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

《茶寮》

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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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恐惧

追溯到初来此地的那天,日头把地面烤得火辣,宋品与兄弟们都觉得一个头被烤焦了一样,自己都感觉得到太阳穴边的血管里血液流动,心脏嘭嘭嘭的跳动声。所有的感官变得异常敏感,导致焦躁的情绪也让他们觉得快要爆炸。

“头儿,那有棵树哎,我们去那边乘乘凉。就是远了那么点。”说话的兄弟看着高空挂着的毒日头和树与他们的距离瘪了瘪嘴。

“走走走,去乘凉。这鬼地方不着村又不着店的,连树都那么少,草都不长。”宋品觉得自己快被毒辣的太阳摧残了。便向兄弟所说的树以流星火雨的速度飞奔而去。

原来是棵柳树,还有卖茶的,真是稀了个奇。站在这棵柳树下还真他奶奶的舒服,好似有一双女人温柔的触手为你拂去炎热、焦躁的情绪。

触手?女人?是的,就是这种怪异的形容,当时我怎么没发觉。难道那树是妖精变的?宋品胡思乱想起来,但又肯定觉得不可能,自己也是相信科学至上的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信,毕竟也是读过高中的汉子呀!

再想到的就是,眼见到一位老伯颤颤巍巍的走向茶寮,手里提着一只茶壶,茶香扑鼻。

哥几个也都口干舌燥,宋品走向前去问:“老伯,这茶您卖吗?”

只见老伯呆住慢慢悠悠的把身子转向他一停一顿回答道:“叫我曹伯,这茶呀不要钱,我请。”说完还对他笑了笑,不对!那只是怪异颜色的嘴角扯了扯。

接着曹伯又说了一句:“你们刚来这里,不认识什么人,要小心点儿。”

“哪有什么人要认识的?”宋品不以为然。

曹伯给他们每人倒了刚沏好的茶,示意他们坐下。而宋品刚坐下,就跌了个趔趄。

“这什么破凳子,少了个腿还摆着让人坐?”宋品有点恼火,一旁同行的兄弟哈哈大笑。

“摆着就是让人坐的?就是叫你小心点嘛,年轻人!”最后的三个字他说得非常的轻好像故意不想让人听见。宋品见他说完那张不同于正常人的皮肤的嘴脸又开始抽搐般的动,那是笑?

从闻滚烫的茶到品温润的茶完,他们几个的的确确一身轻。只是那棵柳树似乎在表达什么,柳条摇晃得七七八八,她似乎不愉快?

这些都是小疑点而且,让宋品最不得解的一个片段是他们离开之际。他回头看见曹伯走到柳树下摸了摸柳树的枝干,把整整他们喝剩下半壶还烫的茶倒在柳树根上,然后他的面部又像抽搐一般。

当他们离开柳树下的茶寮,准备寻找给他们准备的铁皮房时,看见了河——绿河。

河很清,水很急,却有鱼。他们决定在这里洗个澡。这时遇见了白公子,他穿着一件托地的长白外套,看不见他里面穿什么。他上前阻止宋品们说:“这河虽清澈见底,其实有四米多深,我猜各位水性不佳还是不下去的好。”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水性不佳?”一个年纪较长的苦力说。

“推测而已。”白公子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挑了挑眉说。

宋品当时觉得这个年轻男人长的面善就和气的说:“多谢你给我们提示,我们水性确实一般。你贵姓啊?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们初来此地还想你多多关照呢。”

“好。叫我白公子,不过我有事先走了。再会。”

“再会。”六个人异口同声。

之后他们很快找寻到了那间用于居住的铁皮房,里面是六个人睡大通铺,几床被褥。铁皮房还有一个热水壶和热水器几箱方便面和几个面包,还有一大桶矿泉水,隔两天会有人来换一桶。

过后的几天白公子就给他们讲了许多他的游学的遇到各种事情。他未上过学,可学问是宋品这个落榜生所不能及的。那几日他们除了干活就是坐在茶寮喝茶沉浸在白公子精彩故事中,讲的都是悲情的。他们也就没有好奇心去问为什么这里寸草不生却有柳树?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在此处住?茶叶哪里来的?你们住哪?

巨大的疑惑让宋品觉得他必须知道这些个原因,不仅仅因为他害怕,他作为这第一开凿工人的头儿也有责任为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毕竟他们还有老母老爹要养。他还隐隐感觉他来到这个地方是个天大的错误他会不得安生!

此刻铁皮房里,宋品把回想得到的都梳理了一遍,搞的他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觉。一个个疑问环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去。慢慢,他的上眼皮搭着下眼皮紧紧的。已然秋至,秋风吹进铁皮房的窗台掠过他,他不禁颤抖了一下,灵魂恍然间进入了一个冥冥注定他要参与的故事故事。

“我是谁?我是谁……”一片茫茫的雨夜中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地上嘴中喃喃的说这同样的一句话。

“你是谁?在我家门口坐着干什么?”幽静的街道雨滴答滴答的声音显得很吵,女子的声音似乎唤醒了年轻男子神志。

年轻男子下巴缓缓的向上,呆滞的望着稚嫩面庞的女子。纤细的藕臂前端的玉指轻轻握着下把伞,一身翠绿绫罗绸缎的这么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

年轻男子头发蓬乱垂在他的肩上、黏在脸上。如果不是他奢华的衣物和姣好的面容也许路过的人会把他当作叫花子。也许只有她这么善良美丽的人儿才会理会像他这样狼狈的人。

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附近的树枝叶也被无情的雨打得落花流水,叶残枝损,一片狼藉。

“雨下这么大,你再这么淋下去会淋坏的。”

她眉头一皱,又说:“你跟我回家吧,不然你真的会淋坏的!”

她关怀的语气就像关心至亲一般,柔柔软软的细声细语抚慰了年轻男子布满伤痕的心,年轻男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跟着女子走进了那座宅子。宅子的门匾朦朦胧胧的嵌着两个字——柳府。

女子与男子刚跨过宅子门槛。就在这时,一个驼背骨瘦如柴的灰暗身影撑着油纸伞眼神如鹰扑捉猎物一般,死死盯住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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