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死臣要君

《君要臣死,死臣要君》

第10章 孕夫禁食小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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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孕夫禁食小王八

景明因为之前被灌了太多安魂汤的关系,容易乱做梦,他寻思了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睡,睁着眼撑到撑不住的时候就会睡得很美很深了。

这回在邪教分堂口的贵宾房里,景明一样那么干了,屋里黑漆漆的没啥好看,他便将视线调到透着月光的窗户上,想象着外面是怎样的月黑风高。

当然,月光都照到窗户上了,外面肯定不月黑,就因为不月黑,景明看到了窗户上隐隐地印出了一个人影。

景明全身的血液在看到那人影的一瞬间凝固了,头皮也跟着发麻,头发尖尖都炸起来了。

他现在才知道,大顺他爹家的那只红毛大公鸡炸毛不是来向他挑衅的,那完全是给吓得。

这种时候,首先是不能自己吓自己,所以景明没有把那影子想象成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心底悄悄跟自己说那只是幻觉。

说着说着,那幻觉就破窗而入了。景明惊觉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忙重新考量如果自己叫出声来,是小白来得快些,还是这幻觉的狠手快些。

不过,那小贼似乎只是为财而来,景明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在那边翻箱倒柜拉抽屉的,跟在自家大院练武似的,想着,幸好银票被他贴身掖着了。

不等景明暗喜爽快了,就又发现一个事儿,这事儿还不小。

那翻箱倒柜的小贼转身的时候,脸就正好对准了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不等景明感叹此贼胆子甚大,来君子也不蒙个面纱什么的,就觉着这个贼十分面善,特别是那神情,很像一个人。

贼君子在那边翻,景明就在这边想,猛然间抓住了一丝灵感景明就差点举手去拍大腿了。

他想起来了!这人!那神情、那气质简直就跟小白如出一辙!景明仔细回忆了下,觉着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穿来那前儿见过的小黑。

一般邪门歪教的护法啊什么的,要么忠心耿耿比钟还忠,要么心怀不轨比鬼还诡。一般像小黑小白这样分了左右黑白的基本上都是互相看不对眼,要么你死我活要么相爱相杀。

景明分析了这么多,终于得到结论,这孩子是来对小白不利的。正作为高位者审视着下属的时候,那小黑刷的转过了脸,准确无误的直视景明的眼睛。景明被吓得直接定格了,心脏咯噔咯噔的叫:这不会是要杀人灭口了吧?!

那小黑倒没他想的那么纯良,幽幽地移到床头,幽幽地道:“你醒了。”

景明是很想问醒了会怎样,不过他现在正打呼噜呢,没顾上。

那小黑见他装相,皱着眉头伸手去捏他鼻子,景明装不下去,迷蒙的醒来,然后惊叫,不过没叫出来。

他是做个样子,小黑也做了个样子,结果二人的样子就有些不像个样子。

景明挣开身上跟强【奸】犯似的捂了他嘴抓了他腕子的人,裹着被子坐起来,问:“你是小黑吧?”

那人只点了一点头,也不答言。景明便跟着想起来了,小黑不光面瘫,还是个锯嘴的葫芦,没声的。想来缺钱了也不会朝人开口要,便好心上来了,主动问他:“你缺多少钱?”

小黑隐在黑暗里的眸子就那么亮了一亮,景明心道果然,想着最多分他几两零钱,便听他答了:“一百两。”

景明怀里揣得正正好就那么一百两,岂能都给了他!况且那是银票,分不了的,所以干脆围着被子就向后一睡,换了心肠:“没有!”

见他要睡了,小黑起身就要走,景明又滚起来问他:“你不会真是缺钱吧?你来干嘛的?”

“找账本。”

他这一说,景明来了兴致,忙裹好被子坐好,再问:“他们贪污了?你是来暗查的?能抠多少钱出来?”

“够一座屏风。”

“啊?才一座屏风?”景明十分失望,顺嘴问道,“要屏风作甚?”

“给新教主。”

景明骂了一句这教主真脑抽,半天才想起来那脑抽就是自己,忙急急为自己辩解:“我又没问你要!你干嘛送屏风?直接给红包......”还没说完,那小黑就瞬移到窗口又破窗而出了。

景明操着被子拍了床板咆哮:“我最讨厌无视我!最讨厌!最讨厌!”

“我也讨厌!”

今夜虽然并非月黑风高,贼还挺多!不过这个却不是贼,白的跟小白一样也当不了贼。景明看清楚是小白,立马扑到他怀里,编了个自己被调戏的瞎话,把小白心疼得眼角直跳。

第二天,景明找过那碗红枣糯米银耳莲子粥的茬之后,他们就带着同样满身是茬的零嘴们上路了。可这次没等景明吃完,小白就停了。

景明拍拍手上的渣渣,掀了帘子问:“你饿了吗?”

小白伸手将他扶下来,顺便拍拍他胸前从分堂口搜刮来的毛领上沾的饼屑,才侧过身让他看看那犀利的碑与碑后的众教友们。

那情景太过霹雳,景明不由得望了望天。

天呐!什么叫修阳山!天呐!有没有明墨殿!天呐!容我死一死先!

教友们都很严肃,景明也不好贸然的亲和,由小白扶着,倒撑出了未来教主的架子。他边迈方步边思索着与这么多人一起生活会不会不适应的问题,跟刚住寝室的学生一样。

事实上,景明很多时候的思索都只有一个结果:没用!几天的老爷生活完全证明他又想多了。所谓老爷生活,其实就是吃饭睡觉晒太阳,直把景明养得全身软绵绵的。

小白说:“你这样不好。”

小黑点点头。

小黑?!景明从他的躺椅上软软的撑起来,问:“我的屏风呢?我的红包呢?”屏风问的是小白,红包问的是小黑。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当时景明与小白“哒哒哒”的赶到了修阳山的邪教总部,景明觉得此处似乎离京不远的样子,便就该问题问了小白。小白的答案很让景明忧愁,他说:“去京只需半日。”

景明为了解愁就埋怨了一下小白,曰:“那干嘛还到分堂口那里!”

小白回道:“找账本。”

景明惴惴:“作甚?”

答:“送屏风。”

景明扑之,嚎嚎大哭:“我错了,我喜欢你,屏风要紫檀木的,画上香车宝马、才子佳人,绣上金丝银线、金钩铁划的四个大字:朕是总攻!”

小白犹豫道:“才子佳人的在一起,都不雅观。”

“如此更好!”景明斩金截铁。

转回当下,黑白二小自己过来找了石凳坐了,完全不理那个要账的。

景明就又躺了下去,用手臂遮了眼问:“需要垫子么?”

“不用。”

“你有第二个吗?”

勾了勾嘴角,景明也不理他,有人在他倒能安心眯一会儿了。

二人却不是来陪他睡觉的,小白将屁股离开冰凉的石凳挪到景明躺椅的扶手上,正经道:“两天以后即位大典,礼服已经做好了,你这么软绵绵的没有骨头,我怕撑不起来。”

“即位大典!我怎么不知道!”景明下了力气捶了下躺椅,震得小白皱了皱眉,当下决定报复。

“为了你将来的教主威严,我来帮帮你。”

景明看了看小黑,总觉得他更可信一些,见他没甚反应,才转过头问小白:“帮我?不会是杀鸡儆猴什么的吧?”

小白认真的想了一想,道:“那个难度太大,况且咱们的鸡都被厨房杀了,猴也杀了几只。”

“杀了,猴?你们,杀猴?!”景明抖得整个躺椅都跟着抖,小白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抱着胳膊忧愁,预言道,“教众们会反的。”

景明迷茫的看他,他竟然笑了,还眨了眨眼,道:“我们来锻炼锻炼身体吧。”

没什么比看到一个面瘫卖萌更恐怖的了,所以小白把一根跳绳塞到他手里的时候,景明就乖乖的接了。

小白退到一边,温声道:“你会跳吧,我给你数着哟。”

景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跳绳,不过据小白的理论来说,不跳的话教众就会造反。景明当然不怕人造反,不过他正闲得蛋疼,好不容易小白有空来找他玩,跳跳也更精神些不是。

但是只有他在跳难免有些傻,所以他强烈要求跟小白比赛,顺便指定了小黑作为裁判。

一声景明自己叫的开始之后,二人“啪啪”开跳,景明瞥了一眼小白,觉得自己当是稳赢的,十分后悔没定什么惩罚措施。

正得意,没留神手上的绳子竟然断了,还差点甩到小黑!景明听着小白“九、十、十一”的报数,慌忙喊停。

“这次不算,我的绳子断了!”说着,拎起绳子看着那整齐的断口鄙视小白道,“你有意思么?”

小白扔下跳绳道:“真没意思!”

“不如,我们玩沙包。”

“该吃饭了。”小黑终于讲了一句话,景明一听,立马饿了,也不管传播沙包玩法的事,忙招呼着两大护法一起吃饭去了。

今天邪教总坛的厨房得了白大护法的吩咐,说是天凉了且教主畏冷,这菜要捡着那热性的做,又指了指专门弄来的甲鱼,说是指定要的,但性偏寒,要放上桂圆人参什么的中和一下。

所以这今天的餐桌上就是羊肉煲、狗肉羹、桂圆人参小王八汤的,十分丰盛。

这些东西本没什么,只是恰巧都是孕妇忌食而已,特别是那个小王八,据说堕起胎来十分爽利。

这一桌火热得景明手舞足蹈,正要上筷子,就被黄雀逮住了。景明看着拿筷子夹住了自己筷子的小黑,说:“不带这样的。”蝉有很多的。

小黑不顾他坚定的眼神,扬声对小白道:“换菜!”

“不准换!”景明大叫。

“换成羊肉羹、狗肉煲、人参桂圆王八汤?”小白迷惑。

小黑眼睛一眯,无视景明,直霹小白:“少耍花招!”

“我也是为你解决麻烦。”小白放下筷子喝了口汤,悠闲自得。

景明下了死力气也拔不出自己的筷子,很聪明的去抢小白的。尽管他速度很快,可也造成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肉飞了的惨痛经历。

是可忍孰不可忍!景明一拍桌子,冲着还在盯着小白无视自己的小黑吼道:“你不要逼我用手!”

小黑这才转过脸来看他,问:“有什么不同?”

废话!当然不同!手被夹了会疼的!

景明捏着拳头,磨着牙,半晌才想出点子,恶狠狠道:“小白,咬他!”

小白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道:“既然你不认为是麻烦,那就留到麻烦到的那一天,我还要督制屏风,先走一步。”

小白一走,景明就停止暴跳,小声问:“他在菜里下毒了?我看他也吃了的,那个王八汤没毒是吧?”说着就凑过去看。

“他先服了解药。”

景明点点头,觉得这么做的确保险些,然后严肃的问小黑:“如果没有我,你或者小白就有一个是下任教主吧?”

小黑沉默,他便当成是默认,忙为了自己的小命解释道:“那啥,我不是真当教主,等你们原来的教主找到一个人,我就能走了。”

小黑看了他一眼,问:“想好去哪了吗?”

景明托了下巴说:“没有,我知道的好地方不多,但我想到一个风景好的地方隐居起来,然后吃饭睡觉晒太阳。”

“所以你给我的红包要包多些,我以后就指望着它了。”

“喂!别走啊!我还想问那什么大典该怎么做呢呢呢!”

小黑不是管家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停步,不过,随后他就听见景明招人吩咐:“桌上的菜撤掉,叫厨房原样再做一遍送上来。”

如此顶风作案,当然没有不管的道理!所以,景明就看着所谓的原样再做一遍的新鲜菜色瞪大了眼。

只见满眼的白菜豆腐小冬瓜,凑成一桌的青翠欲滴、娇俏可人,景明嘴里发苦,对着跟着清汤回来的小黑哭道:“叫小白毒死我好了!”

“吃那些会便秘。”有力的回答。

景明更加不想吃了,十分忧愁的摆出我厌食、我绝食的态度。

“需要喂么?”小黑随手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景明道。

景明应声哆嗦了一记,接过碗说:“鸡膀子给我留着。”

见他很适时的识相,小黑便不再管他,自己吃了起来。

景明看着他的吃相,想着,鸡鸭鱼虽然比不上猪牛羊,可好歹也是肉,咱不能歧视不是,也就勉勉强强的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解释一下:

先前李公公说景明睡了三天,当然是假的,其实他睡了有半个月,有些伤总是不好养的~。

为啥景明没发现,因为他也没有看黄历╮(╯_╰)╭【喂!

接着就是这章里小黑趁乱把脉。

虾米?没看到?好吧,是我的错,就是半夜他制止景明惊叫的捂嘴顺便抓的腕子。【喂!

所以,真相在哪里?

我的真相是:他就是去把脉的,结果一进去就发现景明醒着,他就先装作是那啥的,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强摸了一把。

至于,一个月左右的孩子把出来喜脉了没有,这个等我回头再问问他。

因为写得模糊,所以,尽管随便猜,也可以随便发言,更可以任意霸王,爺很坚挺。

当然,他也可以从小白的反应中猜出一点。

小白怎么知道的?这个,摸得多了就摸出来了。【拍死!

既然说了这么多,我就再多一句。其实,之前,我有想过,武君阳逮到小攻,即使不能杀他,按性格来说,也完全会阉了他。

是没那么干还是我略去不写了,都是浮云。同学们还是要相信文案,最后那句:“为臣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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