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泪时我会哭

《你流泪时我会哭》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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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樊宇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我们俩准时地去了那个餐厅。吕秋和骆淇已经到了,吕秋看见我们进去笑着说“瞧你们俩这配。”

樊宇笑眯眯的。骆淇也瞅着他乐“瞧你笑成这样。”

“难道我哭吗?”樊宇说“我已经说我不会再哭了。省得你们老说我爱哭。”

我在一旁笑。

那天晚上的气氛特别好,就像一群朋友的聚会。樊宇的食欲也不错,吃了不少牛肉饺子。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在一件事过去以后,就完全抛在脑后的样子。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让我们觉得他已经忘了。

吕秋是怎么把樊宇弄出来的,并没有细说。

骆淇也敬她酒,说谢谢她的帮忙。她笑着喝了。

樊宇不能喝酒,举着他的可乐杯子说“秋姐,说谢谢好俗气,可是我有不知道说什么别的,就是谢谢你!你就是我亲姐!”

吕秋本来举着杯子,听到最后一句话,显然被子抖了一下。然后,她又笑,说

“你都有一个姐了,还认什么姐啊,你姐姐会生气的。哈哈,来来,喝了!”

樊宇把可乐给喝了,一大杯,一口气。

晚上,回到家里,洗漱完毕。我们坐在院子里,东东卧在旁边。天已经挺冷的了,樊宇穿着外套,蜷着腿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说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我笑着说“你这是篱笆女人狗的插曲吧?”

“是离不开女人的狗。”他说,又看着东东“东东是离不开男人的狗。哈哈。”

“离不开也得离开几天啊。”我说。

“什么意思啊?”樊宇看着我问。

“我们不是要回去看你妈和你姐吗?”

他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满脸激动“展晖哥,你说…”

“真的!”我接下去说“咱们后天走,明天买票。通知家里吗?”

“不不通知,我要给她们一个惊喜。”他咧着嘴乐,很满足,很满足的样子。

我说樊宇我特喜欢你这副样子。天下都是你的似的。

“可不是啊,多高兴啊。”他跳起来激动兴奋地说。

夜里,我们各自躺在床上,我好久睡不着,他也是吧,身体都没怎么动。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樊宇。”

“嗯…”

“干吗呢?还不睡?”

“兴奋得睡不着。”

“过来。”

“啊?”

“过来我这儿………”

他扭回头,看着我,我对他笑笑。“我搂着你睡。”

他慢慢坐起来,走过来,躺在我旁边,我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你太瘦了,快点胖起来。”

“嗯。”

他带着洗头水香味的头发在我鼻子下面,我闻着,然后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扭过身子,我们俩近距离地呼吸着,我看见他亮亮的眼睛,慢慢地看着他的嘴唇,那随时都要笑似的嘴唇,慢慢,把我的贴了上去…21

早晨的朝阳射进来,我慢慢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醒了一下神,当一股炒饭的香味传来的时候,我终于彻底清醒了。樊宇,已经又回到我生活里。

昨天晚上,并没有把激情延续到底。也许,对我们俩来说,走到那一步,都不是一下可以办到的。那个缠绵的吻还是在我脑中回味着,樊宇软软滑滑的舌头和我的温柔地绞在一起的时候,他柔软的嘴唇和我的触碰的时候,我脑子里有着眩晕的喜悦,我的手也曾伸进他的T恤里,甚至脱xia了它,我用自己的双臂环绕着他有些瘦弱的身体,想让他融化在我的怀抱里,他像个孩子似的,窝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他吻在我的锁骨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我也紧紧地搂着他。这样,竟然持续了好久,久到,我们俩个,就那样睡着了。

那天,我们很快买到了火车票。樊宇高兴得像个小孩,拿着火车票一蹦一跳的。

然后,去了商店,给他妈妈姐姐买礼物。

期间说到他爸爸,他说他爸爸早就去世了,妈妈养大他和姐姐的。他说,他喜欢男的也许不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但是,很早,他就知道他是的,也许,因为他太渴望一个男人的爱,来弥补他所缺少的父爱。

中午,和骆淇一起吃饭,他听说我们要回樊宇的老家,也挺高兴。还说,他在那儿有个朋友,我们下了火车可以让他送我们去村里。

樊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电视镜头又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仿佛那件事不曾发生在他们身上。我忽然觉得,也许,相对于骆淇,樊宇更容易忘记,他是个容易忘记自己所受到伤害的人,相对于别人。

他不会忘记张桥的死,不会忘记骆淇对他的恨,但是,他会把自己的受伤经历轻易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晚上,樊宇又是老样子,有用没用的都塞进了包里,满满一大包。我跟他说,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才去三天。他说万一用得着呢。

夜里,我们又搂抱着躺着。钻进被窝里,都只穿着nei裤,我还是搂着他,手指在他皮肤上抚摸着,他挺舒服地躺在我身前。我那里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动,我发现它正在慢慢变硬,我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了,一些气息在我身体里狂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压抑它们。然后,我成功地在他睡着以前,没有让它们失去我的控制。

我爱樊宇,精神上已经被我肯定。

生理上,也许,我还需要时间。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踏着朝阳,伴着樊宇生气勃勃的脸。东东昨天交托给了骆淇,樊宇也放了心。

似乎已经等不及火车慢慢到达家乡,樊宇坐立不安,又兴奋又激动。不住地说这说那。

中午我们在餐车吃饭,他也没有吃多少,看得出,他的心早已经回到老家去了。

好在,列车终于进站了,骆淇的那个朋友也等在那里,举着一个‘樊宇’的牌子。

他的家离车站还要开上一个多小时,在离开标准公路半个小时后,樊宇终于惊喜地叫起来“到啦到啦!”

司机把我们送到家门口,问我们回去的时间,说骆淇交待他会到时来接我们。樊宇给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北京特产,这一点,他的心特别细。

下了车,樊宇就蹿进了那个破旧的院门,我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羊叫,我跟了进去,樊宇在院子里喊“妈!姐!我回来啦!”

他进了正屋,接着里面传来“小宇啊~~~”的声音。

然后我就听到樊宇的哭声,他叫着妈和姐的哭声,我想他此刻一定扑在妈妈和姐姐的怀里,尽情释放着自己的委屈。我暂时没有进屋去,直到他出来招呼我。

他用桃子似的眼睛看着我时,透着不好意思,他一定又想起他答应我不再哭的话。

我冲他笑着说“瞧你准备了那么大一个包,自己却不拿!”

他也笑起来,过来接我的包,又扭头喊“妈姐,我朋友还在院子里呢。”

樊宇的妈妈是个挺和蔼的老人,和那些印象中的农村老太太一样,脸上有不少皱纹,笑起来很真诚。樊宇的姐姐,也比同龄的城市人显得憔悴一些,但眉目五官都很标致,樊宇和她挺像。

她们都热情地招呼我,看着我们带来的吃的用的,只是笑着,又有点拘谨。然后就谢谢我照顾樊宇,还陪他一块儿回来。

其实,樊宇的穿着和这个房间已经有点不协调,还有,他的气质。可是,又感觉,他似乎仍旧是属于这里的,因为,我感受到樊宇单纯善良的所在,正是源于这里,源于他的亲人。

她们杀了一只鸡,还摊了鸡蛋,樊宇说,这个在村里已经是最高规格招待客人的东西。我反而最喜欢吃白菜豆腐,豆腐又细又香,在北京很少能吃到。

房子都是石头砌的,很yin,很冷。而且很多东西都堆在房子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天,樊宇问这问那的,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亲戚都不在这个村里,还离得挺远,也不常走动。反而谈的比较多的,都是周围的邻居啊,挺樊宇爷爷奶奶,大叔大姨地地问着,我像听故事一样。

樊宇的姐姐给我沏茶,我说别忙了姐,别客气。她对我笑,说,小宇比上次胖了,而且气色还特好。听说他住在你那里,给你添麻烦了吧。

我说没有,我把他当弟弟呢。

樊宇看了我一眼,对我笑。

他姐说,多亏了你啊,好人啊。樊宇妈妈也开始对着我问这问那。我好久没有接触过长辈,反而有点拘谨。

樊宇跳起来说“展晖哥对我可好了。可罩着我了!”

妈妈和姐姐宠溺地看着他,又感激地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另一个石头屋子里,冻得我裹紧了被子,被窝里半天都不暖和。樊宇钻进来,从后面搂着我问“展晖哥,是不是冷啊?”

“可不是。”我扭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清澈而灵动,“谢谢你展晖哥。”

我扬起嘴角。

“我没去北京前,就住在这个屋子。当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喜欢的人回到这里,睡在一起,被窝都没那么冷了。我曾经有一阵,特别后悔去了北京,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庆幸我去了呢。特别庆幸。”

我又把他搂进怀里。

“展晖哥,我想永远这样,算不算奢求啊?”

“不算。”

“我其实,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对不起你啊?”

“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硬是闯进了你的生活,把它都弄乱了。不然,也许,你会,和一个,女孩…”他低下头

我猛地把嘴贴上他的嘴,我不想再看见他这样低着头,我不想他再认为他对不起谁,他没有对不起我,他给了我从来没有的感受,他让我,爱上了一个人!

我的舌头进入了他的口腔,有些疯狂地挑动着他的舌头,让它们纠缠在一起,我听到我们的喘息声,我亲吻着他修长而细腻的脖子,然后脱掉了他的T恤,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赤囧的肌肤,手伸进他nei裤,攥着那小小的然后慢慢变化的东西,脱掉他的nei裤,当我的口腔含住他的囧囧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他半张着眼睛,脸上已经绯红着,我含着它,让它膨胀着。然后,我听到了樊宇的喘息,他慢慢说,“展晖哥…我爱你。”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线,让激情迅速蔓延。他忽然翻身把我压下,让我平躺着,他的手慢慢抓住了我的囧囧,慢慢揉搓,激烈地吻着我的嘴,我们纠缠在一起,直到囧囧也被他含住,他的舌头打着圈圈,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当我分开他的双腿,用已经胀硬的东西顶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知道他会疼,但是,激情已经燃烧到顶端,在手指试探以后,我那坚挺的囧囧探了进去,他拧了一下眉头,不能自己地发出声音,我让自己的身体慢慢**,他随着我的**摆动着,他的浑身粉红,脸像一个婴儿一般地粉嫩,他的表情是充满着痛苦的兴奋,这些,都加速了我血液的窜动,和激情的释放………

那个夜晚,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到,如果没有经历,会完全不能体会。

樊宇在我怀里疲惫地睡去,在我们囧囧囧囧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完全地释放了。

我之前所以的顾忌,也都无影而无综!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着樊宇慢慢在晨光中睁开眼睛,轻轻亲了他一下。他满面红晕地笑着说“展晖哥,早。”

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到田里面去刨花生,掌握不好要领,刨断了好几根。樊宇把锄头拿过去,熟练地刨着,然后拎着成串的花生对着我笑。我拿出相机给他拍照。他对着镜头露出白白的牙齿。

下午,我们到后山去摘山楂,蹬着两辆破自行车,在土路上颠簸,看着樊宇不时扭头红着脸看我,便问“是不是疼啊?”

他咧着嘴摇头说不疼。

站在挂满红红山楂的树上,樊宇兴奋地大叫,然后就在山楂林子里乱蹿,让我找他。

回去的时候,带着一堆战利品,还顺便挖了几个大红薯。

晚上在院子里,铐红薯,两个人都满脸黑,他妈妈和姐姐一边看着快乐的我们一边做饭。

拿着考好的黑黑的,撕开皮就是橘红色的红薯,我们爬上了房顶,躺在上面看着星星,樊宇咬了口红薯,开始嘿嘿地笑。我说“又开始傻笑了。”

樊宇说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我接下去说“人也还是那个人,土炕还是那个土炕…”

“什么呀,你瞎编!”樊宇支起身子,把红薯皮甩在我身上。我拿屋顶凉着的花生砸他,他也开始砸我…

真好啊,这个日子。

离开的那天,樊宇又要哭了,姐姐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高兴了,不如意了就回来。樊宇说我一直高兴,一直如意,然后我一定很快把你们接到北京去。姐姐拍拍他的背,妈妈在一旁瞧瞧抹了抹眼泪。

姐姐递给我一袋东西,里面是花生,山楂,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心意。

我接下来,塞进了旅行袋。

在回去的火车上,樊宇一个劲地说笑话,可是我知道,他舍不得家,舍不得妈妈和姐姐,但为了掩饰他的难受,他要一直说笑。

好在,我会在他身边。

回到家,樊宇就不舒服起来,北京变天了,在加上在老家着了凉,他的哮喘病犯了。他告诉我他觉得特别憋闷。

我不能替他难受,只能看着他慢慢好起来。

他说,展晖哥,有你,真好。

去医院又开了些药,我和樊宇就按照约定去骆淇那儿领东东,川哥也回来了,我的拍摄又要继续进行了。

樊宇说他要正经找个工作,骆淇说上次给你联系的拍摄还要继续呢。樊宇吓了一跳,指着自己说“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我进过拘留所了。”

骆淇笑了一下“你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说起这个,骆淇说没想到吕秋这么不简单。

樊宇说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在欠人情啊,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似的,真郁闷。

骆淇说你郁闷什么呀,连秦庄都敢捅,谁有你厉害?

樊宇又有点高兴了。

我发现,他真的是小孩脾气,高兴不高兴,都在转瞬间。我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不要装着高兴就行了。

骆淇说在家里吃饭,然后就打电话叫菜。樊宇蹿到厨房去煮花生去了,还把山楂洗干净了去了核,问我们吃熬山楂还是生吃。骆淇说你就别忙活了,生吃就行了。

不知不觉,也和骆淇像兄弟朋友一样聊天喝酒了。骆淇说“展晖,我可是看好你的,你在这个圈子也许能混出来。”

我说这个圈子混出来的10个能有一个吗?

骆淇说100个也没一个!

我们吃的挺乐和。樊宇在沙发上看电视,搂着东东。不一会儿仰在那儿张着嘴巴睡着了。

骆淇看他一眼,笑着说“真是个孩子!”

我感觉到骆淇对樊宇越来越多的宠溺,似乎这宠溺不仅仅是因为起初的愧疚。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们的生活,并不能算轻松。因为,还有什么人一直在惦记着我们。我怕樊宇再有什么事,但是我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

他倒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计划着,以后要再去读书。

我的拍摄又要进行了。樊宇有时来片场看我拍戏。我才发现他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很快和剧组上上下下混得很熟,哥哥姐姐地叫着,斜挎着一个大包,在那里窜来窜去。

晚上,他回去吕秋地酒吧,听说是吕秋叫他去的。有一次我去找他,看见他正和吕秋聊天,他正说着什么,吕秋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来的时候,我问和吕秋说什么那么专注?

樊宇说“也没什么呀,其实,就是跟她说我现在特别开心,高兴。”

“她说为什么。”

“我就说有展晖哥。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他说到这儿斜着眼睛看着我,说“我不是说话逗你开心啊,反正想到你就快来了,就特别高兴。那天看见你进门,我就说我展晖哥来了。他们还笑话我!”

我说“你不怕肉麻啊。”

“你觉得肉麻啊?”

“我又没听见。”我说。

他说“你要觉得肉麻,我以后就不说了。”

“不肉麻!”我说。

“哈哈哈………”他得意地笑起来。

要出现的总会出现,秦庄终于在有一天我走出片场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副神轻气闲的样子。我看着他转头就走,他说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

我站住了。

“樊宇被人看上了。”

我非常怕樊宇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但他还是没有如我的愿。

我扭头说“我求你了秦庄,有完没完?!”

他恶作剧地笑“怪也怪他啊,长那么多爱人肉干吗?”

“你别搞鬼了秦庄!别老来这一套!有劲么?他就一个小孩,你这么大一人,老跟他过不去有意思吗!很过瘾吗?!你自己该干吗就干吗不行吗?!”

“我也想啊…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他捅了我一刀,我现在碰过他吗?嗯?我就是来提醒你展晖,他这次可不是惹了我这么简单了,他招上不该招的人了,知道了吧?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思想准备。还有,我跟你说,别把什么人都当好人,最恶的人,都是装得跟好人似的!话说到这儿了。你给我好自为之吧!”他转身要走。

我突然叫住他“秦庄!”

他没搭理我,一边接着往前走,一边点着了烟。我跟了上去。他瞥了我一眼,就看着前面

“是什么人?”我问。

他吹了口烟。脸色突然有些凝重。我怎么突然有种感觉,他在帮我们。

“秦庄?”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可说的。有人想整樊宇。这个我以前就有感觉,这次,他在看守所里差点被人打死,我就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怀疑是你们周围的人。”他看着我置疑的眼神,说“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的确我也整过他,整得很惨,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想看着他死。不瞒你说,我一边想整死他,一边又下不去手,他有我当年的影子,这话张桥跟我说的。我是恨他,可我每次想起张桥那么说,我就不能把他彻底毁了。还有你,我完全可以对付你,可我没有,上次把你送到风爷那儿,也是我想看你到底能做多大牺牲,风爷根本不碰男的!我是有股怨气,可是这股怨气在张桥那儿,他他妈的已经OVER了。我整死你们谁,也发不完那股怨气!”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偏向于相信秦庄的话。

我们周围的人,是谁?

骆淇,吕秋,还是川哥?

他和樊宇有多么大的仇恨?!

秦庄看着我说“瞧你那样!我就气你们这点。樊宇都那样了,你还能这样。我只不过想让我们生活舒坦一点,张桥就把我当狗屎!”他恨恨地说“他倒是死了痛快,妈的!”他又开始气急败坏了,张桥是他的死囧。“总之,看上樊宇的人,是个若不起的人物,包括风爷都不一定惹得起他。但是,他怎么能看上樊宇,我不知道,只是,你们这儿有人知道他喜欢什么,也知道怎么让他看上樊宇,被他看上…哼哼…”他瞅着我慢慢变白的脸“展晖,你带着他逃跑得了。”

我猛地抬眼看着他。

他忽然大笑“哈哈哈…怎么着,相信我了吧,哈哈哈…你演戏算啥?又我演的像么,嗯?”他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秦庄!你丫混蛋!”

“哈哈哈…”他哈哈笑着跑了。

这人神经难道已经不正常了?怎么这样取乐啊?神经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秦庄发乐一通神经以后,我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对。好像,他告诉我的事是真的一样。

好在,樊宇还活生生地笑嘻嘻地在我身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和我聊天,说着他的新工作。他在一个书吧找到一份工作,给那些看书的人泡咖啡,泡茶,听着轻柔的音乐。他喜欢听歌,有时一边干着自己的事儿,一边听歌。有时歌曲很安静,有时却特别闹腾。这个跟他心情有关。

我们常常去河边遛狗,两个男的一条狗,被夕阳拉着长长的影子,特别有意思,也特别有味道。

原来啊,人的最终对兴奋的渴望,就是可以和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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