

谢天谢地，终于不拿特例说事了。

哈哈哈哈，怎么会想到是杨书鱼呢确实哭过，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杨书鱼还小。

那是杨书姮离开家去住宿式高中上学的事情，坐上万恶的十路公交车后，杨书鱼哇哇的哭，大哭，哭着喊着求着姐姐留下来。

追公交车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其他更专情的人吧。

这件事，还是杨书姮亲口和杨书鱼说的，就知道杨书鱼不信，于是把当初录下来的视频给……

黑历史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