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戏世界当欧神 (.)”!
换上七七衣裳的乔晟很容易躲过了那些个眼线的追索,坐着马车直奔城外。
“八八,你回去看着七七,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无言面对祖父。”梁之弩脸上染了淡淡的忧伤,兀自叹了一口气。
“可是少爷,我......”
“没什么可是,我一个大男人,丢不了的,你回去吧。”
“少爷......”
“快去吧,你再迟疑一瞬,她便多一分危险。”
“那我去了,少爷。你路上多注意安全,若是有危险,定要快些放信号弹给我们。”
“知道了。”
“我府中有谁,与你何干?”
像是微醺,赵逸泽双眼迷离,却仍旧笑着,只有那双眼睛,清明得很。
边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再想回去,就见廖莹莹那张脸在赵莫深身上流转,还指着她方才坐过的地方问着什么,像是在说“这里有人吗?”
边魅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扑在赵莫深身上,“阿莫。”
眼睛却一直看着廖莹莹那个方向,“哎呦,廖小姐想坐就坐吧,我坐在阿莫身上就行,毕竟来者是客,我也不能怠慢了你!”
若说方才廖莹莹是暗地里害边魅,现下边魅就是明着气她。
“阿莫前两日还和我保证,他今生今世除我再不会娶旁人,若是有违此誓,定叫那小贱人......”
边魅还没说完,就见一张放大的脸贴上来,嘴角的触觉仍旧是仍旧是软软的,还有些湿糯......
单身二十三年,边魅今天,在这个虚拟世界,把初吻交代了......
不过这人,怎么感觉,还有点儿甜甜的?
直到赵莫深将她拉起来,边魅才反应过来,站在地上。
看着这主仆二人一个诚心诚意地撵人,一个依依不舍地离开,乔晟也是憋出了内伤。
直到那个背着刀的消瘦背影离开眼际,乔晟脸上的笑意才流露了些,“她们若是将你拦下,便不用如此依依惜别。”
梁之弩顾不上理她,转身忙将车夫推下马车,又丢了些银子下去,一鞭落在马屁股上。
受了刺激的马儿嘶鸣着向前狂奔,不过少许功夫,已经看不到方才愣在原地的车夫的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为宽阔的大道。
“她们是暗卫,服从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梁之弩这才回答乔晟方才的问题。
“哦。”乔晟看着眼前的路皱眉,“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要去横岭。”
乔晟,“路过启越吗?”
“不路过。启越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梁之弩专注地赶着马车,时不时看着身后有没有人,“我给祖父留了一封信,他一早就和陆伯下棋,现在怕是已分胜负了。我们得快些。”
“哦。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要去启越。今日搭了你的顺风车,日后我们有缘再见时我再谢你。”乔晟将包裹背好就准备跳下马车。
回答她的,是马儿更为惨烈的一阵嘶鸣声。
这声音,让她想起了启越郑家那个斩马的疯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正准备去找的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声音,好像!乔晟心底猛地一颤。
“阿笙师兄?”马车前面梁之弩惊呼声响起,显然,他嘴里的那个阿笙师兄果然就是郑家的那个变态阿笙。
“你祖父背信弃义,前脚答应我郑家,后脚又对张清马首是瞻,着实可恨。不如你和我们走一趟,也好助我师父劝一劝你祖父。”
乔晟扯了一块儿衣裳遮上半张脸走出去,就见到了那个面容还算清秀的屠马专业户。
果然,地上的那匹马依旧是脖颈被人齐齐切断,摔在血泊之中。
“你喜欢她吗?”
“喜欢,这喜欢可能同你的……话锋稍转,兄妹之情亦或是朋友之谊。”
“那你娶她做什么?”
“嫁给我最是安全。”
边魅手中的花惨然失色,耳边顾林一仍旧在问,“那廖莹莹呢?男欢女爱?”
直到听到那个“是”,边魅提着裙子拔腿就跑。
是啊,一堆NPC罢了,她竟然还动上真心了。
用一套首饰,她买下了和赵逸泽旖旎一夜,告诉自己,这份决绝。
临行时设计顾林一和郡主殿下,顾林一入牢,边魅替兄出征,连下敌军五座城池,亲手划成赵逸泽的军功,助他一举夺帅,反间计设计廖将军,赵逸泽独掌军权。
回京之后,她屡遭弹劾,用自己在边境养的暗卫清除异己,朝廷之上再无人敢反抗她。
“祝你,荣登大宝。若是要谢我就不必了,不如赐婚给我兄长和那郡主,也算是替我赎罪了。”
“你要做什么?”
“你曾经问过我,是什么让我如此疯癫,杀人如麻。因为我倦了,想离开了。明日继位之礼,就是我离开之日。”
看着身侧那个男人倒下去,口吐暗血,边魅慌了。在这个世界峥嵘沙场她没有慌过,如今,她真的慌了。
“赵莫深!”
“魅儿,好好活着。”
“酒里有毒?”
看着那个不顾一切抢过自己酒杯一饮而尽的人,边魅万分难以置信,“你想置我于死地?”
“我怕了。我不想你离开,我又怕你如对她们一般对我。”他惨然一笑,“魅儿,我知道,你不爱我,自始至终你都不曾爱过我。”
从侍卫手中抽出长刀,边魅狠狠刺入腹中,“那我便用这孩子,给他陪葬。”
然后呢?故事如何?
皇帝郁郁寡欢,那女人为他谋下的江山,顷刻覆灭。
那时,他知道边魅十有八九要出征,害怕廖家害她,所以谎称他对她的情谊不多。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要我便给了。”
“魅儿。”
见到那一身红衣的赵逸泽,边魅眼里的泪水还是难以控制地流下来。
“泽哥哥。”
虽说只是一个名头,但是一想到此后余生有另外一个女人正大光明地穿梭于他的世界,对他嘘寒问暖,边魅就是一阵心绞痛。
“我们走吧。”赵逸泽轻轻拥着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是赵逸泽,不是离音王。”
边魅心中一喜,而后又摇着头,她不能让他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自己失去日前的抱负,变为四处藏身的天涯浪人。
“魅儿,荣华富贵不过是虚名而已,你何苦执着呢?”赵逸泽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边魅哭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