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Joan难得的没有工作起了个大早，客厅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左等右等才看见文雅从越牧行的房间里走出来。不是自己思想不纯洁，如此亲密的孤女寡女的在一个房间一晚上什么都没做？真的没法相信。

26岁的Joan在整个歌坛或者娱乐圈里都是一副没有男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的模样，只有自己明白因为工作繁忙的原因除了炒炒绯闻还真的没多少恋爱经验，以前没有红的时候还有很多能够说上话的朋友，现在有些人防她跟防狼一样，深怕哪一天自己抢了她们的男朋友，留在身边的只剩下一些工作上的伙伴，他们并不会跟你说太私密的事，也不会相信自己嘴里吐出的话，关系就这样以工作为纽带的联系着。

Joan心里不好受，越牧行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在自己提出那样的请求以后跟文雅睡了，愣是自己再开放也不能坦然面对。心里乱糟糟的，线头一样离不开，还不能剪，她很想冲进去问问越牧行到底什么意思，可是又缺少了点底气。

打开手机拨通了Jack的电话，“Jack，帮我安排一个工作，短期。”既然烦躁不安，那就去工作。

下午的时候Jack就开车来将Joan接走了。文雅觉得偶像好像有点生气了，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她何时受过如此冷漠的对待，可是自己又不能去说越牧行，这是她们两个人之前的事，作为朋友在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的情况下最好让她自己做决定。只不过越牧行的这个决定让偶像伤心了呢。

“文雅，你要跟我一起去工作吗？”越牧行收拾着相机问道。

“去啊。”牧行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偶像走了，自己不去就要一个人在家了，她又不是狗，不看门的。

“那收拾一下，过会就走。”外面天快黑了，路灯亮起来了，已经是傍晚了。

“这么赶啊！什么工作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越牧行已经装好相机，还带了一个小的行李箱，看来要在外面过夜了。

“就是正常拍摄，不过要在那里待上几天，你收拾点衣服就行。”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越牧行每次工作带着文雅的时候都会提醒她需要带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哦，等我会，马上好。”

第三个夜晚，整间公寓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不在。

Jack的效率很快，各大广告商知道Joan演唱会开完了纷纷抛出橄榄枝，手里的邀请已经有很多了，刚好Joan打电话，从里面挑了一个品牌知名度高产品好价格又合理的，是一个服装品牌，她们刚刚开辟了一个新的分支，隶属于原有的大品牌，只不过刚刚建立的这个是主打年轻人的产品，所以需要一个全新的有活力并且具有代表性的人，而现在最火的就是Joan了，即使已经26的她在别人看来依旧青春无比。

有些演员刚满二十就投身于演艺事业中去，能争取到的角色少之又少，为了知名度什么角色都会尝试一遍，等正真过几年火了以后大家就会忘记你原有的年龄，而是以你一片成名的剧中角色来诠释你这个人，观众和粉丝会不由自主的将你往角色的性格中靠，所以很多演员在这天路上早就已经被大家刻上了深深的印记，早就失去了活力，青春，洋溢这些词语的贴牌，只剩下一些性感，成熟，睿智。歌手在这方面有时候确实有优于演员的，很多歌手等有了一定年纪便会往影视剧方面发展，到时候又能再火一把。

拍摄这支广告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样子，只是Joan想要趁早远离那个有越牧行的空间，所以早早的就到了拍摄地点，倒是给广告主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广告一共有十几套衣服，每天只能拍很少的几套，平面的动态的表情台词所有的都要来一遍，可能两三天时间不会很充裕。

Joan说明了接下来没有工作，可以拍的慢一点，不过要拍的好一点，她要越牧行看到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完美的她，气死她！

因为主打的是年轻人的品牌，所以这些服装不仅会有实体店还会有网店，年轻人爱网购的也是十分多，Joan首先要拍摄一下动态视频广告，会在电视上轮流播放，接着是网店的一些大图，主图，是静态的，挑选的都是这个季节的几套主打款。Joan身高172本来就不矮，再加上摄影师拍的好出来的样片大家都很满意，达到了广告主的要求。

拍摄已经进行了两天，Joan看着时刻对准她的镜头，这是一个陌生的相机，她自己不会玩相机，也不认识什么相机，在记忆里最熟悉的就是越牧行的相机了。看着相机不停的发出咔咔的声音，Joan有点想越牧行了，以前没有见到她心里的念想自然会少一点，现在见到本人了倒是有些抑制不住了。Joan觉得自己和越牧行完全是反过来的，越牧行现在才是自己追随的人，而自己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总是想着见到甚至渴望得到她。

好奇害死猫，如果当初自己在演唱会的时候不那么在意越牧行的话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纠结，倘若那晚自己没有对她说出交往的话现在也不必烦恼。你以为自己是逗着她玩的，结果别人没当真反倒把自己套进去了。

“Joan？Joan？”摄影师举着相机挥动着手。

“不好意思。”Joan有点心虚，刚才想着那人竟然出神了，表情会很奇怪吗？

越牧行带着文雅在这边工作了四天，拍了四天的衣服，比以往拍那些模特要辛苦多了，穿衣服的人不一样，一批接着一批，拍摄起来没有同一个人换衣服来的方便。

越牧行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那些大咖们还等着她去拍，可是偏偏选择了这么一份工作，她还在给自己留有余地，又或者是再延迟一些时间。

拍摄工作全部完成，拍摄公司的人请客吃饭，连越牧行和文雅一共五个人，两个是公司的负责人，还有一个是模特里服装比较多的一个人，可能是公司内定的一个模特。越牧行本不喜欢这种有着商业性质的聚餐，这份工作是别人介绍的，如果这时候推辞一定会让介绍人的面子挂不住，所以还是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十分豪华的饭店，进门就能看见一个三层楼那么高的水晶吊灯，晕着黄色的光芒，整个大厅都被照的金碧辉煌，这里的位置很难定，负责人抱歉的说只能在外面的餐桌用餐了，越牧行也不是享受特权的人，随便吃点就好。

五个人刚入座不久，从门外又走来一波人，几个人围着一个女人进入了一个包间，有钱有权的来了。

Joan现在正坐在包间里，刚刚进来时她好像看见越牧行了，坐在外面的餐桌上，除了文雅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她们怎么在这里的？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Joan想出去看看是不是越牧行。

刻意放慢了脚步，借着假装找洗手间的模样将整个大厅绕了一圈，果然是越牧行。

“牧行，我好像看见偶像了。”文雅身体微倾向越牧行那边说道。

越牧行缓了一会，“嗯。”自己也看见了，以为是幻觉。

“我们要过去打声招呼吗？”文雅建议，以一个室友的身份。

“不用了吧，她可能在忙。”越牧行面无表情，手却摸了一下后脑勺，这是她心里波动时候经常有的动作。

“也是。”

跑到卫生间里的Joan进了一个隔间，因为厕所里还有其他人，她也只能在隐蔽一点地方纠结，想着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可是自己太主动的话那人又得得意了，可是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从隔间里出来，顺便洗了手，脑子里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脚却已经自己跑到越牧行桌前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Joan看着越牧行，越牧行看着Joan，其它人也看着Joan，最后还是文雅打破了僵局，“偶心，你也来吃饭？”

“是啊，看见你们也在，所以过来看看。”Joan向文雅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

“Joan！你认识她们？”公司的负责人惊喜出声。

“是啊，朋友。”Joan从容的回答，说完朋友的时候瞥了一眼越牧行，那人脸上淡淡的还是那个模样。

“那真是巧啊，早知道我们就在一起用餐了。”原来两边来到同一个地方吃饭不是巧合，这都是同一家公司的人，只不过Joan是大牌，只能是最好的待遇，陪着吃饭的也是高层的领导，而这两个负责人只能招待越牧行这样有能力的工作人员，巧的是她们竟然都认识。

“那就一起吧，包间里还很空。”Joan邀请大家一起。

“好。”公司负责人本就和领导熟识，倒也不会见外，两边人一凑倒是有人气了许多。

桌子是长方形的，作为贵宾的Joan是坐在两端的其中一边，右手边就是越牧行，左手边是Jack，文雅靠着越牧行做，旁边是那个模特，公司的人分布在另一段。

明明都是在一处工作，却接连几天都没有碰着面，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忽远忽近。饭桌上只有公司的人会偶尔讲几句，其他人沉默的吃着饭。

越牧行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无声的砸吧了几下嘴，完全不够度数，喝起来没劲。

“吃完饭我们去酒吧玩会吧。”本来打算吃完饭直接回酒店的Joan建议道。

“好啊好啊。”公司的高层附和。

越牧行看着Joan灯光下轻快卷起的长长的睫毛，很有女人味。稍稍的又瞥了一眼，在看到对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反射性地避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