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了？高旻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他转动手指上的齿轮戒，问出心中的问题。

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宿主副人格开始干涉主人格。宿主可以选择健康选项，强行融合两个人格。

健康方向：你将在一个月后进入完全健康状态，体型体态体质恢复到同龄人最佳水准，并且保持终生。延缓衰老，寿命增加十年。此外，长时间保持正向情绪，消弭精神隐患。

代价：既然你已经退了一步，那么你还有什么不能后退的呢！你将丧失信念和信念中派生出来的勇气。

这个绝对不能答应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信念勇气，没有信念的人就是迷航的海船，没有勇气的人就像见不到阳光的爬虫。

常年的中二病晚期，让高旻做出了拒绝选择的选项。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叶小蔓。叶小蔓也在看他。

那一双眼眸，是夏夜芳草的湖岸，是秋水倒影的星空。高旻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依然没抑制住。

本来都要拿下女神走上人生巅峰了，但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把所有事情都搞砸了。

“对不起……你好好休息，我……我去外面走走！”高旻站起身说道。

“站住！”叶小蔓抹掉泪痕对高旻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高旻忍住没有转过脸：“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了小蔓！都是我的错！”

叶小蔓一下子将高旻按倒，骑在高旻身上，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高旻好几下：“不准走！你给我讲清楚！”

叶小蔓只穿着丝袜跨坐在自己身上，无比魅惑。但是高旻内心却没有丝毫欲念，看着小蔓被自己摧残过的红唇，还有被自己捏红的手腕，高旻心疼不已。

“我……老大的副人格开始干涉我了！我以后会变成神经病！”高旻忽然“呜呜”痛哭起来。

其实不可能变成神经病的，最多两个人格互相干涉。但是他看到了小蔓对自己的爱意，心中的愧疚加上三份表演，将脆弱的自己表现得淋漓尽致。

叶小蔓知道高旻绝对不会那么对自己的，也不会对自己用强。

如果他想要强行得到自己，那么在以前他有的是机会，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半途而废的。

“你有什么证据？”叶小蔓态度肉眼可见的软化了。

高旻立即诉苦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只想伪装成老大带你去餐厅吃一顿好的，但是我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我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唯我独尊。回来的时候我亲吻你，你反抗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火气就上来了……我努力想要控制，我控制不住……小蔓，你打我吧，把我打成猪头！我就是一头猪！”

叶小蔓看到高旻被自己扇得红肿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说，你就是猪！你都把人家弄疼了！”

高旻轻轻揉叶小蔓雪白手臂上惊心动魄的红印，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对小蔓下这么狠的手。

叶小蔓俯下身轻轻抚摸高旻发烫的腮帮子，说道：“这回是给你长长记性，下次再欺负我，我真的把你打成大猪头！”

高旻感受着叶小蔓的温柔触抚，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叶小蔓胸口大片的春光，身体不配合地支棱起来了。

叶小蔓感知到了高旻的变化，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怎么这样啊！刚被打成猪头，坏念头又起来了。”

高旻叫屈道：“我哪有办法啊！谁叫你这么漂亮！”

叶小蔓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能把下半生托付给他吗？他以后会不会辜负自己？他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失控成为一模彻底的陌生人。

叶小蔓查过很多资料，双重人格的人主人格是有消失的可能的，不但可能人格泯灭，还有可能继续人格分裂。

这个流泪的胖子高旻会不会消失，叶小蔓不敢往下想。比起那个霸道的家伙，自己爱的是这个可爱的胖子啊！

她搂住高旻，吻上高旻的面颊。

高旻错愕道：“小蔓，你别勾引我！我真的扛不住！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叶小蔓在高旻耳边轻声说道：“吻我！”

高旻浑身的细胞仿佛被这个口令激活了，他一下子搂住小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小蔓的双眸：“小蔓，你再说一遍！”

“吻我！”

是什么在我的心上飞舞，是什么在湛蓝的天空中翱翔。

你是花丛之中阿芙洛狄忒递给的我桂冠，你是缥缈缥缈月宫中仙子赐予我的彩缎；

你是四月里清晨的雾岚，缠绕在孤寂的山间。

你是玫瑰花瓣上的朝露，浸润了我的心田。

……

高旻在彩云仙境之间听到了任务完成提示：

任务完成：1000万即时到账（任务奖金必须完全花在叶小蔓身上）。

4月15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上午八点半，高旻到达了公司。虽然脸蛋上的红肿还清晰可见，但是高旻精神却异常亢奋，意气风发。

陈华打趣道：“老高你这是被小蔓家暴了？这脸都没法子看了！要么下午你就别来了，不然人家容易误会！”

高旻笑道：“你放屁，老子这是腮腺炎犯了！”

他早上本来想找一个墨镜的，无奈上次给小蔓买的墨镜，他全部戴不上。没办法脸太大了。

一大早，他效率超高地重新协调了开发组的任务，各种问题轻松解决，办事效率比以前高了数倍，让刘毅他们吃惊不已。

在繁忙工作的间隙，他居然还有时间不停地给小蔓发各种情话段子。小蔓打开手机不由得感慨，男孩变成男人了才能开窍！

下午，陈瑞和李妮带着几个B站的高管如约而至，陈瑞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李妮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老刘带着他们在公司转了一圈，重点看了学院2的研发。

李大伟在几位潜在合作伙伴面前火力全开，各种数据，游戏行业状况张口就来，听得陈瑞点头不止。

刘毅带着B站的一帮人和豌豆创投的吴殿成，一起到了会议室内。

刘毅先用震旦大学校友的身份和B站的COO李妮攀了一番交情，又介绍了学园1的状况。

刘毅微笑道：“直到目前为止，手游市场依然是个增量市场。市面上目前没有真正有质量的二次元ACG手游，我们MHO提前布局，毁灭学园2明年春天即可上线。这个时间上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

李妮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目光锐利自有一股精英的气质，她笑道：“请恕我直言，你们《毁灭学园1》的情况很一般，《毁灭学园2》半成品都没做出来，现在说要大卖也只是空口白牙。我们B站也在自制游戏，你们的游戏不就是我们的竞品吗，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呢？”

高旻已经注定被踢出局了，而且晚上要参加同学晚上的婚宴暖房酒，也没心思参与这种唇枪舌剑。

不过系统最见不得他偷懒，在脑海中提示：

促成MHO和B站的合作。奖励：宾利飞驰一辆。

这系统是宾利4S店的精神股东吧！回回都是宾利，要是下一个奖励奖励车是不是就得宾利慕尚？

“李总此言差矣！”不知道是人格干涉又开始了，还是刚成为男人的意气风发，高旻居然一点也不怯场，就差一个鹅毛扇cos孔明了。

“陈总、李总，B站的定位是什么？二次元的画圈自嗨的地盘，还是全网年轻人的学习平台？”

陈瑞和李妮立即正色起来，这个胖子一语中的，不是等闲之辈。

“B站如果要走全网学习平台的道路，那么B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打造成为契合年轻人的游戏社区。对于众多中小公司而言，B站精准地为他们筛选了用户，对于游戏的推广大有好处。这对B站而言也是利大于弊，帝企鹅不就是利用他们的平台坐地收钱吗，B站为什么不行？

这一块能够极大弥补B站盈利不足的问题，能够给国外投资者讲一个生态闭环的好故事。

过去一年你们引进了一些游戏，但是营收很一般，我注意到到目前为止B站每个季度依然是净亏损的。那么B站的出路只能是做渠道，你们可以做自己的游戏，但是收益率如何呢？敞开怀抱，分一杯渠道的羹不好吗？”

高旻说完之后对刘毅笑笑，刘毅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李妮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高旻身边：“高总是吧，预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