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家丁

“是谁报的案？”男警察严肃的拿着一张纸一支笔说。

“是杀猪的报的案！”拥挤的人群里几个人不齐的回答。

“杀猪的在哪？”男警察抬了一眼看众人又继续写着什么。

“杀猪的在这！”拥挤的人群里一个面色青白却又油光一脸的均匀身材的男人走到男警察面前。

众多的人都在用眼睛扫描男警察身后的警车，觉得这个四个轮子的东西真的会跑得贼快吧，坐在上面应该能很快到大城市吧？

“你报的失踪？那你知不知道没有失踪48小时是不立案的？”男警察熟练的眯着眼抽出一根个烟，点了火，抽了一口把烟慢慢从唇里吐出来。旁边的村民大多很少闻这种味道，都呛得不轻，男警察见了这些没见识的山沟佬呛得眼泪汪汪就扔了烟，踩了烟头，笑了几声，转身就要上车离开。

“等等，张家老宅的那个老家丁死了。”杀猪的低着头，手里还拿着磨得反光的杀猪刀，刀尖翘起的弧度使众人一震，就怕那到向着自己。

男警察也还低着头不停的在纸上画来画去，圆珠笔划过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么，请带我们去封锁现场。”男警察优雅的抬起傲娇的下巴，把笔录拿给车上的女警察，并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带上家伙跟着杀猪的走。

“请问，这个你所说的那个张家老宅原来的主人是谁？怎么还会有家丁？”一个显得稚嫩的女警察背着一系列家伙跟着杀猪的询问。

“有钱就是财主，没钱就给人做奴才，很正常。”杀猪的风轻云淡的回答。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到达案发现场？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女警察边问还边在做笔录。

“今早路过，然后看见。”杀猪的回答着女警察的问题，却始终不看这个稚嫩的女警察一眼。

“那死者当时……”女警察没说完，杀猪的终于瞟了一眼她，插了句:“到了，这就是张家老宅。”

男警察嘴里叼着一根烟，油滋润过的蹭光瓦亮的皮鞋停在张家老宅的石阶梯前。

两只狰狞的石狮子守着面前褪了色的漆红大门，从第一个石阶到门槛，散落着人的苍白的手指骨和脚趾骨，肋骨被刮得很干净，从脖子到脚的骨头都连成一体，只是没有看到头颅。

男警察摸了摸发鬓又按几下太阳穴，食指跟中指夹着燃烧的烟，目光如炬的盯着杀猪的问道:“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张家老宅的家丁？”

“除了他，不可能还有别人。”杀猪的肯定的语气让男警察也十分肯定他必定知道很多东西。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男警察掸掸手指间烟灰，像觉得这根本不是个事一样的表情深深刻在了杀猪的心里。杀猪见男警察这么个态度先是诧异的看着男警察，手指握刀的力量明显松了，愣愣的回答说:“哦，好。”

杀猪转身走路离开的背影也同样刻在了男警察的眼里，那灰黄色的上衣、长短不一的裤脚，、一只小脚趾漏出来的窄小的鞋这一切仿佛都在叫嚣着说他就是一个憨厚的杀猪的，没有问题。

真的是这样？未必吧！

男警察叫封锁了现场，走到附近的一个家门前坐着老阿婆面前，把烟头用皮鞋踩灭。

男警察蹲到老阿婆的面前，用他最自认为最亲切的声音问:“阿婆，你知不知道关于那个宅的事啊？”阿婆的眼睛跟着男警察的眼神瞟了过去。

“那是张家老宅的嘛，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老阿婆看了男警察许久又盯着老宅一脸嫌弃的说。

“那你给我讲讲这个宅子的事吗？你也看出我是个警察，就帮我给我提供点线索吧。而且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我都尽力帮你办！阿婆你记住啊，我叫林南森，你叫我阿森就好。”林南森一脸的诚恳。

“阿森？见你这么诚恳我就告诉你吧。”这阿婆明显是无聊得不耐烦了，终于有人跟她唠嗑，自然笑的比花还灿烂。

“当年，张家事业越做越大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财主，而村民也跟着受益不少。秋至一日，有一笔大买卖找上了张家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