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他和原主什么关系？”顾念安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看来是对这个身体掌控不好导致的。

“嗯……这个嘛……长安不知道呦。”长安有些心虚，所以没有出来。

顾念安眯眯眼：“真的吗？”

“真的真的，主银难道不信长安嘛？”长安似是撒娇，顾念安也好脾气地没有再谈这件事。

熟稔地，好像她们做了千万遍一般。

“主银快快去睡觉吧，明天才有干劲完成任务鸭。”

“嗯。”

当晚，顾念安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在阴曹地府的忘川河中，有一个少女跪在那里，她的四肢被铁链绑住，稍稍一动那些铁链就会散发一种烈火焚烧着她。她不断的吸收着那些鬼气，指尖都泛黑了。

这一定很疼，顾念安想看看那个少女的脸，但是她看不见。

这时，一个模糊的男人出现在少女面前，顾念安清清楚楚听到了这话。

“如若你答应，天道会解救你。”

怎料，那个少女轻轻一笑，吐出了一句话。顾念安听不见，但是她读懂了唇语。

“我身处黑暗，又怎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你！”男人有些气急，到最后还是离开了，独留少女一个人哈哈大笑。

顾念安抿抿唇，她不知道这个少女做了什么受到这么惨痛的惩罚，但是她知道，这个惩罚太过了。

“你……还好吗？”

少女没有吭声，她低垂着头，仿佛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顾念安自认不是什么善感的人，但是看到这个少女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就好像是亲身经历一般。

压抑，压抑到她无法呼吸。

顾念安睁开眼睛，她猛的做起来大口呼吸，整个寂静的夜晚她的喘息声很突兀。

“主银怎么了？”

顾念安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慢悠悠道：“长安，我梦到一个女孩，她身在忘川河，被铁链封锁，源源不断的鬼气被她所吸收，痛苦绝望围绕着她……她是谁？”

长安沉默了一下，才说：“主银，你做的这个梦好离奇啊，长安不知道鸭。”

“可是我觉得，她像是我的一个熟人。”

“主银，这只是一个梦罢啦，梦是相反的，主银不必感到惊慌鸭。”

“……嗯。”

待顾念安睡了，长安虚无的身影有些颤抖，她的眼神有些惶恐不安。

她很难想象，如果主人恢复了记忆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会不会再次血洗那里？

但是那个女人怎么会再次出现主人的梦里？暗凌不是说不可能了么？！

不管是什么捣鬼，敢阻止她的主人轮回，那就得死。

长安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时，长安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长安，你这么做是徒劳的！她的灵魂破碎成了什么样子你我难道不清楚？就算天道想要帮忙都无能为力，你现在真身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拯救她？！你这么做就是徒劳无功！”

长安听此也并没有生气：“并不是只有我在救她。我们神界冥界一起出动，难道无法让她轮回？”

那道声音梗了一下，才说：“你别忘了，如果她自己不想轮回，谁也制止不住。”

“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啊。”长安看着顾念安恬静的脸庞苦笑一声，“她现在完全没有当年的风范，这也是好事。”

“这个小世界就是个残次品，让她随便玩玩离开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