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庶女香闺

《盛宠之庶女香闺》

第161章 偷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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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叫他真抛弃家人带了秀秀私奔,却也是他想也未敢想过的事……

他觉得痛心又难过,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老天为什么要让他变得如此两难?

他在夜空里愁思苦恼,抱着几乎见底的酒坛子想猛灌一口,一抬眼间,竟看到他爹公孙谨神秘地从外面翻墙进了客栈。然后正好遇下楼去厨房打热水的那位容公子。

他爹非常恭敬地向那容公子行了一礼!

容公子看了他一眼,嘴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便一脸疏冷地走了!

他爹再次恭敬相送!

他们在酒席上不都是很有礼数地有说有笑么?

眼下怎么……

很诡异。

他总觉得他爹和容公子之间的氛围相当诡异。他爹恭敬地模样,让他想起了冥老头。冥老头只是给他爹看门的奴才。

这个想法让他相当懊恼,他爹是堂堂七大门派的掌门,怎么能和奴才相比?更何况还是那个他本就看着不顺眼的容公子?

他有些生气地从酒楼的屋顶一跃而下,然后冲进客栈,直接推开他爹还来不及关上的房门。

公孙谨一见是他那个喝得一身酒气的儿子,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酒?”

公孙君武酒壮人胆,扬眉,“我为何不能喝酒?”

公孙谨不欲人知晓父子的争论,好在他是住在一楼。他冷着面一把将他拉进屋内,迅速关上门,没好气道:“你马上给我回神刀门。此次的武林大会再与你无关!”

“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阻止我喜欢秀秀?”

“你知道就好。”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爹,我刚才看到你和容公子在院子里说话了……”

公孙谨神色骤变,呆怔一下后,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低吼:“畜生!干正事不行,当宵小倒在行。没错,是容公子不准你再出现在秀秀跟前。他说你根本高攀不起她。你还不死心?”

这次换公孙君武怔愣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半晌,他才红着眼一字一字道:“容公子是个什么东西,爹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又为什么要听他的?”

公孙谨手心都在颤抖,他闭了闭眼,待睁开眼时,眼神里已是一片决绝。

“君武,过来,爹给你好好说说……”

公孙君武昂首走了过去,公孙谨伸手从他倔强的眉眼往脑后摸去,叹道:“武儿,你还小,不知世间险恶。容公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公孙君武已在他掌心暗劲猛吐下倒了下去。

他扶住他,目光沉痛,“武儿,别怪爹把你强行送回神刀门。此次江南行,怕是爹都难护你周全。爹只盼你能平平安安……”

——

夏秀安这一夜可睡了个安稳觉。第二日一早,街面上全是有关浩然门的消息。听说浩然门里已派人到各个药铺大量购买麝香等各类药材,应是浩然门有不少弟子患了什么急症。

而假方子祁从浩然门地牢逃走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各路江湖人士做各种猜测的都有。甚至有人怀疑那假方子祁才是真正的百变妖人所扮,还有谣言,说是江无言已被百变妖人所惑,才敢将她带入浩然门盗宝杀人,然后又再使人里应外合把她救了出去……

就在众说纷纭之际,顾念蓉竟来了客栈。

她来的时候,夏秀安还没起床,她也只是来找叶无雨的。

也不知她和叶无雨说了什么,待她走后,叶无雨才向所有人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昨晚假方子祁能在看守森严的地牢逃走,是因为地牢被一大群凶猛的老鼠所破,假方子祁就是沿着鼠洞才逃了出去。同时那些老鼠四处乱窜,还咬伤了不少门内弟子,所以才有了浩然门药铺购药一事。

怎么又是老鼠?

得知赵纭生真的已逃出生天,夏秀安心下一松,虽然她不觉得此人是平安的良配,但活着总比死了强。

由于急着给江破和黄老将军看病,夏秀安和容庆也不愿再逗留此地。与公孙谨和晏亦辰等人告别后,由长青雇了马车,夏秀安和苏小满坐车,叶无雨和容庆骑马,相继赶往江府。

医圣能突然驾临江家为江大老爷看病,对于江家人来说,无异于天降福星。江家众人和张石连忙将容庆给迎到江破的屋里,静待他看诊救命。

其实一众人快到江家的时候,叶无雨就借故离开了。

容庆去看诊,苏小满怕她表姑担心,又不愿离开容庆,赶紧打发泗儿回去报平安,说她还要在江家和夏五姑娘一起呆几天,叫他们不用挂心。

容庆和张石在江破那边直到傍晚的时候都没有出来。掌灯时分,就听浣碧说江无言、江若锦和拓跋赋已经回府,夏秀安也就落了心,看来江老太爷果然还是有法子的人。

为免江若锦生疑,夏秀安想向她解释一下浩然门的事情,才走近她的院子,就听到江若锦在与人说话。她正要走过去,却叫站在树影下的一人给拉住。

她借微弱的灯光一看,发现是拓跋赋。

拓跋赋做了一个让她噤声的动作,才谨慎指了指庭院中说话的人。

夏秀安疑惑地看过去,但见一身罗袍的江若锦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正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说话。

“江无言,你一定要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一个人被顾三谦关入地牢,我若不想办法进去,谁知道那个顾三谦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一定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抗着吗?你以为你是金钢不坏之躯?你不累,我看着都觉得累!”

江若锦声音里分明带着愤怒。

“姐,你不该意气行事。若是你因此而有何不测,叫我如何向老太爷交待?你是江家的当家人,做任何事前都应该三思。这般冲动,是为陷我于不义。”

夏秀安虽从未见过江无言,但听这干净平静的声音,似乎都能想象出他是一个行事冷静的人。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我的安危,原来是怕因为我而背上骂名。江无言,你这个人到底是多无情,连这等话也说得出来?”江若锦气得冷笑。

江无言波澜不惊道:“你我都身系江家兴衰。江家没了我,还能照常运行。若是我们两人都没了,你叫老太爷日后怎么办?”

“好一个从大局出发的江家少爷。有朝一日,我总要试试,这江家没了你我这里面的人会都不要活了。”

江无言默了一下,良久才道:“姐为什么要说这些气话?你我的责任岂止是养活府里的这些嘴?再说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不愿进浩然门,那顾三谦就真能顺顺利利把我押进去?”

江若锦深吸口气,声音瞬息冷静,“怪不得你没通知我。原来是你自己想被关进去。无言,你不会干没有目的的事。难道……那个假方子祁并不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混进浩然门,而真是像顾三谦所料一样,是你默许?”

江无言没出声,似是默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也觊觎顾家藏宝阁的什么东西?”

江无言仍是没做任何回答。

“你……再入浩然门,难道是担心那个假方子祁失手?是担心藏宝阁的东西没拿到,还是在担心假方子祁的安危?”

江若锦一连番的追问,江无言没有回答一个字,却是惊得夏秀安心惊肉跳。

若照江若锦的猜测的话,那岂不是江无言与赵纭生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从赵纭生传给苏小满的消息来看,他们分明是冲着长生果去的。他们两人找长生果干什么?

“或许……是你的那个绿扳指有消息了?那个假方子祁知道绿扳指的来路?”江若锦越猜越大胆,“假方子祁究竟是谁?难道真的是百变妖人?”

江无言终于不再沉默,淡淡道:“姐,你不要再猜测。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做损害江家的事就行了。”

他说完就要转过轮椅,却叫江若锦一手抓住他的椅背,她情绪几乎有些失控,“你自己的事?你的那个身世就那么重要?你的那个只是生了你的娘就那般重要?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这么多年都是我陪在你身边,给你打听,帮你留意,可是那个女人已经在人世间消失了,你究竟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

“姐……”

“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

“不管你怎么撇清,这辈子你都只是我江无言的姐。”江无言声音平静如初,“而且我也不是姐要等的那个良人。姐应该趁着这年华,早早招上一个良婿成家,过上一个女人该过的日子。”

他强行自己转动着轮椅,江若锦疯了一般拍着他的椅背,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一下敢拍在江无言身上。

“江无言,这辈子老娘就只想招你。不然老娘就陪你耗到老,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你不要逼我。”江无言终是把轮椅转开,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

当看到门口的夏秀安和拓跋赋,他面上神情顿时放缓了些,“你们是来找我姐的么?她现在只怕有些不便。”

在看到他面容的时候,夏秀安差点惊呼出声。

但见在如银月色下,他眉眼深邃,五官立体,让她差点以为看到了赵逸。而再细一看,他的眉眼与赵逸并不同。两人之间让她误认的,其实是那种发自骨子里忧郁和疲惫的神情。

拓跋赋抱拳道:“是我们失礼了。”

江无言微摇头,“无妨。”

他看向夏秀安,“听说这次五姑娘在浩然门差点被人误认成百变妖人出了意外,好在误会能解除,人能平安回来。”

夏秀安客气道:“让三少爷费心了。”

“那倒没有,毕竟当时我自己也身陷囫囵。”他顿了一下,问道:“我听说我大伯发病的那晚厚王世子曾把五姑娘接到蒋家的画舫上。不知道是否与红河药玉场有关?”

夏秀安忙道:“三少爷料得没错,厚王世子确实用一些事来要胁我,无视我们之间的合约,让我与他们合作,把玻璃的配方转给他们。”

拓跋赋微惊,“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夏秀安叹气,“大家不是都很忙么?”

江无言问:“你怎么回答他们?”

“我让他们给我考虑的时间。”

“看来他们要胁你的事很紧要。不知五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是撕毁我们之间的合约与他们合作,还是想把此事摆出来大家一起商议对策?”

夏秀安不禁深深看了他一眼,此人喜怒不浮于面,沉着冷静,怪不得江老太爷敢把江家偌大的生意交付于他去打理,果然有其道理。

“他们拿来要胁我的事确实很紧要。不过我偏又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轻易撕毁合约绝不是我的风格。他们给我的考虑期限是端午之后。在这期间,玻璃的生产恐怕要暂停。最终结果如何,端午之后见分晓。”

从她的言词间,完全可以听出她没有和厚王世子合作的意向。只不过她要时间解决那个要胁而已。

拓跋赋凝眉看她,“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他们?”

夏秀安摇摇头,“他们要胁的是我,此事我自然也要自己解决。”

“如有什么难处,五姑娘也可以说出来。天大的难事,也有其解决的办法。”江无言道。

夏秀安笑道:“有江三少爷这句话在,我没道理放弃这边而去另投他家。现在因为我的原因让药玉场停产,你们只要不追究我的责任,到时候我自然要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复。”

江无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容我先告辞了。”

树影后,随即走出一人,慢慢推着他步入了夜色中。

望着江无言离开的背影,其实夏秀安非常想问他和赵纭生之间的关系。他们计谋到浩然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她的样子,现在恐怕不适宜谈事情。五姑娘,如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客房了。”拓跋赋声音微凉。

夏秀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江若锦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像石化了般。

她点了点头,“好。你先回客房。最近几天我可能都没时间呆在江府,你有空的话,帮我去药玉场看看我要的东西有没有做出来。”

拓跋赋应了声,转身神情沉重而去。

江若锦的庭院里冷清清的,不仅没一个下人,连那四个美婢也不知去向,唯剩廊下昏黄的风灯在夜色下寂寂无声。

“大表姐。”她走了进去,轻唤。

江若锦以手撑着眉眼,平日挺直的背脊也似被伤心压垮,整个人一瞬间也跟着柔和了许多,无形中多了一分女儿家的娇弱。

良久,她才抬起头,眼睛明明有些红肿,却依然能露出笑颜,“秀安,听说是你把容医圣给请了来。都怪我,明知你与容庆的关系,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让无言去浩然门求个劳什子千年人参?这次,我真的该谢谢你了。”

夏秀安听她说话就直想丢她个白眼。什么叫她与容庆的关系?他们只是朋友好不好,说得两人似有什么苟且一样。

江若锦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你这次和苏小满容庆他们在浩然门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两个臭丫头胆子不小嘛,偷溜出去耍也就罢了,居然敢惹上浩然门,是不是嫌命长?”

“不是我们惹上浩然门,是浩然门要惹我们。大表姐不是胆子更大,竟敢炸人大门,也不怕顾三谦剥了你的皮?”夏秀安见她似不愿提她和江无言之间的事,只好装傻,顺着她的话说了起来。

江若锦一挥手,“已经过去了。此事休再提。”

紧跟着她朝夏秀安身后望了望,“对了,你那个师父叶无雨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怎么忽然提到他?夏秀安回道:“他有事先走了。”

江若锦一脸可惜之色,“你为什么就让他走了呢?应该把他约来我们江家吃顿饭什么的。”

夏秀安不解。

江若锦站起身来,一手搭上她的肩,一边往院外走去,一边解释道:“你那个师父叶无雨一表人才,颇有几分道风公子的风采,那顾三谦的女儿似乎对他青眼有加。我警告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他还没有婚娶,你可以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到我江家做个上门女婿?”

夏秀安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到,这女人刚刚还在和江无言非君不嫁的架势,转眼就瞄上了叶无雨,她在耍着人玩儿吗?

江若锦见她连连咳嗽,不满地拍了拍她的背,“要不要这么大反应?我虽然喜欢江无言不假,但他这般无视我的存在,我也有我的自尊心。如果有这么一个像道风公子的人,拼着他的性情和容颜,为了下一代着想,我也觉得不应该再独守空闺。”

夏秀安长叹,看来无论在何时何地,亦或古往今来,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转而她想想也知道,江若锦为了江无言熬成了老姑娘都不言婚嫁,岂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人?她这般说,只怕也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想必她在院内也听到她和江无言的对话,关于玻璃的事,她只字不提,自然是暂时不愿想到与江无言任何有关的事。这才是被伤至深的表现。

江若锦把她带到江破的院子,所有人都在外院等着,容庆和张石仍在内屋为病人诊治,从众人渐已缓和的神色来看,自是江破的病情有所缓解了。

苏小满也在那里等着,说是一定要等容庆出来。夏秀安也就随她,和众人稍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回了徐园楼。

等她练了一会功,苏小满仍没回来,只好吩咐浣碧和秋韵去隔壁厢房守着,万一苏小满回来,两人好给她打水洗漱。

把门关紧灭灯后,她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忽然发现枕畔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她一惊,就要惊呼,那人已迅速以指掩唇,低笑道:“别叫,是我。”

听到是叶无雨的声音,她更是要大叫着推他下床。

“你不怕别人欣赏我们香艳的场面,就只管叫。我正巴不得我们的奸情公之于众,然后你夏秀安这辈子只能非我叶无雨不嫁了。”

他说着,同时一侧身,一手一腿将她一缠,已把她压制得不能动得分毫。

“谁跟你有奸情?下流!”夏秀安恨得牙痒痒地,不得不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很有意思吗?”

“何来欺负,不过是才和你分开一天,心里想念得紧,也就过来瞧瞧,一解相思之苦。”徐澜宁毫不掩饰他心中所想,借着叶无雨这个能让他肆无忌惮的身份,一边口吐相思言,一边深吸着怀中女孩子独有的淡淡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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