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清尘

《恋清尘》

11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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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闺友开业,请柬以胡清和容宇的名义三天前送了出去。

挂了匾,燃了炮,胡清和容宇站在楼外迎接客人, 今天胡清穿着身白色细棉布长袍长裤,头戴镶着羊脂美玉的粉白瓜皮小帽,足蹬同色同质的短靴。粉白色的腰带上嵌一块羊脂美玉。袍子前身用金线绣出一首诗:白玉帐寒夜静。帘幕月明微冷。两地看冰盘,路漫漫。恼杀天边飞雁。不寄慰愁书柬。谁料是归程,怅三星。正是沈宛的那首一痕沙?;望远。

中午之前阿哥们陆续到齐。八阿哥以上的阿哥们都是携着福晋前来:胤祉携容芳,胤禛携兰婷,胤祺携东月、胤佑携康婉,胤禩携娜英。九阿哥以下的阿哥们携侧福晋前来:胤禟携宝艳,胤俄携梅玉,胤祹携秋若,胤祥携雅慧,胤祯携汀芬。除胤祥外,略事寒暄后便直接上了三楼。

胤祥一见胡清便笑:“原来清儿穿白袍子也能穿出这样的韵味来。”随即站在他的身后帮助接待客人。胤祥的洒脱不羁与胡清的俊逸不凡相得益彰,胡清见雅慧在旁边陪着他俩站着,便将这两个人也赶到三楼去了。

客人都到齐后,胡清和容宇从一楼开始敬酒,财婶、水大娘和四名女侍跟在身后,女侍全部穿浅黄色汉装,面蒙白纱。一楼的客人多数为四品以下官员的妻女,容宇向胡清介绍,胡清便含笑上前见礼。看得出女人们对胡清毫不掩饰的好奇。所有的敬酒都被会朋居掌柜财叔的妻子现任闺友掌柜的财婶挡下了:“我们少主自小身子柔弱,不能沾酒,各位福晋格格们见谅。”众人皆知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勉强她。留下财婶招呼,胡清和容宇还有水大娘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人多数为朝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水大娘和她们极熟,便主动去招呼她们,人们好奇的目光投过来,胡清也状似无意的点头微笑,一笑而过。同样酒水都被水大娘挡下了。二楼留下水大娘招呼,胡清和容宇来到三楼。

三楼联谊厅内所有的阿哥和福晋侧福晋都坐在一桌。

胡清虽说在阿哥中也只和四阿哥和几个小阿哥熟悉一些,可是三、五、七、十二四位崇文的阿哥实在是早就想和他切蹉,今日这难得的机会岂肯白白放过,所以从他迈进包房便被众阿哥包围着谈诗论赋,说及墙上张贴的字画,胡清向阿哥们谦虚讨教,众阿哥方知这一楼的诗词和书画均是胡清的手笔,对他不由得大加赞赏。

众福晋本来嬉哈打闹,看见前来敬酒的胡清不喝酒只拿茶碗装样子,就联合起来非要胡清喝:“不喝不行,哪有主人请客自己反倒不喝酒的道理。”嚷嚷着不休,胡清也自知理亏,微笑着不语。

胤禟、胤俄、胤祥、胤祯看到胡清为难的样子,上来解释:清儿真的不能喝,喝一杯就醉。我们亲眼见过,可以作证。

三福晋容芳笑说:“难得见你们这么齐心协力地帮助人。”难得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四福晋兰婷说:“胡清竟将咱们家这些爷们都收伏了。”连四爷也对胡清另眼相看呢。

八福晋娜英说:“嫂嫂们不知道吧,就连皇阿玛都对胡清褒奖不已呢。”

胤禩接过话说:“胡清连续五年赈济灾民救济穷人却没有留名,被皇阿玛誉为‘忠孝两全’”。

五福晋东月大呼:“阿弥佗佛。”

七福晋康婉也连连点头:“果然称的上是忠孝两全,难得的是清儿不但没有一味的惜财,小小的年纪反而已经知道惜贫。”

众福晋和众侧福晋这边夸着胡清,那边阿哥们又在议论胡清营救薛云的义举,胡清看着这些皇子皇媳们,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的面夸奖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胤祥把胡清从包围中拉出来:“清儿,来一下。”说着给容宇递了个眼色。

胡清把十三和容宇领到挂着“内部”银牌的自己的工作间。

胤祥说:“给你,这几天忙得见不到你。”递过来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容宇疑惑不解的问:“你们干什么?”

胡清嬉笑:“十三阿哥的入伙金。”

哥哥吃惊:“还有谁入伙?”

胡清一本正经:“你喽!只有你们俩,哥哥的三千两也在这里运作呢。你们两个人待遇一样,亏了算我的,赢了年底有分红。”

容宇笑谑:“不会吧,我才是你的亲哥哥。”你不是对十三没兴趣?怎么又帮助他?呵呵!不会是你改变主意爱上十三了吧!

胡清看着哥哥那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乐了:“那我认十三阿哥作哥哥好不好?”

容宇瞪胡清:“瞎说八道!”哪有人敢跟皇子称兄道弟的。

胤祥摇头苦笑:“容宇,清儿逗你呢。淘气。”后一句是对胡清说的,再说:“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找不到你兄弟们该着急了。”容宇吃惊的看着十三阿哥对妹妹的疼爱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进了厅被胤俄拉住,胤俄对胡清说:“清儿,这个屏风是你画的?”

胡清答:“是啊,吉庆有鱼。”

双扇黑胡桃门的里面,一个四米见方的白绢屏风上除了八尾红色鲤鱼形态各异地游弋于水中外就只有几尾绿色水草。整个画面简洁明快。微风吹过丝绢轻起波纹,鲤鱼仿佛鲜活了一般。

“清儿好象格外的喜欢鸡和鱼,是不是?新年时会朋居门前那两个鸡和鱼的冰雕也是清儿的手笔吧,那可是轰动京城了。”胤禟笑说。

“没错,取个好兆头。好不好看?”胡清问两人。

“好看,我喜欢。清儿,能不能也给我画一副?” 胤俄说

“没问题,十爷想要多大尺寸的?”

“比这个小一半就成了。清儿先多谢了!” 胤俄说。

“我也要!”胤祯凑近来说。

门外有人大笑:“抢什么呢?”

众阿哥齐站起来:“皇阿玛!”跪了一地,众福晋侧福晋也都跪下。幸好屋子够大。

说着康熙一身微服缓步入内,面向众人双手虚抬:“都起来吧。清儿呢?”身后站着便装的李德全和两名侍卫。

胡清笑盈盈地说:“皇上,清儿在这呢!”

众人一看,胡清果然深受皇上的喜爱,买卖开张皇上亲自来不说,一进来放着众儿子众儿媳一概不理,倒要先见他!

康熙笑说:“清儿,过来!让朕看看你。”

胡清站起身越过众阿哥走近康熙,接下来让众阿哥瞠目结舌的是皇阿玛在胡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胡清则红着脸在皇阿玛的耳边嘀嘀咕咕,大家都没有听见他们两人说什么,就见皇阿玛又说一句什么,胡清红着脸摇头,脸上是恳求的表情,皇阿玛则是摇头微笑,大家看清了:胡清在跟皇阿玛撒娇!太夸张了,跟皇阿玛撒娇耶!

胡清还要再说,康熙一扳脸对胡清说:“清儿,去准备吧!别想逃跑啊!容宇跟着,要是跑了他就拿你是问!”最后两句是指着容宇说的,容宇回答“是!”转身跟着胡清走出去了。

好严肃啊!还让容宇看着怕胡清逃跑?胡清要准备什么去?为什么要逃跑?刚才胡清那表情确实是有些为难的样子。众阿哥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皇阿玛,你别难为清儿好不好?” 胤俄替胡清求情。

“皇阿玛,你要清儿干什么去?”胤禟问。

“皇阿玛,为什么要容宇看着清儿?”胤祥问康熙。

“皇阿玛?你快回答啊!”胤祯急了。清儿啊,那是他们的朋友啊,皇阿玛为什么难为他?

众阿哥和众福晋都望着康熙,康熙笑说:“都坐下等着吧!”率先坐在餐桌前,掂起筷子挟了一颗虾仁放在嘴里咀嚼,状甚悠哉,众阿哥们也只得坐下来等着,尽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等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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