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

灯火通明的医院里，雪白的墙、光滑冰冷的瓷砖地面泛着幽冷的光，来来往往的医生们脸上严肃得近乎不近人情。

在这安静肃穆的走廊上，一个年约五十的女医生皱着眉:“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胎儿太大了！顺产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剖腹产......”

“不做！”产妇的婆婆一听到剖腹产几个字就忍不住加大了音量，声音大得整个医院的人都看了过来。

闫秀莲见状，越发理直气壮了:“剖腹产是个什么东西？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从来没听说过生孩子还要划开肚子的！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能出什么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以前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自己生的？怎么现在医学更发达了，你们反而这不行那不行了？”

王医生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说了，胎儿太大了，而产妇的骨盆那么小，顺产根本不可能......”

“别跟我说这么多！我只知道，我们以前都是自己生的！你就别再骗人了！”闫秀莲见周围围观的人多起来了，越发来劲，“还剖腹产？那得花多少钱啊！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医生故意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好大赚一笔！”

护士见这人说话难听，气得跟她理论:“这位阿姨，你儿媳妇情况不一样，她是难产！你要再在这里不签字的话，说不定等会儿大人孩子都会出事情的！”

“生个孩子能出什么事情？就是出了事情也是你们这些当医生的错！”

“怎么就是我们的错了？我们跟你说了，剖腹产就没事了。”

“什么剖腹产？我看你们是想多捞钱吧！”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吵闹中，不远处的手术室门口被人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护士探出头来:“不好了，不好了！产妇......”

“怎么了？”王医生和她身边的护士立马朝着手术室跑去，“是羊水破了吗？”

护士快哭了:“产妇已经晕过去了，而且我怀疑......”

手术室的门再次合上，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杂沓纷乱的脚步声。

过了一阵，就见门再次打开，先前那个跟闫秀莲争吵的护士走了出来，脸色十分不好地看着闫秀莲:“因为你们迟迟不肯做剖腹产，浪费了最佳的时机，产妇如今的情况十分危险，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

“啥？只能保一个？！”闫秀莲尖叫道，“我们花了这么多钱住进来，检查这检查那的就花了好几百块了，你到现在才跟我说生不了......”

护士皱眉:“时间紧急，请快点做决定，保大还是保小，不然一个都保不住！”

态度不容置疑的严肃。

闫秀莲这才惊出了一身汗来:“真的这么严重吗？”

护士气得音量都加大了:“人命关天的事，我们能开玩笑吗？合着你还一直以为我们是在吓你们想捞钱是吧？快些，时间不等人，时间就是生命！”

这义正辞严的腔调，让闫秀莲相信了她没有说谎，她晃了晃:“就只能保一个？”

护士:“你们要是之前剖腹产，就能母子平安了！可是现在嘛，呵呵！”

闫秀莲:“保小，我们要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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